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共赴越南 5巧克力加更合并

0062、共赴越南 5巧克力加更合并

倒不是我多虑了,而是林钊当时那身打扮和鬼鬼祟祟的样子,实在让人怀疑。

我顺着小路,悄悄跟跟在他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他特警惕,时不时回头看背后,小心翼翼的。

忽然,我不小心踹到一只空瓶子,四下安静,那声响被突出,他警惕里回头,我快速闪身,躲在一棵玉兰树下。

他警觉有人跟着他,倒了回来,我听见他抽出匕首时,刀鞘发出的声音。

步子一点一点接近,我紧张起来,就快要暴露了!

如果被他发现我跟踪他,该怎么解释?

大半夜的,我又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花坛里忽然蹿出来一只猫,蹲在小路中央虎视眈眈地看着林钊,“喵”地叫了一声。

林钊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他暗暗骂了句艹,然后又往前走了。

我确认他走远后才继续跟上去。

他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透过玻璃,我看见他从货架上拿了一盒泡面,还有几代饼干,然后饶到冰柜那边去拿了两瓶水,结账的时候又买了两条烟。

难道是我想多了?

但大半夜出来买东西,有必要鬼鬼祟祟的吗?

我靠在墙上沉思。

林钊很快结完账出来,拎着一塑料袋穿过马路,从另外一条路回去,我顿感奇怪,为什么要饶远路回去?

还是说他去便利店买东西就是个幌子?

我赶紧跟了上去。

我不敢跑太快。怕他听见声音,也因为这样,他身影略过拐角后就不见了!

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四处寻找,这还是我第一次跟踪人给跟掉了!

小巷子里路灯很暗,有几处甚至是坏的,看不太清楚好在我视力好,胆子也大,走起来并不困难。

当我走到尽头时,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双手来,用力一拽,就把我拽到墙上去,乌漆墨黑的,当真什么都看不见,我下意识地出手反抗,但对方很快躲开,大腿快速顶在我膝盖上,把我腿上的动作给断了!

我放弃前面挣扎,悄悄抽出腰后的匕首。

然而就在我准备扎下去时,一声熟悉的口哨从他嘴里传出来。

原来是林钊。

我甩了他两下,冷声说,“放手!”

林钊松开我,掏出打火机点亮,照在我脸上,下巴一点一点的说,“小海棠,大半夜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将匕首插回去,迎着他的眼睛说,“谁稀罕跟着你?”

“嘴硬?我说哪儿来的小野猫呢,原来是你。”林钊嬉皮笑脸地说,“下次想跟着,就光明正大的,反正我是你的人。”

“怎么,心虚了?大半夜出来晃荡,跟做贼似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饿了出来买个泡面不行?”他打量着我,反问,“你呢?看样子刚从外边儿回来吧,去哪儿找野男人了?”

“关你屁事!”

“说你找野男人你还嘚瑟了,不是僵尸脸就是你哥,不过,你这臭脾气肯定没跟那僵尸脸和好,找你哥去了吧?哎,我说你一大姑娘能不能别成天跟你哥腻腻歪歪的,特么的搞得像棒子脑残剧一样,你不会真喜欢你哥吧?”

“胡说八道!”我白了他一眼,快步离开小巷子,他追上来跟着我,一路跟我胡扯。

其实我很紧张,我生怕他问我为什么跟着他出去。

但他似乎并不在乎,而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上楼后,他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去他家吃泡面

我懒得理他,开门进屋,他一下子把门给关上了,把我压在门板上,色眯眯地说,“你要不想吃泡面,吃我也行。”

他离我很近,故意把热气吹在我脸上,还伸手来摸我的脸。

我们俩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他耍流氓,我冷眼相对。

我们似乎都忘了那两晚的独处。

我不动声色地站着,看他耍流氓,我说,“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就是你这种臭流氓!”我一下抓住他的手指发方向使劲掰。

大半夜的,他的嚎叫响彻整座大楼。

......

第二天一早,林钊看了我面色铁青,昨晚的教训让他乖了不少,暗暗骂我,但不敢再跟我乱来。

他这人就喜欢放狠话,说一定要让我拜倒在他牛仔裤下求饶,我对他的嘴炮已经习惯了,见我不回应,他又觉得自讨没趣。

向阳开车来接了我和林钊去赌场,梁永辉已经起了,在餐厅用餐,昨晚那个风情万种的妹纸正跟他嘴对嘴吃一块沙拉。

林钊捂着嘴巴想吐,埋汰说,“妈的,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牙都黑成煤球了还能下得去嘴,厉害了!”

我走上前,淡淡说,“梁先生,我们该走了。”

梁永辉叹气,捏了捏妹纸的胸部,“下次回来再找你!”

“人家真舍不得你。”妹纸噘嘴,抱着梁永辉的脖子,依依不舍地说。

说实话我也挺恶心的。

面对这样一张脸,给我一千万我都下不去嘴。不知道妹纸是怎么做到的。

但做他们这一行的吧,迎来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能从客人身上抠下钱来,并且让客人对自己恋恋不忘,那才是最大的本事。

“乖!”说完,梁永辉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塞到妹纸的胸口,那叠钱,少说也有一万块。

妹纸忙不迭说谢谢梁生,等他回来,还特风情万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梁永辉意犹未尽,我猜要是时间足够,他肯定想跟妹纸再腻歪一会。

但时间到了,他只能跟我们走。

梁永辉这个人很精明,好色归好色,但是绝对不会因为好色误了正事。林钊说,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被追杀了千百次也没死的原因。

倒不是他命大,而是知道见好就收。

而后,向阳开车送我们去车站,乘坐9点钟出发到深圳北的动车。

在车站,我们很警惕,也很小心,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我们一行人都打扮得很简单朴素,梁永辉拎的那个包虽然是爱马仕的,但常年使用,皮掉了许多。

但谁都不知道,那只包里,装了二十几万现金。

林钊觉得太显眼了,说你不怕被抢吗梁先生?

梁永辉咧嘴一笑,不屑地说,“你他妈懂个屁!追杀老子的人那么多,老子怎么知道埋伏在哪里?一路上刷卡,你想被狗一样追杀么?”

林钊笑了笑,佩服起说,“厉害了,怪不得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敌人杀了不了你,条子也抓不住你,佩服!”

梁永辉很是受用林钊的夸赞,狂妄自大地说,“你小子还嫩着呢!”

我却觉得,这不过是一只老狐狸修炼千年的道行罢了。

七叔说过,想杀梁永辉的人太多了,他手里握着越南人的线索,在大陆驰骋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人,太多的人野心勃勃想取代他。因为联络上越南人,就跟金三角不远了。

他要没点脑子,不知道死活多少次了。

赚钱的生意,叫人眼红。

七叔也不例外。

上车后,梁永辉就蒙头大睡,林钊笑说,这孙子肯定昨晚累坏了,一宿没睡。

我懒得跟他搭话,也眯眼睡觉。

林钊自讨没趣后,就玩手机,等到中午吃饭时才叫醒我。

动车上的快餐很难吃,但为了填饱肚子,勉为其难地吃了一顿。

林钊不太挑食,我没吃完的肉圆子他全给吃了,说是不要浪费食物。

最后他真的把那盘饭都吃完了,包括我吃剩下的。

我忽然就觉得,林钊的举手投足,哪里像一个流氓混混出身的家伙?

下午一点多,我们从深圳北下车。

出站后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太子湾。一路上我们都很小心,怕有人跟踪,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一切都风平浪静。

可我心中隐隐不安。

我们到港口后,梁永辉还很困,问林钊要了一根烟,三个男人去了洗手间。我留在大厅里等候。

林钊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瓶矿泉水,我客气地说了谢谢,他扬眉一笑,问我,“你是不是傻?”

哪里傻了?

他吊儿郎当地望着我,“对我自己女人好,需要说谢谢?”

白痴!

林钊哈哈大笑。

下午三点,邮轮出发,去往越南芽庄。

为了掩人耳目,梁永辉决定乘坐邮轮去越南,实际上机票也是买了的。他用的证件全是假的,以保证行踪不被泄露。

这人就是老手,道上混久了,啥经验都有,不足为奇。

开船后,他回头看了眼深圳的天空,笑得满口黄牙招摇过市,“妈的。一帮孙子!去机场堵老子好了!”

他故意唱了一出声东击西,追杀他的人,肯定会在机场等着。

他觉得自己想了这么一好办法,很得意。

但上船去房卡的时候,就尴尬了。

只有两间房。

大伟去取了房卡来,递给林钊一张,我一愣,“一间房?”

大伟说,“梁生以为你们都是男的,只买了一间房给你们。”

我脸色不太好。

“不想跟他一间?”梁永辉色眯眯地看着我,笑起来特狰狞,露出一口被烟熏出来的老黄牙,“要不你跟我一间?美女贴身保护,我很乐意!”

林钊笑而不语。

我冷声说,“不必了!”

说来,这事儿也不怪梁永辉。

一开始他问七叔要两个保镖,以为保镖嘛,都是男的,男人在一起哪儿来那么多讲究?

而且这些旅行团出售的船票。最少都是两个人一起的,现在要去换一间,也没了,旅游旺季,一票难求。

最后,梁永辉跟那个叫大伟的保镖一间,我和林钊一间。

我本身无所谓,可一看见林钊色眯眯的眼神,我就发怵。

不过我想好了,他要是敢乱来,我就剁了他。

两间房挨在一起,这样子有事情也好照应一点。

但打开房门我就傻了。

一间房就算了,你能不能给我搞个标间?

为什么是大床房?!

林钊却乐呵,一下子扑到床上去颠了两下,摆出一个特撩人的姿势搔首弄姿,“小海棠,这是天意,双人露台海景房,真不错!”

我白了他一眼,将行李放进柜子里,警告地说,“想死你就试试。”

“你舍得?”他不知道啥时候蹿过来的,我一合上柜子门,他就站在面前,低头慵懒地看着我,一步步把我往后逼退。

我靠在墙上,歪着脑袋看他,他忽然眸光一闪,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一下捏住我下巴吻下来。

说实话,我下意识是反抗的。

但我出神了。

我想起那天晚上我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吻我的。

但那天实在是没心情去体会接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他舌头钻进来的时候,我尝到一点烟草的苦涩。

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的清新,那种刚洗完澡后的清新味道,会让人喜欢,上瘾。

这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来。

我回过神来,使劲儿推开林钊,但男人的体格毕竟在那里,我根本抗拒不过,我拳头落在他肩膀上,他也不管,拽着我的双手摁在墙上,强势地夺取。

“砰砰砰---”

敲门声响个不停。

林钊不耐烦地松开我,拉开门,皱着眉说,“干什么?”

大伟低沉而没有温度地说,“梁生问你们要不要去吃饭。”

林钊暴躁地回了一句,“不去!”

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他回头来寻我时,我已经站到窗口去了。

房间时上等的海景房,其实和酒店房间差不多,只不过露台外就是蔚蓝的大海,航行时能时刻看见。

我心里有点慌。

我很后悔刚才自己失神了。

林找坐在床上咯咯地笑,说,“下次记得把舌头伸出来。”

我气急败坏地抄起桌上一只茶杯扔过去。

我想说你经验丰富了不起!可转念一想,这句话是不是太多别的意味了?叶海棠你不该有这个想法。

心烦意乱。

我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一个人离开房间,去参观这艘邮轮,了解下状况。

其实这个习惯是江淮教我的。江淮是一个合格的师父,他不止教我木仓法,教我如何快速杀死敌人,也教我很多求生的方法。其中有一条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我习惯性的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要尽快熟悉地形和设施状况,尽量了解情况,若发现问题,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决的方法。

原本只是习惯性的行为,但我没想到,当夜就排上了用场。

加上以前没坐过船,所以我蛮好奇的。

这艘邮轮很大,属于丽星邮轮旗下的双子星号。

我找了一张宣传册来看,了解到邮轮有十三层。除了接近一千间客房外,还有很多娱乐设施,诸如赌场,夜总会,KTV,游戏室,歌剧院,按摩服务,健身房,迷你高尔夫球场和露天游泳池、大型免税店等等。餐饮方面,因为游客来自世界各地,餐食非常丰富,有中餐,日本菜,西餐,马来西亚和印度菜、泰国菜等等。

真是奢华。

舱内,相对于酒店的走廊来说,客房之间的通道有点窄,若是打斗起来,人能撑着双手往上爬,很轻松。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工具间,是客房服务生存放工具的地方,我路过时,正好看见一个服务生用钥匙开门。

见我走向他,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地弯腰鞠躬向我问好,分别用了四种语言,英语,中文,日语,还有韩语。估计是分不清韩国人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区别吧,所以一股脑都说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穿上的服务生真厉害。

我用中国话回他,问甲板怎么去,他指了个方向,让我一直往前再跟着标识走。

我说谢谢,然后走了。

一层一层参观上去,我发现基本上都是游客,甚至有结婚的在拍婚纱照,很欢乐的样子。

参观完之后,我到栏杆边吹风,此时船还在中国的领海之内,天气很好,海面蓝幽幽的,偶尔有渔船经过,

还算惬意。

但这种惬意,仅仅存在一下午。

夜晚,梁永辉吵着要去七楼去吃中国菜,他貌似也有点晕船,下午在房间里吐了一会儿,林钊也正好晕船,就把备好的药给了他几颗,他感谢得很,那几颗药让他舒服了很多。说什么也要拉着林钊去吃好的。

我们四个人,要了个包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我仿佛看见一双眼睛在盯着,等我再打开门时,却毫无踪影,梁永辉叼着烟,笑话我说,“那个叫啥棠的来着?池塘?”

林钊忍不住笑,说,“梁先生,她叫海棠。”

“好,海棠海棠,你他妈过来坐下好不好?别一惊一乍的,那群孙子不可能知道我在船上,我他妈证件都是假的!要是这样我都被人追上来了,只能说你们中间有人是内鬼!”梁永辉说。

我沉着脸坐下,淡淡说。“梁先生,七叔让我们保护你安全,小心点总没错。”

林钊帮腔说,“是啊,梁先生,来,喝茶。”

梁永辉拍着林钊的肩膀说,“叫什么梁先生,叫梁哥!没有你那避孕药,我他妈胆汁都吐出来了!”

林钊哭笑不得,说,“梁哥,那不是避孕药,是避晕药。”

梁永辉想了想,“哎!都他妈一样!咱们现在少喝点儿,待会儿哥带你去楼上的夜总会玩儿!以前我做过一次丽星的游轮,啧啧,告诉你,一到午夜,穿上的成人表演,看得口水流!”

林钊悻悻地笑着,时不时看我一眼。

我知道男人在一起就是这样,我索性装作没听见。

林钊说,“梁哥,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待在房间里玩玩儿扑克牌算了,太招摇不好。”

梁永辉脸一沉,“怕个卵啊!老子带了二十万,就为了在床上慢慢嗨----哦,说错了,是船上。死就死呗,我是怕死,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畏首畏尾地死了,岂不是可惜?老子出生入死赚这么多钱,不就是为了潇洒?”

我一脸黑线。

我实在不懂梁永辉怎么想的,说他不怕死吧。他又花钱找保镖,说怕死吧,他又着急吃喝嫖赌。

林钊只能附和,说,是是是,梁哥英明。

我觉得他拍马屁的功夫简直一流。

从始至终,都是林钊和梁永辉打得火热,我和大伟基本上不说话,闷声吃饭。

吃过饭后,我决定出去透透气。

海风飞舞的时候,我忽然想抽一根烟,但我摸出了烟,却没有火,这时候,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来帮我点火,但风一吹,火就灭了。

我转过身去,看见是大伟。

“谢谢。”

他捧着手挡风。帮我点燃了。

随后他也点燃了一根,站在栏杆处静默无言。

忽然,他问我,“阿刀跟着七爷多久了?”

我转头看着他,有点疑惑。

他淡淡扯了扯嘴角,第一次露出笑容来,“随口问问。”

“不久,一个月。”

大伟说,“他很厉害。”

“厉害?”我一愣。

大伟说,“一个月就能让叶七爷如此信任,难道不厉害吗?”

我总觉得大伟话里有话。

但他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转开了脸,不再说话。

大伟长相很普通,但是因为线条英朗,又缄默寡言,看起来特别踏实。

我觉得他有点像江淮。

大约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缘故,一双眼睛,早就看穿了生死。

我们在栏杆前站了大约十来分钟才进去。梁永辉酒足饭饱,豪气云千地叫服务生来买单,直接从包里掏出现金扔桌上,林钊笑话他粗俗,他说,“老子就喜欢这种一掷千金的感觉!爽!”

我嗤之以鼻。

饭后,梁永辉兴致高涨,要去赌场玩儿牌,这会儿夜总会还没什么项目,去喝酒没意思,就想着赌钱了。

我们自然是跟着去。

他丢了五万块钱给大伟,“去,换筹码!”

大伟就端着钱去了。

大厅里人很多,赌场也都长得差不错,荷官是个很出色的美女,约摸二十出头,但手法很精准,比叶深场子里那些也毫不逊色。因为赌场里男人多。所以她们的制服也很妖娆性感,梁永辉就是看见人家身材好才选那一桌的,一上去就色眯眯地盯着人看。

我无奈地站在一边,林钊问我,“你会不会玩牌?”

我说不会。

他说有空教我。

“我们不赌钱,谁输了,就脱一件,脱光了为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提醒说,“人多眼杂,我们要小心点。”

他说知道,然后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发现林钊的警觉性很高,即使一直在谈天说地,他的反应也特别快,这种警觉感,如果不是天生的,那只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只不过当时,我没有在意。

梁永辉运气不太好,两个小时把钱输得精光,剩下一枚筹码,但他不服气,说大不了输光了滚蛋,却再不去换筹码。

后来他就凭着那枚筹码,又赢了大半回来。

这样一来,即使总体上输了钱,他还是很高兴的,他说,出来玩儿嘛,就是要开心。

这一玩儿,就到深夜十二点。

林钊去买了三杯咖啡,递给我和大伟一杯,大伟简单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没再说过话了。

午夜,银星夜总会有成人表演,梁永辉惦记着,一到时间就拉着我们上去。他忽然想起我来,还是客气地问了句,“海棠你要不回去睡觉?”

我说不用,保护您是我的责任。

他说不怕,有阿刀和大伟在,能出什么事儿?

我说,“梁先生,您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寻欢作乐。您当我不存在就是。”

梁永辉顿时笑了,“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在,阿刀兄弟放不开么!”

林钊立即摆手说,“梁哥,您玩儿就是,我不玩儿!”

梁永辉皱眉,“方才在包间你你还说没看过脱衣服,想好好看看的!”

林钊对梁永辉挤眉弄眼,梁永辉哼了声。先走了,大伟连昂跟上去。

这时,林钊抓着我肩膀解释说,“小海棠,我那就是都逗他玩儿的,我怎么可能看那种东西呢!自从遇见你,我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放开。”我冷声说。

林钊悻悻地松开手,我白了他一眼,跟上梁永辉。

脱衣舞表演在一个大厅里,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这种大型表演都是要重新买门票的,六百块钱一个人,梁永辉很爽快地给了钱,然后又塞了几百块钱给穿制服的服务生,说,“给我找个最前面的位置!”

那服务生收了钱,立马像对大爷一样,卑躬屈膝地说,“先生,您请跟我来。”

梁永辉就大摇大摆地走上去了。

林钊却不动,我说,“你怎么不去?”

他讨好地笑着,“我陪着你,脱衣舞有什么好看的?在我眼里心里,你最好看。”

然后他就把大伟推上去了,大伟有点木讷,不太愿意去,我说,“我们守着外面,你跟着梁先生,注意安全,他身边不能没人。”

大伟才点点头。

之后,我和林钊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趁灯光还没熄灭的时候看清四周的出口,如果已一会儿发生紧急情况。好即时撤退。

不过一会儿,大厅里的灯灭了,有七彩闪光灯打亮,在大厅里来回旋转。

舞台是黑暗的,看不到一点点东西。

音乐响起。是那种英文歌曲,非常撩人的满是骚气的调子。

忽然,一抹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舞台上出现一个穿着妖娆的舞女,用一种特别性感撩人的姿势抱着舞台中央的钢管。她把脸埋进栗色的大波浪头发中,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她穿一套简短的皮衣皮裤,衣服露出肚脐,而裤子则刚刚包裹住丰满的臀部。

光看身材,真的很妖娆了。

这个时候,一个强烈的音浪冲来,舞女一下甩了头发,将脖子抬起来,跟着节奏爬上钢管,然后旋转了一圈。翻身吊下来,正脸始终若隐若现,比她妖娆的身材更吸引人。

她技巧非常娴熟,舞姿也十分撩人。

我看了几眼,脸有点红,实在是很难为情,她那些暗示性的动作,男人们却喜欢得很,发出一阵阵欢呼。

不一会儿,我听见林钊说,“长得一般,不过身材还行。”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那舞女正对着舞台,双手在自己身上渐渐往下,摆出撩人的姿态。

分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妖媚中带着神秘,眼底有招摇的秋波,一波一波送给大厅里欢呼的男人们。

我说,“你眼光真高。这脸蛋和身材。你说还可以?”

“那胸一看就是垫的,哪儿像你?”林钊调侃说,“她那是故意搔首弄姿,你信不信,你脱了身材比她好!”

“你眼神真好!”我心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垫的?

林钊忽然凑到我身边,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勾住了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揽在怀里去,我巴掌推着他,但他加重了力道把我捆住,在我耳边吹着热气说,“那可不是,眼神儿不好怎么能看上你?”

“滚!”

“现在滚不了-----”他故意咬了咬我耳垂,暧昧地说,“等一会回床上滚。”

我霎时反应过来他在调戏我,耳朵好热!

“你找打!”

“被你打也心甘情愿。”

我急了,低声骂道,“林钊你能不能要点脸?”

林钊咯咯地笑。忽然掰过我的脸说,“反正都不要脸,不如再坏一点。”

说罢,他吻了我。

漆黑的大厅里,大家都在认真看着台上的脱衣舞表演,而他却跟我耍流氓!

我们俩身边没人,前面的人专注表演,根本没注意我和他在做什么!

我挣扎了几下,但他把我困得死死的,我感觉到处都是他的气息,简直不能抗拒!

我脑袋顿时懵了,心想,他是狗吗?怎么动不动就啃人?

还有,这么高超的吻技,从多少姑娘身上学来的?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从侧面经过,兴许是我太敏感了,我一听那脚步声,就感觉是个训练有素的人,踩下去的每一步都在避免被人听见!

我用力咬了咬林钊的舌头,他吃痛松开我,嘶嘶的叫着,骂我是狗,又咬他。

“闭嘴!有问题!”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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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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