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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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顺乐皇帝身体不好,经常是夏季病一场,入冬也要病一场。这一病便是一季,没把自己病死,倒是快将一干人吓死了。
这日,常容归来,他心中欢喜。
等常容受百官朝拜后,便将他拉到了乾清殿,絮絮叨叨了半个小时,真情实意地沟通了一番父子之情。
再珍重的感情,在病榻跟前,就有些力不从心的味道。
顺乐皇帝终于直不起那老腰,挥手让常容去长乐宫,拜见皇太后。
念在常容刚回宫,顺乐皇帝遣了自己跟前的得福公公,亲自领着常容前去长乐宫。
同兴德宫的肃静相比,长乐宫明显欢闹许多。
听闻三皇子归来,后宫算得上位的宾妃都过来候着,等见三皇子一面。
就连那平日里同皇后一向不对盘的何贵妃,也不敢怠慢,早早来这边守着。
得福公公弓着身,将常容领进长乐宫,便有老嬷嬷上前招呼。欢欢喜喜地带进去,禀报道:“主子,得福公公带着三皇子过来了。”
常容已有迫不及待之势,疾步上前,“砰”地一声便跪在皇太后跟前。
“孙儿拜见皇祖母,拜见母后。”
皇太后吓得赶紧伸手去扶,“哎哟,我的宝贝孙儿啊,快快起来。”
常容被得福和老嬷嬷同时扶着,站起来,被皇太后拉到跟前,“你这实心眼的孩子,作什么跪的这么急。来,快坐到祖母边上,让我好好瞧瞧你。”
常容一向憨厚,见到皇太后和皇后,心里头欢喜至极,面上更是表露无遗。
他上前一步,坐在凤鸾椅边上,满脸笑容,“皇祖母,孙儿天天想着你。可算是能见上皇祖母了。”
“哎哟,我的容儿啊,祖母这心里啊,也是老念着你呢。总算是回来了。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皇祖母,自十年前离开京城,容儿每日都要在心中将皇祖母想上一遍。今日一瞧,您跟容儿心中想的一模一样,半分没变。”
“哈哈哈。”皇太后朗声笑着,“这孩子啊,就会哄哀家开心啊。这十年了,哀家哪儿能没有半点变化。”
“容儿说得句句属实。皇祖母不信,不信你便问问其他人,是否当真如此。”
“哈哈哈哈。”
……
皇太后将常容上下左右瞧了好几遍,方才想起跪在一旁的得福。
“得福起来吧”
“谢皇太后。”得福这才爬起身。
皇太后又问道:“皇帝今日情况怎么样?”
“皇上念着三皇子归来,晨起多喝了一碗肉羹,精神头也好了许多。又听说三皇子归来时,连五彩凤凰都出来迎接,心中欢喜。这会儿还跟几位大人在商讨事情呢。”
“皇帝这身子要是好些,比什么都好。”
皇太后一想起他那病儿子就头疼,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翠儿啊,带得福下去领赏罢。”
“是。”老嬷嬷领命,带着得福公公下去了。
常容见皇太后神色稍有变化,明白她所想,便宽慰道:“皇祖母,您安心。离开青林山前,师父让容儿给父皇带了些配药的甘露。那些甘露,都是从青林山的祥瑞仙石上一滴一滴收集而来的,必定能为父皇洗净身上的病痛。待容儿明日再写封信,送去给师父,同他讨教讨教,看师父可有法子让父皇长命百岁!”
听言,皇太后嘴角沉下去的笑容才再次被拉起,笑着拍了拍常容的手背。
“我们容儿最是孝顺了。”
“三皇子离家数十载,还心心念念着太后和皇上,当真是感人肺腑啊!”
说话者是一直被冷落的何贵妃。
何贵妃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倒是算得上国色天香。只是这说话的声音,尖得有些过头,好好一句话,也让人听着不舒服。
宫里头,谁都知道何贵妃和皇后不对盘。
皇后是皇太后的侄女,母家势力庞大。父亲是丞相,两位兄长分别是大司马和奉常。
虽然不是最得皇上宠爱的,但几十年将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半点错都挑不出。皇后之位也不可撼动。
而何贵妃,家世也不差。她的父亲何长福,乃御史大夫。
她本人又深得皇上宠爱,名副其实的后宫第一宠妃。她对皇后之位窥视已久,仗着得宠,压根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她说出这么一句话,其他人倒是都不接话了,深怕搅和进她和皇后之间的浑水中。
除了凌贵妃。
凌贵妃笑着打圆场,“臣妾觉得姐姐所言甚是。三皇子有这一片孝心,必能感动上苍,庇佑皇上福田安康。”
皇后听言,收敛起冷冽的眼神,“太后,你瞧着,不仅有容儿的孝心,还有这么多妹妹们都在为皇上祈福,你就安心罢。”
皇太后听言,神色舒展,“好。有你们这般,哀家也就放心了。”
她转而对常容说,“容儿啊,来见见你的几位兄弟。”
这时,原本一直站在角落不吭声的二皇子常泓方才走出来,“三弟,欢迎你回家来。”
常容欣喜点头,“二皇兄!”
常泓虽然一向安静,在宫中形同虚设,但不得不承认,他破有当今皇上的风韵,长得极其俊俏。
站在皇后身旁的常源也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抱住了常容,“三皇兄,你可回来了。源儿每每都想着你念着你。”
见到长大后的常源,常容倒是颇感意外。
小时候,常源是个懦弱的孩子,时常要跟在他后头,被大皇子打了,也不敢同皇后说,只会哭着鼻子来找常容。
没想到那么一个哭鼻子的男孩,已然长成了硬朗少年。
“四弟,你竟然长得这般高了!”
“三皇兄你也长高许多,”常源抓了抓他的手臂,“还比以前更强壮了。”
两人正在说话之时,一个小二郎步伐坚定地走到他们跟前,扯了扯常容的长袍。
等常容低下头,他方才跪在地上,用稚嫩的童音说道:“五弟常华拜见三皇兄。”
常容赶忙蹲下身,扶着他起来,“你就是常华啊。你已经五岁了,皇兄方才见你第一面。你莫要怪皇兄。”
“三皇兄是离家去同清远真人修炼的,乃大作为,常华自然明白。心中还很是羡慕。三皇兄,听闻,清远真人不仅武功了得,还是个闲人,能够腾云驾雾。敢问三皇兄,你也会腾云驾雾吗?”
“哈哈哈。”皇太后听得常华这稚嫩提问,不禁笑出了声,“常华这孩子啊,聪明伶俐,就是对什么东西都好奇,总爱问个为什么。”
五皇子常华乃凌贵妃所处。
听皇太后这话,凌贵妃笑着附和,“常华年少不懂事,望太后赎罪。”
皇太后摆了摆手,“无碍无碍。哀家倒是很喜欢这孩子的个性。”
常华听到皇太后的赞言,拽了拽常容的手臂,“三皇兄,你还未告诉常华,你可会腾云驾雾?”
常容笑而回答,“腾云驾雾是仙人所为。虽然我师父清远真人还不算是真正的仙人,但他确实能御剑而飞。可是,我还没学会他这本事,便回来了。”
“那着实可惜了。若是三皇兄会御剑而飞,便能教教常华了。”
“御剑而飞,我当真不会。不过,师父也曾教授我武功。若你感兴趣,得空我可教你几招。”
常华拍手叫好,“太好了!那三皇兄,你可切莫忘记了。”
“嗯!三皇兄不会忘。”
那日,皇太后留下皇后、凌贵妃和常容、常源、常华三兄弟用了晚膳,方才让他们离开。
皇后带着常源和常容两个儿子,到昭阳殿,又是一番叙旧。终于,差遣人将常容送回了他的住处,承明殿。
顺乐皇帝子嗣不多,统共也就五位皇子。除了最小的五皇子常华外,其他四位皇子都搬进了皇子住的明光宫。
常容所住的承明殿,更是当初皇后为其亲自置办的,里头的摆设自没话说。
皇后念起刚回来,不熟悉宫中环境和规矩,便将自己身旁的赵忠公公遣来听常容吩咐。
常容这人在青林山已经形成了自理的习惯,这会儿突然有个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反倒不太习惯。
但为了不驳皇后的恩德,他自是只能忍着。
入夜后,赵忠伺候着常容洗漱更衣。而后,让婢女折好了被褥,方才将常容请进房间休息。
在青林山时,常容也是独自住一间,但环境自是没有宫中的好。
那时,他日日习武,同几位师兄一般,也要承担门派中的事务,常常一躺到床上,便睡着了。
这些时日在路上行走,虽然无所事事,他也尽量让自己沾了枕头就入寐。
只是,这夜他在缠丝被褥中翻了好几次,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穿一身中衣,爬起身,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仰头望着那轮明月。
今日的明月很圆,倒是没有半颗星星。
莫名的,便想起了凤子倾。
早晨,到达京城郊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便听了张侍卫的话,将凤子倾放在了郊外的一处路口。
也不知道,他是否回到了家中,一切可好?
那双眼睛黝黑如墨,炯炯有神,很是令人着迷,凤子倾生生看呆了。
常容将袖口处的中衣整理好,抬起头,见凤子倾呆站原地,笑道:“子倾,我让他们给你打了一盆热水,你且进来洗漱。”
凤子倾恍然回神,走过去,“我正愁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正好能洗干净了。”
常容转身,从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套白色衣裳。
“这套衣服是临出门前,我二师兄为我定做。因得白色易脏,我并不曾穿过,送给你吧。”
凤子倾刚拧了布巾擦脸,听言从布巾后头探出脸,“送我?可是真的?”
常容将衣服递上,“自是真的。你且把脸擦干净,身上也擦一擦,换上新衣裳,会舒坦许多。”
凤子倾笑逐颜开,抓着布巾随意蹭了蹭脸,把它丢回脸盆中。伸手扯开腰间布带,扒拉开衣裳,“太好了,我正愁没衣服可换!”
常容见他半点不害羞,三五下便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脸颊莫名涨红,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