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师父不喜欢宫华

第一百零七章 师父不喜欢宫华

杜若笙眼睛微红,包含歉意的看着宫华,说话时以泣不成声,“表哥,外公让你这次回去、回去便与我完婚!我……我也看出来了,你心里目前也只有玉姑娘一个人,虽然我爱慕你多年,但实在是不忍心破坏,要不然…”

她说了这么却也只是得到了宫华的一个眼神而已。?

雅间内多用的浅褐色的装饰木板,镂空的花雕窗户开着,粉色的窗纱柔美与这沉稳的颜色相比,更加的柔软了。

风轻轻吹,窗外重着的花树酥酥摇晃,粉红色的花瓣从窗子内飘了进来,那一扇纱帘仿佛便是最大的花瓣一样,轻扬,荡出海浪一样的波纹。

宫华后面是这幅让人陶醉的景象,他突然看向杜若笙,手里的筷子一顿,那眼神冰凉彻骨,一下子将杜若笙打进了看不见的深渊。

须臾,宫华淡淡开口,目光定格在菜上,“要不然,我娶你们做平妻?”

季离震惊得看着宫华,他……

下一瞬,就在杜若笙眼神里绽放出贪婪的色彩时,宫华嘲讽无比的又将视线对准她,将她的梦狠狠地打碎了。

“你想的太多了,除了她我根本不会娶别人。”

宫华没和她说太多,娶她?还是别人?那都是不可能的,他只想和团子共度此生。

季离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看来,是他白操心了。

玄机从头到尾都是以一种观外人的表情看着,身入佛门,红尘以了,渡众生苦出苦海便是他该做的。

他见杜若笙眉宇间藏着一抹腥辣未来恐会身首异处,痴缠怨女,总是不甘心于眼前事,他道了一句阿弥托佛,真诚的规劝杜若笙,“女施主,贫僧见你于我佛有缘,红尘事是非多,莫不如遁入空门吧。”

恐以后见此女梦碎不得生,玄机认为不如渡她皈依我佛说不定还能让她参悟还能救她一命。

“噗!——”季离一口水没忍住喷了出来。

女子一生的托付便在于能找一个郎君,而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杜若笙喜欢的是宫华,而且家里也是想让他们结亲的,可玄机大士竟然让她现在渡入佛门!

这可是比宫华刚刚的拒绝还伤人啊!

杜若笙握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变白了,她愤怒的看向玄机的方向,他、他竟然让她出家?!

她杜若笙就这么嫁不出吗?

心里是现在恨不得杀了对面的秃驴的,但她还是咬牙人了下来,如果是别的和尚也就算了,碍事就碍事在眼前的这个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士玄机。

灵梵寺无极方丈坐下最得意的弟子,深受老百姓的爱戴,如果她现在贸然不敬的话。

说不定以后出门都会被人围堵。

她僵硬的抽了抽脸,“多谢玄机大士美意,能与佛门有缘我倍感荣幸,不过,小女子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玄机也只是给她一个机会,见她还是执迷不悟也就不强求了,“阿弥陀佛,愿女施主能好自为之,执念太深终究会害人害己。”

“谢大士提醒。”

杜若笙隐忍着坐了一会,便以吃饱要休息为由告辞了。

季离看着她离开,笑着问宫华,“世子的伤,好些了吗?”

宫华点点头,态度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抵抗了,“好多了。”

“……”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见玄风两人守在门口打发走了二人,宫华端着饭菜回了屋子。

玉翩跹在玄灵走后没睡够躺着躺着又睡过去了,骑着被子脸冲着里面,小屁屁朝着门口,衣服撩起了一块还漏了后腰上的一块肉。

宫华进去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他慢慢地走过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时玉翩跹翻了个身睡得很死。

脸颊红红的,小嘴嘟嘟的引人采颉,宫华将托盘搁在了案几上,他俯身就含住了她嘟嘟的嘴。

玉翩跹本来是在做梦的,她梦到自己在梦里和宫华生活在山里了,突然,大红的场景取代了她美好的生活。

宫华一身白衣起在一个脖子上挂着红花的高头大马上,还有吹唢呐的,热闹非凡,他身后跟着大轿子,红红的,她叫他,他都听不见。

她好伤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亲,场景忽然转换,是她没穿衣服和宫华面对面的在床上,他说要玩玩洞房。

她说不要。

宫华却突然生气了,飞身过来将她扑到,说是必须今天玩。

“啊!你滚开,我都说不玩了!”

吻着,宫华转战她修长的脖颈,身下的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他无奈的笑笑,没了在继续下去的心情,他坏心眼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

不一会儿玉翩跹就醒了,宫华紧忙放开了手站的笔直,虽然是醒了。

只不过她此刻迷糊的分不清谁是谁,她脑袋昏沉沉的,知道面前的是宫华,但是不知道这是哪,不知道要干嘛。

只是看着宫华迷人的俊颜,就好想亲一亲,她坐起身子伸出小手隔空抓着,示意让宫华过来。

宫华眼神一暗身心一荡,几步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看着玉翩跹,额头抵着额头问她,“怎么了?”

玉翩跹半眯着眼睛,脑袋此时满是浆糊,她仅凭心里的感觉做出动作,小手速度的解开宫华的腰封,顺着衣缝塞了进去,还捣乱。

宫华低哼一声,顺着将她扑到。

等一切结束,玉翩跹一副松散,脑袋在火热中被唤醒,她有气无力的被宫华揽在怀里。

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她伸手推了推宫华,“你起来,我饿了,要去吃饭。”

蓝色的锦被,衬得玉翩跹肌肤雪白,宫华忍不住又啃了她一口才起来拿饭给她。

*

月如钩,云蔓延。

杜若笙回去了就愤然的坐在桌子旁,眼神深深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她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侍卫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有何吩咐?”

杜若笙眯起眼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玉翩跹,都是你这狐狸精,现在是动不了你,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今日所受冤屈,今日所受的嘲笑,我必须讨回来。

她冷眼看着进来的黑衣人,“啊镜,本小姐听说你挺喜欢男人的!?”

剑镜害怕的跪了下去,生怕杜若笙因此责难他,“小、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改,你就、你就饶了我吧!”

杜若笙转而一笑将他扶起来,还拍了拍他的手,暧昧的看着他,“本小姐怎么会怪你呢!只不过……”

她是富养的女儿,肌肤娇嫩的跟那露珠一样,这一拍那能叫剑镜这样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忍得了,他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多谢小姐饶命。”

杜若笙其实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私底下还养了不少面首享用,这一次出来也不能将他们带出来,她伸手慢慢的扯下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了一张白净清秀的面容。

她缓缓扶上他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啊镜,我今天挨欺负了!”

男人大部分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如今杜若笙将事情都做的这么明显,剑镜痴痴地抓住杜若笙的手,带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他是喜欢女人的同时也爱男人,但他可从来都没有上过像杜若笙这般美貌的女人,二人身份差距也是大,一个主子一个仆人,要起来应该很刺激。

“是谁这么大胆?属下去给你收拾他!”

杜若笙点起脚尖踩到他的鞋上,迷离的看着他,伸出手点住他的唇,“啊镜,以后我们单独相处你不许自称属下,我不要!~”

她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比一个妓女还要放荡。

听在剑镜的耳朵里,如同喝了一碗**汤一样,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好,那我就不叫。”

说着,他一把抱起杜若笙惹来她一阵轻笑,手在他的身前不停地打着圈圈,“一会儿你可要小点声,不要让别人听到了。”

她将头凑近了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可不喜欢在床上,我见那茶桌就很好,不知道你会不会嫌那个地方小?”

这一句话无疑是一团火,烧的剑镜化身猛兽。

抱着杜若笙就向那边走去。

……

等一片火热退去已是后半夜了,二人坦诚相待,杜若笙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视着他,“啊镜,平时没见你有这种好体魄!~哈哈……”

杜若笙回味无穷的感叹道,这红尘如此美妙,她怎么会傻到去出家,八成那玄机也是个不行的,要不然,怎么会出家!

还妄言她与佛有缘,在她看来,也是个空口白话的,她如此怎么可能与那没情趣的佛有缘?!

不大的茶几上缓缓往下流着‘水’

可见刚刚的战况火热。

……

“啊镜,你还记的刚刚说的话吗?”杜若笙嗓子有些暗哑,她嗲声的问。

剑镜迷笑着点头,手下微动,惹来一声惊叫,“当然记得了。”

杜若笙主动,“本小姐可是很惦记你呢,帮你物色了不错的猎物!”

剑镜被她的动作惹得一颤,闷哼道,颇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猎物?”以前他不是没对眼前的荡货起心思,碍于身份,他只是有心没胆,可谁想到,人前冰清玉洁知书达理的杜家嫡女,淮南老家族陆家的嫡亲孙女竟然是一个如此放荡的人。

得老太爷走这一遭,他还真是不辜负此行啊,见老太爷的态度是想将这荡货许给神仙一样的男人的,今天竟然让他捷足先登了。

虽然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不过玩起来还是有一番风味的。

“你注意没有,在宫华带来的那个女人身边有一个和我表哥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人。我已经打听了,他以前是云城最大的清哥儿场子流芳倌的五楼的头牌之一呢!”

“你的意思是……”

杜若笙眼睛里面翻滚出阴毒,咬牙道,“你附耳过来……”

玉翩跹,便是我现在不能将你怎么样,我也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该惹的人就不要惹。

火苗突然蹿高了一下,睡梦中的玉翩跹突然惊醒,她害怕的坐起,一摸头,脸上冷汗连连。

身边的人动了动,宫华跟着坐起来,将人扯进怀中,“怎么,做噩梦了?”

玉翩跹刚刚惊醒时心扑通扑通的就跟要跳出来了一样,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刚刚做了什么梦,她抱住宫华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我突然好害怕。”

宫华拍拍她的肩膀,搂着她躺下,让她完全的躺进了他的怀中,伸出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拍着她,“乖,我拍你,你乖乖睡觉,这次不会做噩梦了。”

宫华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浓重鼻音,沉沉的听在耳朵里很安心,玉翩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睡意慢慢地席卷了她。

窗外虫叫声,只有月光的室内,宫华一下一下的哄着她。

翌日,坐上了马车依旧赶路,玉翩跹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像是要发生事一样,到底做了什么梦呢?

宫华在她身边看出来,摆了棋盘,“团子,过来和我下一局。”

玉翩跹闻声点点头,今天意外的安静下来的人有一种独特的美,纤细的颈,一低头就能隐隐现出的红印。

“今天看你心情不再状态。”

玉翩跹拿着黑子胡乱的摆了十个,在平阳府内廊下她就经常陪宫华下棋,每次都要这样,宫华让她十个子她才肯和他周旋半炷香的时间。

除却宫华让她。

要不然连半柱香都撑不过去。

听宫华问她,玉翩跹垮了小脸,“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绪不宁,总是静不下心来。”

“昨晚的梦?”

宫华说话总是能一针见血。

“嗯。”

玉翩跹点点头,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做了什么梦。

宫华瞥了她一眼,看出她烦恼的样子,劝道,“放松心情,梦境都是反着来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再配上宫华万事有我在的神情,玉翩跹心奇迹般的缓下了不少。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态,“我们下棋吧!”

一时间,除了马车会随着行进稍微的摇晃,只余棋子下落的声音。

暖玉的棋子内有安设,棋子与棋盘相互吸引,随便一抛也不会掉到地上,而是会被稳稳地吸回棋盘上。

宫华好像特别喜欢这幅棋,也很喜欢下棋,无论走到哪儿也要带着,无论走到哪儿,他也要带着。

不一会儿,白棋形势逆转,将黑棋包裹其中,玉翩跹为了转移注意力,下的很是专注,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不过,便是这样才让她几乎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汗珠顺着脸颊话落,敌人挥剑已经杀来,白衣军将我方黑衣团团围堵,兵临城下,只有死路一条了。

玉翩跹皱紧眉头,仔细分析着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就算到了最后一刻,她也不想放弃。

放弃自己的兵,这帅万死也不可惜。

纤细的好似青葱一样的玉指紧紧地捏着一枚黑棋,她眸子里现出紧张不可侵犯的神色,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可是,周围当真是没有一丝缝隙,宫华已经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上,便是不想跳也非跳不可了。

那便是…死了也不能被敌人辱杀,她悲凉的做出这个决定,手向前伸去打算采取自毁灭亡的政策。

执棋子的手在快要落入棋盘时被人截住,转了个方向,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顿时,黑棋气势大改,犹如搁浅墨龙终得飞升一发不可收拾。

玉翩跹看着突然扭改的棋局,惊讶的看向握着她手腕的宫华,他坐在对面,容颜淡淡,看起来好似端坐于云端。

手执棋子,他是一个执棋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往从来没有出现的气势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她虽然没有见过他征战杀场的模样,这一刻,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一个将,十几年来磨砺出来城府心机,他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好脾气,他的外表,那丝隐隐环绕的风华,全都是为了掩盖他股子里的豪侠血腥。

没错,他长相不粗犷,总是能骗过众人,他的故事传在别人的耳朵里,好像传奇。

可现在,玉翩跹却能理解了,他为何可以坐那万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他一点棋子,握着她的手便可救她出死亡的境地。

他、想让你死,你便死!

他、想让你生,你便死不了!

突然有一种感觉,时至今日她才窥探宫华另一面的冰山一角。

他不仅是平阳王府里,将她宠的无法无天的师弟,他也不止是明明是她错了,却一个早上就让皇上改心思褒奖她的宫华。

都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日听闻他被各方势力忌惮,就连皇上也是用他且怕他,她可怜他,怜惜他。

可就在刚刚,她突然明白了,若非没有惊人的实力,若非不是等闲之辈,又怎么有可能被人盯的这么紧。

如果她是皇帝的话,也一定会将他杀之后快的,她没忘记,第一次进城,还没相遇的那个下午,她清楚的记得,外面百姓对他的呼声镇高。

那个鸨娘,在得知她是他师姐时,被吓死,他不喜那些女人的脂粉,便可动辄所有青楼歌倌点灯出行。

见者绕道。

“你的眼神再说,你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我。”

宫华松开她的手腕,撩了一下衣袍,容颜淡淡,却一下子便击碎了她一上午的心神不宁。

那强有力的安全感,将她包围住。

见他又拿起了一颗白子,看来他还没有真正的放过她,离这盘棋下完还早的远呢。

“你的神情再说,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怕的。”

玉翩跹状似漫不经心回答的一句话,惹得宫华展唇一笑,他不止要告诉她,一切有他在便不用担心,“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你且在我羽翼下,我便护你周全,切莫不可在像上次那样,深陷陷阱。”

再来一次,只怕他会真的疯掉。

玉翩跹手一顿,没有说话。

最后,意外的她赢了。

宫华看着恢复了以往精神力的人,心慢慢放了下去,“就算是我们两方对垒,我也会将胜利送给你。”

玉翩跹撇撇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愤慨,她一袖子挥散了面前的棋盘,嘟着嘴道,“我才不要!”

什么事情都要他出头,她只能躲在身后吗?

那要是他受伤了,她也只能躲在后面,那样还有什么意义。

“为何不要?”

“如果你感觉我是个麻烦,那便去找那个你认为厉害的吧,做你身后的金丝雀,我待在山里岂不是更加安全,你敢说,你能有师父护我护的周全?”

空气一下子安静起来,宫华看着被她挥的杂乱无章的棋盘,头一次没有去哄她。

玉翩跹委屈到极点,她头一次对一件事情执着,也没有说笑,青山之事,他将她自以为好的留下。

她为了他跑出去陷入险境,差点命丧地墓。

两个人虽然现在都没事,却都将此事视为拔不掉的刺。

一日不除,都不能安心。

她怕他受伤,想和他比肩。

他怕她手上,想让她永远的躲在他的身后。

没听见宫华来安慰她,玉翩跹眼眶和鼻尖一下酸涩了。

两人沉默着,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嚣张的男声,“玉翩跹,你个死孩崽子,你给我滚下来。”

玉翩跹隔着帘幕向外面瞅去,小手紧张地抓住了袖子,糟糕,大湿胸追来了,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糟糕了,糟糕了!

她紧张的回头正好撞见宫华的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站起身子,撩开帘子出了去,此时此刻,她更加不愿意面对宫华,撩开帘幕跳了出去。

宫华的伸出一点的手慢慢收回。

外面一个蓝色的把人抬大轿听在外面,清一色的白衣抬轿人,不正是她那风骚无比的大师兄。

玉翩跹头隐隐疼,这个人,非得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招摇吗?

低调点能死是不是?

千叶兰坐在轿子里,手里捏着一根绳子,玉翩跹一见那绳子心头突的一跳,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顺着绳子蜿蜒的纹路看下去,就感受一股小小的哀怨的视线。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手掌里我了一颗小米粒。

小小的,不可忽视。

到了尽头,就见一个干巴得小棍被绳子捆着。

见她看过去,小棍突然动了动。

玉翩跹忍不住的咽了几口口水,那特么妈的哪里是什么小棍,那明明是他家老二啊。

看着那可怜巴巴的虫,玉翩跹真心心疼。

“你赶紧将我们老二放了!”

千叶兰扯了扯绳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那天你怎么不想着将我放了啊?”

“夜里风多大你不知道啊?就你这个死虫子,它……”

玉翩跹见杜若笙下车,脚尖轻点就飞上了轿子,捂上了千叶兰的嘴,小声道,“你别喊,妖精们不能让别人看见。”

千叶兰一加入,这一路就热闹了起来,玉翩跹后来也没再马车里,而是被千叶兰扣在身边听他讲述他这一路是如何惨的。

她百无聊赖的拄着下巴听着,其实她也不想回马车里对着宫华,对于这件事,她是一定要抗衡到底的。

千叶兰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见玉翩跹始终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晶亮的眸子眯了眯,忽的凑到她的眼前。

她想的认真,一张打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真的吓了她一跳,抹着小胸脯,她没好气的看着千叶兰,“大湿胸,你干嘛,吓死我了?不知道自己脸很大吗?”

千叶兰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回以他的是玉翩跹诚恳的不能再诚恳的点头,他砸吧砸吧嘴,暧昧的挑起眉,凑到她耳边,“怎么,和宫华生气了?”

玉翩跹害羞的推开他,他做什么那样看她,好像她和宫华怎么样了一样。

“才、才没有!”

千叶兰才不会信,他可是纵横情场的老手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这小妮子的小表情,他看不出来才有鬼了。

“还没有,我看就是生气了,来,和师兄说说,湿胸开导开导你。”

玉翩跹纠结的看了他一眼,她是真的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和宫华说。

她是真的不想一直躲在他的后面,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最可怕的不是和他一起面对敌人,最可怕的是独自面对他的安危。

她简略的将前前后后说给千叶兰,伤心之情藏也藏不住。

蓝色的纱帘飘飘荡荡,檐角的金铃铛随风而摇,轻铃作响。

“丫头,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千叶兰想了一会儿,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的看着她。

玉翩跹被他瞧得一瞬间紧张,“湿胸,你为什么这么问,都、都这么久了,你没看出来吗?我,我很喜欢他。”

“非他不可?你认为这是爱吗?”

千叶兰紧追不舍,他自己都没发现,眸底之色有些紧张。

玉翩跹想了想,爱,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是她真的很喜欢宫华。

“丫头,他不适合你。”

千叶兰认真的看着她,“宫华身世复杂,手段狠辣,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而且,师父也不是很喜欢他。”

玉翩跹惊讶的抬起头,“湿胸,你、你说什么?师父不喜欢宫华?”

千叶兰默然的点点头,玉翩跹头一次见他这么正经,“师父给他下过死命令,此生不可回山,便是不想看见他。”

玉翩跹貌似听宫华提起过,但是她没好意思问为什么,“湿胸,你知道为什么吗?”

千叶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目前知道的是,在你跟他出来之后,皇后被打入了冷宫。”

“什么?!皇后,被打入冷宫了!”

她可是皇后啊,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入冷宫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千叶兰嘴边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你就得问问宫华了。”

玉翩跹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身子。

“他人虽然不在云都,手可是从来都没离开过,不过,皇后有这个下场,应该是和你上次遇刺有关系。”

“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追求的东西也肯定不是你喜欢的,丫头,湿胸劝你如果感情没那么深时,趁早放手吧……”

剩下的千叶兰到底说些了什么,玉翩跹也不记得了,她恍恍惚惚的回了马车,宫华,你当真要让我傻傻的待在你的后面吗?

做了什么,你也不和我说,到底,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

再行一会儿就要到前面的镇子了,宫华最近应该是伤的厉害了,一有空就会休息,玉翩跹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在夜幕将临时又跑了回来。

他躺在后面,双目紧闭,呼吸匀称,马车里燃着千枝莲同等,火光摇摇晃晃,玉翩跹在慢慢的轻轻地走进去。

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拄着下巴发呆,烛火映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视线对准了宫华的方向。

看着他,似乎能看到地老天荒。

宫华身上的毯子有些掉了,玉翩跹慢慢起身,轻轻地将毯子抻起来,刚要给他盖上手腕突然一紧。

一直睡觉的人突然将她拽住,眼睛很精神,完全就不是睡了很久的,玉翩跹倒在他的身上。

宫华看着她,良久才主动哄她,“还生气么?”

玉翩跹皱着眉就要爬起来,宫华搂着她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你给我放手。”玉翩跹生气的冲他喊道。

宫华吻了吻她的唇瓣,头凑到她的耳边,“生什么气?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回来之后我见你奄奄一息,心都不会跳了!再来一次,我怕真的会疯掉。”

耳边一阵热气,玉翩跹眼睛有些湿润,“宫华,你这个坏人,那你知不知道,比起受伤,我宁愿和你一起,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回山里,绝对会平平安安的死去。如果你怕我寂寞,我就找一个老实的人嫁了,这样也能平安,总好过和你在一起,总是危机重重的。”

宫华听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堵住了她的嘴,一吻作罢,玉翩跹气喘吁吁,宫华趁空威胁道,“回山?嫁人?你死都别想,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我!”

“那你就准你独自冲去生死未卜,让我等在后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该怎么办?我宁愿陪你一起面对危险,也不想在后面忐忑不安的面对你未知的安危。”

说道最后,玉翩跹已经泣不成声了。

宫华有些意外她的想法,在他的心里,确实是,将她当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儿,他想让她一直待在他的羽翼下,这辈子,他将护她周全,待朝廷的事情处理好了,他就带她远走天涯。

心疼的将玉翩跹眼泪吞入口中,宫华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良久,他才道,“活着总是痛苦的。”

玉翩跹搂着他的腰,哭声越来越大。

“你在这样,我以后怎么嫁给你!?”

她鼻音重重的,眼了一把鼻涕一把的蹭到了他身上,到是她说完这句话后,宫华身子狠狠地震在了原地,须臾,他慢慢地低头,不敢置信眸子里全是狂喜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

玉翩跹也是一激动,往日他让她说一句喜欢她都不肯,对于两人的感情也是多呈逃避态度,行为是很亲密,但她却从来都不肯承认。

在宫华这边,也一直为这个事情头疼。

乍一闻这句话,便是宫华,也开心的和一个孩子一样,玉翩跹抓住他的衣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经过这一次的生死,经过这几天的想法,再有今天他费尽心思的劝慰她,玉翩跹也不想逃避了。

她在山里一个人,是很孤独,可出来之后,她发现,宫华虽然地位高,权利大,身边的人也多,平时他周身有一种非常人能比的哀伤。

也许,这和他的身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她既然不想离开他,不想一个人在回山里,不想嫁给别人,莫不如,自此,勇敢一点,和他肩并肩的走下去。

前提是,“你以后还会不会有危险就把我抛到后面?”

“哈哈……”

回应她的是宫华开怀的笑声,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掩饰,是真的很开心,直接穿到了前面的两面马车和后面的轿子里。

千叶兰坐在轿子中把玩玉坠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笑的玉翩跹也被感染了,娇俏的打了他一下,“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见?

宫华缓缓的停下了,真诚无比的看着她,“听到了。”

凤求凰云坠,风起彼岸归。

杜若笙头一次听到宫华的笑声,他、他竟然会笑…她失神的看着桌子,表哥,难道是真的非那个丫头不娶了吗?

不、不行!这怎么行呢?男子总该要三妻四妾的,她出来前还和外公保证过,一定会将表哥拿下的。

如果她失败了,那在家族的地位,杜家人那么势利,恭维她完全就是因为战神将军是她的表哥,她以前还有可能成为世子妃,可现在。

但这次如果她失手了,以后就不能收别人羡慕的眼神了。

大家又该怎么看她,缓烟山里的师妹们该笑话她了!师父也不会这么器重她了。

她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不可以这样,她突然就跟魔障了一样,她引以为傲通透的视线,到时候,就没人需要了。

茴香害怕的看着突然疯了一样的人,她用力的捏着杯子,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姐,这次出来,变得好可怕啊。

杜若笙回过神就见她一副害怕的模样,哈!~就连一个死丫头都看出苗头要嘲笑她了吗?

茴香见她看过来吓得突然就跪下了,杜若笙勾唇一笑,那笑好似鬼魅,她俯身一把捏住茴香的下巴,眼里闪烁着狠毒的光芒,“我很可笑吗?”

“不,啊!~额——”

杜若笙一把就卸掉了她的下巴,茴香的痛的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留下来,她嫌弃的甩开了袖子。

“啊镜,你进来!”

自从那晚之后,剑镜就在车外面做着,白天的时候,二人还会支开茴香在车里宣淫一下。

听到杜若笙叫他,剑镜撩开车帘子,往里一看,就见到这一幕。

“啊镜,这个丫头可是一个没开过的瓜哦!来,到下一个镇子还有一点时间,来,我卸了她的下巴,你快玩玩,玩的开心点,晚上我有奖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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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蛊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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