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君后总想逃(二)

66.君后总想逃(二)

睡梦中萧宣眉头紧皱,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呼吸不得。是那些人终于等不了准备对她下手了吗?

想到这个,萧宣猛的睁开眼睛。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才发现压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条腿,原来这才是她梦魇的原因。

身旁的林阮整个人都横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一条腿搭在她胸口处,另一只脚抵在她腰窝上。

“……”

萧宣侧头往外看了一眼,觉得时辰还早,就把他的腿从自己身上拿下去,侧身往床沿边挪了挪,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

即使换了个身体,作为男人的某个部位清晨依旧有反应。

林阮翻了个身,长臂往身旁一搂,腿就压了上去,满足的在上面蹭了蹭。

他以为自己搂的是个被子,蹭的毫无心里压力。但被当成被子的萧宣却直接黑了脸。

敢问大萧,还能找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男子吗?

萧宣被他磨蹭出些许**。人是她的君后,又先动手撩拨的,萧宣不由得伸手拨开他的腿,握住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腕压在他头顶,偏头对着那张微启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这吻带着三分怒火,牙齿咬着他的唇瓣。

林阮梦见自己穿到女尊男卑的社会,还嫁给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女人。场景一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和那个女人亲上了。

对方长得很合眼缘,亲就亲了。可受不了的就是她吻技比自己还差!

林阮皱了皱眉头,挣脱开被按住的手腕,搂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心想让老公教教你该怎么接吻吧。

他以为是在梦中,不由得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自己翻身在上,闭着眼睛找到那张嘴,凑过去亲了起来。

萧宣措不及防之下,两个人的姿势就这么颠倒过来。紧接着就是轻轻浅浅的吻。

林阮是第一次,但耐不住他见过的多。心想好不容易要实战一回了,可不能被媳妇瞧不起。

舌尖从唇缝中滑了进去,勾起她的,与之推动纠缠。

两个人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林阮的手更是无意识的在她身上游走,从腰腹到胸前。

萧宣见了鬼似得睁着眼睛看他把手放在自己胸前,喉咙间还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慰。

“……!”

眼见着事情朝着自己意料之外发展,萧宣急忙侧头错开他的唇,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让他醒过来。

这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知道自己身下躺的人是谁吗?不是说没妻主吗?怎么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那么自然流畅?还是说无论身下躺的人是谁,他都会这么撩拨点火?

萧宣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堵的胸口发疼。

林阮下巴被捏疼,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一下子对上身下的女人,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心底不由得烦闷,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悦的问道:“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萧宣紧抿着嘴唇,脸色也不好看,“应该是我问你想干什么?”

林阮觉得她莫名其妙,但视线往下一扫,就看见自己放在别人胸上的爪子……

……这特么就有些尴尬了。

林阮头皮发麻,紧忙从她身上翻下来,不自然的伸手揉了揉鼻子。……手指上也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对不起。”林阮下意识的道歉,但回头想想这是个女尊社会。要说吃亏的那也是他,那她生个什么气?

萧宣一声不吭的翻身下床,伸手拿过一旁衣架上的衣服转身就走,留下林阮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

萧宣也不知道她气个什么,刚打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林伯,想着林阮昨天的话,脸色一冷说道:“杵在门口做什么?是太闲了吗?”

还不给林伯说话的机会,萧宣便说道:“既然太闲,那就去尚衣局帮忙吧。”

说完披上衣服去了御书房。

林伯呆愣的站在门口,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眨眼他就从君后身边的贴身小侍就变成了尚衣局的洗衣奴。怎么昨天还和颜悦色的陛下一夜醒来就变成了冷面阎王?

一旁的侍卫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领了命令后转身将他架了过去。

萧宣走在路上吹了风头脑才清醒过来,胸口被灌了几缕冷风,呛的她握拳抵着唇咳了起来。她身子还没好,不该这么冲动的在冬季早上披了件衣服就这么出来。

她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呢?

为什么会对林阮的行为,愤怒到失去自己往日的伪装呢?

她一个女人,自然不会因为对方吃了她几下豆腐而斤斤计较。萧宣吃惊的是,自己居然不反感林阮的触碰和亲热。不管她低头吻住林阮,还是林阮反过来亲了她,她都没觉得恶心。

甚至林阮伸手在她身上撩拨的时候,还起了燥热的欲念。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君后,是属于她的吗?

大萧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身子孱弱才不娶夫,而实际上她是对男子的触碰觉得恶心。

她五岁时父亲便去世了,先帝把她交给贵君抚养。贵君那时候已经怀了身孕,说为了更好的照顾她,便把自己的贴身小侍派到了她的身边。

那时候的自己身体跟常人无异,而从这个小侍来了后,他便说自己身体太差需要大补,一天一碗汤药的往她嘴里灌。

一个五岁孩子反抗的力气微乎其微,再加上贵君在后宫一手遮天的势力,她连母皇都见不到。

这汤药一喂就是九个月,直到贵君生产时孩子胎死腹中,奉御说他今后恐怕都不能再生育了才停下。

后宫不管你再得宠,生不出女儿就立不住脚。贵君这才想起她来,让小侍停止灌药,偷偷找来大夫为她诊治。

一个五岁的孩子,被迫灌了近乎一年的药,五脏六腑早已受损,身子毁了一大半,连床都起不来。几乎是从那开始,她便极度厌恶男子对自己的触碰。

本来昨晚她是打算敲晕林阮的,奈何发生了后面出人意料的一出。

早上她是被林阮磨蹭出了火气,赌气的亲了他一下,没想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呼吸逐渐粗重,如果不是她即使清醒,两人恐怕早已滚成一团。

来到御书房后,萧宣扶着龙椅坐在上面,接连不断地咳嗽让眼尾禁不住的发红。

十多年来,第一次碰到不抵触的男子,萧宣不由得有些激动。不管他是谁,来自哪儿,既然成了她的君后,那就别指望再走了。

~

御书房里的萧宣唤奉御过去的时候,林阮才刚从床上爬起来。

听说林伯被萧宣罚到别的地方去了,林阮身心愉快的伸了个懒腰。林伯是林丞相的人,如果被他发现自己不是原主了,指不定会想办法弄死他。

在林丞相和萧宣之间,昨晚他就选择了后者。所以在林伯面前,还是要伪装些的好。

现在好了,碍眼的人被弄走了,他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见林阮一口气吃了三碗饭,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一旁的小侍忍了忍,还是小声的说道:“殿下,皇上病了,连早朝都没上。您就是不过去看看,也别……”也别吃的这么高兴,就跟庆祝什么似得。

他们是君后宫里的人,如果皇上龙颜大怒罚了君后,他们这群下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生病了?”林阮一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小侍回道:“皇上身子一向孱弱,早上出门时被风吹了,便一直在咳嗽。”

见君后一副嫌弃皇上的模样,那小侍都要哭了,“这些事奴不好细说,君后日.后便会慢慢了解。”

早上要不是自己的原因,她也不会一怒之下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出门了。林阮想了想还是放下碗筷,准备去看看吹了风的媳妇。

林阮觉得不就是吹个冷风吗,能有多严重。但是等他七拐八拐来了御书房后,才知道这人身子就是纸糊的,一吹就烂。

还没进门他就听到御书房里间传来的低咳声,声音都沙哑了。光听着就觉得有些肺疼。

林阮心想这人生病了怎么不知道吃点药?进去后才发现她伏在床边,把刚喝进去的药一口不留的都吐了出来。

随着一旁小侍的一声君后,床上的人才抬头看他。脸色苍白,眼眶却咳的发红,眼中带着朦胧的雾气,就这么吃惊的看着他。

林阮不知道怎么地,见着她这幅虚弱的模样,一下子就心疼了,心尖像是被人拧了一下一样。

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也知道萧宣这幅吃惊的样子恐怕是觉得丢了属于她自己的那身自尊。

可人都已经进来了,该看的也都看完了,她该丢的自尊也丢完了。自己也不能转头就走当做没见着。

林阮只能走到床边,动作自然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嘟囔着说道:“怎么才一会儿没见,你就病成这样?”

声音一出口,才发现里面竟带着浓浓的心疼。

萧宣顺着他的轻拍缓了缓气,压住喉咙中的阵阵痒意,半靠在床柱上,眉眼温柔的看着他,说道:“阮阮,我饿了。”

林阮正给她盖被子的手一顿,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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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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