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猛女霸道】顺春哥昌,逆春哥挂
何俊杰一面赶着马车,一面想起方才殷君的雄姿,他便心问道:“她究竟是男是女?怎么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才像个女人?唉……虽然不怎么甘心,但日后我若要学武强身,她倒是个好师父。”
何秀又哪里知晓,殷君自幼当男子养,五六岁便习刀枪,**岁通骑射。当初在董卓未迁都长安前,她着男子装,在校场试炼武勇骑射,被王允相中,举荐她归入宫廷羽林左监,领有三百石俸禄。
王允因少习弓马,生性刚正不阿,后虽位列三公,但亦极为尚武,否则他便不会刚一把持朝政,就想要诛尽能征善战的凉州人。
后来董卓进都,骄奢暴横,大乱朝纲,尽将羽林中郎将所统近卫散录于辖下军队,殷君则以女子身避入董营,而被王允藏于府中。由于董卓时常滥杀无辜,朝野震荡,都城上至官吏,下至黎民,人人自危。王允亦暗设私禁侍卫死士,养于府内,当时便以殷君为侍从都统。
在未用貂蝉之前,王允曾想过要以殷君之力暗杀董卓。但董卓身边多了吕布后,王允终觉不妥,这才以貂蝉先收拢吕布,共同谋董。至于殷君,则被王允派成貂蝉的随身侍女,一同前往相府。若发觉吕布有异,殷君则授命于趁董卓就貂蝉而吕布不在之机,见机行刺。
后来,吕布果真杀了董卓,至于详情大伙都耳熟能详,因此不必赘述,只说本作中的殷君和貂蝉。
由于王允考虑到董卓一死,董营必定大乱,因此殷君则授命于护送貂蝉安全离都。待局势稳定,再回长安。
只是王允没想到,虽然自己同吕布很快就控制了长安的局势,但貂蝉、殷君这两个大功臣却不愿再回到自己身边。不过,董卓一死,他也算是满足了。
尽管这两名女子在王允府中因身份不一,不好交谈;而到了董卓相府后,又须事事谨慎,时时小心,更不可能真情互吐。按理来说,事成之后,她们也不至于说要相伴一生。不过,正是因为这层既要彼此合作,又不能私自交谈的关系。她们学会了以眼神交流,以脸色倾谈来获悉对方心意。这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微妙心意,只有双方都聪慧且都身受巨大压力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这种知音的形成,比起伯牙子期更具有必然性。
命运将她们牵到了一起,于是,息息相通的彼此都决定忘却长安城里的过往,开始属于她们自己的生活。她们又一路女扮男装,从长安奔返貂蝉故乡,准备在这里度过余生。
而貂蝉之前想要赶走殷君,是因为对义父王允并不放心,想差她回去看看,她也知道即使殷君回去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但听到王允身死后,她虽然伤心,但心头却又为之一松,仿佛她们彼此间的那丝隔阂,也因王允的死而烟消云散。不过即便如此,天不遂人愿,刚一回到故乡,便碰上了贼寇屠村。
愤怒的貂蝉让殷君代她上马,并非是让其替自己复乡仇,其实她不舍得殷君有半点闪失。乡仇虽然要报,但比起殷君而言,并不是非报不可。更多的,恐怕是随着王允的死,随着她们心灵障碍的消失,彼此已经形成一体。貂蝉心知:只要殷君杀了那伙贼人,她一生一世,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和自己离合与否,她都是木芝村人。这样,她们的根,就都会停留在此。
在风中,她们都感到了一丝暖意。那即是生死的牵绊,永生的融合。木芝村的这个归宿,也因被屠村之后,更需要她们共同重建。
在何俊杰驾着马车停在空旷地后,等不多时,村里的黄金党便纷纷聚向马车。这头的任红昌和殷君相互对视一眼,此刻,已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红昌望着那群从村口奔走出来的黄巾余党,心下叹道:“我虽对你们这些贼寇并无怨念,但木芝村是生养我的故土,更是我余生的归宿,你们却用杀戮将其蹂躏。可怜之人啊,奈何总有可憎之处?乱世之中,究竟该到哪里去寻找平静,又该如何应对举世嚣嚣?”
何秀见众贼上钩,也不答话,紧忙扯起缰绳,扬鞭击马。那为头的大汉见他不答而走,心中恼怒,亦赶着坐骑,追将过来。众黄巾党亦追随首领,来围何秀马车。
那大汉在后喝道:“犊子,跑什么,爷爷只想问你,那千年灵芝到底有也没有?”
何秀只是抽马,使之往回奔走。那头目见他不语,顿时大怒道:“小犊子停车,叫你家主人出车答话。”
可怜那大汉原本也以为何秀是拿那千年灵芝诓骗他,好让自己脱身。但当时被那千年灵芝冲昏脑袋,一时不查,也未叫人看住这小子和那辆马车。结果等他寻千年灵芝不果后,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等他再回村口时,却见那辆马车仍在,那小子也未伺机逃走,于是便又认定这小子不是因为逃脱而使诈诓他。这大汉原本不想为难何秀,反想跟着他家主上去投黑山军。但那小子见到自己后拨腿就跑,也不答话,这倒让他分外不爽,因此一定要赶上来问个明白。
何秀怎敢让他追上,那头目越是追得紧俏,他便驾着马车越走得快。
这头的殷君见大汉骑马单走,后面的贼众又都靠拢过来。见机成熟,又怕何秀有失,因此拍马飞奔而下。一转眼工夫,已拦住那黄巾头目去路。
那头目提起马缰,朝殷君呼哧一声,怒道:“你这小子又是甚么鸟人,敢阻爷爷去路。”
殷君道:“黑山军是也。”
那头目听他一说,即刻放了笑脸,他道:“原来是张大帅帐下英豪,失礼,失礼。”
殷君冷声道:“你可是要来投奔黑山军?”
那大汉拱手道:“正有此意。我等原本是黄巾旧部,可惜天公大人死后,大伙被官军赶杀,颠沛流离,在下只带着本部弟兄,四处讨饭,不知张大帅可能收录我的这些弟兄。”
殷君阴声道:“你讨饭便须要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么?”
大汉尴尬一笑,道:“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殷君喝道:“尔等既然是来投奔黑山军,但都到了并州地域,作风却仍不检点,眼里又岂有大帅?况且,大帅乃受朝廷封爵,授命守护并州之地,尔等仗势以屠杀为乐,大帅岂容屑小之徒放肆。方才我未一戟斩你首级,是为不屑欺你这无能之辈。你若是个堂堂男儿,便过我五个回合,我若不能取你狗命,今便放你离去。如何?”
那大汉听了,心知不妙,但见他只身一人,又年纪轻轻,料他不过虚张声势。因此哈哈大笑:“无知小儿,竟口出狂言。”说罢,提起枪杆,便朝殷君面部刺来。
殷君又冷笑一声,斧戟一挥,凌空截住。那大汉刚与殷君接手,便知这年轻人力气甚大,当即暗吃一惊。
殷君又反手将斧戟一挥,大汉仰躺马背,避将开去。殷君斧戟则往右边飘去好远,看来是收势不住。那大汉见状,心忖这小子除了力大,也不过如此。由是双手持枪,直通通一枪往她胸口刺来。
殷君喝道:“第三回,我再让你一合。”且说且闪,刚好巧巧避开枪刺。那大汉听她这般狂言,愈发愤怒,当下持枪右手一缩,枪杆顺着手心向后滑去七尺,头目就势倒着枪尾手把,自左往右,朝殷君左脸狠狠击去。
这一着来得奇快无比,殷君看似亦是猝不及防。等那枪尾手把就离她脸侧只有数寸时,大汉心中一喜,当即喝道:“着,落马。”
这头的黑山将军在高处见到殷君和那汉子对了四回合枪技,不免略微摇头道:“贤弟箭法虽神,奈何余等诸般兵器不顺手,看来也非大将之才。不过,若是使其留在军中,但遇双方战将单挑之际,倒是可施暗箭之功,兴许亦可有所功勋建树。”
骑兵首领正等殷君被大汉击到侧脸,翻身落马之际,任红昌却只是冷笑一声:“我这兄弟向来不欺无名之辈,只怕那厮命在此刻。”
果不其然,殷君眼见那枪柄正向自己右侧脸扫来之际,右手横空出手,一爪就抓住了枪柄,任那大汉如何拉扯,枪身也纹丝不动。
殷君脸上血煞之气弥漫,沉声道:“死。”
“死”字既出,当即左手使劲一晃,大汉把持不住,便失去重心。两处的骑兵和黄金众贼一看,料想大汉反要翻下马去。但瞬息之间,那大汉并未落地,而是叫殷君单以左手将枪尾举过头顶,那汉子捞住枪杆前端,顺势被举上了空中……
“这,怎么……”
“哇……好大的力气……”
众黄金党见到这一幕,皆倒吸了一口寒气,脸色也不自觉地变得苍白如雪,好似见到了一条长脚的蟒蛇怪物,其惊悸骇怖,不知所措的神情,就似吓蠢了一般。
殷君见那大汉已被自己举上头顶,犹不松手,脸上更掠过一丝残暴戾气。她左手猛地向下一抽,那大汉就失去定身的借助之物,瞬间便要从殷君头顶掉落将下来。
就此此时,殷君左手再举,枪刺顺其她手力,直直扎入了黄巾头目的胸腔。那大汉临死之前,惊恐万状,似乎像见到了索命无常,分不清人间地狱。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一股怪力顶入空中,好久,好久,才触到地面。
在众人眼中,这个体态健壮的彪形大汉,就这么被那个看似柔弱的年轻公子连人带枪掷入了空中三丈之高,当他的躯体狠狠砸落在众黄巾余党面前时,大汉那带着无限恐惧的眼神,怔怔望着刺入胸口的长枪,永不瞑目。
他似乎早在落地之际,他便已魂归西去,甚至连惨叫声也来不及从喉咙间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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