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琥儿摇摇头,对酒这种东西没有兴趣。「不要。」
「你怕你酒后会乱性吗?」他以开玩笑的语气问。
她拢紧眉。「对你?哼,我宁可不要。」
「我对你而言,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他又是一脸受伤,将俊颜移到她的眸前。
他看似有些微醺,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
嗯,不管她怎么瞧他,她还是让他这么难以移开眸光。
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他昏过去后一醒来,就向花琉璃要求再见琥儿一面,因为她真的是太特别了。她并非特别美丽,有着英气的眉宇、灿亮的双眸、丰润的菱唇。但是她眸中总是散发着无限的生命力,让他很想探究她的生活究竟是多幺精采,让她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结果,她的日子也过得平凡。
可是,她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勇往直前。才没有多久,他竟然已对她有一丝心动。
「你不是没有魅力。」琥儿咬咬唇,最后决定直视他炽热的黑眸。「你只是将魅力用错在我身上了。」
「是吗?」西门朔觉得她这句话很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我对你有感觉。」她冷冷地一哼。
「喔?什么感觉?」他满脸期待。
「一种想挖个洞将你埋了的感觉!」哼,填平之后再用力踩黄土几脚,希望他能多下几层地狱。
他哈哈笑了几声。「琥儿,你知不知道女人很爱口是心非?」
「那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爱颠倒是非?」与他相处这些天,她多少也懂得伶牙俐齿了,总不能老处于挨打的份。
「那你敢跟我打赌吗?」他放下酒杯,笑弯了眼道:「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逗你,而且我们一块去向花姑娘要钥匙,放你自由。」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赌什么?」她开始有些跃跃欲试了。
「我赌你其实心里对我也有一些意思。」西门朔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嘴角微扬。
「何以证明?」琥儿深吸一口气,掩住心里头那一瞬间的悸动。「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你应该敢亲我……」
「你这是占我便宜?」她打断他的话,气得獗起小嘴,不忘再多送他两个白眼。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你亲我时,我会知道你吻中之意,没有感情的吻是冰冷的,像是亲一块石头那样。」他不怀好意的以这样的理由说服她。「何况只是一个吻,到时候你赢了,不也如你的愿吗?再说你不是向来自信满满吗?」
琥儿望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眸,脑子里全是他的怂恿。
是啊,如果她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吻一次、两次或是上百次都没有关系吧?
她为什么要拒绝这个大好机会?只要吻他一次,就能换得日后的自由,值得啦!
「好。」她决定和他赌了。吻,只不过是嘴对嘴碰一下,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跟他拼了!
【第五章】
在开始这个吻之前,琥儿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吻,就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而且,望着他的脸,她竟然想到上一次他突然吻她时的画面。
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湿软的舌灵活地在她的嘴里钻呀钻……
西门朔望着她微敔着唇和犹豫不决的表情,并没有出声打破这美好的气氛。
他知道她正在挣扎,这个吻对她而言其实是十分重要的。
于是,他主动将薄唇送上前去,吻上她柔软的丰唇。
上一次吻她的滋味,他一直念念不忘。她的青涩、她直接的反应,全都化为一种勾动他心弦的挑逗。琥儿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唇贴上来,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只能瞠大杏眸看着他。
他的眸里似乎带着笑意,以及一丝丝挑衅,彷佛告诉她,如果她现在离开他的唇,那幺这场赌约便是她赌输了。
她不服输,眉头微拢,小嘴嘟起,也学他重重的吻着他的唇。
只是她太天真了,吻,不是只有嘴对嘴而已。
西门朔的舌尖火热的撬开她的檀口,像上次一样,狡猾的窜入她的口中,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他还贪心的想要勾缠她的舌,像是追逐着她,一点都不觉得腻。
她还青涩得很,对于他的追逐,她只能选择闪躲,但是她口里的空间实在太小,还是会与他的舌互相摩擦。
舌与舌的触碰,让她几乎冒起鸡皮疙瘩,像是有蚂蚁在她的口里钻爬,也像一条灵活的蛇,穿过她的舌尖,又滑到她的舌底,又钻到她舌头上面的齿颚。他的吻由缓而急,还故意将舌尖离开她的口中,描绘着她的唇,显得极为煽情。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箝制她的腰际,让两人贴得好近。
银白的月光自窗棂流泄而入,落在两人的身上,映照着他们迷人而陶醉的表情。
琥儿像一只被诱捕进笼的小老虎,被西门虽以吻驯服了。
当两人享受彼此所给予的柔情时,突然门被踹开来,两扇门当场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木片。
琥儿与西门朔被这样的声响震回神,双双往门口一瞧。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昏黄的灯光下,她微露香肩,头上盘了一个扇髻,长裙开擦至大腿,十分特别。这名女子约四十几岁,脸上浓妆艳抹,架式与霸气均十足。「女婿,本宫终于找到你了。」女子风韵犹存,那刻意画成黑色的唇笑得阴沉而冷酷。
「毒后!」西门朔一见到是她,连忙将琥儿护在身后。「你……」
「原来你躲到这儿来啦,难怪本宫一直找不到你。」毒后冷笑几声。
「若不是打听到你有个未婚妻在珍珠城,恐怕就遇不上你了。」
「你……」他拢紧眉宇。虽然他自小习武,但和眼前的毒后相较,他出手比不上她施毒来得快。
琥儿有些呆愣,看了看西门朔,又看了看被他称为毒后的女子。
这个女人唤他女婿?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谁?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琥儿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毒后的鼻子叫道。
「小丫头,你算哪根葱?」毒后冷嗤一声,缓步来到他们面前。「本宫今日是来将你带回去,快与本宫回去,与阎王公主成亲。」
「毒后,我说过我不会和公主成亲的。」他又将琥儿往后一拉,怕她惨遭毒后的毒手。
「上次你被本宫教训得还不够吗?」毒后一步步的接近他。「别以为本宫看上你当乘龙快婿,你就一而再的挑衅本宫的耐性。」
「我说过了,就算我死,也不会娶阎门公主为妻。」西门朔从小就背骨,向来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
「不识好歹!」毒后一挥袖,那双狭长的凤眸怒视着他。「本宫就是要你娶公主,以弥补你爹亏欠本宫的一切!」
「我爹是我爹。」他挺直身子,毫无惧怕之意。「我说过了,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会成为你完成心愿的工具!」
「哼!」毒后一哼,黑色的唇冷冷的一撇,目光转向琥儿。西门朔向来是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以前与她交谈,说没几句就会打起来,但是今天却节节后退。他显得心神不宁,彷佛正找寻着她的破绽,好乘机脱逃。
哈哈,她找了他这么久,怎么可能再让他成为漏网之鱼呢?
毒后是个精明的人,见他久久不出招,将那位姑娘护在后头,又见到他们俩的手竟然是铐在一起的,立即察觉有异。
「本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而你,果然像你爹;竟然背着本宫的公主与其它女子纠缠?」毒后目露杀机,右手在袖中正蠢蠢欲动。
「不关她的事。」他知道毒后心狠手辣,心想就算他有实力与她打成平手,但现在他与琥儿铐在一起,怕琥儿会受到波及。
再说毒后出身苗族阎王门,是个擅长使毒的门派,明枪易躲,暗箭总是难防,他上次就是太过大意,不小心就被她毒伤了。
毒后懒得听他解释,手掌倏地往他的脸上弹出一只铃铛,接着十爪弓起,往他面前扑来。他见状先挥开招魂铃铛,以右手阻挡毒后的攻势。「女婿,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随本宫回去?」毒后身手俐落,闪躲着他的掌风。
「我不会跟你走的。」
「很好。」毒后挡下他的右手,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就要往他的嘴里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