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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72小时80%比例冯安安还是不太乐意说人是非,尤其是上门女婿这种话题,她更不会沾半点,虽说如今上门女婿大都是形式上,可涉及家庭财产这种还是实打实,她也知道季女士给秦家老头子生了两个儿子,这秦家的事还能难说呢。
下午四点半这培训课就结束了。
整理完东西,冯安安也跟着大家离开,只是她是没车的,将东西全放在李姐车里,打算搭地铁回去——
那几个同事都跟李姐顺路,而她住的地方在另边,她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李姐专门绕路送她,反正这地铁也是挺方便;这跟早上在单位出发不一样,早上他们几个都在单位,就好挤李姐的车子一块儿过来。
她目送着李姐的车子离开,慢慢地往外面走。
到是有车子就停在她身边,她一看,竟然是徐立人。
下意识地朝徐立人微弯了脖子,点了头,“徐局好。”
徐立人看看她,“没车吗?”
冯安安总不能违心说自己有车,这种很快就能拆穿的谎是不能撒的,“我还没证呢,也没去考。”
徐立人示意她上车,“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冯安安面上一喜,但瞬间又暗了下去,“徐局,您先走,我搭地铁也方便。”领导一片好意,那是领导的事,她总得保持一点儿距离,又是那种尴尬的关系,自然得避嫌。
徐立人没将车开走,反而问她,“你住哪?”
冯安安当下就回了,“白鹤小区呢。”
徐立人微皱眉,“刚好顺路,送你一程。”
白鹤小区是本城的老小区,边上都是老小区,她心里涌上来的头一个念头就是怎么徐立人还住在老小区里?
没等冯安安决定上车时,她左手处到又来一辆车,还冲她按喇叭——
冯安安心说这谁这么没礼貌,一回头,就看到那车窗下来,露出顾习的脑袋,他冲她招招手——
可热情了。
“来,送你回家。”
他老大声的,生怕声音不够重,恨不得能带个大喇叭冲她喊。
冯安安还是没打算搭徐立人的车子回去,一来人家是领导,二来是因着她心里头有些膈应,当然,她往顾习那边走时,还是跟徐立人说了声,“徐局您先走,我朋友来接我了。”
她话音未落,徐立人那车子就开走了。她个嘴还张着呢。
顾习见她还愣在那里,“上车呢,愣着做什么,愣着天上能掉金子?”
冯安安又想翻白眼,自从认得顾习后,她发现自己翻白眼的次数急剧上升,都快到每天都要翻白眼的地步,她拒绝了徐立人,又没打算搭顾习的车回去,“你走吧,我塔地铁回去。”她真往外头走。
顾习车子就拦在教育局大门口,硬是不让她走出去,一脸的不耐烦,“你到底上不上?”
冯安安简直都闹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怎么就这么难以沟通呢,“我为什么非得让你送?”
顾习理所当然道:“我们认识一场,我刚好要回去,顺路就送你一趟,有什么的?你要是不走,我就把车子停这里,等会人家到点下班了出不去,我可不管。”
冯安安到真想走,跟他打交道的这些个仅有的时间里,她惟一明白的便是他个脾气跟个神经病似的,她一个本分人那是得罪是不起,索性就选择了息事宁人,拉开车门——
也不坐在他边上,就坐在后面,把他当成个司机似的。
顾习回头看她,“你什么意思呢,把我当司机呢?”
冯安安的小心思瞬间让他给看穿,颇有点虚,没敢对上他的视线,又因着他个视线总让她不自在,还是随了他的意,下车再坐到前头他身边,——她没看他,就那么坐着,见车子还不走,她两手整了整包,将包放在膝盖上放好,“走吧?”
顾习收回视线,将车子开出去。
“我家里特简单,就我跟我家老爷子两个人,我家老爷子姓顾名万隆,但凡叫万隆的广场都是我们家弄的,我小时候叫顾华东,后来改了名字。”
车子才开出去不远,冯安安装作看外面的风景,冷不丁地听见他自报家门。
她都糊涂了,终于忍不住侧头看他:“你说这个做什么?”
顾习露出嫌弃的表情,“不是认识嘛,当然得自报家门,你们家是干什么的,也说一说,不然哪里算认识?”
这……
冯安安还不知道认识一场都得自报家门?
她一时间都觉得有点儿方。
见她没个动静,顾习不乐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好好地跟你说,你到是听了我的就不说你自己的,有你这样的人?这还算是认识?”
这话听得冯安安有种错觉,好像她欠了他似的,她侧头看他,真觉得顾习长得还挺好,就是他个神情叫人看得他不像是正经人,偏戴着眼镜好像真把他自个装成了正经人——她叹口气,“我是冯安安,我爸叫冯中华,以前是谢其赞他爸的司机;我妈是被称为季女士的那个人,她现在是秦妍他爸的妻子。”
顾习早知道她的这些事,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他早就烂熟于心,不由笑道:“听着好像还挺复杂?”
冯安安撇撇嘴,“是呀。”
看着好像无所谓,其实心底里最有所谓的就是她。
顾习没揪着季女士的事不放,上回都让她打了两巴掌,他又不个欠人打的货色,自然不会再明着戳她的痛处,“上回那火,我真对不住你,火还真不是你放的。”
冯安安到没担心过,火真不是她放的,“没事,我当时正好在那里,巧得很,任谁都会有那么一个怀疑。”
顾习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还对你不依不饶的,现在想起来真是过意不去,要不,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饭,也算是赔罪?”
冯安安诧异地看向他,见他在专心开车,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吧,我回家吃就成。”
“你回家还得做饭,吃完了还得洗碗,多麻烦的事?”顾习没放弃,将车子驶入右边车道里,“你就给我个机会赔赔罪,否则我真是过意不去。你哪里是那种夜里会出来放火的人,我真是眼瞎。”
听到“洗碗”两字,冯安安就有点儿动摇。
做饭洗菜都成,她就最讨厌洗碗。
不过,她还有点顾虑,“还是AA吧。”拿人手短,吃人手软,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她的工作方面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让顾习看中的吧。
顾习当下就嚷嚷:“也就百来块钱的事,我哪里好意思跟你AA?”
冯安安心踏实了,“那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她其实怕太贵,吃了人家以后会影响不好。
顾习带她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高档饭店餐厅,而是位于城西的一条街,那条街都是识货的本地人才会去光顾,至于外地人嘛,还真来得少,大多数过来旅游或者出差的人过来这里,都是去本城最有名的海鲜街。因旅游业的进一步发展,海鲜街便被打造成吸引游客的重要据点,惟一的优点便是价钱高——
而顾习带她的那里,都是价廉物美的小馆子。
冯安安有时候就跟陈双过来这里下馆子。
顾习挑的是那家叫“自家人”,这亲切的名字,由衷地让人觉得这店都跟着亲切起来。
他将车往边上一停,就下了车,回头见冯安安站在车边,他就催她,“走呀,愣着做什么,没来过这里?”
冯安安摇头,“我是本地人,怎么可能没来过这里。”她只是没想到他这能接地气,按她的想法就是他肯定去的就是那种高大上的地方,一顿饭下来,她一个月的工资都是个零头,那才算是他顾家的“公子”会去的地方!
顾习用手肘撞撞她的手肘,也不管有没有撞疼她,理所当然地就吩咐道,“挡人家门口可不好,还不快进去,你来点菜?”
冯安安这才进去了。
自家人就是一夫妻店,再多两个女服务员,还有个厨师,厨师再跟着个小助手,简单的配置,有时候老板娘也当服务员,老板嘛在忙的时候也下厨。
顾习挑的包厢就在一楼,隔着窗子还能见到外面街上的人流与车流,却把所有噪杂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真是她点的菜,红烧水潺(龙头鱼),干锅洋葱爆蚕豆,金针菇姜蛋汤、醋溜白菜、再加上一道鱼骨酱,就这么五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