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无罪的死刑者（2）

“发生什么了？”Viola轻皱眉头询问道。

Sarah已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她轻喘着气，眼眶有些红了，是被气的。

Reid走到她身边对她附耳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而Gideon已经又开始继续审讯了。

他们现在都知道这位母亲不是一个杀人犯，然而她却要为了从未犯下的罪而付出生命。

“你有什么责任？你根本没有杀那些女孩。”Gideon说道。

Sarah不想再看他们，她盯着地面，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我知道Jacob带着那些女孩去了工作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这离参与谋杀还离得很远。”Reid轻声说道。

Sarah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她们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死的……”

审讯室里的气氛有些凝固住了，Gideon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我只知道，有一个无辜的女人，要为从未犯过的罪行被处以死刑。”

Sarah抬起头看过去，眼神中已然麻木。

对话进行到这里，两方都有些想要暂歇了，Sarah不想在于这些探员纠缠，BAU这方也要与监狱长和上诉律师好好谈谈，看看是否有机会为这个女人取得缓刑。

Viola看着被警员压走的Sarah，心里有些许难受。

“我刚刚在牢房里看了她的画，她是个温柔的人，做不出杀害自己儿子的事情。”Viola说道。

“现在我们需要想办法洗清她的罪名，我们知道她不是杀人犯。”Gideon面色凝重地落下这句话，也离开了审讯室。

Reid和Viola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那边情况进展不佳，Hotch这边更是一种举步维艰的状况。

面前的男人端着一副扭曲而愉快的笑容，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衣服扑克牌，一列排开摊放在Hotch的面前。

“挑张牌吧？”他一脸期待地看着Hotch。

“Comeon，Hotch，这很好玩的，”Jacob催促道，“就选一张牌！”

但冷面的探员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对面，翻开了手头的资料。

“你被断定为精神疾病患者。”他问道。

“是性变态。”Jacob一字一句地纠正道，对此他似乎感觉不到羞耻，而是十分自豪的样子。

Hotch沉声问道：“你还杀害了多少女孩？”

Jacob似乎是被Hotch的这种不为所动打败了，他嘴角挂着些许嘲讽的笑容。

“你有笑过吗？”他询问道，“你要知道要相信一个人从笑过可是很难的。”

Hotch打断了他的话：“还有更多的尸体吗？”

“如果我告诉你，那我自己还剩下什么？”他没有直面回答探员的问题，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你可以让那些家庭从痛苦中解脱。”

虽然他口头上是这么说，但是Hotch心里清楚，这种话不会让眼前这个扭曲的男人有丝毫了动摇。

果然，Jacob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笑了笑。

“哦……那还是算了。”他的眼中有着几分愉悦。

那些人的家人会痛苦，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Gideon将之前与Sarah交谈的视频放给监狱长和上诉律师看，却得到了没有证据无法申请缓刑的回答。

他们需要证据证明Sarah并没有杀害自己的儿子。

Sarah再次被带到了审讯室，但这次迎接她的却不是之前的两位男探员。

“他们不过来吗？”Sarah询问道。

Viola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回答道：“他们还有别的事，我来陪陪你。”

“陪我？不是审讯我吗？”她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Viola笑了笑：“都有吧。”

Sarah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想对Gideon探员道个歉。”

“为了什么？”

“我扯坏了他的耳机。”

“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的，”Viola说道，“我想和你谈谈你的画。”

Sarah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我的画？”

“是的，”Viola点点头，“你的画温柔而细腻，能画出这样画的人，我不相信能杀人。”

“你说的话像是个艺术家，不像是个FBI。”Sarah轻笑道。

“你的画里是十二朵玫瑰，代表着十二个被Jacob所害的女孩，”Viola继续说道，“然而现在却出现了第十三个，甚至可能还有更多。”

“你不知道她们。”

提到案件相关，Sarah脸上的笑容又淡去了，她的嘴角微微向下撇：“我没有说过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在杀害自己儿子这件事上说谎？你并没有杀害他。”Viola皱着眉，如此说道。

“我没有说谎。”她轻声说道。

“那……他的尸体呢？”

Viola的问题没有让Sarah有丝毫动摇，她依旧平静。

“你看上去很年轻，你有孩子吗？”Sarah开始扯开话题。

Viola摇了摇头：“我还没有结婚，但这与案件无关。”

“你还不知道作为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Sarah看着面前年轻的探员，眼中流露着几分来自长者的笑意，“你觉得你母亲怎么样？”

Viola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表面却一切如常。

“现在应该谈论的是你，”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还有一幅画上有个小男孩，那是Riley吗？你在想象他十几岁时候的样子。”

Sarah皱了皱眉，她说：“你为什么对你的母亲避而不谈？”

“那你为什么不肯谈谈你的儿子呢？”Viola反问道，“他被埋在哪里了？”

面前的女人沉默了，她低头看了桌面一会儿，又抬起头来。

“我只知道，他在安全的地方。”

Viola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但监狱长却推门进来了，是牧师来了，要做最后的祷告。

Jacob对于Hotch的提问永远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这时候**突然把Hotch找了过去，**想要牺牲自己让Jacob松口。

Hotch并不同意让**作为诱饵，但他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当Jacob看见**走进审讯室的时候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其中的邪念让人作恶。

“哦……你是谁？”他抑制不住自己越来越上翘的嘴角。

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那样子可真好看，他盯着她目不转睛。

**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即使心里再恶心，表面还是扯了个一瞬即逝的笑容。

“我的朋友们喊我**。”她说道。

听见她柔美的声音，Jacob几乎是热血沸腾，他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好，J……”

“坐下。”Hotch冷声喝道。

Jacob不满地看了一眼他，然后换上一个夸张的笑容，对着**行了个礼，慢慢坐了下来。

“你好，**。”他的语气缠绵。

**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不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喊我Jennifer。”

Jacob笑眯眯地盯着她，一副你说什么都好的表情。

“你还真是想是否还有其他受害者啊，Hotch？”他转向了一旁的Hotch，如此说道。

“那这样吧，”他一脸我很好商量的表情，“我们打副牌，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这么说确实有其他人。”Hotch冷漠地盯着他。

“赌一下？”Jacob在刺激Hotch。

探员并没有轻易地答应他，又问道：“如果你赢了呢？”

“如果我赢了？”Jacob又看向了一旁的**，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我……可以闻一下Jennifer的头发。”

“不可能。”几乎是Jacob说完的同时，Hotch就落下了否决的话。

“只是让她凑过来我闻一下她的头发而……”

“不可能。”Hotch还是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微微提高带着几分怒意。

“没事的，Hotch。”这时候**出声了。

Jacob对于**的让步特别兴奋，学着**的语气又对Hotch说了一遍。

这次Hotch没有拒绝，Jacob马上开始发牌，却被Hotch阻止了。

他拿过Jacob手上的牌，推到了**的跟前。

“**发牌，不可能让你发。”他的语气冷淡。

Jacob笑着看向了**，盯着她发牌的手，那表情像是很想要摸一下。

牌很快就发完了，Jacob将牌拿起看了起来，看着手牌心里一喜。

顺子。

“你知道我多久没和人打牌了吗？”也不管Hotch听不听，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只能一个人打，好寂寞的。”

然后他又笑着看向了**，轻声说道：“我觉得我能赢。”

**没有回话，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了。

“你拿到什么牌？”Jacob问道。

Hotch一边将手头的牌摊到了桌面上，一边回答道：“一对A一对8。”

“噢，真遗憾，”Jacob嘴上说着遗憾，口气确实兴奋的，“Joker顺子。”

他看着Hotch，一副‘我赢了’的样子，马上迫不及待地转向了**。

“啊，抱歉，”Hotch露出了一丝丝微笑带着嘲讽，“梭哈。”他抬手将第三张A露了出来。

Jacob被反差刺激地猛锤了一下桌子。

“可恶！”他的表情又一瞬间的扭曲，“这本来会很美好的。”

他稍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说道：“好吧，对于你刚刚的问题，没有更多的受害者了。”

Hotch与**对视了一眼，都是对他无话可说的表情。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要离开，但突然Hotch做出了抵住耳朵上的耳麦的动作。

他听着那边说了几句话，Jacob却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对。

“上面说要给Sarah·Jean缓刑。”Hotch说道。

这严重刺激到了Jacob，他猛然站了起来喊道：“这不可以！”

“他们不相信她杀了Riley。”

“不，她杀了！我能告诉你们他埋在了哪里！”Jacob激动地说道。

于是，BAU获得了一个地址。

从审讯室出来，**几乎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抱住自己的双臂一脸的嫌恶。

“太恶心了，”**都想爆粗口了，“幸好成功了。”

她与Hotch本身就对于Jacob不抱希望，这样的人阴险狡猾又只剩下最后的几个小时可活，分明就是软硬不吃。

然而根据侧写，他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对于他来说，Sarah必须要和他一起死，这样他才能实现对她的完全控制。

若突然告诉他，Sarah获得了缓刑，他绝对无法忍受。

**迷惑了他，让他戒备的心里有一丝漏洞。

这些都是他们算好的，而Jacob一步步走进了他们设置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