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第141章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看着路与浓进去了,刘非非却不敢跟进去。齐靖州的书房里放着许多机密文件,平时她除了打扫的时候,根本不敢靠近这地方一步。

急得不行,一边站在门口监督着路与浓的动作,一边摸出手机悄悄给齐靖州发了信息。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承受齐靖州怪罪的准备,谁知短信息刚发过去,齐靖州就一个电话打了回来。她接起,听见齐靖州说:“不用管她,她想看就看吧,只是注意些,别让她出什么事。”书房里的确放着很多重要的东西,但是那些路与浓不会感兴趣,齐靖州并不如何担心。

刘非非在外面接电话,路与浓不是没发现,她轻哼了一声,自己转着轮椅在书架之间转悠,半晌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连书桌抽屉柜子她都忍不住翻过了,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文件资料。

无聊地正要出去,从书架后面转出来时,忽然注意到书桌和墙壁的夹缝里露出了小小的一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从书桌上掉下去的。

好奇地凑过去,将那东西抽出来,却发现是一张照片。路与浓翻过来一看,立即就僵住了身体。

那是……她的……那种照片?!

齐靖州为什么会有这种照片?!她以前和齐靖州再亲密,也不至于……不至于拍这种照片给他啊!

路与浓脸色猛地涨红,脑袋似乎都在冒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三少夫人?”门口的刘非非发现了不对,脚步挪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进来。

“你别进来!”路与浓猛然抬头,同时迅速地将照片翻过去,确保刘非非不会看见,“出去!关上门!”她命令道。

刘非非有些为难,但是见路与浓七窍生烟的样子,又想到齐靖州的保证,连忙后退,将门关上了。

路与浓这才放松下来,却见那缝隙里又露出一角,似乎是刚才抽出照片时带出来的。她提着心小心翼翼地将之抽出来竟然又是一张!

路与浓手都在颤抖,使了吃奶地劲将书桌往外面挪,那缝隙大了一些,她立即就听见几声清响,接着就看到好几张被夹在缝隙里的照片掉了下来。

等将里面的照片都弄出来,路与浓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还差点从轮椅上栽下去。

她将照片全部收集起来,无一例外,竟然全是以她为主角的不可描述的“写真”照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睡着的,神色安然又甜蜜。却也有好几张。她是醒着的,目光直视着镜头,不知道在看着谁。

甚至有一张,她枕着男人有力的手臂,羞恼地瞪着眼睛……

路与浓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拍出这种照片来?肯定是齐靖州强迫她的!

她气得直咬牙,将照片都捏出了折痕。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接着齐靖州的声音响起:“浓浓,你在里面?”

路与浓一惊。几乎是想都没想,将照片全部塞到了衣服里,然后将外面较长的衣服的衣摆都团在了面前,遮挡住了暴露出来的照片的轮廓。

门被推开,齐靖州走了进来,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和恼怒,有些疑惑,“怎么了?”

他走近,“在干什么坏事?”

路与浓怒目瞪他,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仪表堂堂富有修养的男人。竟然还会藏着她的……艳照?这种照片不可能是让其他人拍的,只有可能是齐靖州自己动手拍的!简直禽兽!人渣!

“……怎么这样瞪着我?我怎么惹着你了?”齐靖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仔细想了想,书房里也的确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路与浓看了会这样反应。

问了几句,路与浓都只瞪着他,不肯说。齐靖州也不逼她,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好了,我们先出去吃饭,然后就该去医院了。”

“我现在不要你抱我!”只是下去吃饭而已,她又不是不能坐轮椅!齐靖州的动作差点让她藏着的照片掉出来,吓得路与浓赶忙捂紧了肚子。

“我就想抱你。我离开这么久了,你都不想我吗?”齐靖州说着,低头蹭了蹭她脸颊,好像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一样。

“才几个小时而已!”路与浓想要抬手推开他脑袋,又怕拿开手照片出掉出来,手忙脚乱的,十分焦躁。

齐靖州抱着她出去,到了餐厅才将人放下。

“总是捂着肚子做什么?不舒服吗?”

路与浓神色凝滞了一瞬,而后扭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我不管你睡管你?”齐靖州理所当然地说,他靠近,伸手想要去摸她肚子,“真的没有不舒服?”

路与浓吓得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齐靖州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瞬,而后意味深长地笑笑,“好,我不摸。”这么不会掩饰,都不用他开口审问,她就自己暴露出来了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小坏蛋藏着什么?竟然还不让他看。

饭后路与浓说要回房间换衣服,死活不让齐靖州跟进去,齐靖州趁着那段时间,去书房调出了监控录像。

路与浓在书房里都做了什么,都在录像里,可惜的是,因为角度问题,只知道她藏起来的是照片,具体却看不见是什么照片。

齐靖州微微眯了眯眼睛,换了几个角度。都没能看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照片,竟然让路与浓反应那么大?

齐靖州能够猜测出来,他以前那么在意路与浓,肯定有不少和路与浓相关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但是在他从疗养院回来之前,齐夫人不仅打点好了一切,还将他书房都动过了他知道齐夫人肯定毁掉了一些东西,所以他的书房才会这样干净,竟然一点和路与浓有关的东西都找不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路与浓找出来的,大概是漏网之鱼掉到墙缝里没被齐夫人发现的。

……

路与浓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把照片藏在房间里。

她不确定这房间有没有齐靖州布置的监控,谁知道她前一刻刚拿出来,自以为已经藏好了,下一刻会不会就被齐靖州轻轻松松地找出来?那和直接送到他手里有什么区别?

这东西她得找个机会给它销毁!决不能再留下来!更不能给齐靖州看!

她甚至想找个打火机直接给它烧了算了,但是找了一圈,也没在房间里发现名为打火机的工具,只得老老实实换了件有大口袋的衣服,将照片放进去了。

……

齐靖州饶有兴致地隔着屏幕,看着路与浓偷偷摸摸地将那叠照片往口袋里塞,而后又不放心地在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将那大口袋给遮掩起来。

忍不住失笑,她也不嫌热。

看她纠结地磨蹭,齐靖州有心逗一逗她,就故意去敲她的门,“该走了,还没好吗?要不要我进来帮你穿?”

里面路与浓立即大喊:“不要!”

接着没过两分钟,就自己开门出来了。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

齐靖州眼中含着笑意,俯身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路与浓下意识就揪住了他衣领,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羞恼的同时,连忙将手缩回来,然后将那装着照片的口袋扯到肚子上遮挡好。

齐靖州都看在眼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问她:“口袋里装了什么?怎么那么硌人?”刚才路与浓伸手去揪他衣领的时候,不小心让照片硌到他胸膛了。

路与浓不敢看他眼睛,怕说谎被发现,口中淡定地道:“什么东西都和你没关系。”

齐靖州轻笑了一声,不问了。

……

晚上输液,又弄到十二点,期间路与浓几度差点撑不住睡过去,挂念着口袋里的照片,一直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齐靖州看得好笑又心疼,“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路与浓警惕地看他一眼,没吭声,接着眼睛睁得越发大了。

齐靖州:“……”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没告诉我?”他擒住她下巴,将她脑袋偏过来,微微眯着眼睛看她。

路与浓一点都不心虚,这事要说起来。该心虚的是齐靖州才对!

“我没有!”

齐靖州说:“我书房有监控。”

路与浓神色僵了一瞬,接着生气地瞪大眼睛,“你都知道了?!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他看过监控,肯定就知道她藏着的是什么了!竟然还装作不知道,故意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看看她诚不诚实?

那可真要失望了!

路与浓扭过头去,掀起被子盖住脑袋,不搭理他了。

齐靖州吓她动到针了也没用。

齐靖州并不心急,隔着被子在她脑袋上摸了一把,“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接着就真的出去接电话去了。

路与浓等脚步声听不见了,才悄悄将脑袋探出来,见他真出去了,情绪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又小心地去看手背上的针,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并没有歪,才松了口气,小声骂道:“……骗人。”

她又重新躺回去,将被子也拉上去,然而等了五六分钟,齐靖州都没有回来。

路与浓微微皱起了眉头。

又等了十多分钟,齐靖州竟然还没有出现。

路与浓往门口看了好几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又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复又躺好,甚至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一直没有听见齐靖州回来的动静。

路与浓等着等着就没什么情绪了,心里想着,他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这样冷落她才正常呢……就知道他之前的火热都是装出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隔壁透过路与浓床头的小窗户一直看着她的齐靖州笑了一下,转身出来,轻轻推开她所在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一直看着她,她其实只要转个头,就能看见他。

想到她刚才往门口看的那几次,齐靖州心里就温热一片,有种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的冲动。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俯身轻轻描摹过她的眉眼,见她没动静,知道真的是睡熟了。齐靖州无声笑了一下,无奈至极。

他小心地将她被子拉开,看到她一直捂着的口袋已经被弄到一边去了,他毫不费力就将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

待看清照片拍的是什么,齐靖州蓦地愣住了。

这是……

他先是惊愕,接着身体里的血液在经过瞬间的凝滞之后,猛然沸腾起来,剧烈地燃烧着,让他好一阵口干舌燥。

她的身体必定很美即使不记得了,他也一直这样想。现在他看见了。是真的,很美。

他将照片一张一张看过,眼中欲望翻腾,差点就忍不住。看完之后,他又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她的口袋里,然后低头,克制地在她眉心亲吻了一下,接着有些狼狈地进了卫生间。

照片上的画面,一帧帧循环往复地在他脑海中刷过,情欲冷却后。齐靖州又生出一种感觉,总觉得,那照片给人的感觉十分的熟悉……

自然是该熟悉的,其中有一张照片,出现了一只男人的手,他不至于认不出来那是他自己的,说明这照片极有可能还是他拍的。更何况,照片是路与浓从他书房里找出来的,肯定也是他放在里面的。

只是,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呢?

……

路与浓尚且不知道她小心翼翼藏着的东西已经被人看过了,她甚至一睡过去就没醒过来,等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了,还是在齐靖州的床上。

可她实在太困了,大半夜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齐靖州,她还以为是做梦呢之前几个晚上,更大尺度的梦境都出现过了,现在只是被他抱着睡觉而已,一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她呆愣愣地看了他下巴一会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甚至因为空调开得有点低,自发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齐靖州在她醒来的时候就跟着醒了,看着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的模样,眼中笑意和爱意满得几乎要漫出来。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低头轻轻在她额头吻了吻,才慢慢重新合上眼睛。

……

第二天路与浓醒来的时候,齐靖州已经不在了。她拥着被子茫然四顾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而后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陌生的睡裙之后,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撩起裙子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将身上都检查遍了才放松下来。

要下床的时候,她忽然顿住,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挠了挠脑袋,没想起来,就不打算想了。然而一掀开被子,她一张脸就僵住了。

只见床上,散落了十来张照片全是她昨天藏在口袋里的!

路与浓捧着脑袋,脑海一片空白,脸上全是惊恐,却已经吓得发不出尖叫来了。

震惊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照片都给收起来。然而还没来得及藏好,齐靖州就从外面进来了,“不睡了?”

路与浓动作猛然一僵,接着怒瞪着他,“你干了什么?!”

齐靖州看着她搂在怀里的照片,微微弯起唇角,“我没干什么,就给你换了件衣服。你昨晚睡着了,我叫不醒你。”实际上压根就没想将她叫醒,趁着她睡着还占了不少便宜,“你穿着那身不好睡觉,我就只能给你换了衣服。”

这算是对她身上这身睡裙的解释,但是显然还没说到正点。实际上在那些照片面前,路与浓在发现自己身上没什么可疑的痕迹之后,就已经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放了心了,但是那些照片的问题,是不能不解释的!

“还有呢?”她咬牙切齿地问。

“如果你说的是那些照片。”齐靖州强行压住唇边的笑意,“看你那么宝贝,我就放在你怀里了,这不是还在的吗?”

他分明就是要装傻!

都看见了为什么不解释一下?

比如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路与浓也不拐弯抹角地问了,直截了当地就将照片拿了出来,死死地盯着他,“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失忆了。”齐靖州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要不是你进了书房。这些照片我恐怕要过很久才能发现。”

路与浓眼睛都瞪得酸了,也没发现一点他说谎的端倪,有气无处撒,只能气冲冲地冷哼一声,抱着照片就跑出去了。

“浓浓……”齐靖州连忙跟上,然后就看见了路与浓跑到楼下厨房,找了个打火机,将那些照片一张张给点燃。

“浓浓!”齐靖州冲过去,将那些照片枪过来。然而饶是他动作快,好几张照片也被烧去了一角。齐靖州看着觉得心疼不已,“为什么要烧掉?这又不是”

话没说完,照片又被路与浓几把抓了过去,“这是我的照片!我想烧就烧!你管我!”看着男人竟然用那种珍视的眼神看那些照片,她就觉得一阵羞耻,这种东西,怎么可以让人看?!

齐靖州竟然还和她抢!竟然还不让她烧!

路与浓气得眼圈都红了,要哭不哭的样子。

齐靖州本来还想劝一劝她,一看她这样子,只得松了手,急忙哄她:“乖,别哭,你想烧就烧吧。”还亲自将打火机捡起来递给她。

人都在他面前了,照片她爱烧就烧吧。

路与浓就当着他的面,绷着一张脸,将照片烧了个一干二净。

“都让你烧完了,怎么还哭?”齐靖州抬起她的脸,好笑地帮她拭去眼角的水痕,“我也没有笑你啊,那些照片明明……”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路与浓的脸色蓦地爆红,“你个混蛋!”

她是不再因为照片感到羞耻恼怒了,但是现在她觉得这男人简直可恶至极!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她一把将人推开,飞快地跑了出去。

齐靖州调戏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说得这么露骨过,路与浓只觉得待在他面前就浑身不自在,眼睛一看见他,思绪竟然就开始随着他那些流氓话构建出令人羞耻的场景,而后那些场景又与她那些荒唐的梦境一点点重合。让她脑子都在轰鸣。

跑回自己的房间,路与浓“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齐靖州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跟着上去,敲门,“浓浓?”

路与浓根本不搭理他,在她气得要冒烟的当口,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以为是齐靖州打来的,伸手就要掐断,却忽然瞥见了屏幕上的人名。

“傅临哥?!”她眼睛蓦地亮了。

齐靖州在外面,正欲开口哄人,就听见了那声稍稍拔高的、满含惊喜的“傅临哥”,还没敲下去的手,陡然就停滞住了。

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这两天太过顺利,让他忘了,她之前拒绝他时说过什么理由。

傅临。

听见刚才那句不掩欣喜的“傅临哥”,他再也不能说傅临只是一个用来抵挡他的借口。

也对,她要真想找借口,简司随就够了,何必再提一个傅临?

所以,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她在他面前羞红了脸、撒娇似的瞪他,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真的厌恶、不喜欢,可他竟然将之理解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

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些声音,是路与浓太过激动开心,没有压抑住声音。于是他听到了她对另一个男人软软地撒娇虽然听不清她具体说了什么,但是那语调,已经足以让他妒忌。

这些天来,她从来没有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

原来她也会那样说话?

齐靖州的脸色一点点冷下去,最后脸上最后一丝表情都被他收敛起来,漆黑幽深的眼让人辨不出任何情绪。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微微勾起了唇角,接着转身静静离开。

他走到书房,翻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十几张照片俨然就和路与浓之前烧掉的一模一样,是他昨晚重新洗出来的。看了一会儿,他将照片收起来,然后拨通一个号码,“再多派几个人看着简司随和傅临,然后将他们最新的情报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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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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