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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般只有在节假日有空,所以每逢节假日,周妈都忙得脚不沾地,周爸常去帮个小忙。
中医中医,自然需要中药材,周期家里的小院常年晒着中药材,味道清淡微苦,勉强算是种别样的熏香。
周期过来没帮上什么忙就回去了,三个人谨遵周妈的嘱托晒药材,一大摊子葛根、甘草铺得满满当当的,屋前的绳子上还挂着些有些锯齿状的长草,他都叫不出来名字。
太阳一晒,药材里的水汽蒸发出来,散发着淡淡的苦香。望望支楞着小鼻子一摊子一摊子地闻,像只到处乱嗅的哈巴狗。
周期才晒好药材,吴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和他的客户已经在市中心的酒店入住了,今天下午打算出去玩一圈。
两人约好了下午一点见,周期讲电话的时候瞥见望望奶狗一样湿漉漉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地问了句:“我能带孩子么,望望乖得不得了,我会看着他,不给你添麻烦的。”
“行!”吴成一口答应,“我也好久没见到望望,周期你真不考虑生个闺女?”
感情这丫还惦记着望望是女娃的事情,周期失笑,骂了句:“滚蛋吧!”
周期挂断电话,思忖片刻,还是没想起来吴成家里是干嘛的,好像是开什么店来着的,记不清了,以前听吴成提起过。算了不管了,好好招待人家的客户就行。
望望兴奋地拽着爸爸的衣角:“我们明天出去玩么?”
周期点头:“是啊,和吴叔叔他们一起去市里玩。”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既能款待了吴成的客户,还能增加父子感情,堪称完美!
周爸中午炖了排骨汤,周妈还在那里给人看诊。趁着病人躺在床上拔火罐的时候,周期赶紧送过去了,周妈才吃上了午饭。
他和周妈交代了行程,毕竟今天晚上赶不回来了,怕家里担心。
周期怕望望中途口渴,熬了些山楂汁,顺带着装了一水壶给周妈,自己灌了一大保温杯在路上喝。
周爸昨天炒了一大锅入味的五香蚕豆,他拿大塑料袋装得满满当当的,准备带给吴成那个大吃货。
五香蚕豆炒得豆子开裂,五香味浸入了最里层,嚼起来嘎嘣嘎嘣脆,周期最喜欢一边吃一边看电视,老爽了。
他一边装袋,一边偷吃,蚕豆和牙齿碰撞,发出清脆响亮呢咀嚼声。
然而望望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爸爸吃得欢快,他一点也不能吃,周期更不敢给他吃。
望望黑亮的眸子盯着爸爸,周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叹口气:“望望啊,谁让你对蚕豆过敏呢?”
望望嘟嘟嘴,埋怨道:“我是你生的,是你让过敏的。”
周期哭笑不得,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生对蚕豆过敏。有一次周爸给喂了蚕豆,他立马就浑身发热、面色苍白得可怕,把周爸吓得不轻。望望还对海带过敏,凉拌海带一点也碰不得。
这可不能赖我,是你另一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遗传给你的,我们全家可都没这毛病。周期默默地吐槽,他瞧了眼望望,决定不把这话说出来,单手把山楂汁递给望望喝。
望望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赔礼。
*****
周期带着孩子一路乘车到了酒店门口,吴成早就在大堂里等着了。他领着两人去房间,解释:“本来说好要去玩的,可是客户他临时有事,改成明天了,打你手机也无人接听。”
周期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移动公司果然发短信过来说欠费了……
“我给你们两开了房间,我们哥儿两先叙旧。”吴成搭着周期的肩膀说,“退伍之后我们还没见过几次面,只能在电话里聊。”
到了房间,周期掏出包里带的蚕豆递给吴成:“喏,给你带了吃的。”
两人就着蚕豆,坐着聊起了彼此最近的生活,听上去都还不错。
望望在一边眼巴巴地抱着保温杯喝山楂汁,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吴成控制不住地心软了,招呼望望:“望望过来啊,和叔叔一起吃蚕豆。”
“他过敏。”周期抬手打开吴成给望望递蚕豆的手,“他海带也过敏,你别给他吃。”
望望可怜兮兮地点头,表示同意爸爸的话,才四岁大的小孩,有些美味的食物就不能吃,看着怪可怜的。
吴成正安慰着望望,尊贵繁忙的客户就来了电话,两人叽里咕噜地谈了合作的事情,吴成还客气地问别人有没有吃。那头大概回了还没吃,他顺口说给客户送点小零食。
也不知道他客户有没有答应,反正吴成当下就收拾了一碗蚕豆打算送过去。
周期看得很无语,什么样的商人,就有什么样的客户。
然而没一会儿吴成败兴而归,人家客户不吃这玩意儿,理由居然也是过敏。周期乐了,取笑道:“怎么可能这么巧,人家一定不想吃你的东西,哈哈哈!”
吴成无言以对。
不过他似乎想起什么,唏嘘不已:“奇了怪了,我刚送东西去,酒店叫餐正好到了,我在餐车上见到一碗海带汤,那客户直接让服务员端回去了。”吴成转头看看望望,“那位先生不会也对海带过敏吧,这年头过敏都能扎堆么?”
“你别想太多,万一是人家不想吃这两样呢,有钱人挑嘴的不要太多。”周期分析道。
吴成砸吧下嘴,歪头想想:“那也是。”
望望这下更不开心:“他不想吃,我想吃!”他上次吃蚕豆只尝个味儿,以后就再也不能吃了,想想就心酸。
两个大人乐了,周期感到又好笑又心疼,亲亲望望的小脸儿,安慰道:“爸爸明天带你去吃好的,这家酒店的烧烤可出名了,我们明天吃!”
望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大眼睛重新亮起来了。
人小鬼大,周期跟在苏远湛后面暗戳戳地评论,模样倒是挺机灵。
苏教授摸摸孙子的头,乐呵呵地说:“别粘着你叔了,爷爷给你找了个跆拳道教练,顺便还可以给你补习数学。”
苏立群总算是施舍点目光给了周期,装模作样地背着手围着周期转了一圈,小大人般挑刺:“这位小哥哥,你成年了么,能教我跆拳道么?”
“……”小破孩儿,一点也不可爱,还是自家望望好。周期无奈回答:“这位小学生,我已经大学生了,当过兵扛过枪的。”以前还出过任务上过战场,要不是这辈子没去,周期真想把这些话兜在傲娇小破孩儿脸上。
小学生一撇嘴,婴儿肥的小手指指着苏远湛,掷地有声:“你要是打得过我叔,我就信你。”他同样婴儿肥的小肥脸上露出一抹类似讥笑的表情,“不过你肯定打不过我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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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副情景的,就因为一个人破小学生的讥笑,抑或是他一时的好胜心作祟,反正他就逞了这个强。
苏远湛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一部分|身体的重量紧紧压在周期身上,声音带喘地问:“怎样,我身手还行么?”
周期欲哭无泪,汗水贴在军装内搭的白衬衫上,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一点也不舒服。偏偏制服者滚烫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贴着他的后背,这样更热了,好么!
他忙忙告饶:“特别厉害,我完全甘拜下风。”
苏远湛满意了,轻轻捏捏手下败将的后颈:“知道就好,放过你了。”
手感很好,再摸了一下才彻底放手。
身后的重量消失,周期总算松了一口气。哎,自己以前在部队里打败绝大多数硬汉的好身手居然败在一个斯文败类的公子哥上,一定是这半年沉迷学习、日渐疏于锻炼的缘故!不得不说,苏远湛身手真的挺好,绝对经过专业训练,糅杂了武术、跆拳道等多方面的招式真真让周期这个前特种兵招架不住,不过他本人暂时不想承认。
周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刚刚被苏远湛拽得有些疼,好奇地问:“苏先生在哪里学的,真是挺厉害的,我以前可是打败了我们一个排的人。”
苏远湛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含糊着说:“也是在部队里练过的。”
周期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下子也口渴难当:“还有没有矿泉水了,我也好渴。”
苏远湛顺手把自己刚刚喝过的一瓶递过去,周期不甚在意地接过来直接灌,嘴角不小心漏出一缕细小的水流,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流,没入白衬衫的领口,留下一道隐晦暧昧的痕迹。
苏远湛移开目光,找了条毛巾扔过去,状似不在意地说:“擦擦你的汗,一股味儿。”一股骚味儿,他默默地心里补上一句。
要真说实话,周期一个苗根正红的好少年,怎么可能有着狐狸精的骚味儿,纯粹是苏大少爷淫者见淫,下流不堪而已。
周期毫无所觉,听话地用白毛巾擦汗,还抬起胳膊闻闻是不是有异味。在部队里习惯了一堆糙老爷们,哪里有眼前这个大少爷这么讲究。
苏远湛看着周期汗湿的衬衫,体贴地问:“要不要冲个澡,湿衣服容易感冒。”
“方便么?”周期询问,毕竟是别人的家里。
在一旁吃瓜围观的苏立群不知道又从哪里跑过来,插嘴:“隔壁就有浴室,你可以穿叔叔留在我家的衣服。”
周期闻言看过去,小孩儿就若无其事地耸肩:“就知道你打不过我叔叔,输了也怪可怜的,浴室借你洗洗。”
“……”周期抱着苏远湛找来的衣服去浴室,路过小孩身边顺手呼噜一把毛。
果然立马收到苏立群气急败坏的表情,周期满意地冲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