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突然叛变席长慕
你是谁?你是天上地下最讨人嫌的司命星君,也大概是天上地下唯一不会嫌弃本宫的了。
想到这儿,本宫的心倏然软了一下,摇头晃脑道:“你自然是我唯一的好友。怎么样……嗯……被叫成,损友,叫了这些年,如今终于在我这里平反了,感觉如何?”
“司命”扶着我,眉头狠狠皱起。
本宫有些奇怪,怼了怼他,“司命”继续眉头狠狠皱起,也不吭声,就用那一双带着冰碴的凤眸盯着我。
本宫又拍了拍“司命”的脸,“司命”没有躲,却也没有动作。
本宫顿悟了。
司命这是多年来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太不敢置信了!就像如果被馅饼砸到的话,估计会欢呼雀跃蹦跶两下。但要是被天大的馅饼儿砸了之后,肯定是要愣上一愣的。
本宫无比理解同时也深表同情地拍了拍“司命”的肩膀,郑重安慰道:“也是我之前对你太苛责了,今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司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本宫有些不解,刚要开口问,就听“司命”道:“那席长慕呢?”
本宫“啊?”
“我是你唯一的好友,那席长慕呢?”
本宫懵了懵“席长慕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命”的脸一下子更冷了,冷得让本宫又想起昆仑山漫山的风雪,忍不住抖了抖。
“那你为什么要接近席长慕?还送他玉扣?还舍血救他?”
本宫有些不耐烦了,今夜的司命太烦人了,“当然是为了拆散他和孟易水了!还能是为了什么!你放开我!”
“司命”终于如我所愿放了我,本宫傲然瞪他一眼“哼!”
不跟你发威真以为本宫怕你么!
本宫一把推开他就要走,这里太凉了,冻得发慌。“司命”被本宫很容易推开,还晃了两晃,本宫瞅着挺有意思,站起来还想再推一下。
眼前一黑。
“公主此番并无大碍,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热,调养几天就好了。以后这种小事儿就不要叫我来了。”本宫一睁眼就一个宝蓝色离去的背影,身后还跟着一个与他同一色系同一款式的小童子。
“溪儿,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就是皇上再拦着我也要将那个小贱人送到宗仁府!”
床边的皇后望着很是憔悴,本宫有些惊讶“什么?”
皇后叹了口气“当年浮晓在皇上身边做奉茶宫女的时候本宫就觉得不对劲儿,好不容易说服皇上把她给调到你这里,没想到还是没能挡住她趋炎附势的心思,可这也就罢了,昨夜她竟敢唆使你喝酒,还故意让你着了凉!溪儿,这事儿都怪母后,是母后当时考虑不周。你放心,这口气母后一定好好地给你讨回来!”
本宫挣扎着坐起来,有些吃力。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软声道:“母后~昨夜是溪儿自己好奇才醉倒在外面的,后来应该是浮晓捡到了我。浮晓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哼了一声,“溪儿,你可不要故意为她说情,你还小,不懂……”
“溪儿还小,不懂什么呀?”
随着一声低沉的问句,跨进来一个人,卓绝不凡,着明黄色的朝服,衣摆上的九爪金龙栩栩如生。
那人进来了,停在床边,对着皇后道:“皇后,朕就说你心思太重,浮晓怎么会成心害溪儿。既然如此,朕就让外面的浮晓赶紧起来了。跪了一晚上了。”
一旁的王公公会意,出去宣旨了。皇后冷哼一声,没有阻止。本宫心里舒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舒完,怀远帝又道:“溪儿!你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公主,在外面自己独自一人醉得不省人事,你的奶娘就是这样教你礼仪的么!”
本宫眨眨眼,不知该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帝王之怒。就听床边的皇后道:“溪儿的脸色是本宫的奶娘教的,怎么了?”
怀远帝明显是隐忍的,“皇后,你不要跟朕胡搅蛮缠。”
“现在说本宫胡搅蛮缠了?!”
“皇后……”
本宫往床里缩了缩。
“皇后?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皇后呢?”
“不可理喻!”
怀远帝甩袖子走了,屋子里顿时空荡下来。
皇后将本宫揽在怀里,一会儿,一滴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肩膀,本宫听见她在耳边说“溪儿,莫怕。”
隔日。天将将亮,旭日高挂。深秋的天色有一些泛黄,浮云淡得看不见,风愈发的凉。
休养了两天,本宫才被批准再上学堂。走在常走的石板路上,本宫一会儿想着浮晓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儿又想着一定要尽量加快拆散进程,早完事儿早脱身,也许还能来得及缠着司命给席长慕改一改可悲的姻缘命格。想着想着,眼前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穿着绯红带花的绣鞋,大红色的长裙,顺着长裙往上望去,赫然是浮晓一张满是担忧的脸。
“公主,这几日浮晓不方便去看你,可算把你等着了。公主怎么闷闷不乐的?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不方便的原因必然是皇后了,心中叹息一声,本宫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正在想事情。”
浮晓柔声道:“没有不舒服便好。那,浮晓陪公主去学堂吧?”
想起从前浮晓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本宫露出一个笑,勾住浮晓的胳膊,欢喜道:“好~”
在浮晓的目送下进了学堂,本宫的心情仍是欢喜的。
然而,世事教诲世人,不要总是太过欢喜。喜极是要生悲的。
只见原本本宫的座位上明晃晃地坐着一个人,穿粉罗裙,梳双环髻,明眸善睐,正与一旁的席长慕语笑嫣然。正是孟易水。而月风城在前面依旧沉静地练字。
这一幕似曾相识,本宫心尖儿一抖,顿时产生一种滚滚东逝水,努力谈笑空的不良预感。
见我来了孟易水也不与席长慕说笑了,凑过来,扯住我的胳膊笑道:“公主你今儿可来了,我们都可想公主你了~对啦,这两日长慕哥哥同易水说,他还是比较希望同易水一座,于是我们俩与三殿下商量着,易水就两个位子换着坐,一轮一天,今日正好轮到了易水与长慕哥哥一座,公主你今日先坐在风城哥哥旁吧~明日就可以换到长慕哥哥旁边儿了~”
本宫的笑彻底僵在脸上。望了望月风城,他正一脸情意地望向孟易水。
本宫又望了望席长慕,这人更是一脸情意地望向孟易水。
预感成真了!
本宫继续盯着席长慕,十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态度。明明练武场上和狩猎林中都答应地好好的,玉扣白送了?!血白流了?!
席长慕被盯着似乎毫无所觉,只继续安然坐着,情意绵绵地望向孟易水。
见我不表态,孟易水想是着急了,又使劲儿摇了摇我的胳膊“公主~求求你了,可以吗?”
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带着恳求望着我,时间久了,仿佛能感受到月风城与席长慕纷纷向本宫投来的刀子般冰冷的威胁目光。于是本宫僵硬勾出一抹笑,僵硬道:“自然可以。只是这样换委实有些麻烦了。本宫就不参与了。”
伸手指了指坐在最后头的那个身穿绛紫长袍的小少年,本宫道:“不若今后本宫还是与长景一起坐罢。”
孟易水闻言低垂着头,一双充满活力的眼睛也瞬间黯淡无光,好似很失望,恋恋不舍道:“好罢,真可惜。不过既然公主嫌弃麻烦也只能如此了。”
另两人再没有说话,本宫顺利地与席长景坐到了最后面。
前面两人聊的正欢,本宫将头放在桌子上想刚才这事儿。月风城,孟易水本宫都可以理解了,席长慕突然叛变真是始料未及。努力了这些天,一时之间什么都变了。本宫心里有些难过。
一会儿又进来两个人,领头的是二皇子,纸折扇,青玉冠,一袭白衣,文雅风流。另一个本宫从未见过,穿着一身儿淡蓝长袍,身子骨一看就不好,跟在二皇子身边坐下了。估计是打本宫来的那一天起就没来过的孟易岭。
本宫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听见动静儿望了一眼就又趴回桌子,就感觉右边的衣袖被拽了拽。往旁一瞅,席长景正眨着一双狐狸眼一脸渴慕地望着本宫道:“公主姐姐,你能与长景一同玩吗?”
本宫望着他那一张神似席长慕的包子脸笑了,低声道“自然可以呀~不过长景要先告诉姐姐,你兄长这几日了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儿?”
小包子也学着本宫趴在我的耳边小声道:“没有呀~哥哥最近很正常~”
才不正常!本宫在心里哀声道。又准备趴回桌子上思考仙生,趴到一半横出来一只小胳膊挡住了本宫的脑袋去路。小包子皱着脸软软道:“公主姐姐,你都答应了长景的!”
小包子声音软糯,眼睛格外黑亮,十分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本宫无奈叹道:“长景想玩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