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吓岛
颜骏惊喜地冲上前去:“柴灞!龙旷!你们原来在这里。”
果然是他们!仍然一付吊儿郎当的样子,凭谛和融雪、蒙缅三人对望一眼,也迎了过去。
颜骏和柴灞、龙旷热烈地拥抱在一起,略一迟疑,凭谛也上前握了握手,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毕竟是共患难的人,骤逢大变,当然要同舟共济,之前的那一点小过节也就放下了。
柴灞坐下来,开腔说:“我们四下看过了,这是个荒岛,鬼影也不多一个。”
其实柴灞和龙旷最先醒过来,见其他的人七倒八歪地睡在海滩上,两人也不惊动,走到海里洗了洗身上的沙粒,然后沿着海边探寻,海浪随即将他们的脚印冲刷平复,看不出踪迹,倒害得旁人白白担心。
两人上到岩石的高处察看,见这座小岛孤零零地突兀在平阔的海面上,四处是死一般的寂静,放眼望去,竟然是一片说不出的荒凉萧索。
六个人流落到了一个荒岛上!
生存是迫在眉睫的首要问题,如果没有食物,没有清水,没有人能够支撑超过三天!他们都是高中生,虽然成绩差的占了一大半,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人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这么说,这个岛是我们首先发现的啰!”
融雪接过话说,大家扫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致关心这个问题。
“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融雪说。
“嗯,嗯!”柴灞派头很大,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唔,让我想想……”融雪歪着头沉思。
“大家商量一下,”柴灞招呼其他人坐下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凭谛心绪不宁,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身不由己地一步步走到这里,别人以为是偶然,但他在梦中已经预知,这个岛是他最后的归宿,避不开也躲不过,这或许就是他的宿命,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事情无可避免地朝既定的方向发展。
“哎!你说现在有碟松糕吃多好啊,要不就叫松糕岛吧!”融雪插话。
“嗯,不错……”
“或者来块烧卖也好哇,叫烧卖岛怎么样?”
“唔,嗯哪,也行……”
“不好,不好!烧卖、松糕,想起来都流口水,说多几次,流口水都要流死了。嗯——我最讨厌臭豆腐了,要不就叫臭豆腐岛,好不好?”
“你还有完没完了?”龙旷忍无可忍,把手中把玩的沙子用力一掷,吼了起来。
把正事丢开,一昧胡闹,确实让人无法忍受,但女孩的絮叨是天性,可以用来折磨男士的神经,检验他们的忍耐力,逐步培养出唯命是从的美德,更何况女孩天生就有两张嘴……呃,这个,只是形容她们爱说话,没有别的意思,不要想歪了。
“鬼叫什么!听人家把话说完不行吗?”蒙缅喝斥道,瘦弱的身子骨里,一股凛然之气喷薄欲出,为了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自己,他恨不能跑出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来,即便人家只是路过,没有劫财劫色之意,他也会冲上前去作殊死搏斗,以示护花的决心。
龙旷被标榜为歹徒,很晦气地的成为假想敌,他虽然没脑筋,却也不是笨蛋——就算是笨蛋,里面也会有几个稍稍聪明的,龙旷无疑是其中之一,他刚想发作,颜骏一把扯住。龙旷看见对面的蒙缅和凭谛都是一脸阴沉,动起手来未必讨好,何况当下前景不明,只好先忍住气。
所以说,女孩的张狂都是被纵容出来的。融雪见有人撑腰,场面被镇住,面露得意之色:
“照我说,我刚一醒过来就着实吓了一大跳,然后才看清这个岛,以后就叫它惊吓岛好了。”
风和日丽的海滩上,几个人的头上青筋毕露。
“好了,别闹了。”凭谛拍拍融雪的膝头,他刚刚才缓过神来,“我们回到正题。接下来该做什么?”
融雪挨坐在凭谛身边,自从听见情书中的表白,融雪好像重新认识了她的同桌,这个表面酷劲十足的家伙,原来还有细腻温柔的一面,凭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拔高了,自然而然地与他贴近,若是过一会儿凭谛告诉她前后缘由,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是失望,抑或轻松?
“我知道。”融雪抢着回答:“首先要找东西吃。”
这倒没有错,久不进食,过度的饥饿会导致虚脱,四肢泛力,血压下降,即便有人来救援,也已无力呼救,白白将十七岁的大好身体奉献给荒岛。凭谛苦笑:“要是能找到吃的,我们现在也不用愁眉苦脸地商量了。”
“所以才要找到吃的呀!”
“问题是怎样才能找到吃的。”
“找到了不就不是问题了吗?”
“咳,咳,”柴灞在一旁半天做不得声,忍耐限度已经达到临界值,当下插嘴说:“这话说得很对,能找到吃的问题就解决了。不如我们分头再找找。”
没有刺的不是玫瑰,再漂亮的女生也要消受得了,融雪贵为高中的校花,同班的男生却大都敬而远之,不是没有道理的,也就是其它班一些不明真相的同学,见到美眉两眼发直,自以为找到了真爱,顾头不顾腚的往爱河里跳,“叭”的一声摔成大字形状,原来河里没有水,融雪却站在岸边拍着手笑——又一个年少无知死于非命的。
珍惜生命,远离融雪!
谁说男生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偶尔也会灵光一回,饱受屈辱之后,众多男同学达成共识,转而对那些冥顽不化者进行苦口婆心的劝导,令许多见色忘义的学子幡然醒悟,及时悬崖勒马,但人分三六九等,不一而论,也有像蒙缅这种抱着必死决心的,百般规劝无效,也只好听之任之。
柴灞边说边站起身来,融雪起了疑心,笑着问:“你那么着急走,莫非已经找到有东西吃的地方了?”
柴灞说:“当然不是了,有东西吃又不说,难道故意害你们不成?”
“那就是你身上藏着好吃的,想支开我们自己偷吃。”
柴灞涨红了脸:“天地良心!我柴灞的为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不信,尽管搜我身上好了。”
柴灞边说边拍打自己的身子,一语未了,只听“啪”的一声,一袋装着牛肉干的塑料包装袋从怀里跌到沙地上,人人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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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哪有女色**,海风哪有雄风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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