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之番外(二)

75.之番外(二)

携手醉红尘之晋江独家发表“放开我——”孙箐精致的妆容和发型此刻已破坏殆尽,“你这个下三|滥的啤酒妹!弄脏我的礼服,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拿开你的脏手!”

因着木岭镇两年多的磨炼,如今的鹿尘力气惊人,孙箐挣扎反抗未果,只能借助不停咒骂来宣泄。粗鄙肮脏的字句,悉数传入耳中,鹿尘静静地听着,尽管她恨不得胖揍这个女人一顿,但目前最重要的是阻止孙箐继续发疯。

刚才酒瓶砸到萧云溪头上,鹿尘的心跳瞬间停止,脑海一片空白,惟一存在的念头是代替他挨那一下重击。

这场打斗虽是萧云溪不堪言语挑|衅先动的手,但是甄诚和孙箐的出现绝不可能是偶然——鹿尘询问冯主任也等于白问,公司方面并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倘若是有人故意安排,那后面发生的一切就不难解释了。最为蹊跷的是他们对自己的调查,选在今天这样郑重的场合出言侮|辱,鹿尘百思不得其解,对方究竟目的何在。

时间如同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员始终袖手旁观,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鹿尘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直到洛明远出现在宴会厅门口,她才重又看到了希望。

“师父!”鹿尘喊道,“云溪受伤了,赶快报|警!”

洛明远是闻讯赶来的,眼见着最疼爱的师弟半边脸颊肿得老高,眼眶也有大块瘀伤,他急了,怒道:“你们是真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啊!”环顾四周不见综合办冯主任的身影,与会的嘉宾也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洛明远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连忙拨打报|警电话,同时察看萧云溪的伤势。

“师兄,我没事,你别担心。”萧云溪握住洛明远因发怒而颤抖的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应该没伤到骨头。破点相没关系,只要小鹿不嫌弃就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洛明远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你还反过来安慰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真没事,”萧云溪一笑,扯痛了嘴角的伤口,他连忙转移话题,“梆硬的香槟酒瓶子敲得我眼冒金星,可是我的头比那玻璃还硬,厉害吧?”

洛明远叹口气,“你啊——又痴又傻!”

“师父,又是玺玟拍卖行来的这俩人。”鹿尘把孙箐推到洛明远面前,“你说吧,你和我师父说,几次三番跑来捣乱,是有人指使吗?!”

孙箐冷哼一声,“你算老几,管得着吗?”

“我们也算是熟人了,孙箐。”洛明远正襟危立,“当年是你先离开的,现在帮着外人回来欺负你爱过的人,你图什么?钱,还是名气?即使你有了钱出了名,也是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

孙箐假装没事人似的,扭头看向别处,压根儿不想回答洛明远的任何质问。鹿尘难忍心中怒火,又一次揪住了孙箐的胳膊,使全力往后掰,孙箐疼得嗷嗷惨叫。

瘫坐在地上的甄诚不乐意了,“哎哎,没完没了是吧?打人打上瘾了是吧?放开我女朋友,否则对你不客气!”

鹿尘置若罔闻,手上的力道继续加重。

孙箐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朝围观人群大喊:“你们都看见了啊?我们早就停手了,她还不依不饶的,待会儿警|察来了帮我们作证……”

“不用他们作证。”鹿尘说,“我会主动交代一切过程。”

“呵呵,好笑,你有病吧?”孙箐突然就忘了疼,笑得有些忘乎所以,“主动交代?真是脑子有问题——难怪云溪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原来你们是同一类人!”

鹿尘淡然答道:“对,我们都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她凑到孙箐耳边,轻声说,“请你放宽心,我们会积极配合调查。至于结果怎样,你操控不了。”

孙箐听出她话里有话,不禁一怔,“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耍心眼!”

“字面上的意思,你能听懂就听,听不懂我也爱莫能助。”鹿尘微微一笑,松开孙箐,径自走回萧云溪身边拉起他的手,轻轻握了握。

萧云溪转向鹿尘,半张脸肿得快要张不开嘴,仍忍痛说道:“小鹿,今天的事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对不起。”

鹿尘说不出话只是摇头,萧云溪脸上的伤,让她心疼不已。两人默默对望着,眼神的交流胜过千言万语。

警|察终于出现了。鹿尘搀扶萧云溪站直身体的同时,自己的力气也即将耗尽。仿佛空气忽然变得稀薄,她喘不过气,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一阵阵刺耳的讪笑声,似乎是正朝着她身上发射冷箭。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鹿尘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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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尘醒来时,顶灯刺眼的白光让她倍感茫然,一转头,看到洛雪初正和医生谈话,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不见萧云溪的身影,鹿尘非常着急,想要坐起来,却忘了在输液,经她这么剧烈地一拽,针头由手背脱落,血哗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好在医生反应神速,及时做了止血处理。换了另一只手重新输液,鹿尘仍是心事重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洛雪初半埋怨半疼惜地说:“小鹿,你先顾好自己行不行?”

“他呢?”鹿尘小声问,“师父跟他在一起吗?”

“师叔的事有我爸在,问题不大。”洛雪初说完,对上鹿尘殷切的注视,突然有点心虚,“也不是一点问题没有……他们发生肢体冲突的地方是监控死角,现在是各执一词,谁都不接受和解,我们等警方调查结果吧。”

鹿尘只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洛姐姐,云溪验伤了吗?”

洛雪初说:“验了,脑震荡,面部挫伤,嘴角撕裂伤。所幸骨头没事,视力也没受影响。不过医生还说,如果出现持续的头晕头痛,要立刻就诊不能耽误。”

“孙箐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了……”鹿尘想起宴会厅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我爸从一开始就说过,师叔摊上这种前女友,是他命中的劫数。师叔年少成名,人生路走得顺风顺水,谁能想到前面有个大陷阱等他掉进去?”洛雪初坐回病床边,帮鹿尘调整一下枕头的高度,扶她坐好,“还有甄诚,云蕾姐的前夫,名字和人品成反比的人渣,我见了都想动手揍他,更别提师叔有多窝火了。”

“事不过三,这才是第二次。”鹿尘忧心忡忡,“那两个人一出现就没好事,他们不光针对云溪,还要把师父也拖下水。”

洛雪初叹了口气,“嘉木的情形我很清楚,他们想撵走我爸改换门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里应外合不足为奇。春拍征集,你们超额完成董事会定的指标,引得某些人犯了红眼病,以前暗搓搓搞|事儿,现在直接明着放大招,真的是狗急跳墙,一分钟都不愿多等。”

停顿几秒,洛雪初接着说:“小鹿,这次你和师叔被牵扯进来,也许是因为发现了某些人的阴|谋诡|计,不过你别害怕,我,还有我未婚夫,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鹿尘问:“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师父有什么打算?”

“我爸早有归隐之心,国家博物馆的聘书对他都没有吸引力,更别提嘉木董事长这个虚位了。”洛雪初说,“他想趁身子骨硬朗,走遍名山大川,看遍天下奇珍异宝。咱们不用为他担心,他活得很明白。”

“那就好。”鹿尘点点头,唇边终于浮现出好看的弧度,但是一转眼,这缕笑意消失了。她蓦然想起萧云溪爆发前甄诚狂吼的那一通话,于是向洛雪初求证萧云蕾和萧云溪当年的遭遇。

洛雪初没有半分隐瞒,将自己知道的故事细细讲述了一遍,末了补充道,“小时候我和云蕾姐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即便云溪成了我的师叔,我依然可以不按辈分地称呼云蕾为姐姐。后来我们搬家到Q市联系得少了。我再回A市她已经结婚,那个叫甄诚的人渣限制她外出,不许她和朋友见面,我去她家也被保姆拦下进不去门——那时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惜年纪太小,没能力做点什么帮帮她。”

鹿尘不禁想起初见萧云蕾的情景,印象最深的就是萧云蕾拘谨得体的笑容背后似乎隐含着无法言说的伤感。如果不是因为经历过一桩潜藏危险的婚姻和一个充满暴力倾向的丈夫,萧云蕾的笑容也许会和萧云溪一样,温暖而明朗。

翌日傍晚,鹿尘带着采购齐全的几箱图书,回到了距离木岭镇最近的县城长途汽车站。

下了大巴,一阵凉风吹得她有些恍惚,之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之间乌云密布,天色迅速暗了下来。从入伏以来,方圆几百里的乡镇旱了个把月,难得有场雨,本是好事,却偏偏是这个节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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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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