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以死相逼
古之渝攥了攥拳头,壮大胆子:“我要离开这里。”
“不行。”靳向东轻飘飘回绝,望向她:“是要自己吃,还是想再让我喂?”
古之渝气的心口发疼,咬牙:“我自己吃。”
靳向东深邃眸底划过一抹浅浅笑意,将半个小时后古之渝需要吃的药放在一旁,嘱咐:“待会我出去一趟,药你记得吃,别试图离开,在江城,除了这里,你别无去处,还是少动点歪脑筋,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会让柳姐来照顾你,你的月子,就在这里坐,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想落下病根,就使劲儿作。”
她第一次听靳向东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每句话看似云淡风轻,里面却警告味十足。
而若不是靳向东提醒,她都忘了自己才生了孩子没几天,又在生死边缘上挣扎一回,海水灌进七窍的窒息感仿佛就在上一刻。
想到欧菀跟刘敏胥想要她的命,靳向北死了,孩子没了,如靳向东所说,靳家,她回不去,自己无父无母,这江城之大,世界之大,却没有去处。
口腔的粥忽然觉得寡淡,古之渝艰涩自嘲:“我的无依无靠,才让你肆无忌惮,靳向东,比起被你救起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更愿一死了之。”
手腕上忽然一疼,靳向东利鹰般的眸子紧锁着她:“最好收起这种想法,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有些话,我不想再三重复。”
淡淡语气,依然是威胁。
“待着?”古之渝冷笑:“让我在这大房子里做你见不得光的女人,满足你那让人恶心肮脏的私欲,大哥,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肮脏?”靳向东眼里怒气涌动,醇厚的嗓音让人心头一颤,力道加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古之渝却继续刺激着他:“对,就是肮脏,让人恶心想吐,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就是一头畜生,只有畜生才会没有人性,没有伦理道德,就像是马路上发情的公狗,见到任何一条母狗都会冲上去。”
“渝儿。”靳向东扬起手,盯着她那柔弱眼里的倔强,他克制着自己,将怒气强行压下,松开她,冷冽一笑:“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豢养的小母狗,如果你哪天再产生轻生的念头,在那之前,你还是想想你的好姐妹佟桑,还有那你当弟弟栽培的陆生,你敢死,我就敢送他们下去陪你。”
“靳向东,你不是人,你敢动他们一下,我就是死也不放过你。”古之渝气的肝肺俱疼。
靳向东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清冷:“刚才你说我是狗了,我自然要做点不是人的事,好好配合你,他们如何,取决于你,给我老实待着,回来我好好检查。”
‘检查’二字咬的暧昧。
靳向东一走,古之渝就将桌上的早饭给摔了,大骂:“混蛋。”
柳姐听到声音,立马进来,瞄了眼地上的碎片,忙慌过去:“小古,你就别跟靳少置气了,你这才生产不久,月子里可最忌动肝火,要是真落下了病根,老了可不好受。”
古之渝坐在凳子上,看着柳姐收拾碎片,心里依然恨恨,但面上平和了些:“柳姐,麻烦你了。”
柳姐曾经在靳家干过两个月,后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刘敏胥给赶出去了,她更不知道,靳向东怎么找到柳姐来照顾她。
不过对于柳姐,这个温柔的女人,她还是挺有好感,加上两人年纪也相差不大,以前在靳家,靳向北常常不在家,她又害怕靳向东,刘敏胥对她也是挑刺,公公靳大海什么都听刘敏胥的,她在靳家的日子可谓是如履薄冰,也就柳姐陪着说说话。
豪门的日子,真不是如表面看到的那般光鲜亮丽。
柳姐收拾好,笑了笑:“收拾东西这些都是小事而已,倒是你的身体,我听医生说了,得好好调养,我再去给你盛一碗粥来,这粥可是靳少亲自熬的,别再洒了。”
“不用了,我不饿。”
若柳姐不说是靳向东熬的,她还能吃两口,这一说,瞬间没了胃口,就连吞下去的,都想立刻吐出来。
柳姐为难:“小古,这可是靳少的一片心意,还是多少吃点吧。”
古之渝身子一震,试探性地问:“柳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柳姐能知道什么?”柳姐笑道:“就是看着这粥不喝浪费怪可惜的,小古,听话,柳姐去给你再盛一碗。”
盯着柳姐出去的背影,古之渝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与难堪,她一直以为是秘密的事,却早不是秘密,欧菀知道,柳姐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