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士气

第二十章 士气

第二十章士气

“你用武器吗?”如玉看着野林千代轻轻的说道,如玉不想占野林千代的便宜,因为她看见野林千代上场的时候,身上没有武器,所以有此一问。

“不用,这就是我的武器。”野林千代看着如玉,晃了晃自己的双手,她的手光洁晶莹,好象一双水晶所雕刻而成,可是这双手却有着和表面决不相成的杀伤力,低估了这双手的人都已经败在野林千代的手下,所以野林千代对自己的手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我也不用剑了!”如玉很平静地对着野林千代说,轻轻的把剑随便的立在擂台边上的剑架上,回过身面对着野林千代。

“我不想占你的便宜!”野林千代眉毛向上一立,语气有些强硬了起来,作为一个武者,野林千代觉得心中受到了轻视,对手等于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武技,而徒手和自己搏斗,野林千代很不愿意看到,因为她觉得胜之不武。

“你也未必会胜得了我,必要的时候我也许会用剑的,但不是现在!”如玉看着野林千代反应,还是原来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没有看见野林千代的情绪的变化,轻抬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野林千代,波澜不惊的说。

这是如玉的战术,如玉是个很严谨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实力比对手要强就会轻易的轻视对手,她知道那样的结果一定会带来让自己很遗憾的后果,放弃了剑不意味着如玉的实力就会有多少的降低,因为如玉修习的“无云”之术不但可以用在剑上,而且化为拳脚的威力也决不比用剑要弱很多,只是杀伤力稍有下降,所以如玉才有此一激。

她就是要把看前的野林千代逼出怒火,这样她的出手就会受情绪的影响而有很大的波动,那就是如玉最好的机会,如玉的战术好象成功了,野林千代果然眼睛里面不再像刚才一样的清澈,而有了涟漪,这就是破绽。

“千叶流密术,千叶之落。”野林千代看着如玉不再说话,手上聚集好的功力伴随着野林千代的一声轻喝而放出勃勃的气劲,晶莹的双手一展,带起无数条美丽幽怨的弧线向着如玉的方向卷去,身体也随着出手而有节奏的轻轻而动。

“来的好!”

如玉看着野林千代的出手,果然实力不一般,美丽的弧线却暗藏着凛冽的杀机,将自己的周身都包围在攻击的范围之内,如玉轻轻向前踏出一步,轻举双手,这双秀美得不下于野林千代的双手的手,带着轻轻溢出淡白色的气劲,向野林千代的手迎去。

“排云抚风!”如玉的轻喝在野林千代的耳边响起,这是云家绝技“摩云舞”的绝技,动作优美,好象不沾人间的烟火,十分清秀,但是攻击范围很大。

而伴随着如玉的这声清丽的呼喝,两个女孩子的四只手在空中忽然相接了十几下,留下了十几声清脆的“啪啪”之声,两道人影在空中一触即分,划起两道浅色的影子而分站在擂台的两边,而气劲还在两人的气机之下仍然互相纠缠。

“你很不错,也接我一招试试!”如玉忽然回过头,看着野林千代脸上升起一阵微笑,那是种和刚才月姚脸上的微笑一样的感觉,是遇见了真正值得自己出手的对手的满足,一向平和的如玉已经完全放开了自己,也许这才是真的她,真实的如玉。

“惊云变!”如玉身体忽然好象毫无重量的一样随着场中气劲所形成的轻风离地漂浮而起,双手轻舒,“云过天岚”的身法已经运起,好象划了一道幻影一般投向野林千代,口中吐气轻呼,双手已经毫无痕迹地向野林千代攻到。

“千叶之浪!”野林千代也是一声轻喝,双手对着急攻而至的如玉身上招呼,脸上相对严肃,气劲已经提到十足,毫不手软。

两个女孩子你来我往斗在一起,擂台之只见两道影子或相纠缠,或相对峙,互相缠斗不已,但是都是快到极点,几乎让人难以分辨。

如玉使的是家传的“摩云舞”,配合着“云过天岚”的身法,而“无云”的招式也不时的夹杂在其中,更增添了几分威力,而且动作清幽,舒展秀美,好象在空中凌云而舞的仙子,挥挥洒洒,几分出尘的味道让众人为之迷醉。

而野林千代则把自己家族所传的大和千叶流的密术发挥到了极至,丝毫不亚于如玉的威力,只是功力上好象输了如玉一截,所以暂时处于下风,但是也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虽然不像如玉好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是却也多出几分萧瑟的味道,举手投足间好象风卷残叶,千万片树叶在风中摇曳,而晶莹的双手则带着剔透的感觉在空划出无数诡异的痕迹。

激斗中的野林千代忽然一招击空如玉,失去了如玉的影子,可是却没有慌张,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时的失误,比如引起对手全力的反击和进攻,所以野林千代身体突然向前一冲,一下子脱离了如玉反击的范围,一回身,双手已经高高举起。

如玉的反击落空,却看见野林千代已经到了擂台的边上,双手高高的举起,在空中不停地捏成无数个神秘的手印,口中也好象在默念着什么,如玉知道野林千代可能是要出她的最拿手的绝技了,也暗自把自己的功力提到十层,却不进攻,默然地看着野林千代。

“千叶流密术,究极功法千叶缚身,叶灵弥漫!”

野林千代的双手不停的捏着手印,而且口中默念着自己千叶一流的密语,忽然双手猛地落下,向着如玉的方向平举,浑身气劲暴涨,好象洪水破堤而出,瞬间已经弥漫了整个擂台,野林千代的眼睛中精光一闪即没,口中轻喝道。

而就在野林千代将双手指向如玉的时候,如玉忽然觉得好象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气劲也不再自由的流动,而渐渐停滞,自己的脚下好象忽然升起一个好象法阵一样的东西,也就在它的帮助之下,野林千代的气劲好象一下子暴涨了很多,而且而已才会有自己行动不能的的情况发生,如玉不禁暗叫一声:大意!

随着气劲的充实,野林千代眼睛一亮,身体在空中却不受这些气劲的约束,猛地一展身法,身体好象化做一片飘零的叶子,随着气劲划向如玉的方向,眨眼间人已经出现在如玉的右侧,双手一闪,已经向如玉的肋下攻道,带着两道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的轨迹。

感觉到野林千代的攻击,如玉却被这片敦实的气场给束缚住了手脚,看来是难以躲闪这一击,可是如玉忽然间身体向一挫,由于束缚的原因只向前移动了十公分左右,可是却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野林千代的这一击。

可是野林千代好象已经意料到了如玉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击败,双手攻击不中,向后一收,已经又一次发了出来,这次不再保留,目标就是如玉的背后,她的估计中如玉应该已经是到了极限了,刚才的一次躲闪是勉强而为,而这势在必得的一击绝对可以击中如玉。

“不好!”我身边站着的月姚看到如玉陷入险地,紧张得一下子几步冲到擂台的旁边,她看得出来如玉刚才那一下就躲得不容易,这一下在所难免,不禁担心,惊叫出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场中有就陷入不利地步的如玉竟然奇迹般的转了个身,可是就算这样她依然要面对着野林千代已经到了眼前的一计重击,根本没有多少躲闪的余地。

野林千代的双手已经到了,却见如玉身体没有任何躲闪的移动,可是双手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好象幽灵一样的动了。

在野林千代的眼里,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如玉却脸上带着轻轻的微笑,好象胸有成竹一样,似乎现在受到攻击的人并不是她,让野林千代的心中不禁一寒,可是野林千代的双手却没有因为如玉的表情而停下来,一击已经落下。

可如玉并没有就这样放弃抵抗,忽然间左手诡异的一抬,正好搭住野林千代的右手手腕,好象毫不费力的向后一扣,已经神奇的掐住了野林千代的脉门。

如玉的右手则也是神奇的向上突然一抬,整个手臂也随着手而向上抬了有五公分左右,可是就在这毫厘之间野林千代的左手已经从如玉的手臂下面穿过,好象机能贴着如玉的身体划过,但却没有如想象的一样击中目标。

一招已经用老,野林千代心中一惊,可是如玉的右手却已经带着诡异的路线向着野林千代攻到,如玉的右手紧贴着野林千代的左手手臂,好象在和野林千代的手臂相互纠缠,灵活的灵蛇一样朝这野林千代的脸上划到。

野林千代也不简单,反应很快,一见攻到,野林千代的头已经向旁边一偏躲过了毫发之间就可能伤了自己的这一击,马上就要收回双手重新进攻,可是身体却是一滞,如玉的左手依然稳稳地扣着野林千代的右手脉门,而如玉的右手手臂却猛地一夹,野林千代穿过如玉肋下落空的左手突然被如玉夹在肋下,所以野林千代一收手没有收回来。

这一下的变故是野林千代没有想到的,野林千代就因为这一下手没有收回来,忽然一怔,没有想到如玉会有这样的神奇的变化,可是脑袋后面的风声已经响起。

野林千代一惊,原来是如玉刚才击空的右手奇迹一样的向后折回,手腕忽然变化,好象没有骨头一样的顺着关节一翻,右手已经直指野林千代的后脖颈,这一计神来之笔,好象心有灵犀地灵光一闪,还没等野林千代有任何的反应,手已经攻到了。

“啊!”在场下观战的大和“富士学院”的代表竹本慧美是野林千代的好朋友,本来以为野林千代的这一击肯定会赢下这局比赛,可是没想到如玉有如此变化,关系则乱,一看野林千代的双手再次落空,竹本慧美就感觉不好,可是还没有等她惊叫出来,如玉眼中的光芒一有闪,那只的神奇右手已经泛向抵住野林千代的后脖颈。

野林千代的脸上也是一阵难以置信的表情,好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却看见如玉带着轻轻微笑的表情,野林千代就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好象被对手的手给捏了一下,紧接着全身有一阵酥麻,浑身好象失去了力气,人一下子扑倒在如玉的怀里。

一瞬间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如玉的反击,好象神来之笔,又带着七窍的灵犀,而野林千代的一个疏忽,在自己最强势的时候输掉了比赛。

其实也不能说是野林千代的大意,因为在她的计划里所要达成的完全舒服住如玉的行动的目的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成功了。

只是在最后的一刻,如玉在被野林千代的“千叶缚身,叶灵弥漫”舒服住之后的第一击中,为了勉强避开那一击,如玉不得以强行提升自己的功力,也是十分的凶险,不过这也是如玉自己对自己信心太足的原因,要是如玉在野林千代聚气的时候能够一举向野林千代进攻的话,本来是不用这么费力,而野林千代也正是看中了如玉的这一点才发动了束缚术。

而由于如玉强行提升功力,人体的潜力竟然在一瞬间爆发,也使原本处于第七重到死八重之间的壁障的“白云劲”竟然在最后的关头猛然冲破了往常没有压力下的境界,而一举冲破第七重的大关,进而提升至第八重的境界,这才一举扫轻束缚术的限制。

而如玉在解脱了束缚术对自己的限制之后,并没有完全逃出野林千代的束缚术的范围,这是由于野林千代在和如玉交手的过程中,已经利用身法的移动和气劲的气机在擂台上画下了一个肉眼难以看见的发动束缚术所需要的“千叶束身阵”。

并且如玉也没有打算从野林千代的束缚法阵中逃脱,而是将计就计,在勉强躲闪开野林千代的第一击之后,做出身体已经处于极限的样子,引诱野林千代的第二轮全力的进攻,而也正是这样的假象,再加上野林千代对自己能力太过于自信,所以才侥幸的蒙骗住了野林千代,使野林千代在第二轮的进攻中不遗余力,没有保留。

诱敌之计已成,如玉在第二次受到攻击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反击,一下子不但躲过了野林千代势在必中发出的一击,更是趁势制住了野林千代的双手,就在野林千代不明所以,而出现很自然的反应,一愣的时候,如玉才进行最后的反击。

而最后的反击,由于如玉吸取了野林千代的教训,所以没有完全使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只是使用了自己的七层功力,也正是这样,所以在野林千代把头轻轻摇动,避过如玉好象灵蛇一样的右手的第一击的时候,如玉才发动所保留的三层功力,在不可思议的角度手腕轻折,化不可能为可能,神奇的将野林千代击倒。

虽然这样其中的过程包括了两个女孩子斗智斗勇的很大计算,可是事实却是发生在极其短暂的一瞬间,而在场的旁边的所有人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和两个女孩子反应之快,以及武技之高超和强悍而深深折服,为之惊叹。

野林千代昏倒在如玉的怀里,如玉手下的很有分寸,这一击不会对野林千代的身体造成任何对健康的影响,只是让她可以睡一会而已。

竹本慧美看见自己好朋友败在了擂台之上,还晕了过去,也顾不得说什么了,几步就抢上了擂台,把野林千代从如玉的怀中接了过来,手搭着野林千代的脉门,稍微检查了一下才完全放心,她野林千代没有受伤,只是昏迷了而已,所以对着如玉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扶着野林千代已经软绵绵的身体走下了这个擂台。

大和方面的虽然野林千代败了,可是她的武技已经被大家所认可,胜利者最后只能有一个,可是强者却不只一个,虽然是被竹本慧美扶下的擂台,可是也赢得了在场的选手和观众的掌声,一时间掌声雷动,当然更多的掌声是属于这局比赛的胜利者,如玉。

如玉环顾了四周,轻轻对着观众点了下头,信步走下擂台,可是一下了擂台,走到“沧澜学院”代表的地方,还没等大家上前和如玉说话,忽然如玉脸上一白,步子也是猛地一踉跄,身体向前有一倾,一下子倒在了正上前恭喜她的月姚怀里,脸色很差。

柳医生赶紧走上去搭住如玉的脉门,好半天柳医生才舒解开眉头,用轻轻地指着如玉的脑门,带这有些个无奈的语气地说:“你们呀!怎么这么拼命,要不是这次你运气好,看你小丫头怎么办!好了没事了,还要好好休息。用不着为了什么人在这里拼命,傻丫头!”

柳医生说完了,眼睛好象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带着些许的失落和无奈,把如玉从月姚怀中轻轻的接过来,很怜惜的轻抚着如玉的秀发,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和几个女孩子一起看着我,对我说:“到你了,要小心。”

我对着柳医生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看了眼如玉,脸色好多了,只是还很虚弱,那个样子很让人心疼,好象如珏的样子在我心中和眼前如玉的影子重叠,心中没来由的一阵不安和酸楚,我对着如玉一笑,转身走上了擂台。

最后一局了,虽然已经注定了结果是归于失败了,但是作为实际上的队长的狼四郎却不得不为了荣誉而战,看着走上擂台的我,狼四郎总觉得有相识的感觉,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恐惧的心理,但是狼四郎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聚起全身的功力注视着我。

我面对着狼四郎,见他手中拿着有一把黑色皮鞘的倭刀,浑身功力聚集得很严谨,气势也很强,看来狼四郎在这两年里面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但是他却完全没有一个武者所应该有的锐气,也许两年前的事情对于狼四郎的打击真的很大。

“开始吧!”我对狼四郎说。

“你的武器!”狼四郎还保持着一个武者的荣誉,看见我好象没有使用武器的打算张口对我说道,但是面色凝重,显然感觉我身上那种高手的气机。

“不用了。”我淡淡的回答,眼睛看着狼四郎。

“什么?!”狼四郎看着我,虽然感觉到我是个不多见的高手,可是武者的自尊让狼四郎有种不悦,可能是觉得受到我的轻视,伸手就要把刀放下。

“我开始了。”我轻轻的说,可是“了”字刚出,我的身体已经动了。

狼四郎还没有把刀放下,我的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说打就打,有点慌乱,不过赶紧运足身法,向后急退三步,闪出我的攻击范围才又站定。

我没有继续追击,我只是阻止狼四郎把刀放下,看见他没有把刀放下我也就不再出招了,而是站在刚才狼四郎站的地方,继续面对着他。

“放弃自己的特点而去追求所谓的武者精神不是智的行为!”我看着狼四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不但是我要和他说的话,更是给在擂台下,还在休息的如玉说的话。

作为一个武者,是要有自己的荣誉,但每一个武者都会有自己特别的擅长的方面,可能有的人就是武器,而有的人就是自己的双手,所以决不要拿战斗开玩笑,有可能你的对手就擅长自己的双手上面的武技,刚才如玉如果用剑的话绝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为了她们以后不要再在这个方面吃亏,我才要提醒她们。

狼四郎终于没有把刀放下,他知道我的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的最擅长的武技就在他的刀,虽然两年前的那次他输得没有任何借口,可是经过两年的苦练,他对自己的刀更有信心了,拿着刀的感觉就是一种安全的感觉,所以狼四郎没有放下刀,而是站得很直看着我。

轻轻拔刀,寒光已经冲破了刀鞘的羁绊,四射在这个擂台上,幽冷的刀光洒满了狼四郎的周围,连擂台上我和他两个人的气息似乎也被这冷峻的刀光逼得有了一丝冰凉的寒气,连我也不得不开口赞一声:“好刀!”

一刀在手,狼四郎自信很足,反手把刀鞘别在自己的背后,虽然自觉告诉他眼前的对手绝对不好对付,可是狼四郎还是很有信心,双手握住刀柄,一足踏前,一足向后小退半步,正是狼四郎家族狼家家传的刀法“血狼战”的起手式。

我却很随便的在擂台上一站,也没有什么架势,甚至好象看热闹一样,在观战的众人眼里可算是破绽百出,连月姚她们几个女孩子在擂台下面看了也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虽然也知道我的武技应该把狼四郎拿下没问题,可是也觉得我有点托大。

可是在狼四郎的眼里,我姿势却是很难以让他进攻的姿势,虽然好象破绽很多,可是却又感觉无论要放手进攻哪一个破绽,对手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做出最佳的调整,从而给自己最沉重的打击,所以狼四郎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是刀有出鞘,气势已满,不由得狼四郎不出招,如果继续等待的结果就只能自己气势的下降,而被对手抓住机会,所以狼四郎不得以,眼睛里面寒光一闪,战意已达到最浓,却反而眯起自己的眼睛,双手紧了紧抓在手中的刀。

忽然双手捧刀,一声大喝:“血狼舞爪!”,手中的倭刀化做茫茫的白色光道向我笼罩而来,既然没有办法招出真正的破绽,那就把所有的破绽都包括在内,狼四郎打定了主意,刀出一去无回,带着呼啸的劲风直扑而来。

我看这狼四郎的来势,我的眼睛也是一亮,狼四郎的进步确实不小,不再是那个一招也接不下我的狼四郎了,不过我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被击败的,一抹安静的微笑轻轻地爬上我的嘴角,身子一晃,冲入茫茫的刀气之中。

前进中我的身体微微的摇摆,好象是被刀气所凛,却是每每在关键的时刻,在最后一瞬间在狼四郎的重重刀光之中脱身而出。

我双手一摆,使出“大成菩提般若掌”,这是大师傅教我的绝技之一,大师傅虽然绝对是使刀的名家,可是别人却不知道,在炎黄赫赫有名的被尊为天下第一名刀的慈悲佛刀悲辛禅师,竟然手上的功夫比刀上的功夫更要骇人听闻,只是因为他的对手从来没有机会让大师傅用出手上的功夫而已,而这“大成菩提般若掌”正是我的大师傅悲辛禅师所练就是手上的绝技之一。

“大成菩提般若掌”是一种佛门的武技,是传自天竺的一门古老佛门神功,掌力诡异,分阴劲和阳劲两重,是融合了佛门的“大力金刚掌”和密宗的“大手印”两种武技的特长而成就的一门武技,不但可以造成受掌者的体外创伤,而对于中掌者的身体内部的创伤更是强大,专伤武者的奇经八脉,和身体内部气劲所通行的经脉和隐穴。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的大师傅悲辛禅师一般很少用这样的掌法对付敌人,而且修炼这门武技也很艰苦,不但需要过人的天资,还需要无数辛勤的苦练,在佛门中练这门武技的人也是极少数,所以这套佛门的神功也就因此而不被外人知晓,而在近百年来在炎黄更是所见者无多。

而我也一直没有用过这套掌法,虽然“大成菩提般若掌”的威力极大,但是伤人之后给对手留下的打击也是难以弥补的,这次我使出来也不是要把狼四郎怎么样,只是借用了这套“大成菩提般若掌”起手的一式而已。

而在这之后,我进攻狼四郎的武技则没有用这套“大成菩提般若掌”,而是使用了“大力金刚掌”的功夫,这是修炼“大成菩提般若掌”之前必修的武技之一,所以这“大力金刚掌”和“大手印”的绝技我自然也就会用,只是威力偏重于阳刚一面,但是也绝对是极上成的掌法。

果然这套“大力金刚掌”一出,威力立刻显现了出来,狼四郎马上感觉身上的压力变大了,我的掌风刮起一阵阵的气劲,好象罡风一样刮在脸上都是生疼,而且刀招也渐渐有施展不开的趋势,狼四郎不禁心中骇然。

但是狼四郎也决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的人,虽然刀法感觉渐渐被我克制,可是却依然咬牙决不放松,而是更多提起一分功力,手中较劲,刀法也更加犀利,一刀紧似一刀,大和狼家的“血狼战”被狼四郎发挥的淋漓尽致,攻势也更加猛烈,满天的刀气和我手上发出的“大力金刚掌”的气劲相互交辉,不时地在擂台上“嘶嘶”的互相纠缠着。

而我也不放松,因为我完全没有尽自己的全力,只是发挥了自己一般所正常运用的两层功力,所以在功力上可以说正好和狼四郎处于功力相当的水平,没有压过狼四郎太多,所以我也觉得狼四郎的刀法很不错,有这样的威力和他的苦练分不开。

刚猛的气劲卷起擂台上由于前面的比赛所造成的破损而形成的碎石飞砂,身形的不断交换使擂台上的气劲好象胶着的更加强烈,淡白色的气劲翻卷着,带着茫茫的苍然感觉把我和狼四郎两人包围在其中,只见淡淡的人影。

我和狼四郎两人都不断的使出所用的武技的神奇招术,交手的感觉也更加凶险,可是两人都能展现了自己强大的实力,关键时刻的扣人心铉,让在旁边观看的众人不但享受到了高超武技的魅力,也不禁暗自担心,都可以看出两个人形势的惊险。

我和狼四郎的战斗相持了有一会了,狼四郎头上已经见汗了,每一击必用全力,即使是狼四郎的武技的确很过硬可是也渐渐感觉有点受不了了,出手也开始缓了下来。

是时候了,我心中想到,我之所以没有上来就马上击败狼四郎也是念在他这两年不容易,两年前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虽然他能够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但这其中的辛苦也决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过上一个普通人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于一个曾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杀手的狼四郎的影响,那份艰苦决对超出大家的想象。

一个机会,狼四郎的倭刀渐渐慢了下来,出手也威力越来越小,我也知道是时候了,现在击败狼四郎也不会让他太丢脸。

在我正动着这样的心思的时候,忽然在擂台上的狼四郎好象被我的掌上的气劲一带,脚步不稳,猛地就是向前一个踉跄,后备空门大开,破绽暴露无疑,这就是个绝好的机会。

我心中一喜,虽然这个破绽怎么看都是狼四郎故意做的假象要引我上当的,可是机会就在眼前,怎能轻易放过,就算狼四郎有什么诡计,也没有办法可以难得倒我,还不如就借此机会将计就计,如果狼四郎有什么打算我就接着了。

打定主意,我向前抢上一步,左手抬起,猛击狼四郎的背后,“大力金刚掌”的威势带起一路凛冽的罡风,卷得周围的气劲不断的激荡,辖着隐隐的气劲和空气摩擦的怪声,呼啸着把狼四郎的整个生态一下子包裹在其中。

“不好呀!”擂台下的如玉和月姚面露忧色,她们的武技水平可以看清楚擂台所发生的一切,也看得出狼四郎还没有到自己的极限,没有那么容易就这样败了的,可是现在竟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那么就一定是有阴谋。

她们知道我也一定知道这是个诡计,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轻易就出击呢?她们不禁有点担心是,虽然对我极有信心,可是担心却是另一回事。

“没事的,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柳医生看着月姚和如玉两个女孩子脸上明显的担忧神色,轻轻一笑开口说到,也不管月姚和如玉的反应,说完就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擂台上的我和狼四郎,面目中很是平静。

听到柳医生这么说,月姚和如玉也放心了,容秀秀和莫露露两个也听见柳医生的话了,本来她们也很担心的,可是这时候听见柳医生说得那么有把握,也不禁转过身,不再为了这些乱事费神,好好看着比赛,这样水平的较量给她们的灵感还是很多的。

果然,狼四郎这一个踉跄是装出来的,我一掌刚到他的身后,狼四郎已经是轻轻的一个侧身,我看起来极其刚猛的一掌已经击空,但是我手上所带的气劲和罡风也不禁震得狼四郎身体里面气血一阵翻腾,身体也是猛地一晃。

可是狼四郎咬着牙挺住了,身体侧身的时候,手中的倭刀就已经用右手反手抓在手里,反手就向后一刀,目标正是我的正向前踏进的身体,刀光一闪,诡异非常地刺到。

我眼睛一亮,果然是这样,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也很有可能就这样伤在这一击之下了,这刀来得确实很快,可是我并没有惊慌,就在倭刀要刺在我的身体的时候,体内的气劲急转,曾经教给月姚的“飘渺”身法被施展开来。

身体忽然擦着倭刀的锋刃向外侧一个后转身的翻转,惊险地躲开了这狼四郎蓄谋以久的一刀,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身体在重新出现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和狼四郎身体呈一条直线的地方,和狼四郎肩并着肩的站在了一起。

狼四郎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一击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我破掉了,这是大和狼家密传“血狼战”中的极其隐蔽和诡异的一招,叫做“回首狼吻”,在他还没有现在这个实力的时候,许多比他武技高不少的高手也曾经伤在这一击之下,可是我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躲过了,可是没时间多想,狼四郎心里本能的感觉告诉他不好,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狼四郎意识到不好的时候,我出现在和狼四郎肩并着肩站立的位置,靠近着狼四郎的一只手已经动了,只是向上轻轻的一抬,很随便的一指就点在了狼四郎的肋下,早就聚集好的气劲立刻随着我的这一下奔涌的冲进狼四郎的身体。

“结束了!”

我的声音忽然在狼四郎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肋下传来的酥麻的感觉,还有根本使不力量的无力感,想要张嘴叫出声来,可是嘴还没等张开,急窜入狼四郎身体的气劲已经发挥了作用,猛地一下子就封住了狼四郎身体的经脉,再没有任何感觉,狼四郎失去了意识。

狼四郎人一下就瘫倒在擂台之上,手中的倭刀也掉了地上,发出“当啷”的一声,好象是在因为大和“富士学院”的溃败而敲响的钟声,更好象是对于胜利者的高歌。

裁判已经宣布了我是这局比赛的胜者,对手已经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所以由此炎黄地区学院排名大赛的第一场比赛的结束。

全场掌声雷动,最后一场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也同时宣告了“沧澜学院”首战的胜利,而一心要来炎黄扬威的大和人竟然在第一场对决中就这样惨痛的失利,这对他们的打击可能不小吧,但是没有会记住失败者,这就是游戏的规则。

我伸手给狼四郎解开了禁制,我没下什么太重的手,也不是什么独门的功夫,只是一般的截脉手,虽然和点穴的手法不太一样,可是也没有特别的地方,如果现在不解的话,过一短时间由于我用的功力不多,也会自己解开的,但是我不想再为难狼四郎所以也没有等他自己解开禁制,随手帮狼四郎解开了禁制。

狼四郎马上就恢复了知觉,站起身来,已经知道自己败了,而且是败在自己处心积虑的一招之下,自己最拿手的一招被破了,所以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冲着我抱了下拳,转身就走下了擂台,眼睛里面有点失落,还有点不甘心,可是更多的还是由心而外的颓丧。

我不禁有点替狼四郎惋惜,可是我没有办法帮他,只有他自己才可以帮自己,在狼四郎沉重的背影下,我感觉自己的笑容都有些苍白,也转身走下了擂台。

比赛完了,大家感觉都很轻松,没有比赛的压力气氛也活泼了许多,特别是战胜了大和“富士学院”的代表,这让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股特别的自豪感,看着我走下擂台,几个丫头一下冲到我这来,拉着我的手唧唧喳喳地说笑着。

我也对这些活泼的女孩子们抱以和谐的微笑,别人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华重阳、丘空、卓默、韩明君还有廖先河五个人有点一时间被眼前的情景给愣住了。

因为如玉、月姚还有容秀秀以及后来的莫露露是什么身份他们都很清楚,也知道这几个女孩子的性格虽然都很好,除了月姚有点冷以外都很好相处。

而且这几个女孩子更是几乎“沧澜学院”所有男性学生心中的公主,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人可以从她们那里可以得到好结果,更没听说她们对任何人有这样的亲密的举动,一直就是“七大世家”的几个继承人是个小规模的团体,可是今天竟然在这个人面前显示了她们极其女性化的一面,害羞、娇艳、温柔,都是他们想不到的,不禁有点傻傻地呆住了。

场外的观众渐渐散去,人大多数都走光了,只有少数和参加比赛的代表选手还有点关系的还在外面等待,有的就参加比赛的选手的亲友,但也有就是像如玉、月姚她们这样的,家里面怕她们在比赛的时候出事而安排在比赛场地负责观察消息和相家中随时传递第一手资料的人。

大和“富士学院”的代表们已经在大赛的工作人员的安排和带领下出了一号正式比赛场,因为有的选手受了不轻的伤,所以也都急急的回去治疗去了,只有狼四郎还有大黑纱织少数几个人在走的时候向“沧澜学院”的阵营这边看了一眼,流露出很多的感情,可是我们却没有时间一一去了解,我轻轻的向那边点了下头,他们也就走了。

如玉、月姚、容秀秀、莫露露和崔浩、李桐、君亦然几个人今天在比赛里面都发挥的不错,甚至是有点超水平发挥,但是也都受了一下损伤,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休息一下基本上就好了,这时候向外走的时候立刻就有了精神。

可是刚走出一号正式比赛场的大门,只见在“沧澜学院”内的小路上,三四个身穿深蓝色轻便武士服的人急急忙忙地顺着小路从外面跑过来,我不禁一皱眉头,这样的衣服只能是进行晚上的夜间秘密活动或者进行什么不太能见得人的行动才会穿的衣服,为什么这些人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的情况很不正常,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的心紧了有一下,现在这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牵动很多的人,希望这只是我胡乱的担心才好。

我还在想着,可是如玉一看见这几个人,脸色就是一变,本来还有点疲惫的身体也顾不上了,几步走上去看着过来的几个人。

这几个穿着深蓝色武士服的人一看见如玉赶紧加快了脚步,到了如玉身边先深施了个礼,然后一个看起来好象是个头目的人躬身站在如玉身前,对如玉说道:“小姐,家里出了点事情,家主让我们来保护小姐们的安全,另外其余几家的人也来了,就在学院外面,都在等着几位小姐和少爷!”

“发生了什么事情?”如玉眉头一皱,心中也是感觉很不对劲,家里面虽然很担心自己几人的安全,可是像今天这样兴师动众的和另外几家一起派人出来保护自己几个人的安全还是第一次,这就说明一定发生了比较严重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如玉才有此一问。

“小姐!”那个看来是个头目的蓝衣人看了看如玉身后的我们,没有说下去,看来可能还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对“七大世家”影响很大,所以不方便说。

“不要想那么多,我要你说你就说,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没什么忌讳的,快!”如玉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也更加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也知道这个人害怕什么,所以开口打消这个人的顾虑,而且语气不善,开来如玉紧张起来也是很有气势的。

“是,小姐!”蓝衣人躬身答应,很对如玉的话不敢不听,然后顿了下,继续说道:“小姐,今天早上我们和月家的‘紫月’同时发现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的活动,而且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可是到中午的时候,负责监视这些人的兄弟们还有月家‘紫月’的人突然和这些接上了火,这些人忽然向我们出手攻击,所以交上了手,由于没有准备一时间伤亡很大。”

“后来呢?”蓝衣人赶说到这,旁边的月姚忍不住了,这毕竟也关系到她家的事情,她猛向前走了一步,来到那个蓝衣人身边,急急地问道。

“月小姐好!后来我们和月家的支援到了之后,在反击中这些神秘的任务损伤很严重,于是突然撤离了,可是就在下午的时候,几家的老爷由于易家重出炎黄的消息都要到‘酒仙楼’去见易家的家主,但是刚到了‘酒仙楼’没多少时间,‘酒仙楼’就受到不明身份的神秘黑衣人的攻击,在此同时‘七大世家’在外围的很多设施都遭到不明身份的神秘黑衣人的攻击,虽然损失不大,但是几家的家主商议之后,觉得这件事什么明显冲着‘七大世家’而来,所以才让我们来接小姐你,还有其他几家的卫士也都到了,我们只是代表着进来找小姐和少爷们,还请小姐和少爷们赶紧和我们离开这里。”

“什么!?那我父亲他们有没有什么危险?”月姚一听,脸都快要气红了,眼睛里面好象要喷出了火来,如玉一把拉住月姚,然后对那个蓝衣人说。

“老爷和几个家主们都没有什么事情,都很安全!只是易家的‘酒仙楼’受到很大的损失,似乎被毁了,不过易家的人也没有什么伤亡。”蓝衣人有见月姚急了,如玉也好象面色不善赶紧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大家听了都是把心放了下来,毕竟自己的父亲们没出什么意外就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一听说赫赫有名的“酒仙楼”竟然是易家的产业也不禁是一愣,这还是很出乎这几个年轻人的意料,我听了也不禁心头一动,有点担心权叔和爷爷他们,但没有什么损失想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也算是放下了心来,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是易家的人了,但是这份亲情割舍不掉。

“好吧!我们走吧!”如玉想了想,抬头说道,不过脸色一直很差,她知道在炎黄和联邦中敢这样的和“七大世家”证明对抗的势力不多,今天的事情决不寻常,看来必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目的,所以斟酌了一下,带着大家和这几个蓝衣人走了。

华重阳、丘空、卓默、韩明君还有廖先河没有和我们走,虽然他们也都是参加比赛的代表,可毕竟和“七大世家”没有关系,如玉不想把他们都撤进来,而莫露露、柳医生和这几个女孩子还有男孩子好得好象一个人似的所以也就跟着了。

而我则是没说什么话,如玉也没有问我的意见,她知道我要是想和她们一起走的话,说什么也不能阻止我,我要不想去也没有办法请得了我,所以就看我的意思了,看见我也和她们一起走了,几个女孩子心中同时一甜,觉得我在心中还很在意她们的,这样的时刻也没有因为安全的原因而置她们于不顾,心里美孜孜的。

可是我知道她们除了如玉以外还都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看情形可能要暴露的时候也不远了,炎黄现在是个多事之秋,山雨欲来,我其实也希望到时候这几个丫头都能平平安安的,谁出了意外我可能也不会好受,所以也觉得自己又多了份责任,也就跟着她们随便到哪里去了。

出了“沧澜学院”的大门才知道“七大世家”对于自己的下一代到底有多关心,很壮观的一幅景象,二十几辆豪华的房车停在学院的门前,还有一大队穿着样式一样,但是颜色稍有不同的武士服,而且神色严谨,看来武技也都是不弱。

我们一行人上了车,这些豪华的房车在统一的指挥下呼啸而去,前面有负责开路的车,而后面负责保护安全的车辆,我几个人所乘坐的车辆都集中在车队的中间,以防备发生什么意外,这样的走法可以最好的保护我们的安全。

车队离开“沧澜学院”,有点招摇的场面让和多路过的学生和路人侧目而视,可也都知道“七大世家”在炎黄的势力之大,也就没有人找什么麻烦,不过倒是很多人指指点点的,让几个女孩子很不好意思,而我和柳医生同坐一辆车,倒也觉得没什么。

车是直奔云家的方向而去的,刚才听了其他几家的卫士的报告时候都说其他几家的家主,包括我爷爷易家的家主易宏光也在云家,所以自然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一路没有什么阻拦,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让所以的人都放下了心,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

到了云家,一入大门,几个女孩子还有男孩子就着急地跑了进去,都知道今天自己的父亲遇到了袭击,虽然听说没有什么事情,可是毕竟都没有亲眼见到,总觉得不放心,所以这下到了地方就赶紧奔了进去,莫露露也被容秀秀拉着一溜烟跑了进去。

我和柳医生则是很正常的走进去的,我知道凭着几个家主和爷爷他们的力量再加上他们手下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我心中从刚才上车开始就感觉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心中琢磨着有什么事情我还没有注意到的,所以走得脚步也稍微慢了一点。

等我一进到大厅的门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和男已经都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了,神色很是严肃,好象不太好的感觉,可是我凭着记忆把眼前的人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少了谁,也是就说他们中没有人有什么意外,和我估计的一样,那是为什么呢?

我正纳闷,忽然听见一个仆人从云家的楼上急步跑了下,对着云家家主云不破说了几句什么,不过声音很小,大家几乎都听不见,我也是运足了功力才隐约着听见点什么,好象在说什么“权叔”什么的,我心中一惊。

我又极快的仔细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不好,没看见爷爷和权叔的人影,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样,我心好象一下子就乱了,一股急火好象攻到了我心头,眼前好象一阵天旋地转,这个样子怕我旁边的柳医生吓了一跳。

我身形不由得有一阵摇晃,好象摇摇欲坠,柳医生看见了,一把把我扶住,其他人好象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云不破刚才没注意,一直忙活别的事情,这下也看见了我,脸色就是一变,紧走了几步就到了我旁边。

“你来的正好,你爷爷正找你呢!权叔受伤了!”云不破不加思索的在我耳边说到,却好象在我的耳边打了个劈雷一样的感觉,好象全身的血液一时间都涌上了我的脑袋,眼前一阵血红的颜色,我赶紧一运功才勉强压了下去。

“在哪里?快带我去!”我感觉好了一点,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拉住云不破就往楼上走,大声的问道,声音急切。

“什么人对家主无礼?!”看我一把拉住了云不破,在大厅还有门外的侍卫马上就上前呵斥我道,眼睛里面满是怒意。

“快走!”我还是拉着云不破,我根本没有心思理他们,权叔受了伤,看大家的样子权叔伤得一定很严重,怎么会这样,我心已经乱了,只知道要去看看权书怎么样了。

“你!!!”几个侍卫看我根本不理他们,心中怒火上升,而且家主还被他拉住了,就要咆哮着上前把我拿下。

“退下!”云不破看出我现在真的着了急了,而且发怒的样子决不是假的,现在要是有人想惹我的哈决没有好下场,所以赶紧把几个侍卫喝退。

云不破心里明白,我要是真的失去了控制,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毕竟那天晚上我回来拜祭如珏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可怕了,这些侍卫由于登记比较低所以不知道,可是他和如玉确实是知道的,现在连如玉的脸也白了。

云不破被我拉着,直觉得手上好象被套上了一道烧得火红的铁箍,手骨都好象要被我捏碎了,但是虽然疼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因为旁边还有其他几家的家主,那样也实在有点丢人,可是还是忍不住脸上的青筋直冒,不断的有疼苦的表情出现。

但是云不破也知道我真着急了,也没说什么,带着就赶紧往楼上走,他也知道我同样多急,心中也是很不忍心。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则吓了一跳,都觉得不可思议,云家的家主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撰的年轻人一把抓住手腕还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心中都是一震,不禁注意起我来,眼睛一直在我和云不破的身后看着我,眼睛里面充满了疑问,不过我知道没有时间理他们,根本没注意他们看着我,什么也比不了我要见到权叔的事情重要。

来到一间房间的门,云不破点点头,看来权叔就在这间房子里面,我这才发现自己抓着云不破的手,而且力量用得还比较大,赶紧放开冲着云不破施了个礼,也没再说什么,急忙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却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了。

偌大的房间里面,一张醒目的大床正在正中央,爷爷就坐在大床的边上,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眼睛里面再没有了一个大家主的豪情,现在的爷爷只是一个悲伤的老人,而房间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些穿着白衣服的医疗人员正在的床边上忙来忙去。

权叔就躺在这张大床上,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反而带着一层浓厚的金色,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神采了,看见我走进房间,突然好象充满了活力一样,散乱的瞳孔中放出一股欣慰的神色,竟然挣扎着就要直起身来。

爷爷赶紧拦住权叔,权叔眼睛里面满是兴奋地看了眼爷爷,好象一瞬间两个老者交流了许多旁人难以想象的话语,爷爷眼睛里面一滴老泪流下,打在大床的边缘,碎着晶莹的花瓣,权叔却张口一口暗红色的鲜血直喷出来,把雪白的床单染得猩红一样片。

“权叔!”

我无力的叫喊着,眼睛里面泪水好象止不住的雨水流下,那股悲伤一下子充斥着我的心头,从小到大,权叔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好象就在我的眼前,一幕一幕在我心中回放着,老人和蔼的笑容、豪爽的笑声,还有对着我开玩笑的样子涌到我的眼前。

“小恒回来了!权叔,你看看我呀!”我扒着大床的床头把老人的身体搂在我的怀里,对着老人已经生机渐绝的身体说。

“小……小恒!权叔……走了,不……能再。。照顾你了,小……小少爷,我……”权叔好象很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面也充满了晶莹和挂念的泪水,张开嘴带着颤抖的语气对我说着话。

可是声音忽然一断,嘎然而止,权叔的眼睛闭上了,我感觉到权叔的生命从我的两手间溜走了,身体渐渐僵硬。

我却再也听不见旁边的人的声音,我僵直地坐在那里,无神地看着周围,好象旁边的人都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却没有一点的声音可以传到我的耳朵里面,好象我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离,只有权叔在我的怀里渐渐冰冷。

时间就这样流逝,我不知道到底多久,我就只觉得好象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如珏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怀中失去生命,却无能为力,权叔也这样的走了,带着苍凉的悲伤和未尽的希望,我空有一身的武技又有什么用,还是只能看着亲人们在我的眼前一一离去,我最爱的人走了,最疼爱我的老人也走了,而我什么也不能做。

原来权叔躺着的大房间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爷爷和云不破都出去了,是想给我一个安静一点的空间好好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止住泪水,虽然泪水可以模糊我的眼,却不定模糊我的心,我的心碎了,也许只能为他们已经走了的人做一件事情了。

我站起身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月亮暗淡无光,好象这上天也在为了人间的残事而悲凄,几团黑色的浓云遮住了星光,阴暗的光线让这个房间显得更加冷清和悲伤,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九哥!你没事吧?”

刚出门,我就看见门外面站着的容秀秀和莫露露以及月姚和如玉还有柳医生,她们看见我赶紧走上来围住我,她们一直很担心我的情况。

虽然除了如玉她们还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权叔有这么大的感情,可是她们可以理解我的悲伤和痛心,但是云不破和我爷爷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不让她们进去打扰我,要我一个人静静,所以她们也就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我出来,这一下看我从里面出来,才都放下心来,但也都隐约的感觉我有些变化。

“别在这站着了,到大厅说话吧!”我看着她们,脸上扶现无力的微笑,让几个女孩子心疼,看着她们担心其实我也很抱歉,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样。

我和几个女孩子来到云家的大厅,大厅中有不少人,有几个是我认识的,还有一些是我没见过的,看见我们几个从楼上下来也都站了起来,他们都是“七大世家”的人,知道几个女孩子的身份,也都看着我,但是我没注意他们。

在我们下来之前,他们就一直在研究今天的事情,分析着是什么人对“七大世家”下的手,虽然没有什么结果,可是谁心里也都有了点数,也大概都明白,一定是大和人下的手,因为只有他们才和“七大世家”有直接的利益上的冲突,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胆大而已,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吃了这个大亏。

“爷爷,今天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我要知道。”我坐下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话,直接对着我爷爷易宏光说。

可是在旁边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很多人的大吃一惊,他们来的这些人已经都爷爷就是炎黄“七大世家”之首的易家的家主,可根本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叫易家的家主为爷爷,我的身份呼之欲出,让在场除了几个云家的人以外心中一震。

“小恒!你决定了吗?”我爷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抬起头来眼睛带着浓烈的神光看着我,好象要我的心看穿。

“我决定了,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没有任何理由,我要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我不能让死去的人付出生命才有的结果就这样毁在这些人的手中,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无论有谁在我面前阻挡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毁灭掉。”

我说的语气很平静,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我说这话是才开玩笑,我说话的时候浑身不自觉地放出难以让人抵御的气劲,一边的人竟然同时感觉都身上充满了压力,身体竟然不听自己的指挥,想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虽然都在暗自的运功化解,却没有一点的效果,压力反而在越来越大,他们也都算是武技的高手,无畏无惧,可现在的这样的情况却让他,从心底升起有一股恐惧,这让他们心中的惊讶变得更加浓烈。

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心中更是惊讶,她们中除了如玉在那天我来拜祭如珏的那天晚上感受过这样的压力以外,还没有谁见过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感觉我好象忽然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脸上带着一丝落寞和不在乎的微笑的慕容九,好象是她们所陌生的一个人,浑身带着骇人的杀气和悲愤,不觉之中影响着她们的心境,竟然也跟我失落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我看着爷爷,目光坚定。

夜深了,炎黄的“津京市”也和其他的城市一样沉浸在喧闹的夜生活之中,璀璨的霓虹灯证明了这个城市活力四射而又充满激情的一面。

可是也有人睡不着,又无法融入这美丽的夜色,就好象今天在炎黄地区学院排明大赛中首战失利的大和“富士学院”的代表们,本来带着满腹的雄心,可是没想到今天的第一战竟然败得很惨,根本抬不起头来,所以每个人的士气都很低落。

大和代表们就住在“沧澜学院”方面为他们安排的一大栋别墅里面,这是“沧澜学院”安排重要的客人居住的地方,这样的别墅在“沧澜学院”的校产中还有好几套,在这次比赛中都安排给了各地来的学院的代表们,住宿的条件还是非常不错的。

大和代表所在这间别墅里面,灯火依然亮着,可是由于今天比赛的结果,所以整间别墅的气氛有点压抑,也不像昨天晚上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那么好了,所有人的话都不多,还好这间别墅里面现在除了大和人之外已经没有了别的人,医疗师,厨师等等都是由大和自己带来的,所以气氛虽然压抑也还平静,要是现在自己里有什么别人的话,恐怕免不了的就会发生不必要的争执了。

一间房间里面,狼四郎跪坐在三个面目严肃的老人面前,神色有点沮丧,带着一种难以表达的伤感对着眼前的三个老人说:“我想退出这次比赛,还请三位老人家原谅!”

说完狼四郎对着三个老人双手伏地,深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三个老人的反应,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为什么?”坐在两边的两个老人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不言不语,而中间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精光四射地看着狼四郎。

“啊!”狼四郎好象受不了这个老人的眼神,身体没来由的一阵剧震,张开口惊叫出来,可是马上意识到接着的失态,赶紧又伏低了身子,声音严肃的说:“这场比赛因为我的失误而造成比赛的失败,所以我希望回到大和好好思过!”

“哼!”旁边的两个老人没有说话,却冷冷地发出一声冷哼,好象很不满意狼四郎的说法,而随着哼声的响起,周围也蒙上了有一层寒气。

“是这样吗?”中间的那个老人则还是原来的样子,眼睛好象无意地看着狼四郎,说话的内容好象是在询问,可是语气却很是不善。

“是这样的!我会好好检讨自己的,还请三位前辈原谅!”狼四郎的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后背的衣服也在老人的压力下一瞬间湿透了,说话的声音也有点结结巴巴,可是还是按照原来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说完后大气却也不敢喘一下。

“没用的东西,自从两年前‘黑狙队’被灭了,狼家在也没有大和的武士了,只剩下一些懦夫!滚出去!”左面的老人忽然说了话,同时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面的压力更大,好象随着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暴戾之气。

“是!”狼四郎赶紧又深鞠了一躬,紧接着匍匐着向后退去,站起身来,弯着腰打开门,从房间里面出来。

一出了这间房间,狼四郎深出了口气,那个老人提到了“黑狙队”,那是狼四郎心中不愿意触动的最深的伤痕。

自从两年前狼四郎目睹了“黑狙队”的覆灭还有自己三个哥哥的残死,狼四郎心中曾经的荣誉和骄傲以及从小受到的武士精神的教育就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现在的狼四郎只是深深的觉得自己以前曾经做过很多事情原来只是成为了一些人的工具而已,而大和人民并没有因为像这样的人的行动而获得任何回报,所得到的就只是联邦中其他民族的憎恨和厌恶,以及越来越多人死在不光荣的行为里。

可是现在那些有着野心的人还在利用着武者的荣誉和武士的精神驱使着许多人继续那些丑恶的行为,狼四郎没有能力去阻止,所以只能自己退出。

狼四郎不恨那个覆灭了“黑狙队”的人,因为那样结果对于他还有已经覆灭的“黑狙队”来说也许是种解脱,使他们不再为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去伤害更多的人,不再给自己的武者之名抹黑,不再被所有的人所憎恨。

但是他恨那些曾经欺骗他们,曾经利用他们去进行那些罪恶的事情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狼四郎知道,自己很无力,根本没有一丝机会,没有一点办法动摇那些野心者的基础,所以狼四郎只有沉默和退出。

狼四郎沉默着在走廊中走着,打算转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刚转过一曾楼梯,他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多年来武者的反应在他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的向旁边闪去,反手拔出自己的刀,紧盯着眼前的黑影。

“你是个真正的武士!”黑影看见狼四郎的动作,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敌意的行为,从楼梯拐角的阴影走走出,对着狼四郎说。

“是你!”狼四郎看清楚眼前的人才放下心来,把刀又重新插回了鞘中,站直了身体,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说。

“是我,不用怕,我不是他们派来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大黑纱织,换下来白天所穿的一身天蓝色的女式武士服,转而换上了一套样子和那套一样,只是颜色是黑色的武士服,样子显得很清冷,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等着狼四郎。

“你都听见了!”狼四郎有点将信将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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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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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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