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偷梁换柱
听着这般回答,周展更是笑的眯起了眼,转眼看着姬鸢清,笑道:“你可听清楚了,晋王殿下已经将你送给我。”
姬鸢清微垂下脑袋,掩下眸底复杂晦涩情绪。
“这便同我走吧,小美人。”
姬鸢清嘴角抿了抿,抬起眼看向南玉珩,南玉珩却不为所动,眼神如常。
她微微垂了垂脑袋,眉梢不带一丝情绪,周展当她是哑巴,那她便做了这哑巴。
“大殿下不让她收拾衣物?”
南玉珩站在那,眼神轻勾着,似不经意的问。
倒是周展摆摆手,调笑道:“这美人应穿的衣物,我还是有准备的,毕竟我府上……”
说到这,周展眼神更是眯了眯:“我可不比晋王殿下,我这人啊,离不开美人,离了便会浑身不舒畅,如今得晋王殿下赠美人,倒是心情极为感动。”
他说着,揽住姬鸢清的腰身,挑起她的下巴,嘴角轻勾:“这般美的美人,我心中甚是欢喜。”
当着南玉珩的面,周展吐出一口热气,挑逗至极。
南玉珩抿着薄唇:“大殿下如此恣意,孤佩服。”
“呵呵……”周展轻笑出声,摇头道:“我就不再打扰殿下。先回去和小美人培养培养感情。”
“大殿下慢走。”
周展搂着姬鸢清的腰身,脸上揣着笑,很是满意。
而南玉珩看着两人离开,站在那稍眯起了眼。
“殿下若是舍不得,为何要送人?”
突地,树枝上传出一道人声,南玉珩不为所动,也并未抬头,只是问:“孤何时说过舍不得?”
“若不是舍不得,又为何露出这般神情。”
南玉珩抬起眼:“孤是何神情?”
树上的男子轻笑,将手往下伸,手中竟是拿着一面铜镜:“你若是不信,不如自己看?”
南玉珩眼神上扬,并未看那铜镜。
“你何时回来的?”
那男子躺在树上,将铜镜抛入南玉珩的怀中,似笑非笑:“今日刚回,便来看你,却让我看到这么一出好戏,真真是精彩,那女子应当便是西凉第一美人姬鸢清罢?更是……”
“刚回便去沐浴更衣。”
“玉珩,你便是这么对我的?”男子靠在树上,微笑:“还是说,你不愿听我接下去的话。”
“是,孤不愿。”
南玉珩竟会这般耿直,那男子眸中闪过深意,跳下树:“你将她送给周展,可就像是将她往火坑里推,你当真舍得?”
“为何舍不得。”
男子抬了抬眉梢,伸出手指抚了抚南玉珩的胸口:“你的心何时变得这般冷了。”
“何时变得,你最是知晓。”
“唉,你说的在理。”男子有些无奈,走了几步,“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南玉珩。”
“……”
南玉珩转身,朝他道:“你的屋子备着,直接过去便可。”
“那我在这便多谢殿下款待。”
男子轻笑,作了一礼,盯着南玉珩的背影却久久出神,他似乎变了,又似是未变。
只不过心肠更是冷了。
但这晋王府中似有趣了些。
“百里公子?”
抱琴略有些惊诧,看到人后连忙行礼,她还未曾知晓百里公子竟回来了,常年云游四方的人突然出现,还真是有些惊异。
“嗯。”
百里青嘴角微抿了瞬,伸出手勾了勾:“你可知那姬鸢清同殿下的关系?”
“公子?”抱琴略显惊诧,不知他为何这般问,这公子可是刚回府上,怎会知晓姑娘的存在,更是问殿下同姑娘的关系……
百里青嘴角勾着,笑问:“你可是觉得你家殿下同那姑娘的关系不一般?”
“殿下的事,奴婢不敢妄言!”
百里青轻笑:“公子我可不会乱说话,你可将实话告诉我便可。”
抱琴想了想,便道:“奴婢也觉着殿下对姑娘多有不同,可又却甚是严苛,明明是在意的,表面上却看起来又不在意至极,奴婢看不明白。”
他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道:“你倒是个通透的,好了,你且下去,我去沐浴更衣。”
抱琴躬身,转身便走。
百里青嘴中念叨了几个字,抬起脚步回了屋中,这屋还是那屋,南玉珩专门给他准备的。他常住晋王府,算是南玉珩的挚友。
坐在木桶内,百里青伸出手看了看手腕。
一刻钟后。
百里青换了衣裳,直接去了暖玉阁,进了书房的门便道:“我就知晓你在这,未想过你竟这么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百里。”南玉珩叫了声,倒是百里青扬起眼,笑:“如何?”
“你不累?”
“为何会累?”百里青抖了抖衣角,笑眯眯的问:“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会累么?”
“呵”
南玉珩从桌上抬起眼,放下手中的狼毫,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便道:“我会累,可又不能停,你可知我心中所想?”
“阿肃。”百里青突地叫出他的字,眼神略显严苛:“你这般会累死自己的,你明明在意。为何要这般,那姑娘……你知晓她是谁。”
“是谁?”他抬起眸子,眸光里面竟是不知晓的答案。
百里青突地有股无力感,找来椅子坐下,手指不停的在桌上点着:“你这般做,当真不会后悔?”
“……”
南玉珩直接坐下,不曾回答。
“阿肃!”
百里青又叫了声,这字,不曾有多少人叫的,百里青每次叫,都动了怒气。
“百里,你应当最明白我心中滋味。”
百里青这次不再吭声,南玉珩说了这般多,却只用一个“我”,若是这般的话,南玉珩便是没了那股子冷,他站起身,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
“那年你可是我捡到的,我自是知晓你心中滋味。”突地,他凑过去,在他耳边道:“那年,你满身的伤口倒在我家门口,也不知你是怎么到的,倒是让我极为好奇。”
“孤亦不知。”
“真不知?”百里青有些诧异,不由得看了几眼南玉珩,“你那身伤口,可不会自己爬过去的。”
南玉珩闭上眸子,他是真不知晓为何会出现在百里青的家门口。
亦是那年,他认识被称作神医的百里青。
“真不知。”
“我能医身,却不能医心,这便是我作为神医的最大遗憾。”百里青笑着摇头,伸出手戳了戳南玉珩的心口,“这儿的伤,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慢慢舔,我还是只做一个看客足以。”
“百里,你真无治心伤的药?”
“未曾研究过,是以不曾有。”
百里青突地伸出手摇了摇:“你先忙着,我去休息片刻。”
没有回答,百里青踏步走出院子,却旋身直接上了那株红梅树梢,根本未曾回了院落,他透过窗户口看着南玉珩,伸出手却从怀中掏出一杯酒,放在唇边,轻轻的动了动鼻尖。
这味道,还真是香!
南玉珩坐在桌前,手中的笔未曾动过一下,亦不知晓心中在想着如何。
……
姬鸢清被带着进了客栈,周展笑眯眯的挥手,招来侍从:“好生照顾这美人,没人的起居便交由你们,若是出了差池,我定是让你们掉了这脑袋!”
“是!”
周展伸出手,笑眯眯的抓过姬鸢清那双手,突地皱起眉角,看了看那手指一眼,就道:“这手是如何做的,怎么伤口这般深?”
“我想起了,定是做了那些活计才会变得,日后你切不可做那些事了,美人这般,可是会让人心疼的。”周展勾起嘴角,那眼神勾的极为好看,只不过那里面的光却让人不能忽视。
姬鸢清往旁边让了让。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那周展更是笑的意味深长,手指轻动,盯着姬鸢清便道:“你这般做,可是在欲拒还迎?”
不等多久,周展便又道:“这倒是让我生了好多兴趣。”
姬鸢清眸光敛了敛,这周展还真是满脑肠肥,不论做什么都能让他往不明所以的地方想,她现在还是哑巴,不能回话,低着头退了几步,又做了好几个手势。
周展这才满意的将人给放走,挥手便道:“我还不知你教什么名字。”
姬鸢清摇头,做了手势:“未有名字,大殿下赐名。”
“既是这般,那你日后就要苏苏吧。”周展满意的点头,“这称呼甚是符合你的美貌。女子弱柳扶苏,甚是般配。”
“大殿下,公主找你过去。”
周展嘴角的笑意听了瞬,便道:“她又想找我作何?”
“公主未说,只是说殿下你过去。”
“罢了,美人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姬鸢清巴不得这人不来,只不过他脸太大,不能过多牵扯。
周展走后,姬鸢清就被带进后院。
刚洗漱完毕便有人走了进了,女婢轻声道:“姑娘,这是大殿下让奴婢们交给你的衣裳,大殿下还说让你一定要穿,否则就斩杀了奴婢们。”
“……”姬鸢清想了想,便走过去将门给打开。
女婢们进来,却并不走。端着衣服站在旁边,未等片刻就上前,直接动手将姬鸢清身上穿好的衣服扒拉下,她只觉几双手在她身上摸索,不过片刻那衣着暴露的衣裳便套在其中。
冬日便穿着这般轻纱,倒是有几分冷意,她哆嗦了几下,拢了拢榻上的狐裘,里面的衣裳只是单薄一层,完全是为了满足周展那厮的心而穿。
“姑娘的身材是极好的,难怪殿下会欢喜。”女婢们不由夸赞,轻笑着道:“这衣裳可是殿下准备许久的,就是不见他用过,现如今竟赐给了姑娘,这般荣宠只要姑娘好好利用定会鸡犬升天。”
话音刚落,姬鸢清便轻声咳嗽。装聋作哑。
“姑娘暂且等等,殿下说过晚时会过来。”
女婢们退了出去,姬鸢清从榻上站起身,走至床前,推开窗户却见夏侯珏亦出现在院中,他刚抬眸,亦是见到了她,脚尖轻点便踏上窗框上。
“你怎么会在这?”
“周展向南玉珩求了我。”
“南玉珩答应了?”
姬鸢清并未答话,只是一个眼神飞了过去,让夏侯珏自行体会,若南玉珩不曾答应,她又怎会出现在这?
“若是知晓南玉珩这般好说话,我当初就应该直接向他要了你,何必绕了这般大的圈子还让你落到了周展手中,真是不爽。”
“周展不知晓我的身份。”
夏侯珏顿了顿,不由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说是因这个原因,南玉珩才会答应了周展?”
“不知。”
“……”夏侯珏抿了抿薄唇,盯着姬鸢清笑了片刻:“你应当知晓周展好色的本事,可要我将你给救了?”
“你能救?”姬鸢清反问,又是冷笑一声:“救了又如何,我能去哪,我已被南玉珩抛弃,早已无了被利用的价值,这样的我,三殿下还要救么?”
夏侯珏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轻笑:“难不成救你一定要是为了价值?”
“三殿下这般的人,不会做毫无价值的事。”
“你倒是看得通透,你可知”夏侯珏垂下眼,捏着窗框上的手有些僵硬,“这般聪明的女子,往往不会别人喜欢了去,毕竟女子无良便是德。”
“三殿下真这般认为?”
“呵”
夏侯珏轻笑一声,脚尖一点直接进了屋中,伸出手将她的腰肢往自己怀中一圈,挑起他的下巴道:“我当然不那般认为,否则又怎么会和美人交易?”
他笑着,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上次我让你做的事,三殿下可是做了?”
“放心,我已经给了燕景。”
“那便好。”
夏侯珏突地搂紧她的腰身,笑眯眯的问:“你在我怀中,却想着别的男子,难不成我的魅力真不如燕景?”
“三殿下莫要说笑。”
她从他怀中退开,站在一旁,半眯着眸子盯着他,片刻后又道:“三殿下可愿帮我个忙。”
“你且说。”
“找个青楼女子。”
“好。”
不问缘由,他便答应了,夏侯珏抿了抿薄唇,松开手将她腰肢松开,“我这就去安排,你自己可要撑着。”
“自然。”
刚不曾离开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周展的的嗓音:“美人,我来了。”
门哐当一下就被撞开。
周展喝的醉醺醺的,直接走进榻上,将姬鸢清的手指给抓住,放在嘴角边:“美人,你长得真美,光看着我就恨不得直接将你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姬鸢清站起身,从他手中抽开手指,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殿下这般可是喝醉了?”
周展腾地摇头:“我可未醉,醉的是他们。”
“那我伺候你更衣。”姬鸢清站起身,便要给他解开衣裳,周展连忙笑道:“未想过美人竟会这般主动,我心中很是高兴,明日定会好好赏赐你,带回了北周,我定给你一个名分。”
姬鸢清不答话,隐下眸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展触及她柔软的手指时,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欺身而上,唇也跟着印上去,姬鸢清连忙别开脑袋,眸子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真的要被这般男人给吃了不成?
她不断咬牙,近乎冷嗤。
只听衣服撕裂开来,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周展更是不断发笑:“美人穿这身衣服很是好看,不过我倒是觉得美人若是不穿的话,应当会更美才对。”
他凑近她的脖颈。亲了几口,手指快速动作。
姬鸢清只求去办事的夏侯珏快些回来,不然,她真是撑不住,夏侯珏她不能直接将他给杀了,更不能表现出丁点反抗之意。
“笃”
门口,恰好传来敲门声,有侍卫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道:“大殿下,北周来信,公主让你速速过去!”
“嗤”周展嗤笑一声,眸中冒出腾腾怒火,那身下本已经蓄势待发,未想到中间会出这般急事,真真是折磨死人,“她真以为我缺了她就什么都做不好,我好歹也是北周的大殿下!”
她只不过是个公主罢了!
不就是聪明几分,深得父皇疼爱,这才有这般能耐,可未想到,她竟利用这点,这次出行狠狠的压着他一头,不管他做了如何,都要被那妹妹训斥一顿。
就连现在,做着好事都要被打断!
“殿下若有事,还是先去忙。”姬鸢清做了几个手势,周展看懂了,拿了已经脱了的外袍直接穿上,气的闷哼:“你这美人可要好生等着,我会很快解决那边的麻烦事。”
姬鸢清低下头,称是。
这一劫,她算是逃了。
北周的公主,她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见见。
毕竟这位公主从小便才名远播。
深得北周皇帝信任。和这个臭名在外的大殿下一比,孰强孰弱,一眼便知,更有人言,北周皇帝有意将帝位给这个公主……
“咳!”
窗户有人在咳嗽,紧接着便推窗而入,姬鸢清忙将狐裘披在身上,挡住身子,冷着眼看向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不说我可要唤人了!”
“百里青。”
姬鸢清眸光一闪:“原来是神医。”
“你竟认识我?”
“神医的大名,鸢清还是识得的。”
“那你为何不识得他?”百里青想都未想,直接开了口,片刻后就在她略显疑惑的眼神中道:“姑娘还是当我什么都不曾说过便好,在下无意冒犯,只是看到姑娘被强行……心中不忍便想来看看。”
“方才那些,你都见到了?”
“在下亦只是不小心见到的。姑娘勿怪。”
这话,信了才有鬼。
“神医来此,有何事?”
“为一友人想来问问姑娘,可是认识阿肃?”
“不识得。”
“……”百里青找了椅子坐下,伸出手指了指椅子:“姑娘还请坐下,让在下替姑娘把把脉如何?”
“既如此,那便多谢神医好心。”
百里青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轻轻的点了几下,眉角蹙了蹙。
“神医为何皱眉?”
“姑娘这脉象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在下却知晓姑娘是病了,却找不出那病中的印子。”百里青抽回手,心中万般诧异,他被称作神医,医术自然不在话下。
可如今他却查不出她身子上哪里出了问题。
若她不曾有病的话,为何会将……
百里青并不继续深想,只是挑起眉梢盯着她的脸:“姑娘可有觉得不妥之处?”
“不曾。”
“那便真是奇了。”百里青垂下眼,站起身走至窗户,“既若此,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休息,只不过在下知晓北周大殿下好色至极,姑娘若不喜,还是小心些为上。”
“多谢神医。”
百里青轻点脑袋,脚尖一点,直奔晋王府。
踢开书房的门,他便道:“我方才去了客栈。”
南玉珩手指顿了顿,不曾抬头。
“真真是见识了那大殿下如何好色,那姑娘恐怕会保不住,你真不去将她带回?”
“送出去的东西,孤为何要去带回。”
“你心硬如此?”百里青咬了咬牙,便道:“我给她诊脉,却发现她身子并无异样,甚至毫无生病的迹象,可我却知晓,她明明是有病的。”
南玉珩这下抬眼,百里青都找不到的病因,那真是奇了。
“她走时,可不曾向孤说要留下,既若此孤为何要去将她带回。”
“阿肃!”百里青冷着音调,“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是如何想的,若还是口中的这般答案,我亦不想多说半句,我累了,便先去休息。”
南玉珩站在桌前,笔上的墨水晕染大半。
突地,他将笔往门口一砸,只觉那墨水很是碍眼,他伸出手快速将那张纸撕成两半,卷成一团扔进火烛内。
百里竟要他问自己的心是如何想的。
那么,他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为何不知晓……
夏侯珏给姬鸢清送了青楼女子过来,那女子腰肢甚是妖娆,身段精致,和她相差无几,唯一有差的便是那张脸,青楼女子妖媚,嗓音软的似乎能让骨头酸麻。
而姬鸢清便是冷的出尘。
“女子丝萝,见过姑娘。”
“妾本丝萝。”姬鸢清嘴中喃喃,片刻后便道:“你可知你要作何?”
“殿下已吩咐过,奴婢知晓。”
“那便好。”姬鸢清稍微看了眼夏侯珏,他的实力还真是深不可测,竟将爪牙伸进了青楼里,那可是消息的重要渠道,多少达官显贵会在那谈事办公。
夏侯珏笑眯眯的道:“美人可是满意?”
“多谢三殿下。”
“谁让我和你是盟友,这谢还是免了。”夏侯珏从窗户旋身而出,回了对面的客栈。
周展重新回到屋中,身上的酒气已经全消,只剩下满身的阴沉。
待看见姬鸢清那张脸,才有些微好转。
从鼻间轻哼出声:“你们都在等着看我笑话?”
姬鸢清不知他在哪受到刺激,时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半晌才弄着手势:“殿下怎么了?”
“无事。”
周展摆手,坐上榻,扯过她的手腕将其搂在怀中:“不管如何,你还是好好伺候我,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再去操心那些烦心事,父皇竟然来信,那边让她去做就是,我只用坐享其成。”
他的妹妹不是才名远播么,那他便做一个乌龟!
动手开始解衣服,姬鸢清突地暗示:“殿下,灯光太亮,苏苏可是第一次,不喜这般亮的,苏苏去灭了烛火可好?”
周展笑的弯了眼。
处子,他更是欢喜。
“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姬鸢清直接走进烛火,一盏盏吹灭,最后一盏时刚吹灭,站在角落里的丝萝就走出来,直接朝榻上行去,周展看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直接扯过,猴急的上了。
丝萝是青楼女子,自是知晓男子的敏感点,三两下就撩拨的周展欲火焚身,眸子绯红一片。
她站在一旁听着,微微闭上眼。
这活春宫,她不想看。
周展却只是卡在一半,眸子突地涌起怒火,手指紧紧掐着身下之人,沉下嗓音,低斥:“你是何人?!”
他掐着丝萝的喉咙,紧紧的,简直要了丝萝的性命。
丝萝闷哼出声,伸出手快速挣扎,几乎要拿脖颈上的银簪刺了这厮,不仅好色,竟还这般做!
姬鸢清心中一惊,额角几乎滴出冷汗。
周展却在这时闷笑出声:“美人可是吓到了?这可是闺房之乐,稍微说这般话会比较刺激,你可感受到?”
丝萝眸子一眯,娇笑出声。
“殿下这般,还真是吓到奴家了。”
“……”
此话一出,屋中尽数沉默,姬鸢清站在暗中,手心紧紧掐着,几乎要渗出血来。
周展伸出手摸上丝萝的脸,眸子迅速冷沉,翻身下床,直接去点了灯。
待看清床上之人是谁,才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这次,不再是闺房之乐,而是质问。
丝萝嘴角抿了抿,盯着周展便道:“奴家是来好生伺候殿下的,听闻妹妹被殿下看中,奴家便想来同妹妹比一下,是谁更能让殿下欢喜,是吧。妹妹?”
姬鸢清从角落走出,未想过丝萝竟这般机灵。
可周展眼神只是再两人身上扫过一瞬,便冷着脸道:“你们当我是傻瓜不成?”
这样明显,偷梁换柱!
周展伸出手,快速掐住丝萝的下巴,另外一只手狠狠掐住姬鸢清的脖颈:“你们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是想杀了我不成?”
未曾想过只知垂涎美色的周展竟会有这般聪明的一面。
姬鸢清垂下眸子,抿着嘴角不吭声,只是摇头。
丝萝在这时,却娇嗔道:“殿下,你这样可吓着奴家的妹妹了,不如让奴家伺候你,让我这不知人事的妹妹先去休息片刻?”
“呵,你们以为这般就能蒙混过关?”
周展冷笑几声,眸子直接锁定丝萝。又将姬鸢清的手腕一扯,将两人一起压在身下:“既然如此喜欢伺候孤,那么你们两姐妹便一起来如何?”
这下就连丝萝都觉得有些恶心。
男人,可真是每一个好东西。
姬鸢清挣扎不开,嘴角狠狠的抿着,而周展却硬是扯开她的衣裳:“想偷梁换柱?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我毫无察觉就将人人送到我房中!”
“我是什么人,殿下应当知晓,我只不过是殿下从晋王府中带出的奴婢罢了。”
“你竟会说话!”周展惊讶,乍一听只觉着女子嗓音熟悉,却又想不起这人是在哪见过,眸子眯着,“你竟对我装聋作哑,是不是晋王专门派你过来引诱我?”
“不是。”
“不是?”周展呵呵冷笑,直接将姬鸢清压在床上,“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与不是!”
姬鸢清狠狠挣扎几下,直接将周展从身上推开。
丝萝不会武功,只好干站在旁边着急。
这刻如何是好,若是三殿下知晓,定会怪罪。
“嘶啦”
布料破碎,姬鸢清只觉身子空荡荡的冷,缩了缩身子,却被周展狠狠一扯,伸出手快速给了她一巴掌。
直接将姬鸢清打歪了脸。
周展吹了吹手掌心,笑:“我从不打美人的脸,你今日倒是让我破例了,是谁派你来的,说还是不说!?”
“没人派我来。”
姬鸢清后退几步,嘴角破裂,有血渗出。她快速的用手臂擦了一把。
抬起眸子盯着周展:“早些听围北周公主才名艳冠天下,殿下这般行为,同公主比还真是相差甚远。”
“你说什么!”
周展快速眯起眼,他最不喜的就是有人将他和北周公主做比较。
那真真是打脸。
她揪起姬鸢清的衣领,咬牙:“你胆敢再说一遍,我绝对会让你死的很惨!”
他拿过桌上的热茶,直接朝她身上一泼。
手臂上滚烫一片,登时红了。
姬鸢清抽了口冷气,却又被他揪起衣角,这下,直接将衣裳扯开,只剩下里面一件单衣,丝萝冲上前,挡住周展:“殿下难不成不觉得奴家美?”
“滚!”
周展眸子一冷,睨着姬鸢清,便笑:“你如此做究竟为何。究竟是不是晋王殿下派你来的?”
“不是。”
“好骨气。”周展可是不信,若没势力,又怎会将丝萝给松了进来,这般悄无声息,若不是他察觉不对,他当真会以为丝萝便是姬鸢清!
他抬起手,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嘴硬,我倒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