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最难消受美人恩

033 最难消受美人恩

“呵呵——”一声浅笑,人影晃动,金羽二枚已穿窗而出。

柳云龙身形疾旋,也自窗口跃出。

他看到千毒郎君手持阴阳双尺,挥动之际,已将金羽君发出的金羽挡住落在舱板上,他阴阴一笑道:“穷酸,好久不见,一见面倒想要了我的命!”

金羽君骂道:“老毒物!你怎地又跑到这船上来?”

千毒郎君眼一瞪道:“怎么?近十年不见,连来看看你都不行?咄!看我的‘双龙破云’!”

他一转身子,双尺带起啸声,朝金羽君砸到。

庄镛双掌挥动,迅捷无伦地连出两招,接下了千毒郎君丁一平的两下钢尺,他骂道:“老毒物,去你的‘双龙破云’,看我的‘洪福齐天’。”

他叠手进掌,连攻四掌,狂飚旋激,急撞而去。

千毒郎君冷哼了一声,双尺一分,飞快地也攻了四招,凌厉狠辣,诡绝滑溜。

两道人影倏合便分,金羽君庄镛道:“老毒物,你真的没将功夫搁下,不简单!”

千毒郎君丁一平飘身站在船舷处,冷哼一声道:“穷酸,你到没将功夫搁下呀!十年没见还是这种儒雅的样子,这才不简单呢!”

金羽君哈哈笑道:“你捧我,我捧你,倒没让别人笑话来着!”

丁一平眼光投至柳云龙身上,问道:“你怎会跟金羽君一道?韵珠呢?”

柳云龙道:“她被灭神岛主之女所伤害,现正在舱中,不知醒了没有。”

丁一平惊道:“伤了?有没有关系?”

柳云龙见了丁一平焦急的样子,不由想到金羽君跟他说的善恶很难分野之事,似乎在这个刹那,他看到丁一平比较有人性的一面。

他摇头道:“没有关系的,待一会儿便能好!”

金羽君庄镛愕然道:“原来施韵珠就是你的外甥女?怪不得我老是觉得面熟,硬像是哪里见过面似的!”

丁一平呵呵笑道:“你这臭穷酸哪来这么多噜嗦的?十年前我们大醉之际,她们姊妹俩不是拿酒来吗?那时你说要赏她个东西,到现在也没有实现。”

庄镛惊愕地望着柳云龙,他一时之间想到了柳云龙与自己所言的施韵珠之事,不由暗自叹息道:“老毒物也不说明他有这个叫施韵珠的外甥女,看样子他是想要柳云龙做外甥女婿的,刚才我倒拼命地让他们疏远,若是老毒物知道了,我还对得起朋友吗?”

丁一平道:“到我船上去,我们好开怀痛饮,顺便谈谈你这十年来到底上哪儿去了。”

庄镛道:“这个……”

丁一平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老毒物再毒也不会毒死你呀!走!少废话。”

庄镛犹豫地道:“这个,我……”

丁一平一瞪双眼,怒道:“什么这个!你再说下去,我跟你拼了!”

庄镛笑道:“好!好!我去我去,这下行了吧?”

丁一平道:“你敢不去,我就到处揭你的底!”

庄镛皱眉道:“你这全都是在威胁,好,我就算怕了你!”

丁一平道:“柳云龙,你也来吧!”

柳云龙从他俩对话中看出两人交情非浅,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不去,我要赶到中原去有事。”

丁一平眉头一皱道:“我船上有美酒可喝,你为什么不来?真的有事?”

“我的确有事……”他伸手进怀中,掏出玉瓶,自里面倒出两颗“还魂草”的果实道:“这是两颗果实,你拿去吧!”

丁一平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仰首,便吞了下去,他吁了口气道:“柳云龙,你何时与我外甥女成亲?”

柳云龙一愕道:“什么成亲?”

丁一平道:“我不是与你说好,你若将还魂草果实取到,我便将韵珠给你吗?”

柳云龙脸色一变道:“我可没有说过以还魂草果实与你交换条件……”

丁一平脸色也是一变,阴:“你以为韵珠配不上你吗?”

柳云龙道:“我根本没答应……”

丁一平怒吼一声,双掌急拍,迅捷凌厉地攻向柳云龙,似乎想要置之于死地,一点都不留情。

柳云龙脚下一挪,腾身让开这急攻而到的双掌。

丁一平冷哼一声,掌缘一带,一股腥气旋激而起,掌风汹涌击到。

柳云龙长眉一挑,怒喝道:“你干什么?”

丁一平掌力一吐,喝道:“我要你的命!”

柳云龙大怒,右臂直伸,高高举起,左掌虚虚一按,身如飞絮,平空腾起三丈多高。

他轻哼一声,右掌直劈而下,“将军挥戈”力道沉猛,有似泰山压将下来,招式却又迅急无比。

丁一平悚然一惊道:“这小子真邪门,每隔一段时间不见,武功便增加一分,这种怪招他竟能使得如此沉猛。”

这个念头有似电光掠过,他身形一晃,移开二丈,一招“矢指苍天”划将出去。

“嘭!嘭!”

两声闷响,柳云龙掌劲刚好击中丁一平攻出的双掌,他身形腾起两丈,飘身落在桅杆之上。

丁一平因为站立在船板上,只见他身形一阵摇晃,“喀嚓”一声,双尺已深陷船板里,那自对方掌上传来的沉猛力道将脚下木板一齐震裂。

他一交跌入舱底,怒火沸腾地跳跃而出。

金羽君庄镛不知道柳云龙为何内力突然强得使自己都不相信,竟然把丁一平打得跌倒。

他感到纠纷马上便起,连忙拦住了丁一平道:“老毒物,你干什么?跟一个小辈拼命化得来吗?”

丁一平冷哼一声道:“小辈?再等两年我们这些老辈都该受他的气了。”

庄镛正色道:“我可保证他有事非要到大漠去,你别瞎吵好吧?”

丁一平狠狠地看了柳云龙一眼,道:“你将事情办完,非回七仙岛不可!否则我与你没完的。”

柳云龙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突地——

一声痛苦的哭声由船舱重传来,施韵珠急冲而出,朝靠在船舷旁的绿色大船扑去。

丁一平一愕,忙叫道:“韵珠……”他跃着过去,冲进自己船中。

庄镛松了口气道:“云龙,你好自为知,我会稳住他们,哦!面粉柜子里有。”

他大袖一拂,也往那艘绿船跃去。

柳云龙怔立了一下,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实在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他目光一扫,高声喝道:“开船!”

大船行驰于海中,渐渐又将那艘绿船抛在后面。

柳云龙望着远去的绿船,轻声道:“让一切不该想的都抛在后面吧!展望那未来的新希望!”

新月向海面升起,月华淡淡洒在海上……

夜幕低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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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冬,江南虽仅看到白霜的影子,但是在长江以北,却已经下雪了。

雪花飘落,像飞絮满空。

越往北走,雪层愈厚,放眼看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琼瑶玉树,琳琅满目。

在洛阳往北的一条官道上,早已因为大雪的关系,没有人影出现,雪白的一片,像是盖了一层大地毯,没有一点印痕。

寒风呼啸而过,带起片片的飞雪,寂寞地穿行在空际。

将近中午,炊烟自每个烟囱冒出,在寒风下,很快地又消失在雪野里。

城里有套车缓缓驰过,在雪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辙印,有人往酒楼里跑,街道上不再像上午那样冷清。

这时,那高高的城墙外,急驰来一人一骑,雪花飘落在那人身上,他戴着一顶大毡帽,身披厚裘,银灰色的貂皮披肩,在闪闪发着光,比那飘下的雪花还要白了几分。

他胯下那匹马却像火焰似的,赤红似血,在雪上急驰,就像那一朵鲜艳的火花,在跳跃闪烁着。

飞骑越过宽阔的雪野,仅留下浅浅的痕迹,在雪上,蹄印两行,愈来愈近,很快地便穿过城门,进入洛阳城里。

“嘿!”

柳云龙一声轻喝,那匹赤兔汗血宝马刹时便停在街道之上,他掀了下披在肩上的貂皮披肩,朝右侧一栋楼房行去。

那栋楼房高有两丈,较其他房屋高出一倍有余,门槛之上扫得干干净净的,大门头挂着一个大匾,非常醒目。

“太白居!”柳云龙仰望了下那金字大匾,轻轻念了声。

“客官请进来,喝杯酒暖暖,这么冷的天,赶路也真不好受……”

柳云龙闻声一看,见到一个店伙计朝自己堆着笑脸招呼着。他嗯了声问道:“你这儿好像除了喝酒,还有客房?”

那伙计一拍手道:“对!我们这太白居远近三百里都知道,是洛阳城里第一大店,招牌老酒莱好,照应又周到,所以……”

柳云龙见这伙计鼻子冻得通红,说话之际,一股股白气自嘴里冒了出来,双手又在不住地搓着,模样很是滑稽。

他淡淡一笑道:“你这儿可有上等客房?”

那伙计呵着手,高兴地道:“原来客官你要住宿,本店有全洛阳城最好的上等客房。”

柳云龙下得马来,轻轻拍了拍汗血宝马一下,说道:“你们马槽在哪里?我要带马去休息。”

那伙计愕然问道:“客官,您说您亲自带马去?”他呵呵一笑道:“这个不用您老烦心,小的会带去。”

柳云龙伸手一抖身上银裘,说道:“你替我暖一壶酒放在房里,再炒几样菜,哦!最好来个涮羊肉,替我送到房里……”

那伙计看到柳云龙身着的银裘,心里暗自咋舌,晓得可能又是一个富家公子,眼见又有肥水可得。他不住颔首道:“是!是!公子爷,小的就替您准备好!”

柳云龙掏出一块碎银,道:“这些付房钱饭钱,余下的都赏给你!”

那伙计接过银子,略一忖量,便估计出自己可以捞个三两银子以上,他忙道:“谢谢公子赏赐,小的一定会照办。”

柳云龙见那伙计兴高采烈地要向屋里走去,忙道:“喂!你还没有告诉我马槽之处!”

“哦!”那伙计一拍脑门道:“小的该死,喏!马槽就在店后,从那侧门进去。”

柳云龙见到一幢围墙旁开了一个宽门,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伙计堆着笑脸道:“公子爷!你何必要亲自……”他话声未了,突地惊叫道:“公子爷,你的马出血了!”

敢情那汗血宝马因为长途跋涉,此刻稍一歇息,汗水流出,滴落雪地上,殷红似血,有如点点红花开放在雪地。

柳云龙见这伙计噜嗦不停,不由得皱眉叱道:“不要噜嗦,快去替我拿一壶酒来!”

那伙计连连点头,望了望柳云龙,耸耸肩朝店里飞奔而去。

柳云龙牵着马朝院子里去,进了门便看到一列长长的草棚。

草棚上盖满了雪,一条条的冰柱,自棚沿垂了下来,被阳光一照,晶莹夺目,美丽无比。

棚里没有几匹马,连放在空地上的水槽都凝成冰块了,那些马也都是瑟缩在棚里,动都没动一下。

他刚将汗血宝马牵进第二个草棚里,便见那伙计手捧一壶酒,飞奔而来,他挥了挥手道:“公子爷,酒来了,您就在这里喝呀?”

柳云龙没说什么,接过酒壶,掀开盖子,朝着汗血宝马道:“大红,你喝吧!”

他将酒倒进马嘴之中,然后手持汗巾,替汗血宝马擦拭着。

那条洁白的手巾,很快便变成通红,这直把那伙计看得愣住了,瞪大了眼,愕然地注视着柳云龙。

突地——

一阵铃声急速传来,蹄声密接,恍如数十骑疾驰而过。

那伙计惊醒过来,朝门外一望,已见到一辆黑色车辕,金色描花窗棂的马车停在店门口。

那马车来得急速,突地一停,四匹马都飞扬双蹄,人立而起。

长嘶声中,蹄声骤然停往。

三个大汉跳下马来,朝太白居行去。

那伙计赶忙飞奔而去招揽生意,忘记了想要问问柳云龙,为何马上会出红汗,而且还要喝酒……

柳云龙擦好马,轻轻摩挲着那长长的鬃毛,说道:“大红,你休息吧!这几天把你赶累了。”

“哈哈!”一个突如其来的狂笑自他身后传来。

柳云龙理都没理,提起鞍子,回过头向大门行去。

三个中年大汉站在门口,其中那身形最高的一个望着柳云龙,对另外的两人说道:“我还道是畜牲对畜牲说话呢!

原来是人在对畜牲说话,看来中原的怪事也真不少!”

柳云龙斜睨一眼,瞥了下那三个大汉,默默地向大门行去。

那三个大汉冲着他龇牙咧嘴的一阵狂笑,狂妄地指着柳云龙的身影道:“这小子穿得一身好衣裳,骨头却软得像泥团似的,真他妈的!”

其中一人突地道:“喂,你看那匹马!”他声音兴奋地道:“那是西域大宛国所产的汗血宝马,千里驹中的千里驹!”

“哦!就是那小子在跟这马说话,喂!”

柳云龙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他暗自忖道:“只要你们敢再打我大红的主意,我便不能再忍耐了!”

他理都没理那大汉的叫喊,尽自往前走去。

“喂!”一个大汉飞奔过来,道:“那匹红马可是你的?”

柳云龙缓缓回过身道:“是的!怎么样?”

那大汉笑道:“你的马卖不卖?”

柳云龙摇摇头,没有作声。

那大汉道:“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卖不卖?”

柳云龙瞧了瞧那大汉,放声狂笑道:“哈哈!三百两银子……”

那大汉双眉一竖道:“你笑什么?”

柳云龙笑容一敛道:“不卖!三万两银子也不卖!”

那大汉勃然大怒道:“嘿!的胆子也真不小,敢对我横江槌孙虎如此,你没看看我是谁?”

柳云龙冷冷望了孙虎一眼,冷哼一声道:“管你是谁,我不卖就不卖!”

孙虎双眉倒竖,眼似铜铃,怒喝道:“他妈的,你不卖可以,老子不买了,老子就是定要你的马!”

柳云龙冷哼道:“你眼睛睁亮点,这是中原地域,可不是你那山里头!”

孙虎一愕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从海心山来的?”

柳云龙还没有说话,一声娇呼道:“孙虎,你敢乱讲,看小姐不抽掉你的筋!”

孙虎脸色一变,陡然之间,威风尽失,堆着笑脸道:“翠玉姑娘,你别在小姐面前揭我们的短好吧!”

“哼!”一声俏皮的娇哼,使得柳云龙也侧过头去。

他看到一个全身翠绿,头戴皮帽,手拿着斗篷的女孩子,站在大门口,朝这边噘着嘴。

他脸色稍霁,朝着孙虎道:“记住,这是中原地界,不是你们能横行的地方,今天且饶过你这一遭。”

孙虎怒目瞪视道:“他妈的,你敢对来自海心山幽灵宫的人说……”

他话未说完,柳云龙目中神光大炽,怒喝道:“你竟敢又辱及我先人……”

他右掌一挥,迅捷无比地抽了那大汉两耳括子。

“叭!叭!”两声,孙虎脸孔立刻变为通红,他狂吼一声,双掌急擂,带起风声向柳云龙胸前击到。

柳云龙身形一旋,自孙虎双掌的空隙中闪开,他单指一伸,迅捷地点上对方“哑穴”。

顿时之间,孙虎张大着嘴,瞪大着眼,俯身跌倒,趴在雪地上。

另外两个大汉惊诧地看到柳云龙在这一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里便已将横江槌孙虎打倒,不由得呆住了。

柳云龙手指伸出之际,原要以截脉之法,使孙虎受尽经脉收缩之苦。

但是陡然之间,他想到了当日自己身怀重伤,在弱水边,见到断日钩吴斧的情形来。

若非吴斧将那本“将军纪事”扔过弱水,他便不会仗着里面所载的方法,疗伤复原,也许早就死了……

他身形一定,望着那两个呆立的大汉,沉声道:“像你等仅是幽灵大帝手下十二巡查使,还要如此猖狂……”

“哼,好大的口气!”

那叫做翠玉的姑娘,脚下有如行云流水飞跃而来。

她撇着嘴,站在柳云龙面前问道:“喂,你是谁?”

柳云龙淡然一笑道:“在下江湖无名小卒,又何劳姑娘过问。”

翠玉姑娘气得一顿脚,身如旋风,一个大翻身,跃到柳云龙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哼了声道:“你把毡帽拿下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哼!好大的胆子!”

柳云龙微微一笑,未及说话,身后劲风飒然,急速撞到。

他双眉一斜,一掀毡帽,反臂挥出,劲道聚于毡帽之上,有似铁臂压下。

那两个大汉被这狂劲的力道,逼得不能攻进一式,只得退后数步。

柳云龙头都未回,却好似眼见一般.他潇洒地一笑,说道:“你看我是青面獠牙?夜叉似的?”

那叫翠玉的姑娘好像没想到眼前这身怀绝艺的人,会长得如此年轻,而且如此英俊。

那明朗可爱的笑容,使得她心里一慌,说不出话来。

柳云龙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道:“你可以让一下路吗?我还没有吃饭呢!”

翠玉姑娘点了点头,让过一旁。

柳云龙摸了摸落在头上的雪片,又重新戴上毡帽,然后走出门外,朝太白居行去。

那翠玉姑娘轻掩着不住起伏的胸脯,她已可感觉到自己那怦然跳动的心,好像小鹿一样……

她脸色红晕地望着柳云龙踏上太白居的石阶,方始惊醒过来,喊道:“喂!你叫什么?”

柳云龙踏上石阶,脱下毡帽,抖了一下身上的雪片,走进太白居里。

左边的柜台,连着楼梯,楼梯口贴着两张红纸条。

他知道那楼上就是喝酒之处,而楼下一定是供人住宿的。

店内闹哄哄的,似乎忙着什么,竟没有人来招呼他。

柳云龙回头瞥下停在门口的黑色马车,皱了下眉头,往里面行去。

这太白居真个不小,绕过一道回廊,眼前是一个假山亭池,虽然此刻雪花片片,但是园中却有几株梅树绽放着绿色的嫩芽,也有几个花蕾,含苞未放。

他停止了脚步,深吸口气,想要闻一闻空气中是否有梅花的香味,却只闻到雪花那种清凉沁人的冷气。

他自言自语道:“再等几天,梅花便开了。”

就在他自言自语之际,那伙计搓着手自里面走了出来,朝着他叫了声。

柳云龙间道:“怎么啦!你们店里头,一个人都没有,掌柜的呢?”

那伙计道:“刚才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位大官老爷的小姐,手面好大,要包下整个客房,我们掌柜的跟她说我们店里好多房子有许多客人都已住四五天,不能赶他们走!您知道怎么啦?”他左右瞧瞧,轻声道:“她大发小姐脾气,几乎要拆了我们的房子,掌柜的正在赔不是呢!”

柳云龙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那伙计道:“公子爷若非刚才我替你争辩,掌柜的会把您那间房子让给他们,因为你那间房子是本店最好的。”

柳云龙微微一笑道:“是吗?谢谢你了,喏!这是赏你的小帐!”

那伙计尴尬地接过柳云龙递来的碎银,千谢万谢道:“谢谢公子爷,小的替您拿着这马鞍吧!”

柳云龙摇摇头道:“不!我自己拿得动,你带路吧!”

那伙计硬要接过马鞍,柳云龙只好将马鞍交给那伙计。

“哦!好重呀!”那伙计龇牙咧嘴,几乎跌倒于地,他一拐一拐地抱着马鞍,朝里面走去。

绕过那道回栏,柳云龙走到一个宽敞的大客房边。

他刚要跨进客房,蓦地眼前一亮,一个俏丽的背影在隔壁房门闪了下。

“翠玉!翠玉到哪里去了?”

他跨进屋里,便听到隔壁一声银铃似的呼声喊着。

他暗忖道:“莫非这隔壁房的真是幽灵大帝的女儿?”

那伙计将马鞍往墙角一放,吁了口气,用手帕抹了把挣得通红的脸,说道:“公子爷,炕里我已经添上炭,酒也用热水暖着,你在什么时候吃,都是热的,绝不会冷。”

柳云龙点头道:“好吧!我知道的。”

那伙计问道:“公子爷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就在前面,这儿有铃子,你一敲……”

柳云龙见这伙计如此饶舌,不禁皱眉道:“好了!你出去吧!”

那伙计诺诺而退,欣然地走出房门。

柳云龙将披着的银裘往坑上一扔,脱下的毡帽挂在墙上的钉子上。

然后,他走向门口,预备将门关上。

方一站到门口,他便看到那名叫翠玉的姑娘,袅袅地走了过去。

他刚要把门关上,便见到一个戴瓜皮小帽,手托水烟筒的老者走了过来,冲着自己一揖道:“公子爷请了……”

柳云龙也还了一揖道:“有什么事?”

那老者咳了声道:“老朽是本店的掌柜,请问公子爷,你是只一个人吧?”

柳云龙点头道:“是的,怎么……”

掌柜的道:“隔壁有一个小姐要包下这房子,既然公子爷只有一人,老朽嘱他们在里进空出一间房来……”

柳云龙脸色微变道:“我先来住店,还是她先来住店?”

那掌柜干咳了一声道:“老朽是说与公子商量一下……”

柳云龙哼了声道:“我没付钱给你?或者我的银子成色不够?”

掌柜的慌忙摇着手道:“不是!不是!本店……”

柳云龙道:“我既然住了,就不愿搬出去!”

掌柜还待说话,自隔壁间走出两个姑娘道:“掌柜的,我们小姐不要房子了,你不必让人家搬出去。”

掌柜的吁了口大气,忙道:“公子爷,对不起,不用搬了……”说着,他便走了。

柳云龙斜眼瞥见那两个姑娘都是一般高矮,左首那个就是在马房边见到的翠玉!

他还未掩上门,翠玉敛衽道:“公子爷好!”

柳云龙道:“你有什么事?”

翠玉道:“我们小姐说,刚才发生之事很对不起公子,请你原谅。”

柳云龙呃了声道:“那不算什么,倒是我失礼了!”

翠玉道:“公子,您是一个人单身在外?”

柳云龙点了点头道:“你若没有什么事,我要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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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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