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拒绝当鲁滨逊1

23.我拒绝当鲁滨逊1

在灵魂传送的途中,2333告诉徐泗,其实当天有两队人马在追杀江荥,一队是祁渊派的皇家暗卫,一队是乔苏。

祁渊明面上答应了韩炳欢,放过江荥,暗地里却悄无声息地痛下杀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江荥实在是知道的太多,这样的人,总逃不过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至于乔苏……

2333说,五皇子祁巢下狱,对乔苏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因为那是他多年来苦心暗恋却求而不得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三番四次地利用自己、折磨自己,但他无怨无悔,他要为祁巢报仇。

徐泗:“……”

又是一场虐恋情深,狗血大戏,老子也是无话可说。

只是不知道……韩炳欢以后……

“徐先生,请做好准备,深呼吸,放轻松——灵魂即将着陆。”2333善意提醒。

徐泗一个深呼吸,半口气还堵在胸口,整个人就被卷进了风力足有十二级的漩涡,一阵头晕目眩、翻天覆地之后,徐泗哇地吐了出来。

等吐完,下意识按下抽水马桶,哗哗的水声传来后,徐泗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抓裤裆,还好,有鸟儿。他把心稳稳地放进胃里。

紧接着,陌生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第二个世界的宿主,冯玦,是个……空少?徐泗随手扯了两把卷纸,漱完口,边擦手,边环顾四周,这是飞机上狭窄的卫生间。

遇到一阵气流,飞机轻微颠簸了两下,徐泗稳住身形,看向镜子中暂时被自己霸占的脸。

摸摸下巴,嗯,到底是空少,标准在那儿,长得还行。徐泗满意地点点头,明朗帅气,皮肤也好,一看就知道平时肯定没少花心思来保养,就是脸上的血色不大好,惨白惨白的,眼窝处的黑眼圈也浓重得有些过分。咧咧嘴,笑起来左脸颊上还有一个陷进去的酒窝。徐泗伸手戳了戳那个酒窝,遗憾着怎么只有一个……

刚抬起手,左臂传来一阵刺痛。徐泗脸色变了又变,卷起航班公司统一的制服袖子,白皙的臂弯处赫然布满着青紫色的针眼,当即脑中噼里啪啦炸开了花。

“哈弟,这尼玛是个瘾.君子?!”徐泗在内心狂吼。

2333,“是的。原宿主的死因就是静脉注射毒.品过量,从而引发了心脏骤停。”

“在飞机上就毒.瘾发作,这瘾是有多大?”徐泗翻不完的白眼,翻得直流眼泪,“等等,这个身体对毒.品有这么强烈的生理依赖,那我岂不是……”

2333,“咳咳,可能会有一些戒断反应需要徐先生努力克服。”

“???”

老子……真的是……哔了狗……徐泗胸中的怒火有如壶口大瀑布,飞流直下,这意思是……我还得顺手先给这身体戒个毒?

“呵呵呵,组织是不是太看得起本人了?”徐泗惨笑。

全世界那么多误入歧途的瘾.君子,被搞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谁不想洗心革面,你看几个人成功了?他清楚地记得,高中的时候,学校放过一个纪录片儿,一个女戒.毒师为了什么狗屁试验,染上海.洛.因,前前后后30次戒毒、3次自杀,在戒断和复吸中来回往复,瘦得皮包骨,神情恍惚。

徐泗掂得清自己几斤几两重,人家专业的戒.毒师都给陷进去了,他可没这么大毅力和决心能□□。

“徐先生,你可以的。”2333例行鼓励,“加油!”

“哦,加油。”徐泗有气无力地放下袖子,洗了把脸。

“咚咚咚。”有人在外礼貌地敲了三下门,徐泗没应,又是“咚咚咚”三下。外面的人可能是等不及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心里骂娘,里面的人是死在厕所里了吗?

嘿,还真是死在厕所里了,连魂儿都重新换了一个。徐泗面色不虞,刷一下拉开门。

【叮咚】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已锁定。”

徐泗挑眉,迎上厕所外一人,目标人物是个……刀疤脸?徐泗的小心肝抖了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拉肚子,哈哈哈。”

那人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从眼角一直开到嘴角的刀疤异常狰狞,随着面部肌肉的牵扯轻轻颤动,像是在隐忍着火气。

“滚。”那人中气十足、用绵长的低音拖出一个字。

徐泗撇了撇嘴,挪了挪身子出来。与刀疤脸擦肩而过时,徐泗被他腰间别着的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刀疤脸丝毫没有察觉,转身立刻换上热烈到令人作呕的笑,“老大,请。”

老大?徐泗好奇地抬头。

刀疤脸背后的男人,随意地倚靠在机舱上,单手插兜,正巧也抬了头,跟徐泗打量的目光撞上。

这是一张帅的非常不含蓄的脸,徐泗眼皮跳了跳,好像是个混血。中西合璧特有的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面部轮廓非一般的立体,宛如历史书上看到的大卫雕像,棕褐色的头发不像是染的,眼睛的颜色却是正经黑色。

这张脸上十分做作地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睛,深色西装剪裁得体,服帖地把男子笔直修长的腿、经典倒三角的黄金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胸口衬衫的口子开到第三颗,把禁欲和斯文败类的观感表达的淋漓尽致。

透过镜片,男子弯弯眼睛,朝他礼貌性地笑了笑。

“目标人物,香港知名黑帮青丰帮一把手,Z,中文名:祁宗鹤。心理阴影面积:70%。”

与此同时,男子头顶的扇形血条应景地出现。

徐泗僵硬地扯扯嘴角,回以一个微笑,捂着小心肝儿溜之大吉。

我需要冷静一下下,徐泗缩在飞机尾部的空乘专用座上进行着人生思考。黑帮大佬?□□掳掠,杀人不眨眼的那种犯罪小能手?不是港片里演的,而是活的大佬?还是自己的目标人物?

这个世界对我也不太友好啊……徐泗仰天长叹,总觉得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赏一个枪子儿吃吃玩……他现在反应过来那个刀疤脸腰间别着的是什么了,呵呵,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枪吧。

再看看被自己穿的这个空少,冯玦,25岁,毕业刚工作三年,就吸了三年的毒。实打实的富二代,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太好,风流成性,出手大方,狐朋狗友一大堆,导致他花钱如流水,再多的钱也抵不住他这么的败,所以常常一到月尾他手头就有些拮据。最可怕的是,此人还是个双,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大写的纨绔。

徐泗差不多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

“小冯,你去头等舱看看,我这边要帮着哄小孩,忙不开。”徐泗循声抬头,空姐张丽正焦头烂额地抱着一个哭闹折腾的小屁孩,安抚地拍着小孩的背,“快点儿,那边催个不停。”她秀眉微蹙。

“好好好,我这就去。”徐泗迅速进入角色,抛了个媚眼,“我去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冯玦特有的花花公子的腔调。

“瞧你损的,这点小忙也不忘占便宜。得得得,回头请你吃饭。”张丽看惯了冯玦的贫嘴样儿,打了他一拳。

徐泗嘿嘿笑了两声,紧了紧领带往头等舱走。

这架飞机,从加拿大的温哥华直飞北京,全程近十个小时,现在刚刚飞了一半。

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拉开隔音门,一脚踏上厚厚的羊毛地毯时,徐泗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贫富差距,什么叫阶级不平等,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仇富。

“诶,你,过来。”徐泗一现身,就被一名嚣张的机车男喊了过去,机车男穿着一身破洞牛仔摇滚风格的潮服,裤缝处的流苏让他想起上个世界里,那些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长裙上的丝绦。

机车男顶着一头发胶,怒气冲冲,一手叉着腰,一手扯着一个人的领口,右耳朵的耳骨上镶了一排的带钻耳钉,闪的人眼花缭乱,“你们这航空公司什么格调啊?嗯?这种人也放他进头等舱?这不是侮辱我们吗?”

这种人?徐泗打量起被他扯着领口,由于身高差异,差点脚不点地的男子。斯斯文文,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半张脸,此刻正倔强地瞪着机车男。

“杜先生有话好好说,先放开这位先生。”徐泗中规中矩地劝说道。

每一位空乘的手中都有头等舱客人的名单,徐泗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国内三流小明星,杜桐。

杜桐出了名的人不红脾气大,怎么肯放手,扬起拳头就要往人脸上招呼,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死狗仔。”

“杜桐。”他座位旁边的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轻轻喊了一声,杜桐顿时偃旗息鼓,不甘心地扔下人。

“达令,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万一……”刚刚还气势十足的杜桐瞬间化身温顺金毛。

美女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双腿交叠,慢声细语道:“把他拍照的工具毁了,就算两清了,别动不动就动手,你不知道那些记者手里那支笔的厉害吗?”

闻言,狗仔先生下意识地捂住夹克的内袋,面有愤懑,“我虽然是狗仔,但我只报道事实,你们两确实去海外度假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哟,没想到你还是一只有骨气的狗,只报道事实?嘿。”杜桐不说话的时候都面带戾气,此刻更是一张脸阴沉无比。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他一脚就踹在了那名狗仔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一看打起来了,头等舱另一名中年男子连忙起身来拉架,中年男子有点地中海,有点胖,却生了一脸慈善相,像个没牙的弥勒佛。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冲嘛,这位先生也是讨口饭吃嘛,这是他的工作嘛。”中年人把那位狗仔扶起来,好言相劝。

徐泗翻了翻名单,年纪唯一能跟这个中年男子对上的,是国内知名企业家兼慈善家,范明辉。

可是杜桐并不领情,推搡了一把还要继续揍,一拳头还没落下来,徐泗就听到砰一声响,头等舱最里面靠窗的一个位置,男子把喝水的蓝色玻璃杯重重地砸在了案板上。

祁宗鹤。

徐泗眯起眼睛觑了一眼祁宗鹤的脸色,这里面最惹不起的就是这位大佬啊。

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傻傻地望向那个角落,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祁宗鹤拿过手边的萌萌哒熊猫眼罩,戴上。

众人:“……”

杜桐回过神来,想去脱狗仔的夹克,搜出录音笔或者微型相机,狗仔死死抱着手臂不放,两人僵持不下,徐泗跟范明辉在一旁跟着团团转,愣是插不上手。

这时,徐泗余光瞥见祁宗鹤微微扬了扬手,而后,他正对面坐着的一位男子恭敬地起身鞠躬,转身往这边走来。

徐泗抽抽嘴角,身上有枪的刀疤脸。

“各位,我们祁先生正在休息。如果要吵,还请各位到外面吵完了再回来。”

刀疤脸十分“客气”地道,面上却是杀气腾腾。

杜桐一看男人脸上那条足有一寸长的刀疤,心里头就有点发怵,可是在情人面前碍于面子,非得梗着脖子维持尊严,“祁先生?祁先生算老几?告诉你,这可是颜瑜!”杜桐趾高气昂地介绍他的女友,“颜瑜知道吧?你们跪舔都来不及。”

颜瑜,国际女影星,在国际上拿过什么什么奖,国内更是老幼皆知,情商高演技高,什么都高,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低。

颜瑜揭开口罩,扶额叹息,十足地恨铁不成钢。她什么话都不想说,这个男人估计是她的黑粉。

杜桐那就是个二百五,还在兀自得意洋洋,对狗仔道:“趁我们还好好说话的时候,快交出来吧。”

狗仔先生一脸大义凛然,宁死不屈。

得,杜桐的高音又飙了出来,“我去你妈……”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来,刀疤脸就风驰电掣地出了手,一记下勾拳不知打在了哪个要害,杜桐浑身抽搐,吃痛地昏倒在地上。

刀疤脸拉着他一条腿,直接拖着人扔出了头等舱。

气氛一时蜜汁沉默。

刀疤脸转身回来,瞪了事件另一位主人公一眼,迈开长腿坐了回去。

狗仔先生有点腿软,身子一歪歪在座椅上,惊魂未定地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

“嘁。”颜瑜并不打算管她的小男友,瞥了一眼那个祁先生,重新戴上口罩,闭眼假寐。

范明辉揣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嘿嘿两声,腆着肚子也回到座位。

徐泗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打算默默地退出头等舱,祁宗鹤拉开眼罩,朝他勾了勾手指。

嗯?徐泗指了指自己,找我?

祁宗鹤点点头。

哎哟?难道是看上了老子的盛世美颜?

徐泗整理整理刚刚拉架时被搞乱的制服,撩撩额前的刘海,自以为光芒万丈地走到祁宗鹤面前。

微微弯腰,露出职业化八颗牙微笑,“先生,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祁宗鹤那只萌萌哒的熊猫眼罩被拉到额头上,凌乱了他蓬松的刘海,他略带戏谑地看着徐泗,目光自徐泗的脸上缓慢下移,下移,下移……

随着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引起奇异的战栗,那目光宛如一双实质的手,轻轻触碰,若即若离。最后,定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徐泗:“……”

祁宗鹤难道不知道,这视线游移的方向,对于一个基佬来说,象征着暧昧跟邀请吗?我艹?这是赤.裸.裸的暗示啊!

正当徐泗打算义正言辞地拒绝这不可多得的暗示时,祁宗鹤邪气一笑,“你门儿没关。”

音量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头等舱的人听见。

刀疤脸使劲儿憋着笑,憋得他脸上那条刀疤皱得像条蜈蚣。

徐泗的标准笑脸瞬间烟消云散,低头一看,确实没关门儿,刚刚在卫生间检查了一下鸟儿有没有,确认后一时激动,就忘记……唉,可能灵魂传送的时候,把记性传没了。

可是徐泗是谁啊,哪儿那么容易就尴尬啊,也不看看他的脸皮是如何练就的。

于是他当着祁宗鹤的面儿,十分潇洒流畅地拉上了拉链,拉完还抖抖眉毛。

“嗯,粉红色的hellokitty,有意思。”然后,祁宗鹤脸不红心不跳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徐泗瞬间气血上涌,一张俊脸红得滴血。

我勒个大羊驼!冯玦搞什么飞机啊!一个大男人穿什么不好穿凯蒂猫?还pink?这取向好谜啊……老子一时有点hold不住啊……脸都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了……

“祁先生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徐泗一急,就喜欢跟人呛声。

是啊,哪个正常男人会一直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裆部看?徐泗刚刚拉拉链的时候看了,虽然门没关好,但也不至于暴露到一眼就能看出花纹图案的地步,要是不多看两眼,怎么可能认出来?

“不用不好意思,很可爱。”祁宗鹤眨眨眼,明明说的话很猥琐,但偏偏他一脸理所当然。那语气,那神态,仿佛就是对着一个八岁小弟弟说,嗨呀,你的帽子好可爱哟。

徐泗:“……”

我感觉在不要脸这条路上碰到了强有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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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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