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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买回来就扔给望望,让他和那一堆小孩子一起去玩。
周期和吴成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看着他玩,望望肢体灵活,学了一会儿就上手了,在孩子堆里穿梭□□,像只快乐得咕咕叫的小鸽子。
周期背靠长椅,懒散地问:“明天你那大客户能有空么?”
“有啊,他过来可不止我这个生意,明天需要一个当地人带着看地皮的,那个当地人就是你了。”
周期来了兴致:“看地皮?他是房地产投资商么?”
吴成摇摇头:“房地产只是他一部分投资而已,是这位贵客继承的家族产业而已。”
“原来是富二代!”周期唏嘘,“赢在起跑线上的一类人。”
“你别感慨了,听说我完再发表意见。”吴成的表现欲来了,周期表示洗耳恭听,“他家里的生意是家里的,撇开不谈,他本人相当厉害。”
吴成吊胃口地停顿了下,周期踹他一脚让他继续。
“他大学时期读的计算机,高新科技。家里也有资本,还没毕业就捣鼓起了自己的公司,开了一家新跃电子,主营手机电脑,市场上现在也有卖的。”
新、跃、电、子!!!
这个名字在上辈子可谓是耳熟能详,被誉为电子届的国产之光,其产品出口国外,广受全球人民的好评。公司的创始人相当低调,在媒体面前偶尔露面撑撑场子。周期之前不注意这些,不过他倒是知道自己是用新跃的手机电脑。
据说这位创始人不仅才华横溢,更是帅出天际,和一群秃顶啤酒肚的企业家站在一起那是鹤立鸡群、风华绝代。
周期不知道他帅不帅,他连人家名字都忘记了。他都是从身边的小丫头片子嘴里得知的,当时还嗤之以鼻来着,能帅到哪里去,不过是头顶着一层富贵光环罢了。
现在周期转念一想,能见到未来的国产之光,还是蛮激动的,顺便鉴定一下帅不帅!
吴成看他兴致盎然,接着说:“人家不仅有才,关键他还贼/鸡/巴帅啊!”
周期才想到这茬,又听到好友的夸赞,禁不住问道:“真帅么?”
吴成一脸生无可恋地点头:“真的,人家不仅帅,他还有一身虚无缥缈的气质,让我这种人糙汉子怎么活哦。”
“嗤!你不是吧,gay里gay气。”周期嫌弃道。
“什么里什么气,啥意思啊?”吴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期挑眉:“没什么意思,简单来说你别是喜欢上人家了。”
“怎么可能?!”吴成怪叫,“他再厉害也是个男的!”
吴成的声音太大了,导致望望溜着他的新玩具跑到他们长椅跟前,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吴叔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吴成怏怏地看了周期一眼,把望望圈在怀里:“还是望望贴心,不像某个人。”
周期不屑地寻思着,难不成新跃电子的老总真的像花痴小姑娘们所说的那样帅出天际,吴成这么个无耻的人居然都把他夸上天了,还有气质,恶不恶心!
“嗳,他有什么气质啊?”我就是问问,好奇而已,周期企图麻痹自己的嫉妒心理。
吴成正摸着望望的小肉爪,两人正在比大小,玩得不亦乐乎,随口说:“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古代人讲的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反正就是文化人呗。”
周期腹诽:呸,照你所说,他还成仙了!
他两比完手的大小,还在那里比脸的大小,吴成一直在嘲笑望望的小肥脸,望望气得拿爪子去楸吴成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子,望望精着呢,下手快狠准,楸得吴成嗷嗷直叫,他就在一旁咯咯地大笑。
吴成动作夸张地捂住下巴,嘴里滋溜溜地吸气,好像真的特别疼。
望望眼皮子耷拉下来了,止住笑意,担心地问:“是不是真的很疼?我给叔叔吹吹。”
吴成把大脸凑过去,望望还真在他下巴上仔仔细细地吹了。
周期看得头疼,一脚踹开吴成:“别老是占我儿子便宜。”
吴成本来正享受着望望的特级照顾,期间眼神一直盯着望望脸上,突然他开口道:“周期,我怎么觉得你儿子长得像新跃的老总?”
他本来只是信口一说,这话说起来自己都吓了一跳,等他再去细细地看望望的脸时,改口道:“也不是特别像,嘴唇和下巴这一块挺像,倒是眼睛很像你。”
周期被他吓得不轻,回想了下,自己怎么可能那种人物有交集,也就不去细思了。他忍不住又嘴炮吴成:“你丫下次再瞎说,望望是我儿子,自然像我,再说像别人,我让望望凑你个吃里扒外的。”
望望郑重地点头,以示自己完全同意爸爸的意见。周期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更加鄙视吴成了。
周期心情好,接过望望的滑板,上前溜了几步,他小时候也玩过四轮的滑板,不过现在生疏了。现在随意上去玩玩,一会儿就找到感觉了,溜得飞起来。
周期自认技术还不错,在望望身边溜着转圈,小孩儿笑嘻嘻地看着爸爸玩儿。
周期突然玩心大发,中途弯腰把望望抱起来,让他站在自己腿中间,他拉着孩子的手一块儿往前溜。
望望紧紧地攥住爸爸的手,刚开始有些小小的害怕,小身体全都贴在爸爸身上。周期带着他玩开了,就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主动地动起身体企图带动爸爸这个大块头,可惜以失败告终。
吴成在后面追着他两,怨念地听着前面父子两随风传来的笑声,大喊大叫:“你们等等我!”
周期朝他摆摆手:“我和望望滑着去酒店,你自己玩去吧!”话音未落,滑板带人就拐入街口,不见踪影。
望望昂起头看周期,催促道:“爸爸,我们再快点,感觉飞起来了!”
周期得令,脚下生风,看着儿子开心的笑脸,才没有闲工夫管吴成。
快的结果就是不小心在酒店门口那条宽得不能再宽的大道上撞人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丝毫不想这么一步到位,直接全垒打,他总觉得他们之间需要一个类似于约定的仪式来确认并且稳定这段关系。
苏远湛回到自己房间,桌上的花茶已经凉透了,他倒了杯花茶,灌了一口。这么优柔寡断,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要知道在帝都商界他可是有个令人嫌弃的外号——“獠牙巨鳄”,意思是只要苏远湛下决心伸手吞并的公司无一能够逃脱他这头巨鳄的大嘴,而且他对于吞并这事雷厉风行,手下的若干下属几乎都跟不上老板的步伐。
偏偏巨鳄碰上了感情这回事就像变了个物种,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大獠牙,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尾闲适游动的鱼仔,仿佛在静待时间,寻找合适的机会,闷头一口吞下。巨鳄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他想吃什么还不是上来就主动攻击,强势击倒,直接拿下。
也许是我的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会考虑别人的想法了。苏远湛叹息一口,绞尽脑汁地为自己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了,单纯地不想打草惊蛇吧。
苏巨鳄喝完静心养肺的花茶,翻看起明天的竞标书处理起来。
那头,周期这条呆头鱼躺在床上和自己小鱼仔聊天。
小鱼仔周望眨巴着大眼睛问:“爸爸,苏叔叔是你朋友么?”
“是啊,望望对他好奇么?”周期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遇见不熟悉的人总是兴趣满满。
周望斟酌下语句:“爸爸,我就是觉得苏叔叔他人挺好的。”
“挺好的?”周期吃味,“和我比呢?”
望望看脸色下碟,小屁股挪过去,整个人钻进爸爸怀里,嗡嗡地说:“爸爸最好了,苏叔叔只有一咪咪的好。”
周期满意地搂住儿子,琢磨着争取把苏远湛的那一咪咪也夺过来。
昏黄的床头灯笼罩着两父子,周期低头摸摸望望被灯晕得暖黄的脸庞,俯身亲了亲。
望望作为回应,支撑起半个身子,也在周期脸上吧唧一口,亲完害羞地埋在周期怀里闭着眼睛装睡。
周期笑笑,抬头灭掉床头灯睡觉。
翌日清晨,周期的生物钟叫醒了他,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在酒店里转了一圈,拿了些早饭回来了。
酒店长长的走廊上,他正好遇见了出门吃早饭的苏远湛。
苏远湛今天打算出远门游玩,穿着休闲,套了一身卫衣,下面是简简单单的牛仔裤和帆布鞋,头发未梳,额前的刘海随意地散下来,隐约遮住锋利的剑眉,整个人显得年轻温和,像个初入社会的大学生。
周期险些认不出来这样的苏远湛,这实在有违他平时一身精英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