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36.第三十六章

话说薄奕那群红颜知己都另有住处:纵然给薄奕生下女儿,那些红颜和她们的女儿平时依旧没资格踏进薄家老宅,除了过年时每年一次的全家团聚晚宴,但是也只是能出场见一见薄老爷子而已,至于薄老爷子看没看见她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薄文作为唯一的男孩儿则自小就跟着薄老爷子一起生活。

而薄文的生母则是薄奕这群莺莺燕燕之中相貌偏下脑子极下的一个,要不是狗屎运生了男孩儿,再就不知道被薄奕忘到哪里去了。

所以这群莺莺燕燕才会这么恨“恋爱脑”小姐,而且只有“恋爱脑”小姐一个人生下男孩儿,这群莺莺燕燕不止一次吹耳边风:怕是傅姐姐有什么手段才能生下男孩儿呢。

要不是薄文长得跟他爸极像,光是枕头风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嫉妒,让薄奕前往老宅的路上,耳朵里也灌满了两个~美~艳~秘书的闲谈和八卦:傅小姐搬离了住处,到京郊别墅去住了呢。这回又带走了小少爷,别是另结新欢了吧?

“恋爱脑”小姐终究跟这些美人儿们不一样,薄奕也是心知肚明,因为“恋爱脑”小姐从来不找薄奕要钱,而薄奕也没给过她半点零花钱。

这一点薄奕的莺莺燕燕可不知道啊。薄奕当然也不会为这个专门解释一下:他并不在乎他这群莺莺燕燕怎么看他这个金主,更不在意莺莺燕燕之间如何对待对方。

薄老爷子的几个心腹与薄奕和两位美人秘书一起坐在加长轿车之中,听着美人秘书的“枕边风”,这二位暗笑不已:但愿你们两个不会死得太惨……尤其是自家少爷都自身难保的时候。

在傅醴的默许之下,张助理和王队长他们几个小伙子每天都会给薄老爷子的秘书一些消息:有修真常识,也有他们修炼的方法以及当前进展和状态。

这些东西薄老爷子视若珍宝,为了避免自己因为不识货而产生误判,关于修行方面的内容他都要给自家的供奉过目。

供奉看过之后给了薄老爷子他们一个真诚的建议:赶紧抱大腿去吧,别犹豫,因为我也要去。

想人家抱大腿,必得先“投个诚”,薄老爷子当机立断:把独子送出去给孙儿的妈妈出气……认打认罚,傅小姐说怎么整就怎么整。

老爷子的心腹都知道老爷子的打算,所以他们才以“再次怜爱少爷三十秒”的眼神时不时望着薄奕……

薄奕是真大佬的儿子,他~种~马归~种~马,但无需他的双商。他也是让他老子教导长大的,自小就会察言观色。

老爹心腹这不时~投~射~过来的“诡异”眼神,他如何发现不了一二端倪:他不过离京一周而已,难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让他老子对他看不过眼了?

女人多儿子少,这两点老爹一直看不惯,除此之外他没惹他老子啊。

薄奕摸不着头脑,却也暗自做好准备,因此两位美人秘书剩下这一路念叨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回到老宅,见到他老子……在他老子秘书与管家的连番信息哄乍之下,薄奕傻眼了:妈~的,简直是五雷轰顶!

自家就有供奉,对于修士的能力薄奕有相当程度的了解,而且跟他老子不愧是亲父子:能屈能伸,而且非常识时务。

薄奕抹了把脑门子上的冷汗,问他老子,“要磕头赔罪吗?”

他老子则道:“你磕头之后人家应不应还两说。”他轻叹一声,把“今天两仪街东家包圆随缘杂货铺的炸鸡腿”这条消息拿给儿子看,“你应该知道,灵丹灵食差不多,都是什么境界炼什么境界的丹。”

两仪街两位东家的修为莫说修士,像样点的凡人家庭也都有所耳闻。

话说丹师一般都会做灵食,只不过灵食比炼丹要稍微麻烦那么一点,毕竟要考虑味道。总之,炼丹和做灵食毫无疑问是共通的。

而金丹期丹师能炼出金丹期以及以下境界适用的丹药,却不能向上炼出元婴境界的丹药。

根据这一点,文文他妈至少也是个金丹期修士。

薄家这样的人家请来一位筑基期修士作供奉,已经保得全家平安,足够震慑宵小,让那些人不敢用邪门歪道对付薄家……哪里想得到自家稀里糊涂地就得罪了一位金丹期修士。

顺便一提,供奉修士不管家族、企业与不同势力之间的正常竞争的。

幸亏这位在走火入魔的情况下生了个流着薄家血液的儿子,总算让薄家父子在忧的同时也稍微存着点希望:鸡犬升天的希望。

不过即便如此,薄家父子这一晚全都没睡好。

第二天傅醴依旧准时开店。

店铺里依旧是熟悉的配置:十根至尊无上香酥炸鸡腿,五十块炸肉饼五十块炸鸡翅,再加上一百颗养元丹。

店铺通告栏写得明明白白:本日酬宾最后一天,明日恢复原价。午后又一次补货,欲购从速。

开店五分钟后全部售罄。把至尊炸鸡腿放回家的两仪街东家夫妇在店铺后门恭恭敬敬地敲了门,“求见前辈。”

修士可没有傻子,而且活得越久越知道敬畏,从而言行就越谨慎。

等这对小夫妻真正见到傅醴本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庆幸自己惯常的谨慎……

在东家大师兄和小师妹眼里,傅醴就是个凡人。

尤其元婴期的小师妹的神识里感觉对方也是凡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对方真是个凡人或者对方境界高于自己至少一个大境界……

眼前这位分明是后者啊!

因为她请他们夫妻进门时,解开店铺法阵时她们夫妻都没感觉到半点灵气流动!

小夫妻俩再次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小师妹便正色道,“多谢前辈襄助。”

大师兄也道:“前辈正是我的机缘,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驱策,在所不辞。”

机缘……怕不是鸡缘吧。

傅醴的小助理给二位上过茶便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去……看热闹——他才跟了大小姐几天?如今见到顶级修士都不心虚腿软了。

傅醴笑道:“你都说在所不辞了……”她招了招手,“总得给你们小夫妻在所不辞的好处啊。”

东家大师兄怎么看不懂傅醴的意思,他起身走至傅醴身前稳稳地伸出了手。

傅醴指点在他手心上一点,便收了回来。

这对小夫妻算是很难得了:她粗粗扫了一下,再触过东家大师兄掌心,确定这小夫妻俩一直遵循正道之路,几百年下来也有问心有愧之事,而且还都是小事,远不足以让劫雷升级的地步。

不过这位大师兄进阶元婴期的真正阻碍是……他魂海里的旧伤,进阶时需要的大量灵气反而不算什么——再包圆几次炸鸡腿也就差不多了。

傅醴照实一说,小夫妻俩齐齐沉默了,尤其是小师妹而言简直让她心惊肉跳:大师兄魂海上面果然有裂纹,还不止一道!

看小夫妻俩的反应,这里面显然有些故事。

小木头及时为傅醴解释:“老公身上的旧伤全都是为老婆受的呢。”他小声央求道,“帮帮他们吧,他们两个我很看好的。”

大师兄庄衍之的魂魄都碎成渣了,傅醴还不是有办法徐徐修复,魂海有裂纹当然小事一桩,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材料不那么好收集。

傅醴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给小夫妻传了条消息,上面就是需要他们小夫妻准备的材料。

“救人救到底嘛。材料齐全,包好。”

小夫妻俩齐齐起身一拜到底,又闲聊了一会儿二人才告辞回家。

到家大师兄才对小师妹道:“世界意志就趴在前辈的肩上。”

小师妹也抖了抖手,“我看见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现在我双手都还有点麻呢。”

这就是夸张了,都到了元婴期怎么还有手麻这种反应?活了好几百岁的元婴大修士就不能向老公撒娇了?

她丈夫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捏着她的手就是好一通精心地揉捻。

这边小夫妻俩情意绵绵,而傅醴这边灵食灵丹全卖光,回家的路上她就刷起来两仪街公众平台的评论,然后她又“哈哈哈”上了。

在她把第二天售卖产品的预告栏放出来之后,留言越发“汹涌”。

老板跪求加量!我的钱包已经~饥~渴~难耐!

这个是被点赞最多的,点赞第二多的则是:老板你不能限购吗?我拍了两天号还是一无所获!光看别人拎着你家纸袋子喜洋洋了!

傅醴就挑了这二位回复:都可以。

除了至尊炸鸡腿,小店的商品还多针对凡人和低阶修士,而且量并不大,所以暂时还引不起较大宗门和家族的重视。

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摆出了至尊炸鸡腿,就足够证明她的实力了。基本上想强取豪夺发一笔小财的宵小之辈已经主动放弃这个有死无回的主意了。

回到家,傅醴就在薄家父子等在客厅,薄文则坐在祖父和父亲的对面,亲哥傅泉压根就没有作陪——他在药园里摆弄新种下的花花草草呢。

而陪着薄家过来赔罪的薄家供奉二人也在药园,正跟她哥有说有笑。

话说这两位供奉是姑侄俩,一位筑基期一位炼气期。傅醴用神识扫了扫,就觉得……她哥与那位筑基女修士好像彼此都对了眼。

那她不当电灯泡了。

想起哥哥即将“老树开花”,傅醴脸上的笑容也柔和多了。

她第一次打量文文他爹,也就是“恋爱脑”小姐爱了十年的~姘~头:果然是个一目了然的美人。

与大师兄那种符合所有人的审美,美得一身正气不同,这位就带着点魅惑和邪异了。

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要是个正人君子,“恋爱脑”小姐也不会沉浸在半痛半爽的虐恋情深里不可~自~拔。

比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的生父,文文实在是正经太多了。

对了,这父子俩气运加在一起跟文文差不多——须知文文可是号称老天爷干儿子的世界之子……而且薄家父子到目前为止恶行有限,至少比傅醴预想得少一些。

因为这父子俩还比较有底线,所以某些领域和地域有这对父子镇着,一直都乱不起来。

傅醴想了想,渣贱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没祸害几个无辜吃瓜群众的前提下,就小惩大诫吧。

害得哥哥不得不断肢求生的,也不是薄家。

因为薄家没这个本事,真正的仇家傅醴过几天就会找上门讨个说法去。

却说薄家父子见她到来,先后起身,而薄文则小跑着抱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妈妈,爷爷和父亲是来赔不是的。”

傅醴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如何招待薄家父子,儿子的表现助理刚才已经发给她了。

儿子表现不错,亲疏分得清,又不会显得无情白眼狼。

薄老爷子先笑着打招呼,“傅小姐?还是称呼您前辈?”

薄奕都没等傅醴回答,就特别光棍儿往地上一跪,“我知道错了。”

薄奕眼力真心不错,他在傅醴进门时就发现这位昔日情人……气势举止与以往完全不同。因为他身上气运不低,事到临头直觉总会莫名地准确:不要惹她!绝对不要惹她!

好几次追杀他能逃得性命靠的就是这份直觉,这一次他也和以前一样笃信不疑。

能屈能伸,必成枭雄啊。老实说,傅醴对这位印象并不怎么糟糕。

“我知道你是浪荡子,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傅醴笑了笑,“我只是出出气而已,不要你的命,你认不认?”

薄奕应得痛快极了,“好。随你……”话没说完他就……被钉进了墙里,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薄老爷子心头一跳,然而看看周围人的反应,他又镇定了:这莫不是就是几个孩子提过的修炼方法……之一?

话说自打有了灵食供应,傅家所有员工对修炼的热情……都到了热火朝天这一级别。

不过修炼修炼,光修不练自然是不行的。

傅泉和傅醴兄弟得空,都会指导一下他们的基础腿脚功夫。尤其是大小姐傅醴,她随手一挥,就把来不及反应的他们全部吹飞,狠狠地嵌进院子的水泥墙里。

他们往往立时会疼晕过去,等他们好不容易醒过来,再手脚并用地把自己从院墙里挣脱出来,立时就会通身舒爽,晚上再运转一下功法,经脉必会强韧且通畅稍许……

一次两次过后,所有人都爱上了这种感觉。

因此眼见昔日少爷薄奕被钉进墙,张助理和王队长都是一脸淡然:凭他们的眼光自然也看得出,此时小少爷他爹已经双腿尽断,不过断得十分干脆,回去养养就好。

只断了他双腿……大小姐已经挺心软的了。

薄文比一直跟着他的哥哥们多了个皱眉的表情,然而小家伙依旧抱着母亲的胳膊,足以证明他的偏向和态度。

薄老爷子把众人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明白儿子八成没什么事,心中叹息不已:虽然儿子一直不是什么好爹,但有空时也算关心孩子。这才过了几天,宝贝孙儿就更亲~他~妈~了。

傅醴又挥了挥手,让疼晕的薄奕清醒过来,才再次道,“别的……暂时算了,记着不要让你的红颜知己打搅文文,不然……”她又笑了,“揍死你哟。”

薄奕显然动弹不了,他除了眨巴眼睛之外一时也做不出别的什么举动。不过他的意思听明白的:好,我知道了。

妈妈对我说的是“揍你”对父亲就是“揍死你”……薄文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妈妈我没那么弱的。”

傅醴道:“儿子,你祖父和你父亲我不担心,他们知道得够多,所以很有分寸。但是你父亲那群莺莺燕燕见识短浅,再加上妈妈以前脑残神经病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所以妈妈担心她们……胡来,尤其是现在太多~毒~药都会损伤你的根本,几年几十年都很难养回来。在你筑基之前,身体可是非常重要的。”

薄文立即点头,“知道了妈妈,我会小心的。”

薄老爷子也干脆道:“您放心,文文是我的孙儿。”

得了傅醴眼色,张助理与王队长便上前伸手施救。熟门熟路不用一分钟,薄奕就被抠了出来,他边喘气边道,“傅……前辈尽管放心,以前……和现在……我必会给您一个交代。”

他又不是娇生惯养没受过重伤,双腿尽断他当然心知肚明。

然而自打刚刚疼晕过去再苏醒,他两条腿居然……不是说完全不痛,而是和皮肉伤的痛楚相当……

能直接干预他的感官和痛觉吗?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影响的!

薄奕真是不服都不行,因此语气越发平和,他每一句话现在都是发自内心。

傅醴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结果儿子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后还提醒兼敲打道,“薄奕你的天赋很不错,尤其是根骨,”她比划了一下,“是我见过的凡人里面最好的,但你显然不知道珍惜。引气入体时,精元未失的就比早早尝了鲜的容易许多。从现在开始,修身养性也还有救。”

薄奕犹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他苦笑着看了眼他老子,父子俩脸上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了然和遗憾:难怪当初供奉会说薄奕可惜了!

薄奕竖着进门横着出去……他反倒心情不错。腿断了,手可没断,他挨着他老爸坐在车上,不停给儿子薄文发短信,给儿子支招,告诉儿子怎么跟亲妈相处。

儿子孙子父子亲近,薄老爷子当然乐见其成。

却说傅泉从药园回来,傅醴就收到了两仪街东家小夫妻的“拜帖”:居然用了正式的遁空符传信,即使在灵界这也是非常正式的求见求拜访的礼节。

傅醴对这对小夫妻观感很好,哪里会拒绝?在等小夫妻上门拜访的时间里,傅醴陪着写完作业的儿子看电视……

八岁的小男孩已经晓得追星了。

他指着电视上屏幕上新出道的女星,“妈妈这个长得不错。”

傅醴一看就乐了:“恋爱脑”小姐无奈离开她身体的时候,还剩了些功德与气运,足够她再一次穿上别人的身体。只不过这一次她只能从刚刚咽气的身体里面挑选而已。

儿子指着的,可不就是“恋爱脑”小姐的新形象新身份?

傅醴饶有兴趣地摸出手机搜了搜,并顺着网线黑进了这位小姐所在经纪公司的系统,随便看了看这位的合同以及相关人员的聊天记录,她知道“恋爱脑”小姐的新身份……也是有金主的,就是她经纪公司~母~公司的一位董事。

那位董事在路人里面也算是个帅哥,但无论身家背景还是相貌身材绝对都跟薄奕没得比。

至于这家公司的总裁……就是她的大师兄。

傅醴笑个不停:你跟娱乐圈有缘吗?

话虽如此,她随便查查看看,就确定这家经纪公司乃至于母公司万象传媒集团除了正经业务之外,也……管~洗~钱~的。

与其说大师兄跟娱乐圈有缘,不如说他就一直没做过纯~白~道~的买卖,所以魔种会落在他身上,并生~根~发芽,他实在不怨。

傅醴笑得差不多,两仪街的东家小夫妻也准时到访。

小夫妻还带了个后辈来,傅醴受了他们的礼,心中暗笑不已:大师兄你这辈子原来是东家大师兄的四代侄孙啊……

小木头蹲在傅醴肩上插话,“凭这辈分差距你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啦。”

小木头并不知道以前她跟大师兄如何相处,只是本能地知道魔道大能很不好惹也很不好搞。

傅醴敲了敲小木头的额头,“他早就任我施为,你不用瞎担心。”

傅醴话音刚落,记忆不曾恢复的大师兄就稍微弯下了点身子,“好奇怪,”他止不住地小声嘀咕,“为什么我会觉得前辈您很想揉我的头发呢?”

傅醴“纳谏如流”,伸手就按在了大师兄那头自来卷儿上……艾玛,手感依旧。

她对东家小夫妻笑着解释,“看出来了吧?你们的后辈跟我有旧。”

小夫妻默契道:“那敢情好。”极了!还有这意外之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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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奈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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