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雍荃视线往下,愕见溪流高度只到他的小腿肚,若是府内一般家丁,绝对淹至膝盖的。

「三小姐这会儿是对我的脚有兴趣了?」

他的长裤卷起在膝盖处,可见小腿上浓密的长毛。

「请穿好衣物,拉下长裤,否则我就送客了!」

雍荃不晓得此刻的她因初次见到男人裸露的身躯而小脸晕红,红通通的小脸蛋跟夏花一样灿烂娇媚,可口得让符兆悦好想狠狠咬下一大口。

「很抱歉,我是雁姨娘的客人,可否送客,恐怕不是三小姐能做主。」

「哼!」雍荃轻哼一声,「我只要叫人来,让其他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模样,到时就算是爹爹的客人,你都得离开。」

说罢,雍荃转身想大喊家丁过来。

符兆悦怎么可能顺由她意!大手一伸,轻易的封住樱桃小口,更将她拉近身来,小小的脸蛋几乎贴在大胡脸上。

「三小姐的心情浮躁,是该洗个冷水澡了。」

「什……」

雍荃尚未意识到符兆悦想做啥,娇小的身躯已被整个拉下拱桥,她吓得用力闭上双眸,尖叫声捂在符兆悦的掌心中,痒了他的手心。

雍荃整个人被拖入了溪里,冰凉的溪水很快的就湿透了身上的锦罗绸缎,贴住了身躯,也贴出了玲珑曲线。

一双如火炬般熊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贲起的线条,腰带束起的纤腰,还有在双腿间陷入的罗裙。

浑然不觉此刻的她有多撩人的雍荃慌乱的举高小手,一抓住拱桥即想站起身。

溪底石头长满青苔,湿滑的让她站不稳,整个人再次滑入溪中。

纯粹只是想恶作剧吓吓她,可舍不得她受伤的符兆悦连忙圈住纤腰,稳稳的揽入安全可靠的怀中。

「三小姐真是……」讪笑的话语才港出口,就因她过度苍白的神色而收住。「你怎么了?」她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模样。

这小溪才多深,即使她是那么的娇小,但也没必要怕成那样。

颤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像她这样一名洁身自爱的姑娘不可能如此主动大胆,符兆悦更明白必定事由蹊跷。

「你摔进溪里过?」符兆悦心底多少有了底。

毫无血色的小嘴动了动,「小时候……差点淹死在这里……」

那是五岁时的记忆,可却在她心中画下了深度的恐惧,她也是这一两年才有勇气踏上拱桥,要不过去她绝不靠近这条小溪。

「该死的!」符兆悦暗咒了声,抱着她跃离小溪,来到另一头的亭子里。

坐在亭中石椅上的她抱着颤抖的身躯,轻声的哄慰。

「别怕,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他笃定的语气,厚实的低沉嗓音流进她恐惧的心,莫名的稳定了胸口的慌乱。

「我在水里载浮载沉了许久才有人来救我……大夫说我本来已经死了,是我娘拼命的呼喊着要大夫一定要将我救回来,大夫只得再尽人事,才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小手无助的抓着他粗壮的臂膀,整个人瘫软怀中。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符兆悦有些笨拙的轻抚湿透的青丝,「野人擅长泳技,不会让你吃下半口水。」

「我不会有危险吗?」惊魂未定,泛着水气的双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当然不会。」那双动人的美眸实在太诱人,符兆悦再也难忍胸口澎湃的情意,低下头去。「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当他贴近小脸时,意外发现竟然贴不上她鲜嫩可口的芳唇。

该死的!

他的大胡子竟然阻隔了他一亲芳泽的机会!

当粗粗硬硬的胡子扎上了细嫩的小脸蛋时,当他那张完全是山林来的野人脸庞在她眼前大特写时,水眸霍地瞪大了!

他怎么可以跟她靠得这么近?

她怎么会坐在他的大腿上,依偎在他怀中?

她刚才是怎么了?

因为昔日溺水的恐惧感让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吗?

他可是大娘、二娘那方的敌人啊!

雍荃用力推开他跳下地来,小脚不慎拌着罗裙险些摔倒,又是靠他出手相救才安全。

雍荃气恼的将他推开。

「敢再碰我一根寒毛,我就……」

「死给我看?」果然是知书达理的姑娘家会撂下的狠话。

「谁要死给你看,那岂不是便宜你?」孟家经商,可不做蚀本生意。「我会杀了你,拿来做花肥!」

雍荃气呼呼的转身,边走边拉湿透碍脚的罗裙,好几次险象环生,差点扑跌在地。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差点跌倒时,纤腰突地被揽住,整个人飞腾在空中。

「啊!」她大叫,飞在空中的恐惧让她不得不抓住他的衣服,可是那双倔强的美眸仍是狠狠的瞪着他。

「我送你回房。」

「放开我!」她才不领情。「让我下去!」

「你可以把我剁了当花肥。」符兆悦讪笑的嘴角微扬,「若是你杀得了我的话。」大手紧紧的揽住细腰,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可恶的臭男人!雍荃在心底愤恨的尖叫。

【第三章】

格子大门悄然无声被推开,门前的灯光在地上投射出一具高大的身影。

虎背熊腰的男了一步一步沉稳的踏入室内,走进寝室,粗犷的大手轻轻的拉开花纱制成的床幔。

望着躺在床榻中央,静静睡着的娇人儿,男子嘴角微微向上,扬出心悦的微笑。

灼热的目光自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眸奔射在佳人娇俏的脸蛋上,沿着细致的眉眼,挺俏的小鼻,微翘的芳唇到精致的下巴,再转到如云般的柔发上。

一络发丝横在领口的红色抹胸上,衬托白皙的肌肤更为雪白,弯出胸口柔软的浑圆。

他情不自禁俯身靠近,自鼻尖吹拂而出的低柔热风吹醒了她。

她张眼,即见他赤裸着精壮的胸膛,那张布满胡须的野人脸上的两颗黑宝石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欲看穿她的灵魂深处。

端凝着他,她没有任何惊慌,只是与他静静对视,好像他进了她的房是天经地义一般。

视线挣脱他的纠缠,往下凝视着他精壮的胸膛,小手情不自禁轻抚着结实的肌块,那硬实有弹性的质感,使得她不由得出口赞叹。

「荃儿……」她的名字自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呢喃而出,显得特别的优美。

收回端详胸肌的视线,水眸徐徐往上,与他热情的交缠。

她凝望着他,他也回视着她,两人逐渐接近……接近……

「接下来要做啥?」身上的男人突然一问。

她呆愣。

要做啥?

该做啥?

她怎会知道?

当一对男女接近时,是要做啥……

「小姐,您该起床啰!」

兰儿的声音一传入帐幔,床榻上熟睡的雍荃水眸猛然张开,霍然坐起。

用力拉开床幔,一室阳光灿烂,欣儿与兰儿正忙碌的准备早膳与打洗脸水跟洗脸用的毛巾。

「他呢?」她怔愣的问道。

「谁?」打洗脸水过来的兰儿不解的问。

「那个野……」猛然收了口,小脸儿瞬间通红。

刚才的一切竟是梦一场?

天啊!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梦到他,梦中还让他赤裸着半身欺到她身上来,甚至整个人都贴到她身上了!

想到他最后问的那句话--接下来该做啥?

这代表她心中渴盼着跟他有下一步发展?

怎么可能!

她才不会对他有任何遐思!

雍荃喘着气、红着脸、握着小拳头在心中大声否认。

「小姐?」兰儿的素手担忧的罩上雍荃的额头,「您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儿这么红?」

「我没事!」雍荃急慌慌的否认。

她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梦到他啊?

不,问题一定不是在她身上!

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定是昨晚突然看到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冲击太大,所以才会作这个怪梦!

一定是这样的!

要不,她那么的讨厌他,就连他靠近她五步之内都感觉到厌恶,怎有可能让他靠近她的身,还与她亲密相贴!

雍荃抿紧了唇,在推断出原因之后,纷乱狂跳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

「小姐,您真的没事?」兰儿依然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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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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