6.不听话的猫需要被调丨教
“你少算了自己……”
红润的唇印因喘丨息困难而露出艳色的舌尖,清越的声线也染上色气的暗哑。似乎被控制的狠了,曲径这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白皙的脸颊也泛起丝丝红晕,是别样的活色生香。
“别挑战我的耐性,做个乖孩子。”
越美的人偶,坏掉的时候便会越动人心魂。曲谦昭指尖用力,脸上的笑容却更温柔了三分。
身体上的粗暴对待越发显出他语气中的缱绻,纵使疼痛,也会渴望他的温柔。
这是曲谦昭最游刃有余的手段,但在曲径身上并不适用。而且真正见到了他最恶劣的一面,曲径也不打算在继续纵容。
不听话的猫需要被调丨教!
似曾相识的清新味道再次袭来,随着一声轻笑的“你猜?”,曲谦昭感觉自己脚下一软,身体也失去了掌控。
藤蔓再次出现,将他缠住。而后那种令血液沸腾的迷醉再次袭来,让他控制不住的变成兽形。
曲谦昭软到在地上,一时间无法反抗。骤然的地位调换也让他不能立刻回神。他不能明白,刚刚曲径测试时便用了那么大的爆发力量,缘何现在还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控制。
不过这样正好,有挑战的玩具才能让他保持更大的兴趣。
巨大的黑色猛兽身上,骇人的气势慢慢蓄积,金色的兽瞳瞳孔聚成一束。虽然他依旧趴卧在地,但却让人不寒而栗,好似他下一秒就会扑起身,咬断人的颈项。
危险的味道逐渐弥漫,气氛也越来越压抑得人无法喘息。危机一触即发,似乎下一秒就会嗅到血液的味道。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将危机打断。纯白色的长毛奶猫蹲在他们脚下好奇的看着他们,正是在大厅中听完曲家家主发出彻查命令的曲慕离。
曲径身上的气息没有刻意收敛,曲慕离同样无法抗拒那种天然的吸引。
忍不住将毛茸茸的脑袋微微倾向曲径的方向,他在他的裤脚上轻轻蹭了一下,而后又快速离开,嫌弃的开口说道:“又不是恶心的蟑螂,为什么待在这种阴暗的地方!”
“有些事情要谈。”曲径没有点破。
“你们能有什么要紧事?”曲慕离冷淡的反问,而后看见曲径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恶劣:“你在客串幽灵?鬼都比你好看三分,还不赶紧回床上躺下,留在这碍眼。”
“好好好,都听你的。”这种小奶猫式的别扭关心让曲径的心软成一片,眼神也真正温和下来。
他倾身将曲慕离抱起,亲了亲他粉嫩的鼻尖,而后便抱着因为突然的亲密而身体变得僵硬的小孩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同曲谦昭擦肩而过时,他用精神力传给他一句话:“别误会,我不是在演戏,而是教会你一个道理。不要太小瞧别人,自作聪明的变态小猫咪!”
走廊归于平静,刚刚的剑拔弩张也消失殆尽。
直到良久,曲谦昭才从地上站起。之前的阴沉一扫而空,变回原本的优雅。
毫无疑问,他又被戏耍了。可他却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
半低着头,曲谦昭的视线停留在触碰过曲径的食指上。细腻肌肤的触感还在那里停留,周身萦绕的甜蜜味道也让他生出一丝名为沉沦的梦幻。
不,或者该说,比那还要让人兴奋的感觉,就连灵魂也会颤抖。
玩具就要这样才有意义,曲谦昭的眼神越发深邃,脸上温柔的笑意也更加怡然,可自嘴唇吐出的话,却格外的危险:“很好,我最亲爱的弟弟,咱们来日方长……”
-----------------------------
另一边的皇宫,曲径的事情被立刻上报到皇室,曲家家主连夜被通传。毋庸置疑,皇室对曲径的事情很感兴趣,西泽大帝和王后亲自接见,甚至连太子殿下也一并出现。
这位太子殿下平日鲜少出现在人前,但声名响彻帝国。出生起异能等级便是ss+,是真正手掌重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者。
曲家家主恭敬的跪倒在地,这是绝对的臣服姿态,毕竟坐在上位的三个人,都是足以将他泯灭的存在。尤其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太子殿下。
西泽大帝和王后还在翻着曲径的相关资料,而太子的眼神却始终停留在资料第一页曲径的照片上。
“这孩子似乎过得不好。”王后的语气十分直接,隐隐还有些不满。
而后西泽大帝也开口命令:“按照帝国法规,雌性成年之前不得离开家族,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妥帖照顾。这是帝国有史以来第一个精神力ss+的雌性,我不允许他出现任何意外,你懂吗?”
“是。”曲家家主得了密令,而后才在西泽大帝的默许下战战兢兢的离开。
而始终沉默的太子,却在曲家家主离开后,从怀中取出一株绿色的枝条。
“是他吗?”王后的神色十分兴奋,就连西泽大帝的脸上也带了些愉悦的揶揄。
帝国皇室雄性和其他不同,只能与命定之人结契。若是寻觅不到,便唯有孤独终身。原本太子一直寻找不到,西泽大帝和王后也为儿子担心。可如今曲径的出现似乎将这一切逆转。
太子没有说话,可把玩着枝叶的手指却格外温柔。
母亲没有说错,他的命定之人确实已经出现,并且……十分诱人。
--------------------------
曲家家主回到家里,同时带回去的是皇室派来的最好的医师。因为家主被叫去的时候走的很急,此刻曲家其他有实权的还在大厅内等待他回来。
想起皇室的命令,他有些犹豫。而在看到站在一旁的曲谦昭时,曲家家主瞬间有了办法。
“谦昭,从今天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曲径,确保绝对的安全。”
“好。”曲谦昭答应下来。他没有问为什么,眼中却闪过兴奋和危险的暗芒。
寸步不离啊,这个词语,他很喜欢。
-----------------------
而此刻的曲径正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曲慕离走后后不久,他就接到了傅臻的通话。傅臻通过暗线知道曲径的测试结果,通话不过是意图试探。
殊不知,对于曲径而言,这便是好戏即将开场的绝佳暗示。
玩弄人心之人终究会被人心玩弄,傅臻曾经将原身视作利用的物件,如今他若不让他尝尝同样的绝望,如何能安抚原身枉死的残魂?而这个通话,便是他替原身复仇的开始。更重要的是,傅臻必须爱上他,这样他才能将自己的灵魂同原身的身体融合,继续活下去。
曲径想着,点亮了通讯晶石。
这是曲径和傅臻退婚后,他们的第一次通话。晶石中,傅臻的脸一如既往的俊美迷人。银色镜框后的眼温柔而睿智,眼角的泪痣又为他增了一分多情。他的肤色极白,黑色的衬衫扣子严丝合缝的系到最后一个。作为学术派,傅臻的身材相对修长,不像大多数追求武力巅峰的雄性那样健壮,然而这份书卷气却丝毫不显他古板孱弱,反而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禁欲诱惑。
啧,道貌岸然的人渣!曲径在心里嗤笑,可脸上的表情却游刃有余的转换成了无欲无求的淡漠,就同他粉碎那块玉佩时一个摸样。对什么样的人,就要有什么样的手段。他想要傅臻尝到求而不得的痛楚,就得先让他品尝得到的欢愉。
而接通视讯后的傅臻也没有立刻说话,反而先环视了曲径的房间。从前那些梦幻和可爱的装饰都已经被舍弃不用,就连壁纸也换成了慵懒成熟的浅咖。可偏偏桌子上最明显的位置,却摆着极为精巧可爱的音乐盒,透明水晶雕琢的旋转木马和蔷薇花,无需其他色彩,便足够诠释什么是梦幻和浪漫。这是他送给曲径的的第一个礼物,原本和曲径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相宜,可如今却成了最突兀可笑的存在,就如同他们之间已经破碎一地的情爱。
舍弃了过往,独独割舍不下这个,个中含义,不言而喻,曲径对他有情。若真是这样,一举挽回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可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一个ss+的雌性谁不想得到?这不过是顺势而为,更何况,现在的曲径可比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曲径讨人喜欢的多。
傅臻心里一动,开口试探一语双关:“你变了好多,但又似乎没变,是……因为我吗?”
“怎么会?”平静的双眼静若寒潭,曲径的脸上满是淡漠。然而却并非是真的心如止水,而是走投无路到了绝境,才无可奈何自暴自弃伪装出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既然真心早就被弃如敝履,好歹要维持住最后的尊严。而对于傅臻这种人渣来说,这样的姿态,才不会让他觉得乏味,也更容易,引他上钩。
当了万年的草木花妖,曲径最精通的,便是逗弄大猫的手段。
“如此甚好,那我就安心了。”有点意思,傅臻微微眯起眼,被曲径冷淡的摸样勾起一丝趣味。他的语气十分深情,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真挚。可当他吐出安心二字时,那微微颤抖的尾音,似乎压抑着无数的挣扎和不舍,就连字句之间短短的停顿,都带着刻入骨髓的痛楚与怅然。温柔到了极致反而让人觉得凄凉,这不是一个极力想要退婚的人应该有的状态。这是傅臻抛下的饵,为的是触碰到曲径最低的底线。
“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拒绝的未尽之意十分明显,曲径脸上表情也淡漠依然,可他抓着桌角的指尖力道却愈发加重,骨节处的肌肤也因过度紧绷而泛起青白,分明是被傅臻的语气所感。
真的是,太漂亮了。傅臻的眼睛死死的钉在曲径身上,原本不过是演戏的深情竟也多了几份真意。
眼前的少年褪去过去胆怯懦弱,变得冷静自持,用无欲无求的摸样将自己保护和伪装。可那双澄澈若琉璃的眼眸却始终未变,纵然用寒意掩盖,也依旧藏不住脆弱和敏感。而那因为伤痕累累而被掩埋在最深之处的绝望更像是一张弓弦,把他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只要轻轻挑拨,便会崩溃。至于他傅臻,就是这根弦的真正掌控者。只要他想,便能轻而易举的操纵着曲径的一切,包括他的灵魂。只因为,曲径爱他。
“没有,你好,我就一切都好。”傅臻这句话说的很轻,好似真实的想法无法启齿那般,弱的犹如压在喉咙中的呢喃。
“……”太多的暧昧比当初恋爱时的情话还要戳中人心,可在经历了那样难堪的退婚以后,却又只剩下空乏和虚假。曲径冷静的面具因为傅臻话语中,这一丝微不可见的温度出现一丝裂缝,可随后便覆上更冷冽的寒霜。
傅臻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果然曲径对他用情至深,即便被抛弃,也不能忘情。
一场试探,到了这里已经有了分明。曲径的心在他身上,他就稳操胜券。唯一需要琢磨的,是怎样才能得到对自己最有利的筹码。
只可惜,他看到的,都是假象。曲径在心里冷嗤,可面上却好似因为无措而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
淡色的唇因为齿间的压迫而充血覆上艳丽,而过于苍白的脸却与之形成对比,红于白,最易魅惑人心。傅臻眯了眯眼,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渴,就连心口的跳动,也被悄然乱了一拍。
静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缘着无法承受傅臻的注视,曲径别过头,开口打破僵局:“你不说话,我就挂断了。”
“等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多看看你,毕竟……”还是那般轻描淡写的缱绻,曲径的逃避却让傅臻变得越发兴奋。他未尽的话语是在思考后面的相关事宜,是狠狠一击,让曲径陷入更深的绝望,还是是是而非的安抚,让曲径悬着的那根弦崩得更加危险?不论哪种,都定会让他看见更加绝美的姿态,也让他无比期待。
“看过了,所以呢?”傅臻素来都是最温柔绅士的,可他的心却唯我自私到了极点,这样的诱惑背后藏着到底是什么,根本无从猜测。曲径的眼睛死死盯着视讯屏幕中傅臻的脸,执拗而倔强、好似想要将他整个人看穿,读出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可挺直的脊背却透着极度不甘后又极度死心的绝望,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只要轻轻一推,便会彻底崩塌。
这是曲径故意做出的摸样,很显然他成功了。傅臻的眼中多了一分不甚明显的痴迷。
比刚刚,还要漂亮……他不过稍微暗示,就换来曲径这样执拗的探寻。就好像他就是曲径心目中唯一的神祇,只言片语,都是救赎。
这,真的是太好了!一味的毁灭太过沉郁,坏了的东西再美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反而是这种情绪累计到顶端的爆发临界点才最耀眼,也最让他满足。因为在这个临界点,曲径的一步地狱、一步天堂,都由他来赐予。曲径的未来,也只能有他掌控。能将一个ss+的雌性变成自己的专属,他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思及至此,傅臻脸上故作的悲伤变得愈发浓重,慢慢开口,一字一句仿佛敲进曲径的心里:“曲径,其实我有些别的话想说。关于退婚,我是被逼的。”
“什么?”内心不甘的希望得到话语的回应,这让曲径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滞楞,而后又再度恢复正常,可尚未等他将伪装带好,傅臻就扔下了更重的炸弹。
“逼我的,不仅是傅家人,还有……你的祖父。”
“不可能。”反驳脱口而出,曲径的伪装也出现了裂痕。好似所有的挣扎都在这一瞬间被逼到了悬崖绝境,可他看向傅臻的眼却真正的冷静下来,也变得更加凛冽寒凉。
“是真的。早在订婚仪式过去后不久,你的祖父就找到傅家家主说出退婚的事情。之前你因为精神力等级几次被退婚,其中也不乏他的手笔。”
“你在骗人。”
“我不会骗你。”傅臻循循善诱:“你仔细想想,帝国精神力等级不高的雌性之所以婚配困难,是因为过低的资质让他们无法成功匹配到合适的对象。而你不同,你之前三任匹配对象,皆是天赋凛异,就包括我在内,我的异能和体质都是A+。你若真是庸才,缘何能够和我们有这么高的匹配度?这么显浅的道理,世人都看得清,可偏偏曲家人却都被蒙在鼓里,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是因为ss+的雌性是帝国瑰宝,若你有婚约,这份第一无二的荣耀便不再只属于曲家,唯有你绝了情爱,才能彻底成为单属于曲家的傀儡娃娃。而这样的你……也能创造出更多的筹码。无法固定婚约了以后,给谁生子,给几个家族延续过传承,并没有人在乎不是吗?反正以你的精神力纯净程度,不论同谁,都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匹配度。并且在失去兽神庇护之后,你的贞洁,你的爱情,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笑话一场。”
“不,不会的。”曲径的声音多了一丝激烈。
“怎么不会?我听说你一直被药物残害,可偏偏配置罗厄药剂的两种重要药草成长方式都极为苛刻,又是害人的东西,会培育的人就很少,即便在黑市,也并非靠钱就能买到,还要凭借绝对的实力才能做得悄无声息,你说,在曲家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只有曲家家主,曲径的祖父!
嘴唇无声阖动,曲径的面色已经惨白一片,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让他的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可傅臻却并不想放过他。
“你知道,我不是家主嫡子,又是学术派系,不问武力,只谈理论研究。即便你的天赋不行,也不过是没有办法助我在武学方面问鼎,并不会影响我的未来,家里也不会逼迫我必须更换结婚对象,我又有什么理由非要和你解除婚约?”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会相信!”
很好,有理有据,傅臻的话在理,可对于曲径来说,却实在是太痛了。
血肉至亲将他视作可以利用的物件,这种痛楚,纵使万蚁噬心无法比拟一二。
仿若被置入冰窟,血液也尽数被这森冷的寒气冻结,曲径闭上眼,拒绝在听到任何能够让自己觉得受伤的话。
“不够!”被他的逃避感染,傅臻的眼神也同样痛苦至极,满眼皆是走投无路的狼狈,然而藏匿在这份感同身受深处的,却是比飓风还狂颠的疯狂。
傅臻太兴奋了,曲径这副时刻要崩溃的摸样着实太让他心痒。
“宝贝儿,睁开眼,看着我。”他放柔了声音不停的诱惑着。看着曲径,傅臻的一字一句,皆敲进他心里,给他了最后的重重一击:“只有我才会真的爱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傅臻上钩了!
曲径心里一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情绪酝酿。好似下一秒就会恸哭出声,浓郁的黑夹杂着水汽在墨色的眼瞳中渲染弥漫,比地狱深渊还要枯寂冷冽。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傅臻,像是要他的摸样印在脑子里。
而透过通讯晶石,傅臻的眼神也专注异常。这种因为他一句话而陷入绝境的曲径太美,这副极力隐忍的摸样也着实太过勾人,甚至让他滋生出一种无法控制的**。
黑暗将绝望渲染的越发浓郁,静默的少年站在桌边,萦绕在周身哀伤足以将他纤瘦的身体完全淹没。众叛亲离,骨血相传的至亲将他视作筹码,发誓相守一生的爱人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样的绝望之下,他早就该垮了,可偏偏脊背依旧挺得那样直。
琉璃般的眼眸清透而澄澈,好似思维尽数放空一般,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可偏偏瞬间的眼波流转间,又让人觉得他快撑不住,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
“你……”约么着时间,傅臻开口想要让曲径陷得更深,然而话未出口,视讯那头却传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嗤笑。
怎么回事?有些耳熟的声音让傅臻变得警惕,然而尚未等他开口询问,通讯就被强行切断,再也无法连上。
该死!傅臻的眼中多了一份怒意,只差一步便能将曲径变做囊中之物,却被人意外截胡,这让他格外不痛快。不过还好,他还有后手。那个被曲径留下的水晶木马上,藏着一个监控晶石,如今恰巧派上用场。
傅臻想着,脸色缓和了许多,而当他打开按在的监视器后,入目的画面更是让他的脸色又彻底沉郁了起来。
英俊高大的男人顷身将双手搭在桌上,把曲径笼罩在桌子和自己身体之间,而他的头就挨在曲径的肩膀上,唇也几乎贴在耳侧,好似略微张口,便能将那诱人的耳垂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