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水月夜遇刺
就在沉默的那会儿,玉倾颜所在的船只,周围的水中,忽然冲出了十几个黑衣人。水花飞溅的瞬间,原本浪漫而平静的湖面顿时一阵慌乱,有男女惊叫的声音从玉倾颜所在的地方传来。皇湘阳的心脏一紧,立即看向了乔羽书。
“这根本就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还没那么蠢去刺杀对我们有利用价值的人!”
被皇湘阳好看的眸子那样充满杀气的注视着,乔羽书勾唇冷淡的笑着。
“快点让船掉头!”
官长钰武功不高,慕云逸又在晕船,公主一点武功也没有,那个叫段从隐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习武的人。
心中满是急躁,皇湘阳语气急促的道,而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你担心什么,那个慕云逸不是习武的人吗,我们可以看看他们的身手。”
睥了皇湘阳一眼,乔羽书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皇湘阳气急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面上满是凶狠。
“慕云逸晕船!官长钰的武功根本不怎么样!”
说完,他便一把放开他的衣领。皇湘阳很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想将船倒回去。无奈两条船相隔的距离着实远了一些,他根本没办法利用轻功飞过去,他的武功还算可以,可轻功就略差了一些。
本来还在帮慕云逸顺气的官长钰,忽然瞧见周遭的水里冲出几个黑衣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皇湘阳所在的船,不知何时已经于他们的船只相隔甚远。
还在与段从隐说话的玉倾颜被忽然溅到脸上的水吓了一跳,随后便发现了周遭有十几个拿着大刀的黑衣人,施展轻功,直直的向她袭来。明显的,这些黑衣人的目的就是她。
段从隐吓得将手中的木浆一把丢下,拉着玉倾颜便往船篷里躲。官长钰再也顾不得吐得七晕八素的慕云逸,直奔到玉倾颜的跟前,将玉倾颜与段从隐挡在身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他狠狠的对着其中一个人掷过去,只听见瓶子与武器的碰撞声,那瓶子便被白晃晃的大刀砍得破碎。
顿时破碎的瓷碎片四下飞溅,官长钰一挥衣袖,强劲的风从他的衣袖扇出,将飞溅而来的瓷碎片打了回去,期间只看见火花四溅,官长钰白色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一掌劈下最前头的一个黑衣人。
掌间激起的飓风使得那黑人的脑门一凉,黑衣人心中一惊,却是立即后退几步,在水中轻点足尖,黑衣人身形一转,立即往侧面攻去。
官长钰针对性的攻击一个刺客,而其他一些刺客却是立即全数围攻玉倾颜这边,如果是陆地,还好说一些,这小小的船只,被人这么一围攻,要么跳船,要么被杀。而水中有没有隐藏的刺客,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段从隐拉着她,两人站在刺客的中心,被拿着白晃晃大刀的刺客,一点一点的逼近。
官长钰此刻被另几个刺客缠住,想抽身,却没办法抽身。那些刺客猛烈的攻击着官长钰,明显将晕船的慕云逸早给忽略了。此刻船摇摇晃晃的,因为打斗而摇晃得更厉害了。
“段公子……真是抱歉……”
脸上带着歉意,玉倾颜的语气中有着认命。段从隐抓着她,手心里满是汗水。段从隐还想说什么,刺客们已经齐齐的举刀砍向他们。
只是刀光剑影之间,一个黑色的人影却是极快的冲了上来,一剑斩下来,玉倾颜面前的黑衣人的身体变成了两半,血花飞溅,玉倾颜看着那拿着刀的黑衣人,手中的刀瞬时掉落在船的甲板上,那刺客的身体,呈两部分,一前一后倒地,而且,他的腿还抽出了几下,看着他身体涌出的液体,玉倾颜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腿上一软,玉倾颜顺势坐在了甲板上,瞳孔中满是惊恐,她的全身颤抖不已,而心中完全被恐惧塞满。
“公主!”
就在她惊恐的坐在甲板上,脑袋一片空白的时候,官长钰急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玉倾颜还没从恐惧中反应过来,就瞧见官长钰白色的身影从身边一掠。而后,她就听到了身后似乎有刀子插/进**所发出的声音。
而后,她的后脑勺,被一滴滴温热的液体给打湿。
“快走啊……”
段从隐惊惧的拉着她,语气中满是颤抖。玉倾颜挣开要扶自己起来的段从隐,一转身,便看见了被刺客一刀刺中胸口的官长钰。本就溢满泪水的眼眶,更加泛滥,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玉倾颜的眼眶溢出。
她晃着两条不断颤抖的腿站起来,正要扶官长钰,只见那刺客,却是立即一把将大刀抽出。官长钰胸口的伤,因为他的抽刀,骤然血液狂涌。
“长钰!!”
一把拥住往甲板倒去的官长钰,玉倾颜哭着大喊。官长钰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如纸一般,温煦的眸子里,满是痛苦。
“长钰长钰……”
抱着官长钰一下子跌倒在地,玉倾颜满脸泪水的哭喊着。段从隐毕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也是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甲板上,而他的双目更是被恐惧所代替。
慕云逸不知道何时已经从眩晕中醒来,一手持剑的他,一剑劈上将长钰刺伤的刺客脑袋,他冷冽的眸子,更加狠厉。而长发舞动之时,刺客的脑门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身体仰面而落到水中的时候,他脑门上忽然喷出一个巨大的血花。慕云逸执剑身体一个旋转,对着拿刀砍向他的刺客,狠狠的挥出一剑。武器碰撞发出的剧烈嘶鸣震颤了所有人的耳膜,玉倾颜只觉得一阵心惊胆战,便看到了断刀的刀刃从天而落在甲板上。
而那被慕云逸打断剑的刺客,喉咙顿时被一剑划破,血液喷涌而出,刺客从船上落在了水中,水花四溅,尸体落入水中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慕云逸看了一眼官长钰,随后便转身,双目阴狠的看向那些持刀,迟迟不敢上前的刺客们。
缓缓从腰间再次抽出一把剑来,他微微扭头,对着段从隐道。
“靠岸!”
段从隐被他那一声如冰般的冷冽话语吓得顿时回神,却是立即手脚并用的爬到一边找到木浆,手脚颤抖的立即划着船。
此时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原本热闹而又喜庆十足的河流与河岸已经一个人也没有,全都跑光了,到处一片萧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