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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最后一点点的良心,他不会胡来。

“我是不是一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惹毛我,不要对我耍心眼,我叫你要听话……”谢春生压抑得嗓音粗哑,汗湿的脸颊贴在肖逸的耳边低低地喘气,警告着这个不听话不温顺的少年:“你再这样消磨我,我会让你受罪,你怎么就没有危机感?嗯?”

绷着情绪的肖逸摇头心想,就算有危机感也没用……好,就当他之前太随意,以后一定不会再……不会再忽略他是这么地危险。

“反省了吗?”

耳朵被咬了一口,刺痛如针扎,肖逸一秒钟都不敢慢:“反省了。”他紧张着。

“很好,努力点。”谢春生放开对他的禁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翻身平躺,四仰八叉。

这种表现实在令人狐疑,真的有这么难受吗?

肖逸有疑问却没有迟疑,他用双手抚慰着谢春生需要触碰的地方——自己一直靠手解决,手活做得不敢说比女忧好,但是也不可能满足不了对方。

那是尺寸问题,肖逸的嘴巴才受罪,现在用两只手怎么都轻松一点。

“这样行吗……”他真的怕了谢春生,很想让他满意。

“继续。”躺在床上的少年,双手放在头顶上,脸颊微微侧着,嘴巴时而张开,轻蹙的眉头尤其性感。

在情|事中,他的下巴到嘴唇是浑身最挑逗惑人的地方,可是不会有人见到这样的曼妙风景。任何人见到的都是他锋利的一面,不容亵玩的强势。

肖逸为了观察谢春生的感受,把谢春生陷入情|潮的脸孔映入眼帘。

他在这个时候有着一副毫无防备的感性姿态,就像一个沉溺于感官世界的普通少年是一样的。也同样喜欢着大胸长腿的妹子,会因为被嘲笑而生闷气装酷,也会,妥协。

“谢春生……”肖逸绞尽脑汁增添花样,触觉听觉视觉味觉,他现在能利用的只有听觉和触觉:“……”很难做到,可是也不是没有突破口。

“春生哥哥。”

肖逸感觉得到变化,听见他呼吸也有了变化。

俯身下去凑近他,低声地:“你是春天出生的吗?是吗?”

谢春生半睁开眼,闯进一双水光汪汪的杏眼里头,缓缓地点头,然后再次闭上眼,迎接下一次高峰。

“……”肖逸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浑身都在卖力,手上加了把劲将他送上去。

世界静止,汗水夹杂着麝香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肖逸的身上也湿透了,天气热是一部分缘故,还有……就像自己也参与经历了一场难言的征战。在结束后脉搏跟着对方的频率延续,跳动,体会那攀上高峰的快意,空白,失落感。

甚至还能体会到那些若有似无的怅然。

这不是自己的情绪。

后知后觉的肖逸,伏着那面上下起伏却没有心跳的胸膛,终于想起来谢春生的胸腔里没有火热的心,它永远不会因某件事而激烈地跳动起来。

它不存在。

用手指揪住对方的衣服,肖逸再一次对他产生怜悯,虽然只是一瞬间,马上这种情绪就被另一种情绪代替,那就是亮爪子。

什么时候的谢春生最好说话,那当然就是每次占过便宜之后。

肖逸抬起手,往他脸上轻刮,对方很顺着地被刮过去:“谢春生?转过脸来。”

顿了顿,谢春生转过脸来,动作慢慢地,神态懒洋洋:“嗯?”这个字从喉咙里哼出来,性感轻佻又霸道。

“啪。”地一下,肖逸打他一巴掌,呐呐道:“梅姐就是这样抽人的。”不知道谢春生疼不疼,这一巴掌打得自己手心疼。

屋里的气氛凝滞了几秒钟,可是谢春生什么都没做,他就这个姿势躺着休息,享受余韵。

肖逸那一巴掌的力道对他来说等于挠痒痒,不疼。

可是重要的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而是被打脸的问题,谢春生知道,肖逸更知道,他只是再一次证明男人是下半身控制上半身的动物。

谁控制了他下半身就等于控制了他这个人。

“你一直这样,有你吃亏的时候。”谢春生知道肖逸这份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什么叫做乖巧,他永远都在试探别人的底线,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

“就许你欺负我?”肖逸被他突然出声,吓得手掌停在半空中。

立刻胆怂地收回手,结束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

“嗤!”谢春生用眼尾余光瞅着他,一会儿凉丝丝地冷笑:“只有弱者会问这种问题,强者根本就不需要和别人讨价还价。”

这又是一句不含水分的大实话,啪啪地打在弱者肖影帝的脸上,好不难堪。

肖逸只觉得脸红耳赤,快速地从别人身上下去。

没错,强者才有资格裁决,这是赤条条的道理。

曾经肖逸也算半个强者,因为他有个强者爹帮他遮风挡雨。可惜那只是曾经,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不是了。

从金字塔上掉下来,肖逸还没完全进入角色,还有着不少的公子哥脾气。

他很清楚的,但是他改不了,这是骨子里带来的啊。

“你哭什么?”那双肩膀在床尾颤抖,谢春生伸了伸腿,用脚尖碰了碰。

“没,我气的。”肖逸转过身来,果然没哭,人家脸上正憋着,在思考应该怎么成长,自己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和谢春生的关系该怎么处理。

这些东西已经不会再有老爸和助理来处理,只有靠自己的头脑和双手。

谢春生凝眉,脸色有些沉着。

“……”肖逸很清楚,生气是最没用的情绪,他现在疯狂地思考着,吸收着,从这些身不由己的感受中,快速找到对自己有用的养分,完善性格和缺陷。

谢春生转了个身,闭上眼睛放弃了去想有关肖逸这个人的事情。

这个举动相当于生闷气。

“谢春生?”肖逸被人晾着,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希望谢春生晾着自己还是折腾自己,这情况十分复杂:“你这是干什么呀?”他问道。

“睡觉怎么了?”那个人回答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不爽。

“哦,行,你睡吧。”肖逸瞪着少年的背部,有点想撇嘴,但是最终变成抿嘴,挪动屁股蹭过去,在空余的地方躺下来午睡。

刚躺下去,一床毯子铺天盖地地罩下来,把他整个人笼罩住。

肖逸受不了地嘀咕:“天气这么热……”不是,他内裤里头还湿着呢,脸蛋火辣辣地夹着腿,难受。

下午四点二十分,谢春生把肖逸叫醒:“起来,该回家了。”

肖逸睡得迷迷糊糊,被回家两个字惊了醒来,揉着眼睛说:“有家吗?”不都是宾馆?租的房子也不是家,只是个住处。

“怎么了?”谢春生穿戴好,坐在床沿等人。

“想妈。”肖逸抱着枕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还没完全睡饱。额前的头发乱七八糟翘着,露出半边儿红扑扑的脸蛋。

谢春生慢慢扭着脖子看他,表情要多不可思议就有多不可思议,他说想妈妈?

“你断奶了吗?”手指在肖逸的脸蛋上掐:“嗯?你断奶了吗?”

“断没断关你屁事?”肖逸特烦躁地隔开谢春生那只讨厌的手,这时候感到心情失落,思念家人是不假的。

一个人流落在陌生的社会,没有亲朋好友,偶尔在傍晚的时候肖逸就觉得特别彷徨寂寞。

热闹和关怀离他远去,家人朋友粉丝,没有他们多不习惯。

望着被丢开的手,过了片刻,谢春生:“起床,回家。”

一个小破宾馆他坚持用回家两个字,肖逸也懒得纠正他——过了五分钟,满脸苦大仇深地爬起来,用手抓抓头发:“走吧。”

但是出了夜总会,也没有直接回宾馆。

“上哪去,是不是去吃饭?”肖逸想起来也到了吃饭的点了,怪不得肚子饿了。

谢春生说:“给你买奶喝。”

这年头卖鲜奶的凤毛麟角,早上还好找些,傍晚找鲜奶简直有病。

不过还是找到了,瓶装的,看日期还新鲜。

肖逸看着他买,内心有点懵,又有点不知道怎么样的感觉,反正就是很复杂,就好像认清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就是自己身边好像只剩下一个谢春生了。

“喝不喝?”谢春生有点粗鲁地塞给他。

从老式的冰箱里拿出来的,手感很冰凉,冻得肖逸一个灵激,又觉得特别爽,因为现在是夏天嘛。

“这得多少钱一瓶?”

“你管。”谢春生付了钱,语气不太好:“我缺你钱花怎么了?”

“不是,便宜货我不喝,谁知道喝了会不会变成大头娃娃……”肖逸嘀嘀咕咕地开个玩笑,七十年代的食品安全应该都是全天然的绿色食品。

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吧唧吧唧嘴,觉得口感很好:“你看着我干嘛?喝奶长身高,我不喝才奇怪。”肖逸白他一眼,觉得他真没见识。

自己才一米六几啊,争取二十岁之前长到一八零,最好能像谢春生那么高。

肖逸摇头:“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卖了,迷迷糊糊跟着班主回到戏班,稀里糊涂就过了一个多月。”

那时候肖逸还想着,找个时机发财然后把自己弄出去,从此过上飞黄腾达的美好日子。

但其实他也知道,万事都没那么容易。如果不是遇上谢春生,以后的生活还指不定是怎么样的。

回到宾馆,这时候是晚上九点四十几分,肖逸翻出刚才买的衣服,对谢春生说:“我拿去洗洗,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谢春生:“别关门。”他用手臂挡着洗手间的门,走进来放水脱衣服,要洗澡的样子。

“我靠,你就不能等我把衣服洗完再洗澡?”肖逸蹲在水龙头面前,手里拿着洗衣粉,准备倒进水盆里。

“这不是脱给你洗吗?”

衣服一件一件地扔下来,肖逸说:“穿这么多,你不怕热?”大热天地穿长裤和皮夹克,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T恤,这么穿够热的吧?

“不怕。”谢春生解开裤头,脱下长裤……

肖逸:“旁边!旁边!不要扔我水盆里!”言辞拒绝,再扔就装不下了,洗衣粉都跟着水跑光了。

谢春生拿着裤子,扬了几下,最后配合肖逸的指示扔在他脚下。

身上仅剩下一件T恤和一条内裤,谢春生继续脱下来。

肖逸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正在埋头研究怎么手洗衣服,突然一条内裤罩在自己头上。独特的男性体味瞬间侵占他的嗅觉——那味道谁闻谁知道。

“谢春生——”他要爆炸!

“别命令我,懂不懂?”谢春生用自己穿过的内裤,摁住肖逸的头使劲蒙了蒙,让他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你有病!”肖逸伸手把头上的内裤扯下来,气急地摔在水盆里。

“……”谢春生转身去洗澡,顺便扔给肖逸最后一件衣服,露出精壮的体魄:“过来打点肥皂。”他背对着肖逸,双手撑着墙。

健硕修长的身材,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点点汗雾。凝聚成型的水珠从肌肉之间的沟壑中流淌而过。

“……”肖逸放下手中的活儿,在浴室里面找到肥皂,先用热水洗洗干净,再给谢春生的背上涂抹——就像刷墙一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涂一遍放下肥皂,他倒回去洗衣服。

谢春生回头看,肖逸洗衣服的时候小屁股一撅一撅地,特别带劲撩人……他弯腰捡起肥皂,自己边涂边洗。

花了十多分钟,肖逸把一盆衣服洗好,拧干端出去,在窗边晾起来。

谢春生光着走出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吹电风扇。

肖逸路过床尾:“你不是不怕热吗?”

谢春生:“吹干。”

肖逸什么都不服,就服这两个字:“我洗澡去。”痛苦的是,他还得光着把自己的衣服洗好,然后光着出来晾衣服。

谢春生瞟了一眼:“小不点。”

肖逸自己往下看,确实很小:“你大爷的,我还是个孩子。”而对方却整天盯着自己看,动不动就来一发,这样他很慌好吗。

宾馆是标间配置,有两张床。

谢春生占了一张,还有一张,肖逸自觉地爬上另一张床。

才刚爬上去一条腿,谢春生:“来这里睡。”

肖逸:“我信你的邪!”他二话不说爬上自己的床,用被子捂住。可是天气热,才捂了十几秒钟,汗如雨下,受不了地爬出来喘气。

“哈哈哈哈,傻B。”隔壁床很乐。

肖逸暗地里咬牙:“我靠……”走了什么狗屎运才遇到这么个极品。

盖被子嫌太热,不盖被子,身上又光着没有安全感,肖逸一时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窘境。

最后选择面朝里面睡,光屁股对着隔壁床。

今天一天肖逸十分累,在床上躺了片刻,他的呼吸逐渐均匀下来。

谢春生爬上他的床,挨着睡了一晚上。

早上醒来,肖逸看见身边有个人,二话不说抽了脑袋下面的枕头,拼命地抽打:“谢春生!我严重警告你!你这行为是在找抽!”

同时在思考,是什么导致这枚青葱样的少年跻身变态行列!这背后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来,用拳头打。”谢春生翻过身去,指指自己的背,一脸的不在乎。

“你想得美!”

肖逸站起来用脚踢,连续踢了两脚,谢春生突然俯卧躺平,叫他踩到自己背上去活动——肖逸来劲:“这也行?”不会把他踩扁?

谢春生引|诱道:“上去试试。”

“好啊。”肖逸慢慢地忘了跟他发火,抱着枕头颤颤巍巍地站上去试试。

脚底下踩着温热皮肤的感觉,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试过。

肖逸:“哎哟,这都行,那你会不会玩儿胸口碎大石?”他在谢春生的背上面用脚丫子到处踩,能下脚的地方他都试过了,只有谢春生的脑袋他不敢踩。

谢春生哼笑:“能玩儿。”

肖逸从他肩膀走到腿上,从小腿走上来肩膀,循环了两个来回:“大佬,我能不能踩你后脑勺……”小心翼翼地征求同意。

谢春生:“你踩一个试试。”

肖逸抬起脚丫子,冲着谢春生的后脑勺,放下又收回来,还是不太敢。

他跳下床:“不玩了,尿急!”

跑进洗手间关着门,心儿砰砰地跳……脸火辣辣地,又有点煞白。

这他妈的就是传说中的变态玩法吗?

肖逸捂着自己的胸口,里面的小心肝儿需要好好地安抚一下。

但其实他想错了,谢春生那叫肌肤饥渴症。

另外身体素质好,两个肖逸踩上去都不成问题。

背上的重量突然没了,谢春生撑起上半身回头看,一个光屁股急匆匆地跑进了洗手间。

他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收了两套衣服,穿上其中一套:“哆哆。”懒洋洋地敲响浴室门:“开门拿衣服。”

一只细白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肖逸:“拿来。”

谢春生把衣服递过去,里面的人穿上衣服就出来了。

今天事情特别多。

上午带装修队装修房子,下午去挑装修材料。肖逸尽挑好的贵的,从来不知道省钱是什么东西。

材料店的老板见他爽快,拼命地给他介绍各种。

肖逸:“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看,你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推荐给我,我看起来很像水鱼吗?”

老板嘿嘿地:“……”尴尬地赔笑,小哥的锅盖头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憨。

从材料店出来,肖逸耙耙自己头上的头发:“谢春生,走,我们去理发。”

七几年的街头上,发廊还不是很多。而且两极分化得比较严重,要么就是走高端路线,专门做有钱人的生意,要么就是最普通的传统理发室,没有性价比高的平民店。

卷烫染发等时尚的技术,也还没有进入主流市场。大部分卷发还是用着老传统的手法,弄起来比较费劲。

高端店的老板绝对是那些有钱又有爱好的时尚达人,在国外专业学过技术,回国发展自己的梦想王国,人家玩儿的叫做艺术。

肖逸和谢春生一共看了两三家,最后走进一家装潢看起来比较可以的店,叫做慕风形象设计馆:“老板。”肖逸推开门,让谢春生先进去,自己后面跟着来:“贵店手艺好的发型师,给我们介绍两个。”

整个店的老板兼员工都望着他们俩,一看既不是贵妇人也不是西装革履的老板,瞧身上廉价的衣服,看起来也普通到了极点。

唯一惹人注目的地方,是他们出众的样貌和气质。

老板慕风站起来招待:“两位客人好,是想剪头发吗?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肖逸看他,年轻高挑,斯文白净,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穿着T恤和背带牛仔裤,在这个年头他这身打扮绝对算是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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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73年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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