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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哟想到至今生死不明的女儿,姜寅心中大恸,握住她冰冷的手,难得露出狠厉一面:“夫人放心,我一定将艾艾完完好好带回来。若是艾艾少了一根汗毛,我姜寅必定让他们百倍奉还!”
数百人马披星戴月出城,姜寅纵马走在队伍前方,抵达苍山脚下后,停马,转身对身后数百壮士抱拳:“各位英雄好汉,姜某在此先谢过大家此次倾力相助。此行虽为剿匪,姜某最担心的却是小女的安全,还请各位到时留心,刀剑无眼,切莫伤了她。若能安然救回小女,姜某必定重金酬谢!他日诸位有需要姜某的地方,姜某万死不辞!”
“姜大人不必如此见外,”有正义凛然的侠士站出来,拱手道,“这些土匪为非作歹十恶不赦,早就该被消灭了,我们这一趟不为了别的,只为替天行道!”
身后数百人齐呼:“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姜寅心中触动,再次抱拳,深深向众人鞠了一躬。
正在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原来是萧嘉宥昏迷两日终于苏醒,得知姜艾失踪至今未曾找到,悲痛不已,听下人说姜大人亲自带人剿匪,不顾身上重伤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姜伯父!”萧嘉宥到了跟前立刻跳下马,噗通跪在姜寅身前,痛哭道,“我对不起艾艾,对不起您,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嘉宥快起来吧。此番能否成功全在于一个快字,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上山,攻其不备,以免白虎帮察觉有所防备,其他的我们回去再说。”姜寅如何不怪他,但深知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萧嘉宥起身,赤红着眼睛,咬牙道:“我一定会找到艾艾!”
一山之隔的西山,郡王府气派的别庄里,一片冷清萧索中,忽然响起一阵连续不断的瓷器碎裂之声,夹杂着丫鬟们胆怯惶恐的颤音:“姑娘息怒!”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如此欺辱于我,这些东西是给人吃的吗?”杨思思大怒道。
“姑娘,这是大夫吩咐的……”丫鬟哭着辩解。
正在此时有人敲响了紧闭的门扉,一个绿衣小丫头匆匆跑来开门,领着身穿绿地圆领袄的老妪领进门。
常妪脚步匆匆地进了里屋,见一地狼藉,吃惊不已,“这是怎的了?”
“常妪,您终于来了!”杨思思惊喜迎上前来,又忍不住委屈抱怨,“我早就已经痊愈,姨母是不是忘记我了,为何迟迟不派人来接我?”
“这不是让我来接你了嘛。”常妪喜道,“快随我回去吧,西山近日不太平,姜家那姜艾被土匪掳去,至今没有消息,姜大人正带人去剿匪呢。”
杨思思震惊过后大喜,“当真?还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哪里来的土匪竟如此善解人意,日后即便姜艾被找回来,这般脏污的身子也配不上表哥了,真是天助我也!”
常妪立刻捂住她嘴,正色道:“这话切莫再说!回去以后,切记谨言慎行,万不可让人抓到把柄。”催促丫鬟们收好行装,常妪挽着杨思思出门,上了马车,又附耳提点她,“世子今早刚刚醒来,极为悲痛,倒是你的好机会了。”
杨思思点头:“我晓得的。”
……
姜艾从小尝过许多山珍海味,野猪肉却是从来没吃过的。肉已经有些凉了,但仍然很香,她正发愣,懒懒已经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灵活地爬上桌子,饿虎扑食似的扑向了那一碟喷香的烤肉。
姜艾顿时笑了,上前将它的小身子抓了回来,挠了挠它脑袋,嗔怪道:“鼻子倒是很灵呢。”
不讲究的土匪们喜欢大口吃肉,因此将肉切得又厚又大块,姜艾怕它噎到,撕成很碎的肉条,放在一个干净的茶托里,喂给它。懒懒飞快地埋头苦吃,姜艾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看起来蛮好吃的野猪肉,咬了一小口。
还未咽下去,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显然比刚才要轻柔了一些,但姜艾还是被吓着了,差点呛到,掩唇咳了起来。
黑熊走进来,在她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
姜艾蹙眉看他一眼,黑熊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姜艾不清楚他的来意,看到他这个人便反射性地身体僵硬,正要放下筷子,他忽然面无表情开口道:“吃你的。”
可哪有姑娘会安心将自己的吃相暴露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呢,尤其这是一个自己害怕并讨厌的人。跟他面对面坐着姜艾都如坐针毡,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你……”她神色犹疑,咬了咬唇,问道,“你有什么事?”
黑熊没听到似的,径自揭开了酒坛子上的红布,顿时一股更加浓厚的酒香飘出,姜艾不自觉抬手掩鼻。
黑熊拿杯子斟满酒,递给姜艾,吓得她连忙往后躲了一下,见他一本正经仿佛真的只是想请自己喝杯酒的样子,摇头道:“我不会饮酒。”
哦。黑熊默默把手收回来。
正埋头吃肉的懒懒似乎是闻到了酒香,突然抬起小脑袋,转了转,探向黑熊手中的杯子。黑熊挑眉,好玩地将酒往它跟前递了递。懒懒立刻凑上来,鼻尖几乎伸到酒杯里,闻了一口,立时像被刺激到似的,猛地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身子软软地摊了下来。
扑哧……姜艾被逗乐,笑出了声。
黑熊眼皮子一抬,看她秀气地将手遮在唇前,眉眼舒展,眼尾弯弯的,白净的小脸上漾开一抹柔柔的笑意。心头霎时像一阵带着暖意和清香的春风拂过。
姜艾没留意对面那道异样的目光,伸手将懒懒抱了过来,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它毛乎乎的小身子。只是闻了一下,小家伙很快就缓过来了,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继续吃肉。姜艾抬眼时,黑熊已经恢复如常,一言不发地饮着酒。
他不说话,姜艾便不再问,索性也放松下来。总归一张床都睡过了,同桌而食算得上什么。
只是当她终于说服自己,慢条斯理地低头吃肉时,却总是觉得那个土匪似乎在看她,而当她抬起头时,他或低头,或看向别处,眼睛从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好像哪里怪怪的。
一碟肉分量太足,姜艾对着这个土匪胃口也好不起来,吃了一些便搁下筷子,轻轻用帕子擦拭嘴角,像在家与家人一起用膳时一样,习惯性说了一句:“我吃好了。”
她吃得好少,黑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