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在下何秀】

第五章:【在下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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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度YY,跟着貂蝉打天下,正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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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入在并州忻州城,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这三五日来,何俊杰从马车上跳下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一副懒骨头相伸懒腰。往往在这时候都要受到殷君一番“温柔按摩”。

“啊!!!!!!”无比惨烈地惨叫声。

殷君叱道:“就你这副德性,还说什么信誓旦旦要追随恩公,我看哪你就是个累赘,赶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傻睡在车辕上,不是哥哥我扯着你,你都落下了几百里去了……去去去,解马套,喂马!”

“是。”何俊杰垂头丧气地答道。他一面解开马锁,一面思索道:“总这般叫这贼婆娘欺负来欺负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得学点武艺傍身。要不然莫说任大姐,就是自己都难以苟全性命。况且被左慈于吉两个老儿送来这纷纷扰扰的乱世,此时也不知天下是甚么光景,得四处走走,长长见闻。”

解毕马套,将马送入马厩喂饱,何俊杰回厢房中与任红昌、殷君相见,开口便说:“大……”正要叫姐,却忽想起二人是乔装改扮,因此闭口。

任红昌用男声说道:“俊杰,进来的正好,哥哥有话要与你说。”

此时,殷君便将房门关上,三人依次坐在桌前。

任红昌又说道:“俊杰,大哥听不出你的口音,也不知你是哪里人氏,本名为何。之前见你不说,想必是有所苦衷,因此也便不动问,此刻,你若是愿意开口,便不妨说说。”

何俊杰听了,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思忖良久,仍不知如何开口。

那殷君见状,眉毛倒竖,扯着何俊杰说道:“俊杰,来,哥哥打赏你。”

“别,别……”何俊杰挠了挠头,终于叹道:“不瞒二位哥哥,小弟如今脑袋空空,不知自己是哪处人氏,不知年岁几何,也不知姓甚名谁,更记不清以前发生过甚么事。能记起来的,就近日这几天的情形,最先是……”

何俊杰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碰到了两个奇怪的老道人,一个自称左慈、一个自称于吉,这两人正在下棋。左慈用白子,于吉用黑子,二人棋力相当,互有胜负。本来也算是棋逢对手,但那两个老道人彼此不服,争得个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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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骂道:“你这杀千刀的,假如你说这个世上并没有‘假如’这个东西,我们又怎么会争吵有没有‘假如’?倘若没有‘假如’,又值得这般争执?”

于吉回嘴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无论你说出多少个‘假如’,‘假如’本身就只是在假如的情况下才存在。”

左慈又说:“既然‘假如’在假如的情况下存在,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假如’在事实中真的存在?杀千刀的。”

于吉又说:“‘假如’是‘假如’,事实是事实,‘假如’不是事实真的存在。老不死的。”

……

两个人对骂了一个时辰。

仍然没有结果,这时左慈怒了,他说:“假如我用一枚棋子,便能使‘假如’代替事实。”

于吉亦愠:“即使你可以改变既定事实,那么当假如代替事实时,假如就成为了真正的事实,而你先前假如的‘假如’,即又是作为事实存在,因而,你先前的假如的‘假如’仍又不存在。”

左慈道:“我不信。”

于吉道:“你不信也得信。”

左慈道:“试试看。”

于吉道:“试就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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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杰稀里糊涂地说完,任红昌和殷君面面相觑,似乎一句也没听懂。

“也不知他们在我身上下过甚么符咒,我只记得他们叫我‘何俊杰’,却不知这究竟是不是小弟本名本字,然后我就感到自己走在荒漠当中,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小子,你骗人。”殷君自己想不通他所说的话,就将手骨按得清脆响亮,准备以虐待他的身体取乐。

何俊杰慌忙起身,生怕遭她松筋按骨,心想道:“这个假男人好大的力气,我这才说到一半,她就动手,若是全说出来,岂不被她凌迟处死?罢了,我还是不要说了。”

任红昌却道:“殷君,不要难为他了,让他好生休息休息罢,想来是这几日遭遇到恶劣境况,以至一时失忆。”

何俊杰忙借机下台,他先说道:“小弟深蒙大哥救命之恩,敬若再生父母,怎敢谎言相欺。”又故意说道:“只是,小弟尚且无名无字,这‘俊杰’二字殊为难听,恳请大哥取名冠字,日后也叫得个响亮。”

任红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她这一笑,便叫何俊杰心惊肉跳,想必是被她这副妖娆样貌惊吓所致。

何俊杰心里寻思道:“所幸是个女子,若她真是个男人,我岂不是要被他的仪表羞死?”

任红昌道:“‘俊杰’二字,不仅不逆耳,反而朗朗上口,又兼意美,作名作字也都不差,但这荒芜天下,世人皆重单名,薄双名。”她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忽自言自语道:“虽然俗气了些,但应了你以‘何’为姓,姓、名、字合起来可为‘三问’,嗯,倒颇有一番意境……”

殷君疑道:“大哥,你究竟给他取个甚么名字?”

任红昌又略一扬嘴,如清风拂面:“何秀何俊杰。”

何俊杰闻言,随即笑答道:“在。”

殷君哈哈一笑,道:“脑袋这回倒是放了灵光。”

三人皆笑。

正是开怀之际,任红昌却又忽似想起甚么,只默默坐到矮桌旁,半晌不语。

“大哥,怎么了?怎么突然……”何俊杰正要问话,任红昌便淡然说道:“俊杰,你先在左近走一走,大哥有些话想和殷君说,你不方便听。”

“哎,好嘞。”何俊杰打开房门,又在外头将门扉合上,径自下楼望街心走去。情知自己多有两个女儿家的不便,因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他也正想在附近走走见闻。

望着何俊杰在街道上渐远的背影,任红昌这回用了女声说话,只听她默默说道:“殷君,笔墨拿来。”

殷君亦以女声小声问道:“是要修书给都亭侯么?”

任红昌道:“不,我打算让俊杰凭此书拜见义父大人,好歹能谋个一官半职,以他的聪明才智,日后也当有所作为。”

殷君抿嘴笑道:“你不是打赌说要……怎么反悔了?”

任红昌叹道:“非是我要翻悔,只是这孩子身上颇有几分潜质,那日他在水中声称要乱世称雄,看来也是有志之士,我怎可当真留他在身侧?这样,反正今时今日你也算将我送回了故里,离木芝村不过三五里外,你便领着俊杰回长安去罢……”

殷君努嘴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忻州过活。”

任红昌道:“莫使孩子性,貂蝉已死,只剩红昌。今当归木芝村以庶人身份了此残生,身边也不须得有人。”

她又道:“你虽身为女子,但难得一身武勇卓著,便回去跟在义父身伴,充当侍卫。义父如今把持朝政,干系着江山社稷,也因汉室蒙羞,天下大乱,难测危机四伏,这当口他老人家应是身心俱疲,有你回到他左右听候差遣,我也安心。”

殷君道:“可是司徒大人自…自小姐入董卓相府之时,便将小姐托付于殷君,如今殷君有何面目回见司徒大人?”

任红昌顿时面色如血,一掌拍在桌上,怒叱道:“我都叫你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你还……”

殷君自知失言,当即伏身在地,拜道:“殷君知错,愿挨打受罚。”

任红昌心绪稍定,便冷声道:“你走,带着这孩子回去。有你在身边,我便终生也摆脱不了这道阴霾。”

殷君伏身抬头,已然泪流满面,只听她泣道:“殷君知道,小姐这是借故赶殷君走。”

任红昌哀叹一声:“非是红昌厌你,而是如今董卓既死,红昌尘世之事已了,义父之恩亦报一二,也只欲埋身于野,以终天年。”

良久,任红昌又将殷君扶起,说道:“殷君,日后义父大人便有劳你了。”

“可是……”

“去拿笔墨来。”

话说何秀在街上游荡了两个时辰,对新奇物事闻闻嗅嗅,正是乐此不疲,未想天色渐晚,他才只得返回客栈与两位春哥相见。

他刚一进门,便见殷君一脸沮丧地打点行李包裹,正要开口时,任红昌用女声说道:“俊杰,你过来。”任红昌将信笺递给何俊杰,又说:“这封信交给你了,你明日一早,就和殷君姐去长安。”

“去长安?”何俊杰先是挠了挠头,随即说道:“为什么要去长安?嗨,别去了,我方才还听外面的人议论说长安出了大乱子,我们还是不要赶这趟浑水了。”

此言一出,任红昌和殷君顿时大惊失色,同时问道:“甚么大乱子?”

何秀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这般慌张。”

二女只不答他,反而叱道:“快说。”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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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貂蝉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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