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叕锻刀!

11.叕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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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时间被拉的很长很长。

我站在原地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冲田,心绪杂乱一片,脑海也混沌一片,半天无法理清现在发生的情况,随着思考头反而更加酸胀起来。

在这一瞬的时间里,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那个画面消失的很快,我又什么都没抓住。

在我呆若木鸡的时候,恍若罗刹一般站立的冲田突然曲起了身子,伸手掩住了嘴低下了头去,有几声咳声和呻/吟从捂紧的手中泄了出来,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我心一紧,伸手扶住了冲田,只觉得手下的身体单薄纤细,没有看上去那般健硕。

“冲田君、冲田君?!”

冲田咳嗽的喉咙有些发紧,但还是勉强抬起了头来,湿润的深蓝色眼眸抚慰性地看了我一眼,旋即又低下了头,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阴影。冲田继续咳着,就好像停不下来了一般。

我体会过这种痛苦,那似乎是在换季时感冒后咽喉炎发作,咳嗽不停,严重的时候似乎都要把心肺咳出来。

室内的新选组队士闻声而出,从我手上接过了冲田。

他们将他带回了房间,也处理了那具袭击者的尸体。

阿信与他的母亲沉默无言地站在我的身侧,忽然阿信母亲轻轻地叹了口气,如同羽毛一样轻轻的叹息却如千斤一般重。

……

冲田的病发作了。

当天晚上,我还能听到来自他房间里的咳嗽声。

第二天听别人讲,他似乎还咳血了。

看起来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了。

肺结核在这个时代被称为“红色绝症”,无药可医。

关于这个疾病的特效药,大约是在二十世纪中期才被研发出。

如果我能有特效药就好了……

我内心的深处,闪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伸手敲响了房门,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缓缓推开了门。

青年坐在床褥之上,看起来要比前几日虚弱了几分,但不变的是脸上的笑容,譬如朝露一般纯净又美好……但又非常的短暂。

“阿朝。”他如前几日一般唤我的名字。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打开了窗户,清理了房间,但是替他整理床铺的时候看到他静静的视线,忍不住眼圈一红,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这股冲动来的太过莫名,在他微诧异地抬起眉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哭了。

“别哭啊。”冲田说。

冲田君不说还好,越说……

在哭泣的时候,我大概也摸清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知道冲田最后的命运,所以才感觉无法面对,甚至感到了悲伤。

在看见他脸上仿佛丝毫不在意的笑容时,我只觉得自己的难过都好像要溢出来了,而它最终也确实化作眼泪从眼眶中掉落出来了。

从冲田的房间里抽抽搭搭地出去,阿信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凝重。

他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又拿了开去,最后又放了上去。

“……还有我啊。”

“诶?”

“虽然冲田先生……但是,还有我。”

虽然阿信的话十分令人感动,但他就差脸上写着“我知道冲田先生拒绝你的心意”这件事了。

等等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尽管意识到这一点,我却没有心情同他辩解,和他一起呆了片刻,就回房间休息了。

次日,我被阿信的母亲带去了居酒屋里。

我做回了自己的工作,如同往常一般替客人端来他们所点的料理。傍晚的时候阿信的母亲给大家付了工资,我的那份也给上了,是按天数计的,虽然不多也拿着钱袋也感觉沉甸甸了。

摸着钱袋,我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在之后阿信送我木簪子后,心情便更好了。

那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做工并不是非常好,花式也一般。

阿信说这是在市集上买其他东西被老板附送的,因为认识并熟识的女孩子只有我的缘故,所以他将这个木簪子送给了我。

但我就是非常的喜欢。

我的头发还没有长到可以用木簪的地步,最后我将它包在了手帕里珍藏起来。

我怀着轻松的心情回到了阿信的家,民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没透出一点光亮,就好像没有人在一样。

阿信打开了门,点亮了烛灯。

……他的家里已丝毫没有新选组的踪迹了。

冲田总司和其他新选组成员们都已经离开了。

除了房间里那若有若无的药味,基本再找不出他们曾经在过的痕迹了。

第二天,我从来喝酒的客人嘴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鸟羽伏见之战这场新政府军与支持幕府军之间的战争,幕府军获胜了。

起先我还不是非常在意,后来只觉得下巴都要吓掉了。

这与我记忆中的历史截然不同。

在我的记忆中,鸟羽伏见之战是由新政府军的全胜告终,历史书上说这标志着戊辰战争的开始。

但是现在……???

难道我知道的是假的历史??!

我的心情迟迟无法平静下来,涟漪越来越大,混乱纷繁的思绪不断涌了进来。

历史……原来是能被改变的吗?

在上面这个想法占据脑海的时候,我突然对自己是否能尽好审神者的职责这一点,感到了怀疑。

……

我的窗户被人敲响了。

小紫早就给我打了预防针,而且敲窗户的人选……我也心中有数。我麻溜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两把小短刀从窗口飞了进来。随后蜘蛛绿被凶猛的太刀紫从楼下投了进来,他锋利的肢体戳破了窗户,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骨质的尾巴还在窗外抖着。

我和其他刀们都沉默了一下。

最后我和短刀们携手把蜘蛛绿推了回去,并跟他们约好了另一个聚合的地点。

我小跑着赶向了那里,后巷里寂静无声,只有我的刀剑男子们莹莹的光亮指引着方向。

我瞧见他们大包小包的,如果忽略他们都以扛着麻袋这个姿势站立的话,倒像是扫荡了一条街购物完出来的人了。

上一次看见他们这样还是在本丸的时候,大家从出阵的地图上带回了好几麻袋的资源。

我望着他们扛着的麻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些可都是新的刀剑男士啊!!!

如果拿这些锻刀,再用上上次加州清光给我的公式的话,一定会出现不错的刀剑男士吧!

当然如果是加州清光或大和守安定就更好了……!

随后,我被大家带回了本丸。

看着熟悉的景色出现在眼前,我有种回到了家的安心感,本丸虽然依旧荒芜,但那一草一木和建筑在我眼里都顺眼可爱了许多。

在进门之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啊……忘记和阿信他们告别了。”

太刀紫闻言回过头来,乌帽之下的脸显得极其可怖,嘴角扯开道,“主人无需介怀,有时候不道别就是最好的告别方式了……”

“而且如果继续在那里逗留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的表情冲散了我的想法,我连忙点了点头。

在打刀们将资源在锻刀房放好后,我又溜到了那里,想要锻刀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

按着清光与我说的资源配比,打刀红协同我我将四种资源们倒入了锻刀炉之中,金色的跳动的火焰燃了起来。

“主人,要我陪你吗?”打刀红在烛光的照射下冲着我狰狞笑道。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就算是拒绝了打刀红也会黏着留下来……还不如现在就同意。

打刀红一听,便开心地大开特效,红色的光芒甚至比火焰还要耀眼,“主人果然最喜欢我了啊!”他企盼地看着我,眼睛发射着刺目的红色光束。

对不起……看着你的脸,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但也不需要我说,因为下一秒,我的锻刀房外面就亮起了红的绿的紫的光芒——看起来他们卸下特效待在那里暗中观察很久了。蜘蛛绿“嗷嗷嗷”地冲进来,打刀绿和太刀紫也跟着进来,紫绿红就更不用说了,也“嗷嗷嗷”地飞了进来。

“你们都给我出去啦!”

打架去演练场,不要在这里啊!!

打刀红1:6不敌他刀,最后被其他刀们一起拉了出去。

他们离开之后,锻刀房骤然安静了下来。

我坐在加了垫子的板凳上,看着燃烧跳跃的火焰,丝丝倦意席了上来。

这次锻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刀呢?

在进入睡梦之前,我脑海里闪现了这样一个想法。

然后……

“啊,我是川下之子,加州清光!虽然不好上手,但性能很不错的哦!”

这样说着,黑发红眸的精致美少年回过了头来,看上去清冷的脸上逐渐展露了一丝笑容。

“我是大和守安定,是冲田总司的爱刀之一!不好上手但性能还不错啦,请多指教。”

这样说着,有着蓬松马尾的黑发美少年回过了头来,纯朴无邪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看着我眼前的清光与安定,我不由眼泪纵横。但是下一刻,清光和安定就变成了打刀红和太刀紫的狰狞外形!

我从梦中惊醒,意识渐渐清醒,我开始意识到刚才的只是梦境而已。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想要看一下锻刀炉里现在的情况。

眼睛从最开始的一条缝缓缓扩大,锻刀房内的画面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一个头上长着两只尖角,眼睛发射着囧囧紫光的看起来就巨凶的不知名付丧神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注意到我的转醒,那张足以让哭泣的小孩子吓得不敢出声的脸缓缓低了下来,在我面前不断放大,然后他盯紧了我。

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呜……”

所谓梦境丰满现实骨感大概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不是清光也不是安定的狰狞付丧神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低沉,“继续睡吧。”

我才注意到我正被他抱在怀间,就像是母亲抱着熟睡的婴儿一样……等等这是什么比喻啦!

更重要的是,

——这样怎么还可能睡得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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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个假审神者[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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