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西山的山,值钱!

第40章 西山的山,值钱!

三姨太帮长生洗了澡,擦干身体和头发后换上干净衣服,这才重新抱着长生回到床上。

之前长生中了陈大人开的一枪,子弹一直都留在长生体内,还没有取出来。刚才三姨太帮长生洗澡的时候,就能看到长生的背上有一颗小小的子弹伤口,只是这伤口已经愈合,新长出的肉带着微红,正是一块嫩肉。

三姨太道:“你的枪伤是什么时候受的?倒是已经好全了。”

这只猫妖道行浅,看不出长生是什么玩意儿,只当长生是有些小能耐的江湖道士,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长生可以自行愈合伤口。长生懒得和她说太多,只冷冷道:“哪里还记得清楚。”

三姨太道:“子弹呢?子弹可取出来了?”

那天长生被陈大人打了一枪然后被扔在了密道内,当时长生在密道内的时候就自己伸手入了胸前的伤口内,生生得把子弹给挖出来了,哪里还等得到现在!长生愈加不耐烦:“我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

三姨太笑道:“行。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一边说着,三姨太一边走出了门去。

门口,孟戚正候在这,等着三姨太汇报情况。

三姨太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对孟戚道:“长生姑娘的状况很不好。若不好好调养,怕是……”说及此,欲言又止。

孟戚脸色大变:“怕是什么?半仙她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如此严重。”

三姨太道:“她的背上中了一枪,怕是子弹还在身体里。可她的伤口都已结痂了,若想取出子弹,自是得做手术。”

听三姨太这么说,孟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废了。他担忧得看了眼殿内方向,压低声音道:“有危险?”

三姨太道:“孟将真是说笑。既然是手术,自然都有危险。”停顿,“更何况长生姑娘中枪的部位,正是在心脏正对着的后背位置。”

孟戚脸色发白,愈加凝重起来。

方才他去看望沈头儿的时候,就听沈头儿一边发着烧,一边瞎嚷嚷着‘长生’长‘长生’短。若是等沈头儿醒来,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长生竟然重病要开刀,怕是又得怒火攻心晕过去!

孟戚脸色更难看:“你有把握治好她?”

三姨太道:“这……”轻叹,“孟将,这话你让我如何接?再高明的医生也没法保证绝对能医治好一个病人。我只能尽力。”

孟戚心情愈加沉重:“这手术,最迟能拖到什么时候?”

三姨太道:“这我可说不准。长生姑娘的状态不太好。也许……”眼中闪过阴柔光,“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来了……也是未可知。”

孟戚听得头大,赶忙又叫把军医全都叫来,让军医们和三姨太商量去了。自己则飞快跑回沈言卿的病房内,坐在沈言卿的床头焦急得期待着沈言卿醒过来。

长生半仙要做手术。这种大事他哪里做的了主!此时他也能祈祷沈言卿自己能醒过来,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让长生做手术。

这几天长生连续睡了三天三夜,沈言卿也昏迷了三天三夜,连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这段时间孟戚和缪卓全都万分焦急,就怕沈言卿又有个三长两短。

眼下孟戚亲手给沈言卿喂了药汤,又给沈言卿的背上换了新的外敷药,又守在沈言卿跟前眼巴巴看着他,就期待着沈头儿能醒过来。

可是沈言卿背上的伤口都是伤到筋脉的,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沈言卿怎么可能说醒就醒。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孟戚熬了一晚上的夜。双眼泛出了许多血丝,正打算回去睡觉,可三姨太和军医们已直接入了殿来,站在沈言卿的病床前,和孟戚谈事。

一位军医道:“按照三姨太所说,若子弹当真还在长生体内,必是要开刀的。否则,后患无穷。”

另一位军医看了眼三姨太,犹疑道:“只是……不知三姨太可有把握,这等手术操作复杂,怕是你一介女子,无法全担罢。”

三姨太娇笑道:“长生姑娘又昏睡到了现在。若是再不手术,怕是要一直昏睡下去。”停顿,“我虽是女子,可两年前嫁给夫君前,一直都是看病大夫,不知帮了多少人找回健康。”

军医和三姨太又相互一言一语说着话,直说得孟戚脑仁疼。床上的沈言卿还在昏迷,孟戚有些犯脾气了,生气道:“沈头儿还没醒呢,就又整出了这么多破事来!”看向三姨太,“行。你去准备手术。不管手术成功不成功,总归需要给沈头儿一个交代。他迟迟不醒,若是等他醒了再决定半仙做不做手术,半仙也该没了命了。”

等到孟戚一声令下,三姨太当即朝着孟戚福了福身,就转身退了下去,准备手术去了。

军医们也退下,要去给三姨太准备手术工具。

孟戚重新坐在床边,看着沈言卿昏迷的侧脸,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泛红了眼睛,连连哀叹不止。

只是哀叹着哀叹着,沈言卿突然就睁开了眼来,面无表情得看着孟戚。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却严肃:“谁要手术?”

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孟戚吓得够呛,他赶忙看向沈言卿,便见沈言卿正躺在床上,苍白着嘴唇看着自己。

孟戚当即热泪盈眶冲上前去紧紧握住沈言卿的手,哽咽道:“沈头儿,你终于醒了。”猛的擦了一把眼泪,“醒了就好,醒了就太好了……”

沈言卿脸色却更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作势就要起身,愈加哑怒:“是不是,是不是长生出了什么事,她在哪里,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

孟戚见沈头儿一口一个长生就算了,还完全不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当即恸哭道:“沈头儿,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

不等孟戚说完,沈言卿粗暴截断他的话:“我问你长生怎么样了!”

孟戚被吼得吓傻了,愣怔道:“三姨太说,半仙的体内有颗子弹没取出来,得、得手术。”

沈言卿很生气,摇摇晃晃得下了床,一张俊脸已是铁青。孟戚急忙伸手扶住他,沈言卿却一把打掉他的手,咒骂:“我他娘的昏睡了多久了?怎么长生身体里的子弹还没有处理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是故意气我!”

孟戚有些委屈,可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毕竟这事确实是他做欠缺了。

沈言卿继续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一边咬牙忍着疼。孟戚见状赶忙也沉默得大步跟上。

只是没走几步,沈言卿突然又停下,一双眼眸沉沉看着孟戚:“慢着,你刚才说……三姨太?”

孟戚点头:“对,是三姨太没错。”

沈言卿怒了:“难道那个姓云的三姨太?!她怎么进宫来的?”

孟戚都快结巴了:“我和半仙去密道把你救出之后。长生就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我想找个女医生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可愣是没找着女大夫。这才想起了这个三姨太,她不是会些医术吗……”

沈言卿不等孟戚说完就愈加大步得走出了宫殿去:“胡闹!老子的那一窝姨太早就该遣散,那段日子一直忙着军事才忘了这茬,那个三姨太简直没安好心!”

孟戚见状,似乎也明白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当下赶忙在前带路,带着沈言卿直奔长生的殿子。

再说三姨太。

三姨太收到孟戚的首肯后,便和军医去了长生处。一位军医倒了麻醉汤端到长生面前,让长生喝下。

长生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看向这位军医:“这是什么?”

军医想起刚才三姨太的交代,最好别让长生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免得引起长生恐慌。于是便笑道:“这是补药,姑娘你体虚气弱,得大补。”

长生瞥着这军医,似笑非笑道:“是什么补药,说来听听?”

长生的眼神有些阴凉,气质竟相当霸道。军医额头忍不住冒出一些冷汗,磕磕绊绊道:“正是,正是灵芝,鹿茸……”

“你慌什么。”长生嘴角上挑,声音愈讥诮,“我只是随便问问。”

军医连连点头应着是。

长生道:“你喝一口我瞧瞧。让我看看这补药到底灵不灵。”

军医僵了一僵。

长生道:“这是不敢吗?”

军医头皮发麻:“这,这……”

长生脸色愈阴森,唇边竟是带上了一抹嗜血的笑。她道:“莫不是那只猫妖派来毒我的,可我长生却不是个好欺负的,你若想活命,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及此,长生语气已十分戾气。

军医吓得后退几步:“这,这是麻药!”

长生道:“什么麻药?”

军医道:“姑娘你中了枪得了重伤,子弹还在您体内没取出来,喝了这碗麻药好做手术!”

长生阴森道:“哼!果然是那只猫妖的走狗!竟然想将我的身子开膛破肚。她倒是敢!”一边说着,长生一边下了床,气急败坏得想要去找那只该死的猫妖,把她杀了解解气。

军医想拦却又不敢拦,只好眼睁睁看着长生朝着殿外走去,一时之间也懵了。

只是说来也巧,就在长生即将出门瞬间,便和一道往里急急走来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长生正待呵斥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本半仙,可定睛一瞧,却是满脸急躁的沈言卿。

沈言卿此时看上去有些瘦削,可一双眼眸却是灼灼发亮,一眼不眨盯着长生似要盯出一朵花儿来。长生也有些懵了,这大头兵醒得这么突然,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沈言卿张开双臂一把将长生抱在怀中,长生这才突然反映过来,呜咽道:“呜,你这个大头兵,现在才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操心……”

沈言卿一把将长生抱起,双眸亮晶晶得抱着长生在空中转了两圈,一边道:“你在担心我是不是?你这只猴儿倒也知道心疼人了!”

长生正笑嘻嘻得搂住沈言卿的脖子呢,一听这话不由又皱起眉来:“猴儿?怎么又是猴儿?上次你也说我是猴。”

沈言卿看着长生的满心满眼都带着宠溺,他刮了刮长生的鼻子,一边抱着她朝着里头走去:“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再瞒着我。”

他说话声音极轻,不愿意让别人听到这句话。毕竟长生以后还是要嫁给他的,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长生鼓着嘴巴:“我这么好看。怎么会是母猴子。”

沈言卿大笑:“对,对。我的长生这么好看,不是母猴子,不是母猴子总行了吧!”得,不是就不是罢了。小丫头要面子,他也不必非要拆穿她。他自己心里清楚也就足够了。

沈言卿把长生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继续搂着长生。二人如此亲密,便让军医和后头跟着的孟戚很不好意思。站在门口的孟戚对着军医使了使眼色,军医这才回了魂,当即猫着身子想要走出宫殿。

可军医才刚走了几步,就听沈言卿的声音凉凉得传了过来:“滚过来。”

军医衰着脸,心道自己果然运气不好,怎么就偏偏轮到自己来送麻药汤,简直倒霉透顶。一边赔笑转过身去,一边小心翼翼等着沈言卿问话。

沈言卿冷笑:“是三姨太让你来的?”

军医连连点头,哪还敢说谎!

沈言卿愈冷:“去把三姨太给我带上来!”

军医被沈言卿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滚出了宫殿。去外头请三姨太去了。

只是不提三姨太还好,如今一提起她,长生就觉得自己的燥气上来了。她双手抱在胸前怒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散了你的姨太太?”

沈言卿见小丫头这么副吃醋的样子,整个人都飘飘然,哪里还记得到什么姨太太,满心满眼都被长生给填满了!特别是长生的一双手腕微微露在外头,就像是两段嫩藕,光是看着,就快让沈言卿心化,只想把她搂在怀中亲一亲,捏一捏,再睡一睡。

沈言卿将长生搂在怀里轻声哄着,一边哄一边柔柔说着定会尽早遣散了这群姨太太,还请小丫头消消气。

而就在沈言卿哄长生时,三姨太云氏已入了房来,端端正正不卑不亢得对着沈言卿服了服身,便等着沈言卿发落。

沈言卿脸色不耐得看着云氏,冷笑:“你想对长生做手术?”

三姨太笑得不骄不躁:“回夫君的话,正是。”

其实三姨太也觉得自己运气很不好。原本倒是划算着,趁着沈言卿没醒来,先探探这长生的底子,可岂料还没等她动手,沈言卿就醒了。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权且先应对着。

沈言卿道:“为什么?”

三姨太看了眼长生:“长生姑娘生了重病。自然需要开刀。”

沈言卿眼神越来越寒:“长生有什么病?”

三姨太背上冒出汗来,面上依旧镇定:“长生姑娘的心脏不好。”

沈言卿步步紧逼:“哪里不好?”

三姨太一咬牙,干脆随口乱蒙:“长生姑娘她……没有心跳!”

沈言卿作势就伸手去探长生的胸膛,一边继续阴沉得看着三姨太。只是……沈言卿的脸沉着沉着,渐渐得就懵了。

他不由转头看向长生,睁大眼不可思议看着她,急促道:“长生,你……!”

长生面无表情得拍掉沈言卿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冷哼道:“叫什么叫,大惊小怪!”

沈言卿震惊了,当即重新看向三姨太,挥挥手让三姨太先下去,三姨太面容平静得点点头,这才缓缓走出了宫殿去。可一直等她走到了宫殿外不远处,三姨太脚下一软,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若不是她伸手扶住了身侧的墙壁,怕是得摔到地上去。

而殿内,沈言卿和长生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说话。

直到许久。沈言卿终于怒了:“长生,你的心跳呢?!”

对,刚才沈言卿探了长生的胸膛上,就发现他根本感受不到长生的心跳声,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长生道:“我本就不是正常凡人,没有心跳很正常。”

沈言卿道:“我知你不是正常人,你是只猴子精。可哪只猴子没有心跳,长生你莫不是在诓我。”

长生翻了个白眼,不想跟沈言卿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可见沈言卿如此不依不饶的样子,长生终是趴在沈言卿耳边,轻声道:“我不是人,更不是妖魅精怪。至于为什么没有心跳,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沈言卿见长生这番认真模样,终是微微放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可是既然长生确实没有心跳声,可见那个姨太太并没有诓骗自己,如此一来,他也不好非要治她的罪。

压下心思后,沈言卿这才又重新抱着长生你侬我侬,对着她的小嘴亲了又亲。只是亲着亲着,沈言卿的呼吸就变得粗重起来。可见男人不可轻易撩拨,否则容易出事。

眼看沈言卿就要朝着长生压了上来,作势就要剥掉长生的衣裳,浑身上下早就湿哒哒的长生终是咬着嘴巴,呜咽一声,狠心推开了沈言卿。

沈言卿沙哑着嗓子,可怜兮兮:“我他娘的都为了你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肯跟了我?”

长生也很委屈,娇声道:“可你身子还未好全。军医都说了,你需要静养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你休想跟我做那事儿!”

沈言卿怒红了眼睛,不断用下半身蹭着长生的大腿。一边咬着长生的耳珠,黯哑道:“真的不想要?你确定?”

呜,大头兵的嗓音都会勾引人的!长生被沈言卿撩拨得说不出话来,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头顶瞧,非是不肯看一眼沈言卿。

沈言卿见长生没有动作,便大着胆子继续朝着长生的脖颈而去。又咬又吮,耍流氓。

长生被撩得不行了,愈加迷离,嘴巴微张着,一副没吃饱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动情的样子。

沈言卿心火越烧越旺。干脆伸出手去就要重重扯掉长生身上的衣服。可也就是这么一用力,沈言卿牵扯到了背后的筋脉,就痛得他吃牙咧嘴,竟是痛出了一身冷汗!

长生瞬间就清醒了,两只小手赶忙攀住沈言卿的胳膊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

沈言卿干脆就斜倚在了长生怀中,哀叫不停:“痛死老子了!”

长生心疼得不得了,赶忙叫来军医给沈言卿换药,然后握着沈言卿的手又是亲又是揉的哄着,让沈言卿十分受用。

而沈言卿醒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整个皇宫。司令缪卓十分高兴,当即亲自就来看望了沈言卿,顺便和沈言卿谈了谈启程回西山的事。

西山地理位置优越,又有煤矿资源,所以北洋军师占地西山,乃是最好的选择。

且西山和东三省相连接,那一边虽然土匪多,可是只要有钱,把那群土匪给收买了,也是一支很强势的力量。毕竟土匪全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全都要钱不要命,只要调教得好了,便相当于是握了一把世界上最锋利的刀。

缪卓和沈言卿谈论妥当后,便定下了回西山的日期。然后缪卓这才拍了拍沈言卿的肩膀。走了。

只是临走前,缪卓还凉凉地盯了长生一眼。

长生权当没看见,继续和沈言卿相依相偎,好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

转眼七日过,眼看沈言卿的伤势恢复得还算可以,缪卓便开始布置回西山的事。

军人的效率总是高得离谱,又过三日,缪卓已安排好了涿郡这边的军况,便要率着主队朝着西山出发。

所有军人都是骑马,只有伤员沈言卿乘坐马车。这辆马车还是原来太后的驾座,又大又舒适。此时给沈言卿用,倒是正好。而长生则算是贴了沈言卿的光,也可以坐在马车里,算是贴身照顾沈言卿。

在出发前,沈言卿还让孟戚给那群姨太太每人一笔银子,算是她们的遣散费。只是孟戚在给那个三姨太银子时,三姨太却怎么都不肯收,哭着喊着非要见沈言卿一面。否则她就自尽给孟戚看。

老实人孟戚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偷偷安排三姨太入了队伍,让三姨太远远看上沈言卿一眼,就让她走人。

三姨太连连应是。这便听话得入了随行队伍,跟在孟戚的身边。

只是奇怪的是,孟戚明明记得三姨太是跟着自己一起入了队的,可是队伍走了两天后,孟戚在队伍里找来找去,却再也找不到三姨太的踪影。

一开始孟戚还觉得有些诡异,想要把此事给沈言卿说一说。

可是每每孟戚看到沈言卿一副深爱的模样看着长生时,放在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吞了下去。孟戚想,没准是那个女人自己想开了,走了,也是不一定的。

毕竟女人心。海底针。

既然人都走了,那就随她去呗。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多余的。

如此想着,孟戚便宽了心,只一心一意得朝着西山进发。

*

西山和东三省一样,也被高山环绕。

不过不同的是,西山的山,值钱;而东三省的山,要命!

西山的山下头,全都是煤矿,卖了都是钱;东三省的山上头。全都是土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缪卓和沈言卿的部队浩浩荡荡进入西山范围内时,已是八日之后。

虽说舟车疲惫,可沈言卿的精力却十分的好。他掀开马车的车帘,指着外头远处一片被白茫茫雾气包裹着的高山,对长生道:“这就是西山的矿,一挖一个准。”

长生对这些并不敢兴趣,只淡淡看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沈言卿见长生不热情,也没关系。他继续絮絮叨叨地和长生说着自己以前的童年时光。说着他在西山城长大的过往,相当兴奋。

自然,沈言卿兴奋,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很快就可以把长生带给父母看看,然后再选个好日子,就可以在沈宅把自己和长生的婚事给办了。

一想到这些,沈言卿就越开心,总巴不得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西山城。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西山城内,沈言卿的双亲也已经十分心焦得等着沈言卿回来。

之前裴思怡还在涿郡城内的时候,就写了一封信给他们。说是沈言卿在涿郡迷上了一个女杀人犯,就因为那个杀人犯长得好看,勾引得沈言卿迷了心智,就像是中邪一样。

这事儿可吓坏了沈言卿的老爹娘,他们还就是要看看,沈言卿究竟有没有胆量敢把那个杀人犯带回家来。要是真的带回家了,那也就别怪他们不客气。毕竟他们沈家的大门,也是有头有脸的,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进的。

早在前几天的时候,裴思怡已经先一步回了西山城裴府。她爹裴元新是西山的土皇帝,也就是说,整个西山都是裴家的地盘。眼看沈言卿明天就要到西山了,裴思怡早早得就让人在西山城摆了迎接的架子,就等着北洋军师到来。

至于那个女囚犯,她裴思怡可以陪她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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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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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西山的山,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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