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新世界大门
一生一世一双人
常久叹了一声,可惜的道:“其实吧,狗儿之前还不是个傻子来着,听说是被水鬼抓了魂。富贵媳妇跳河的时候,就是狗儿去救的,连个尸体都没捞起来,后来病了人烧成傻子了。”
“他不是生来就是傻子?”
常久点头,锅里的热气起来了,惹得他脸袋红扑扑的。
看的舟言喉咙又干又热,他咬了咬下唇,手上用力,“咔”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粗棍。
常久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回答道:“不是,之前挺正常的。”
看着他翕动的小嘴,舟言只觉的口干舌燥,想去探索他嘴里的灵泉。
半响,虾子色香味俱全可以出锅了,常久蹲下去碗槽子里拿盘子装菜,却被舟言抢先一步。
两只手同时抓住了盘子,常久再次听到自己熟悉的心跳,慌的赶紧松了手。
盘子在手上转动,舟言弯了弯嘴角,覆上他刚刚抓过的地方。
常久接过他手里的盘子,在清水里荡了一下把虾子装了进去,“你把菜端到桌子上去,我把饭热了就端进去。”
舟言点头把桌子上的鱼一块端着进了屋,摆好又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盯着昏暗灯光下忙碌的身影。
他攢紧了拳头,心湖波浪汹涌,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平静。
“如果能这样……”
剩下半句被夜色吞噬,他猛然回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昏暗灯光下忙碌的身影,怔怔的想着:“难道我……”
眼中的身影慢慢转身,露出一个笑脸。
“进去吧,饭好了。”
……
到了屋里常久把饭搁在他面前,把鱼和虾子往他跟前推,拿起纸巾仔细的擦拭着筷头,招呼着:“多吃点菜。”
“好。”舟言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面前人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他喉结一动,评价道:“很好,常大哥你手艺真不错。”
常久“嘿嘿”笑了两声,问道:“要来瓶酒吗?”
舟言眸光一闪,快速敛神,“来一瓶吧。”
常久起身眼神在屋里四处扫动,终于在床边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鸡系统。
鸡系统眼中冲满了幽怨,下一秒他脑中就响起了两个字“蠢货”。
常久赶紧去米缸里抓了一把米撒在它面前,心说:“抱歉了,抱歉了。”
“呵呵。”鸡系统完全不领情,音越扬越高,“我去给你找门路,你……呵呵……呵呵……”
“别介,别介。”常久拿起旁边的啤酒,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着,“我晚上在跟你交流交流。”
他又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开瓶器,直接把啤酒递给舟言,自个用牙齿一咬,直接往嘴里灌。
看着他吞咽的动作,舟言微微失神,常久喝了一口见他还没有开,以为他不会,道:“来,我给你开。”
“啊?好、好。”他将啤酒递了出去,常久捏着啤酒,含住瓶口牙齿一用力,啤酒盖子就被他咬了下来。
弄完他便去找手帕把瓶口擦一擦,舟言猛地抓住瓶身,“给我吧。”
说完就一口含住了瓶口,迫不及待仰头一灌。
他都不嫌弃,常久也不好说什么,扬起瓶子和他碰了一下。
一瓶啤酒见底,饭也吃的差不多,常久把碗摞好往厨房里端。
舟言也拿着两个盘子跟在他后头,脚步有些飘。
常久把碗放进锅里,“你在屋歇着,把换洗的衣服翻出来,我待会把水给你拎过来。”
舟言挽起袖子拿起洗洁精往锅里滴,“天色不早了,弄完一起吧。”
常久看着他白净的手伸进飘着辣椒油水里,在心里低叹一声,自己也拿着碗往里探。
舟言阻止道:“你把我洗过的放清水里面漂。”
常久看了一下说:“好。”
两人配合的默契,很快就弄完了。常久把洗干净的碗往碗槽子里摞好,就把后锅的热水舀进桶里,一手舀着清水,一手探进桶里画着圈试着温度。
落在舟言眼睛里,成了另一番意境。他手指微曲,待那人试好温度,又條地松开。
他抢先一步拎着桶就往屋里走,“常大哥,你先洗吧。”
常久哪能让他洗冷水澡,推拒着:“你洗,我用冷水冲冲就成。”
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语气略带生冷,“你要用冷水洗?”
“男人嘛……”话到一半,陡然停声,常久猜测着要是自己说完后面那句话,他肯定要跟自己一起洗冷水澡。
果然,他沉默了一瞬,笃定的说:“我跟你一起。”
“别啊,这天还有些冷。”常久越来越觉得他很古怪,总是在刻意的证明什么。
他转过身来,目光带着些许失望,“你还是把我孩子看。”
常久急急的解释:“我真把你当兄弟。”
舟言乘机追问:“兄弟能一起洗冷水澡吗?”
“能吧……”常久忍不住想抽自己几巴掌,怎么每次都挖坑往里头跳了?一次记性都不涨,“那行吧,我把后头锅里剩下的水一起对上,咱们一块去井边洗。”
“我来吧。”舟言捉住他的手腕拿过他手里的瓢,疾步走过去。
常久木讷的点头,“那、那、那我去屋里拿肥皂跟衣裳。”
说完逃一样的跑到了屋,进门就是一句“卧槽”。跟着就在鸡系统面前踱来踱去,拍拍脑勺,连问:“你说咋办,他要跟我一起搓澡。”
鸡系统高傲的别过头,又是一声“呵呵。”
常久抓了抓脑袋,捶捶手心。在听到厨房里有人在喊,才去箱子里翻出白天舟言还回来的大裤衩。
他抱着衣裳往井边一站,瞧也不敢瞧旁边正在脱上衣的舟言。
“常大哥你不脱吗?”
“啊?”常久视线一转,看到他露出来胸膛,又匆匆收回。心里纠结的跟麻花一样,脱还是不脱了?
他一把推开旁边的猪贩子,三步并两步扯下舟言手里的小红旗。揽住他的肩把小红旗塞进自己兜里,压低声音,“兄弟啊,你听我解释,猪贩子是想塞钱给我,我没收。”
舟言蹙着眉头“嗯”了一声,常久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急得抓耳捞腮,赶紧把猪贩子扯过来解释,生怕落个包庇罪。
“猪大哥,你过来跟舟兄弟解释解释。”
“我还有事,你们聊着。”看着舟言的视线猪贩子就觉得慌,连忙挣了他的手。
常久追了两步,又跑了回来,摸了摸后脑勺问道:“舟兄弟,那个……那个,我……”
“我信你!”
“啊?那就好,那就好”,他摸了摸胸口,张了张嘴,“其实我还想问……”
我还有几条裤衩嘞?常久本来就想着过一会就去找他拿,昨天怕瞅到他和村花在一起心里难受,所以才一直拖着没去拿。
舟言看了他一眼,“这几天我睡你家。”
这话说的让常久无法反驳,太自然了。他先是一惊,自己家就一张平板床,他要是来的话,那就是两个人挤一张。
见他犹豫,舟言又问:“不行吗?”
“行是行,就是我家床有点小,我怕挤着你。”常久给鸡系统使了一个眼色,鸡系统识趣的给他们让路。
“常久!”舟言突然喊出他的全名把常久吓的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半响,他又道,“我不嫌弃。”
“那就好,那就好。”常久赶紧把人往屋里请。
舟言来过一次,直接坐在他家“吱吱”响床板上。倒是常久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接着他就听着舟言解释:“村长有个女儿,我住他家不方便。”
“这样啊……”常久打开箱子,将兜里的小红旗掏出来放进去,当看破洞的地方已经打好了补丁,不由纳闷起来。
难道是村花给我补的?他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针脚乱的绝对不是出自村花灵巧的手。
那只能是……舟言?
这想法一出,他惊悚的连连摇头,干脆把小红旗把往箱子里一塞不想了。
再回头的时候舟言的耳根都红了,他更是觉得诡异。
舟言看着他漏光的屋顶,左手拇指轻轻的擦了擦食指上的血窟窿,“还有几条,我忘记拿了。”
“没事,没事。”常久其实很想说,“你快还给我吧,底下不穿东西真的……好凉快!”
时辰不早了,常久寻思着一会去门口的塘里摸两条鱼,问道:“舟兄弟吃鱼吗?”
舟言一点头,他就把皮筒靴翻出来,拿着网兜道:“那我去整两条,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玩一会。”
见他摇头,常久把大裤衩翻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人,心说,“都是男人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便去到角落把长裤脱了下来抖了抖,再把大裤衩换上就去塘里。
却不知舟言在看到他白花花大腿的时呼吸越来越粗。
在常久离开之后,他便从兜掏出村花借给他的针线,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开始缝补,心里纠结的想着:“绣个花好,还是绣个字好?”
这想法一出,一针便刺到了他的食指,手指上的痛感立马将他拉回现实,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性感潮流的红色破洞裤‖衩,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我只是在感谢常大哥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