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锦瑟和鸣(三)

62.锦瑟和鸣(三)

?喵~您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即将开始神秘的旅程~

难道是因为今天白天基本都和百里千呆在一块的缘故吗?他怎么就没想到熟悉度会上涨!

方侵竹在心中痛骂自己白痴。

“小方!方五!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陆小凤闲闲地用手在方侵竹眼前挥了挥。

方侵竹查看了一下和所有人的熟悉度,发现……好吧,现在可以和陆小凤一起共浴了。

方侵竹故意扭了扭肩膀,装出身上很痒的样子:“陆兄,我好像听说,这仁义庄有个温泉?好多天没洗澡了,身上痒得很,不如我们一起去泡一泡?”

陆小凤惊奇地看着他:“你都失忆了,还记得自己没洗澡?”

方侵竹暗暗责怪自己话太多,没想到陆小凤并没有太在意,反而伸展手臂搂紧了他,笑道:“我认识另一个家伙,每次杀人前,都要洗一次澡,不光焚香沐浴,还要请漂亮的小姐姐给他穿衣服。”

方侵竹: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肯定是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嘛!

不过他面上仍然是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很多时候,陆小凤很愿意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收拾得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不费一丝力气地喝酒。所以方侵竹泡温泉这个提议一说出来,立刻就在陆小凤的脑海里抹不去了。他马上打听到了温泉的位置,立刻拉上方侵竹,提着一盏灯笼就去了。

温泉在山庄东北角的一个院子里。还未走进,就见那院子里的几株红梅开得特别艳丽,刚一走进去,便觉一股夹着硫磺味的热气扑了过来。

陆小凤大喜,道:“这个地方果然快活!”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衣服。

方侵竹走得慢些,眼又被热气迷住,等他走进,乳白色的池水中已经看不清陆小凤的身影。

“陆兄,你在里面吗?”

“当然在啊,小方,快下来!这泡温泉可真舒服,只是少一壶酒。”

这时,方侵竹的脑内想起系统提示音:“竹叶青一坛,售价XX两纹银。”方侵竹想也没想地叉掉,他要真拿出一坛酒,该怎么解释?本来在陆小凤面前就破绽百出了,可不要再画蛇添足。

方侵竹试了试水温,觉得有些烫。不过即使不为了任务的五百两,光是在这个天气泡个温泉,就是绝大的享受。真像陆小凤所说,独独缺一壶酒。他脱了衣服,下到池子里,雾气弥漫,一时间还是看不清陆小凤在哪儿。

“陆小凤,你在哪?”方侵竹拨了拨眼前的雾气,问。

“我在这。”陆小凤的声音缥缈地传了过来。

方侵竹眯着眼睛,在温泉里摸索了一会,果然看见一个背影。雪和雾让这个身影显得有些白。方侵竹在那身影旁边坐下,泼了一捧水到身上,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小方,你方才为什么去李庄主的院子?”陆小凤问。

“我想看看李庄主的病……”方侵竹忽然怔住,刚刚陆小凤的声音,并不是从旁边传过来的!他整个人一惊,险些就要站起来,手臂忽然被人一握,只听旁边的人说道:“方公子可曾见到李庄主?”

“……花满楼?”方侵竹稳了稳心神,问。

花满楼松开他的手臂,方侵竹听到他用温泉水拍打着身体,淡淡地道:“正是在下。”

不知为何,方侵竹的心狂跳不已。他好不争气地脸红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折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花满楼,你什么时候来的?”陆小凤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你走了之后。”花满楼道:“我昨夜就想过来了,可惜那时雪太大。”

陆小凤点了点头。

花满楼道:“雪落梅开,本是雅事,可惜……”

“可惜现在有好友同赏,却没有一壶酒。”陆小凤游了过来。

花满楼道:“谁说没有酒?去年我在那靠左第二棵梅树下埋了一坛,现在正好取出来。”

陆小凤立刻欢快地跳起来,直奔梅花树。

方侵竹一直很僵硬。他很想陆小凤和花满楼就这样直接忽略自己。一想到等会大家泡完了上岸的情景,他更觉得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生怕花满楼更加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好在陆小凤很快把酒挖了出来。他抱着酒坛子直接跳进了温泉里,泉水被溅得老高,落了满脸。

陆小凤靠在石头上,拍开泥封喝了一口,把它递给方侵竹。方侵竹内心还没平静下来,他差点手一抖酒坛就落到池子里,连连稳住。那酒坛并不大,单手就可以托起。他喝了一口,只好把酒坛继续递给旁边的花满楼。

花满楼接过,不久,又传给了方侵竹。方侵竹喝过之后又给了陆小凤。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来,一句话也没有。积满雪的梅花不堪重负,花骨朵上的雪簌簌落了下来。

喝尽最后一滴,陆小凤满意地叹息一声,他想起刚刚的话题,又问:“方五,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晚去李长青那做什么?”

方侵竹已经喝得晕乎乎的了,他晃了晃脑袋,说:“李庄主病得可疑,我大哥……让我去看看。”

“你大哥?”

“沈浪……沈大哥。”

陆小凤“哦”了一声:“你干嘛找他做大哥?找我岂不是更好?我做你大哥,花满楼做你二哥,怎么样?”

方侵竹咯咯笑了起来:“大哥……只能有一个。”

陆小凤“啧”了一声,拍了一下方侵竹的头:“不知好歹。”

“你和沈大哥……互不相让,但……都佩服彼此。”方侵竹摇头晃脑,都有点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或许吧。”陆小凤懒洋洋地道。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但是一开始的生疏已经渐渐散去,借着酒劲,方侵竹也摆脱了那一点点尴尬。他扑腾起一个水花,转脸面对花满楼,问:“花……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个……那个……”他想不起李解鞍的名字了。

花满楼问:“那个什么?”

“李……李解鞍!”方侵竹终于想起来。

“噗!”确是陆小凤噗嗤一声笑了。

“七童,我说的果然不错,这个方五真得很有意思。”

花满楼无奈地笑了笑,摇头道:“世人都说我敏锐,原来我在别人眼里,也是一看就懂。”

“我看这却不像他自己想出来的。方五,这是不是你那大哥告诉你的?”

方侵竹很乖地点了点头,他已经醉了。

“方公子,在下不是有意误会你。”花满楼有些歉疚地说道:“杯弓蛇影,我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怕什么?”方侵竹迷迷糊糊地问。

花满楼没有回答。

方侵竹忽然觉得气氛凝重了些。

“怕再交一个不是东西的朋友!”陆小凤一巴掌拍在方侵竹的背上:“但是花七童,从来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方侵竹并没有听懂多少,他现在只想问:“你……还觉得我是他……吗?”

花满楼他摇了摇头:“你不是。”

“那就好。”方侵竹笑了起来,然后一头栽了下去。在他跌进池水之前,一只手臂拦住了他。

“只是泡晕过去了而已。”花满楼说道。

两人合力,把方侵竹拉了上去。等方侵竹醒的工夫,陆小凤问:“花满楼,我和小方有一样的疑问,你之前不是一直觉得他就是李解鞍?”

花满楼摇了摇头:“其实,我现在也不敢完全断定不是。”

陆小凤惊诧:“那?”

“三年前,你我引李解鞍为知己,却没想到……这三年,我整日怀疑别人,连一个朋友都不敢交,岂不就是让李解鞍达到了目的?”

“这是我拿来劝你的话,怎么忽然就听了?”

“陆小凤,你相不相信缘分?”

陆小凤点点头。

“昨天见到方侵竹,我就很头痛,他是三年让我觉得最像李解鞍的人。可正因为如此,我觉得,真的李解鞍一定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

“我看这个方五很不简单。”陆小凤道。

“陆小凤,我的感觉被蒙蔽了,不过,我相信沈浪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陆小凤道:“七童,你也不要自暴自弃,你这次的感觉就很准,我果然在那个人的房间里发现了……”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只听楚莹莹喝道:“把陆风的命还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相视一眼,立刻飞奔了过去。

方侵竹揉了揉肚子,觉得实在是饿。他也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吃了。白飞飞弹奏得好,他也并非不知,不过,在肚子饿的情况下,很难有精神欣赏音乐。方才众人都屏住呼吸听她弹奏,此时终于结束了,而方侵竹也可以放心大胆地把手伸向桌上的茶点,拿来解饿了。

沈浪替他倒了杯茶,道:“我看你倒可以慢些吃,若此时吃饱了,等下南海娘子的菜端出来,你就吃不下了。”

方侵竹有些意外,原来沈浪也是一枚吃货?

沈浪竟似看出他心中所想,笑了笑:“若不为南海娘子的菜色,你觉得像花公子和慧音大师会来这样闹腾的地方?”

方侵竹看了一眼,发现花满楼和慧音确实只是稍稍品茶,对桌上的茶点和白飞飞的演奏并无太大兴趣。

这时,大厅两侧的小门纷纷走出许多彩衣少女,她们个个容貌秀美,发髻上插着精致的步摇,身段婀娜,脚步轻柔,手里托着盘子。少女们把盘子依次放在桌上,顿时,满桌佳肴,一股食物的浓香扑鼻而来。

“哈哈哈,想必众位已是等急了。我们兄弟三人来迟,还请各位见谅。”随着一声郎笑,仁义庄的三位庄主,“不败神剑”李长青、“人中之杰”齐智和“气吞斗牛”连天云联袂走了出来。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李庄主言重了。”

一番客套下来,大厅里的人落座,李长青道:“方才南海娘子特地嘱咐我,这些个菜可需趁热吃才好。各位不用客气,请尽情享用佳肴。”

方侵竹发现,这一屋子人,竟有不少是冲着南海娘子的佳肴过来的。李长青话音刚落,大家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就连慧音大师,也笑眯眯地夹了一柱菜放到碗里。

方侵竹尝了尝,果然美味无比。他并不是饕餮之客,对食物没什么讲究,但是南海娘子的菜,却让他也觉得此前从未尝过如此美味。却不知这些小小的细节都落入有心人的眼中。陆小凤想:“这人虽说失忆了,但遇到如此美味也没有失了风度,看来花满楼说他是方家五公子,也是**不离十。”

其实桌上的菜并不是很多,不一会就被大家消灭干净了。那些彩衣少女上来收走了盘子,又有仆人更换了桌布,没一会,许多手里提着酒坛子的青衣小仆走了出来。那些酒坛个个都是不轻,不过这些青衣仆提起来,脚步十分轻快,显得一点也不费力。

陆小凤笑眯眯地望着摆在桌上的两坛酒,却没想到还有人和他一样盯上了这酒。

百里千舔了一下嘴唇:“这可是陈年‘杜鹃醉’,这李庄主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到处要钱,只有今天是大方的。”

“小百里,你也想打这酒的主意?”陆小凤哼哼了几声:“恐怕嫩点。”

百里千面色一红,冷笑:“陆小凤,等会咱两再看看,谁能奈何谁。”

“嘘!”司空摘星道:“别说话了,重头戏来了。”

他这一说,许多人又重新望向李长青。

李长青平素身体不好,今日竟极难得的精神不错。白飞飞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李长青。她是李长青义女,眼中满是对养父的尊重和濡慕。这毫无杂质的感情,又让她的面庞更加的柔美起来。

白飞飞轻轻拨了声琵琶,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李长青等三人走到了大厅正前方。李长青捋了捋飘逸的胡须,道:“仁义山庄举行这赏善宴已有三年,三年来,多亏众位侠士出手相助,才让这江湖不至于被邪道所控制,也让正义有所声张。今日,便是为了表彰这一年来做过最多善事、在风墙前揭榜最多的一位英雄。”

满大厅的人,都把目光望向方侵竹这一桌。他们有的在看陆小凤,有的在看沈浪。

偏偏无论是陆小凤还是沈浪,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李长青微微一笑,道:“今年沈公子和陆公子都是这仁义令的热门人选。不过,到底是谁,还请铁笔无私的百晓生先生公布。”

只见一个中年文士走上前去。那人穿着极其普通,从背着的褡裢里拿出一个卷轴,亲自交给李长青。

李长青当着众人的面拆开卷轴。他自己并未多看,随手一抛,卷轴便落在身后的屏风上,展现在众人眼前。

龙飞凤舞的“仁义榜”下出现了十多个名字。只见沈浪的名字高居榜首,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陆小凤。

陆小凤一笑,对沈浪一拱手:“还是比不过沈兄。”

沈浪微笑道:“在下并没有做什么值得让陆兄谦让的事。”

这两人,也不知是在互别苗头,还是惺惺相惜。

方侵竹发现,花满楼排在榜单的第七位。不过花满楼看起来对这个榜单根本毫不在意。

李长青哈哈一笑,道:“今年竟又是沈公子!”

陆小凤悄悄对花满楼吐了个槽:“这赏善宴办了三年,每年都是沈公子。”

花满楼慢悠悠地道:“陆兄,你本就心不纯,还是不要与人争了,反正争不过。”

“不错,”陆小凤道:“谁不知道他是李长情看中的乘龙快婿?”

此时,沈浪已经走到前方,站在李长情面前了。

李长情拈须微笑:“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沈公子,当年你破万贯家财,老朽便知,终有一日,你会到达我们这群半截入土的人根本无法到达的地方。”

沈浪道:“庄主说笑了,沈浪不过是个小子,哪当得起如此夸赞。”

“不,你当得。”

“你怎么当不得!”李长青的话和连天云的话一同响起。两人一怔,接着都大笑起来。

李长青一拍手,白飞飞捧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盒子上放着一枚令牌,李长青把令牌交给沈浪:“这枚仁义令你已有了两枚,这是第三枚。以后如有需要,只要有仁义令,我仁义山庄一定在所不辞。”

沈浪微笑着接过。

李长青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他看着沈浪,像是在看着一个出众的后辈,也像透过沈浪,在看着另一个人。

“你的父亲沈天君若知你现在之成就,定当十分骄傲……”

沈浪听见这话,面色一暗。眼见李长青陷入回忆,齐智咳嗽了一声:“大哥!”

李长青这才回过神来:“自从你舍了万贯家财给仁义庄,我们一直过意不去,这些年也在留意当年你父亲散落江湖的东西。”他目光放到白飞飞捧着的那个盒子上:“齐二弟不久之前在西北寻获了这件物品,你看看,可是九州王当年所用?”

沈浪看着那盒子,紧绷着脸。他伸出手去,竟微微有些颤抖。

白飞飞面露不忍,替他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把白鞘长剑。只见沈浪身形一个趔趄,竟有些摇晃。他这么淡定自持的人,情绪如此外泄,想来这真是沈天君之物。

沈浪提起剑,抽开一看,寒光照水,利可断云。

这正是沈天君曾经用过的断云剑。

方侵竹可以看得出沈浪很激动,而沈浪自己,正在压抑这股激动。他握着剑,手指拂过剑身,最终停留在剑身上一个米粒大的缺口上。这是九州王沈天君和北境之主付傲霜比斗时,断云剑被对方无痕刀砍中所致。

“沈公子……”白飞飞雪白柔弱的手扯了扯沈浪的衣袖,担忧地唤了他一声。

沈浪睁开眼睛,满眼血红,他回剑入鞘,抱拳对李长青三人道:“多谢。”

看沈浪方才激动的模样,李长青三人都是十分感触,这些年,他们算是和这个青年走得最近的一群人,此时能帮他完成一些小小的心愿,也算是弥补一点当年接受一个十岁孩子馈赠的羞愧不安。

沈浪提着剑回到桌子。南海娘子的彩衣少女队又出现了,这次的菜色,比方才更精致,更适合下酒。

沈浪把剑放下,眼前出现一只端着酒杯的玉手:“沈大哥,祝贺你。”白飞飞说道。她过于苍白柔弱的脸颊出现一抹红晕。

沈浪看了她一眼,接过酒杯,仰面喝下。

“好!”陆小凤大喝一声,提起酒坛,那酒坛在空中一飞,便飞到沈浪面前。沈浪单手接过,迷蒙地看着陆小凤。

“男儿有酒当须醉,沈兄,这坛归你了。”陆小凤道。

“陆小凤,那,那是我的酒!”百里千道。

沈浪看着陆小凤,长眉一舒,一声朗笑,拍开酒坛的封口,轻轻一举,便有一条银色水线从坛口流出,直接落入口中。

陆小凤也高兴极了,和他一样喝了起来。只有百里千很着急,连忙嚷道:“你们能不能省着点!那是我的酒!我的酒!”

白飞飞原本温柔地看着沈浪,此时却轻轻瞥了百里千一眼。

方侵竹说不清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白飞飞的眼神,冰冷如刀,甚或更为危险。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夜幕四垂,枕山挑起灯笼,给小李园点上了灯。

临水的亭子里,陆小凤和李寻欢对饮。水中一轮明月,随着波光荡漾。陆小凤提着酒坛,背靠着柱子,屈腿坐在栏杆上。他面有忧色,说道:“李前辈,我在江湖中听到一个消息。”

“是关于小方的?”李寻欢坐在桌边。

“仁义庄庄主齐智发了仁义贴,要在三月三日问水山庄召集武林大会,商讨如何对付小方。”

李寻欢笑着摇了摇头:“小方竟然还要劳烦他们召开武林大会……李长青和连天云一死,齐智一人独木难支,仁义庄的种种事务就够他受的,怎么还有工夫开武林大会?这主意未必是他出的。”

陆小凤道:“果然不愧是李前辈!我有一个朋友,打听到近来江湖中/出现一个人,和齐智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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