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如意求婚,正室的名分

098 如意求婚,正室的名分

素月走后,陆如意和孟邑谌再次僵持起来,两人都坚定不移的看着对方,一个非要走,一个不放手。

陆如意心里一片酸楚,这要是在以前,孟邑谌没有吸食神仙香的时候,她还能以死相逼,但是现在,看着他形销骨立的样子,她是怎么都没有办法用自戕来威胁他。

她死了,他必不会独活,他若也死了,那阿戚怎么办?毕竟是她的亲骨肉,嘴上说不在乎,可心底里,到底还是疼极了的。

“孟邑谌,我舍不得你,舍不得阿戚,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那是我的爸爸妈妈,从小到大最疼爱我的爸爸妈妈……你懂吗?”她越想越委屈,最后抱着孟邑谌哭出声来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孟邑谌一低头,就能看见她泛白的骨节。

其实,在听她说她舍不得自己和阿戚时,他的心就软了。可是心再软,再疼她,一想到成全她这辈子都有可能都看不见她,他也只能铁石心肠的板起脸,冷声道,“本王懂你,知你,可这并不意味着本王就一定要成全你,如意,本王自认为对你早已将话说透,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要活,要死,本王都随你,可前提是,你得让本王跟着,得留本王在身边,不然的话你哪里都别想去!本王就是这么坦白直率,就是这么霸道自私,你理解也好,不从也罢,本王的心意,绝不改变!”

绝不改变吗?

陆如意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哽咽,“就算留着一具行尸走肉在身边,你也绝不改变吗?”

“对,绝不!”孟邑谌点头,目光死死的锁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坚决。

陆如意被他的目光困住,疲惫的往后靠去,倚在大迎枕上,合上双眼,过了一会儿,无力道,“王爷,你容我再想想……”

肯思量,那就是有门了?

孟邑谌双目灼灼的看着陆如意,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那一片鸦青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孟邑谌一走,陆如意立刻又睁开眼睛,她强撑着身子下了罗汉床,打算往西稍间走去。可谁知打起帘子刚进门,就看到孟邑谌正抱着阿戚在哄。看到她后,孟邑谌眼底的笑意加深,指着她,柔声哄着阿戚喊娘亲。

阿戚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看见陆如意,再见她,眼底似乎蕴着些许的陌生。

陆如意看着心又是一疼,正要背过身去擦眼角,阿戚却像想起什么一般,响亮的喊了句“娘……娘……”

陆如意在听到他称呼的那一瞬间,心像是触电了一样,骤然一缩,然后飞快的往前走了两步,将他从孟邑谌手里接过来,啜泣着道,“阿戚……阿戚,你刚刚叫我什么?”

“娘亲!”阿戚又响亮的叫了一声。

陆如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将他抱的越来越紧。阿戚被勒的厉害,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陆如意听到这声音,脸色顿时一白。孟邑谌同时出手,将阿戚从陆如意手里解救出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好让他畅快的呼吸。

阿戚接触到新鲜空气之后,又呜呜咽咽的哼哼了一会儿,才停下来。不过再看陆如意时,那眼里就多了几分恐惧。

陆如意被他看的愧疚不已,心肠当即更加柔软,强打着精神,又哄了他许久,阿戚才肯再次接纳这个把他弄痛的娘亲。

孟邑谌看着他们母子两人互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阿戚到底是陆如意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也是绊住她最大的法宝,他现在可巴不得两人天天腻在一处。这样陆如意对阿戚的感情肯定越来越深,深到极致,她自然就不舍得离开了。

打着这个主意,孟邑谌一直没提醒陆如意时间。陆如意不知疲倦的逗着阿戚,直到阿戚困了,她将人哄睡着了,才直了直困倦不已的腰,朝孟邑谌淡淡一笑。

孟邑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的笑容,陪她回房后,孟邑谌看着她睡下,正要转身离开,陆如意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小声的委屈道,“别走好吗?”

孟邑谌听她挽留,先是一愣,然后唇角微勾,缓缓笑开来,将另一只手往前探了探,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本王不走,陪着你。”

“嗯。”陆如意点头,然后往里移了移,冲他眨眼睛,“你也上来!”

“好,本王上来。”孟邑谌点头,说着,抬手来解腰上的玉带,又颓了靴子,然后才揭开冰丝被,上了床,从背后抱住陆如意。

陆如意被他有力而火热的胳膊缠在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慢慢道,“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了。”

“你要是喜欢,往后我们日日都可如此。”

“孟邑谌,我想成亲了!”陆如意没有回应他的话,却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孟邑谌听她这么说。微微一怔,“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我想做你的正妃,我不喜欢别人喊姜斓公主王妃也不喜欢呆在这小小的院落里。我想做整个云朝最尊贵的摄政王妃,让王府所有奴才都只认我一个女主子,让京城的贵妇贵女都羡慕我,让整个云朝的女人都仰望我……孟邑谌你能答应我吗?”

“如意,只要你想要,本王什么都答应你!”孟邑谌低声承诺,带着深深的宠溺,“你想做什么,本王都纵着你,成全你!”

“孟邑谌,你可真好!”陆如意感激的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塞塞的,好像又像哭了。

孟邑谌感觉到她强忍的泪意,将她抱的更紧,头枕在她的肩窝上,越埋越深,却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日,陆如意好像变了一个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也不像往日那样,对阿戚排斥的紧,一天里竟然有一半的时间都呆在西稍间。

而孟邑谌则去了皇宫,准备说服皇上赐婚。给陆如意一个盛大的婚礼。

寿康宫里,风华正茂的康太后一脸为难的看着孟邑谌,皱眉道,“太皇太后丧期未满,王爷成婚,似乎太过大逆不道。”

“没错,朕也是这么跟皇叔说的。”小皇上孟勋赞同的看了自家母后一眼,认真道。说完,又瞧向孟邑谌,一副朕是为皇叔好的样子。

孟邑谌被这云朝最尊贵的两母子看着,不由皱起眉来,良久后,反问了二人一句。“那本王若坚持要成婚呢?”

“王爷可以纳贵妾!”

“皇叔势必被朝臣弹劾!”

康太后和孟勋一前一后说道。

“那若是太皇太后不堪为太皇太后呢?”孟邑谌深深的看了康太后一眼,又问。

康太后被孟邑谌这意有所指的一眼看的浑身颤抖,像是过电了一般。半晌不语。孟勋年纪虽小,但是智商却不低,不过片刻就想到了一些事,皱起小小的眉头,意味深长的劝了孟邑谌一句,“家丑不可外扬,皇叔做事之前可要三思。”

“这一点,本王很明白。”孟邑谌倨傲的点头,顿了顿,又坚决道,“还请皇上拭目以待!”说完。颔首示意了下,便转身离开。

当日午后,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飞进了孟勋的御书房。

内容大概都是,太皇太后在做皇太后的时候,嫌弃已经变成先皇的皇上痴傻,所以用心计下了毒手,再扶持当今皇上登基。

孟勋看完这些奏章,像是一团火球跑进了他胸腹之间,又憋屈,又疼痛,吭哧吭哧的哼哼了好一会儿,才吩咐贴身的太监,“去给朕传皇叔过来。”

“是,皇上。”贴身的太监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后,回来了,却是独身一个人。

孟勋见了,立刻大怒,“不是让你去请皇叔,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太监赶紧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禀道,“奴才见了摄政王,也说明了皇上的意思,但是摄政王只说了一句事情属实,就将奴才赶了出来,奴才再想求见,政事堂暖阁那边伺候的奴才就不肯帮忙通报了。”

“竟有此事!那些奴才竟然敢这么不给你面子,你可是朕贴身的太监总管!”孟勋气的更厉害,也不管什么情况是不是属实,腾地一下从龙椅上跳下地,一甩袖子就要往政事堂去。

太监连忙拦住自家小主子,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去找摄政王,那位如今正火气当头,您过去,奴才怕……”

“他还敢给朕甩脸子不成!”孟勋冷哼一声,也不管太监谏言,甩起袖子,迈开小短腿就往外走去。因他火气当头,连步辇都不肯坐,愣是跑到了政事堂暖阁外。

暖阁外伺候的小太监敢驳了太监总管,但是却不敢驳了孟勋,当即躬身做出邀请的姿势,“王爷正在里面,皇上请!”

孟邑谌冷哼一声,吃力的迈过门槛,拔腿往里走去。

屋子里,摆了冰山,没有一丝的暑气,孟勋被这凉气裹了满身,火气也微微散了些。看见孟邑谌正坐在罗汉床上批折子,慢慢的往他跟前移去。

孟邑谌慢慢搁下笔。站起来,看了孟勋一眼,然后吩咐伺候笔墨的小太监,“去给皇上端碗解暑的绿豆汤来,另外,酸梅汤也拿些。”

“是,王爷!”小太监得令离开。

孟邑谌俯身抱起孟勋,将他放在罗汉床另一边,抹了抹他汗津津,泛着红的小脸,又让人去准备清水帕子。

一言不发的将他收拾赶紧了,又用了解暑的绿豆汤和酸梅汤各几小口,然后才开口问他。“皇上怎么想起来这边了?”

孟勋经过他这么一番精心的伺候,胸中怒气早就不剩多少,此刻听他这么问,竟然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孟邑谌见他这样,开口,仍旧是毫不留情,“既然无事,那皇上还是回御书房去罢,政事堂这边还有许多折子得本王亲自批阅。”

“……皇叔,那朕先回去了。”小皇上深吸了数口空气,最后。不情不愿的说道。

孟邑谌点头,“皇上慢走,恕不远送。”说完,不等他离开,就径自坐下,批阅起奏折来。

孟勋在旁边看着他拧眉深思的认真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认可他。

他的皇叔这么操劳,就算是拒绝他的传召,想必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暗自点头,自己跳下罗汉床,故作老成的甩手离开。

外间,太监总管迎着太阳等着。见孟邑谌出来,忙上前问,“皇上和摄政王说什么了?”

孟勋冷冷的看了太监总管一眼,“朕和摄政王说什么,是你一个奴才能知道的?”

“奴才还不是关心皇上!”太监总管有些委屈的抱怨。

孟勋又给了他一记冷眼,同时疾言厉色的威胁,“你以后最好不要再挑拨朕与皇叔的关系,再有下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甩手就走。

太监总管抹了了把额上的冷汗,正要跟上,孟邑谌突然又站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不会传个步辇过来,再不济也给朕打把伞,有你这么做奴才的吗?”

“是是是,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传步辇!”说着,战战兢兢的跑了开来。

孟勋冷冷勾唇,等他跑远了,一转身,又回了孟邑谌所在的暖阁。

孟邑谌见他去而复返,抬起头时,忍不住笑了笑,“怎么又回来了?”

“朕有些事想跟皇叔说。”孟勋隔着一段距离,小心翼翼的看着孟邑谌。开口缓缓道。

孟邑谌见他这样,也下了地,重新将他抱上罗汉床,温柔的看着他,道,“皇上说吧,臣听着。”

“是这样的,有许多朝臣弹劾皇祖母害死父皇,朕看的很生气,就想让太监总管传唤皇叔,可是太监总管说,皇叔根本不见他,就连守门的太监都瞧不起他……”

“然后呢?”

“朕生气的跑了出来。见到皇叔后,这气突然就消了……朕出去后,他又问朕和皇叔说了什么,朕将他数落了一通,不许他挑拨朕和皇叔的关系,又让他去找步辇,然后朕偷偷来了皇叔这里。”

“好勋儿!”孟邑谌感受到小皇上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忍不住抬起头,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略顿,又严肃的反问他,“勋儿,你信不信皇叔?”

“勋儿信皇叔!”

“那你记住。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难过,不要多想……一切等你弱冠后,皇叔再向你亲自解释,如何?”

“勋儿……信皇叔!”孟勋咬着唇想了片刻,到底还是选择了全心全意的信赖孟邑谌。

孟邑谌满意了,又摸了把他的头。

次日,上朝时,太皇太后谋杀先皇的证据被摆上金銮殿,人证物证皆在。

莫说孟勋,就是皇家其他已经成年的宗亲都无法抵赖。

最终,由孟邑谌代替小皇上孟勋拟旨,废除太皇太妃之尊位,将其贬为太皇太嫔,移出天政帝陵寝,陪葬妃园陵。

散朝后,孟邑谌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不是太皇太后,那她的丧期也就不存在了。

回到摄政王府,刚进门,太皇太妃身边的婢女就截住她,屈膝道,“启禀王爷,太皇太妃请您过去说话。”

“嗯。”孟邑谌点头,说着,就往太皇太妃所住的院子走去。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就算是有天大的错处,他也还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

这般想着,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南院正厅,太皇太妃特意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饭菜,看见孟邑谌进来,她发自内心的笑了,迎上去,亲自给他递了帕子,让他擦汗。

孟邑谌擦过汗,将帕子交还给太皇太妃身边的婢女。接着冲太皇太妃温和一笑,“母妃怎么想起亲自下厨了?”

“庆祝。”太皇太妃轻快的说道。

只这两个字,孟邑谌就明白了她的所有心思。

母妃和太皇太嫔斗了那么多年,她以为在名份上,她会一直被压着,但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情况反转,太皇太嫔竟然一下子降至最底层。这一场赌局,最终还是她赢了。

大获全胜!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她一定要多喝几杯。

时至今日,孟邑谌对于他母妃这种心思,已经没有话说,他沉默的坐下来,陪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快要醉倒时,太皇太妃醉眼朦胧的看着孟邑谌突然问了句,“竹枝怎么不出来继续跟着我伺候我?”

提到竹枝,孟邑谌眼底漫出一丝厌恶。

当初太皇太妃中毒有一半原因都在她身上。

“怎么了?”见孟邑谌表情不对。太皇太妃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孟邑谌还在斟酌着说或者不说。

不说的话,他不好处置竹枝,只能任由她一直病着。可要是说了,那他母妃必然会心伤不已。

二者之间,实在有些难以取舍。

“阿谌你说啊!竹枝到底怎么了?宫里的人都说她病了,不能见人,可她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我知道,她的身子好的很呐!怎么会突然病了,肯定是她不想伺候我了……她记恨我,罚她下跪……”说到这里,她特别没形象的打了个酒嗝。

孟邑谌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干脆道。“她是记恨你!母妃还记得你上次中毒吗?那一次,就是她策划的!”

“贱人!”太皇太妃一听自己中毒竟然是自己往日最重新的大宫女策划的,当即一拍桌子,也不顾手疼,就大声骂起来,“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将她从雪堆里扒出来,又是谁在她屡次犯错后替她说好话,免了她落入青楼楚馆的悲惨下场,竹枝,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竟然这么对待本宫。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本宫……”骂到最后,太皇太妃也红了眼眶。

孟邑谌知道他母妃对竹枝姑姑也是有感情的,叹了口气。却没劝什么,只是继续给太皇太妃倒酒。

太皇太妃本来就到了临界值,这最后一杯下肚,倒头就睡。

孟邑谌唤了婢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歇下,又在此处多呆了小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开。

他到洛神苑时,陆如意还没歇下,正在西稍间给阿戚唱摇篮曲。

孟邑谌干脆也跟了过去。

顺便问陆如意,扁大夫那方子修补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陆如意眼角立刻有笑满出来。欢喜道,“扁大夫说,就剩最后一味药了,只要这味药推出来,阿戚就治疗有望了。”

“倒是辛苦他了。”孟邑谌点了点头,赞同道,“你当时留下他,的确是对的。”

“我们回去吧。”陆如意将睡着了的阿戚放回悠床,又给奶娘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孟邑谌回了自己的寝室。

屋里边,素月已经将床铺好。

屋里燃了香,不知名,但是很沁人心脾。又有一些勾-人。

“要沐浴吗?”陆如意让婢女退下后,勾着孟邑谌的腰带询问。

孟邑谌看着她眼角隐隐流出的魅-色,缓缓的点头,“嗯。”

陆如意便又拉着他往浴房走去。

浴房热气蒸腾,隔着屏风,没多久,便倒影出相互纠缠的人影。那两条影子从浴房一直纠缠到寝房……久久不曾分开。

一夜狂欢,次日醒来,已经是巳时正,陆如意艰难的睁开眼,随着光线一同入侵的,便是孟邑谌那一张消瘦的俊颜。

“阿谌。”陆如意自如的换了称呼,唇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

孟邑谌看的有些晃神,也不在意她的称呼,直接问,“可还疼?”

陆如意被他问的红了脸,良久,才小声打趣了句,“王爷瘦了。”

“你不也瘦了!”孟邑谌听明白她的一丝,恼羞成怒过后,眼中很快又闪过一抹促狭,“你也瘦,本王也瘦,你我仍是合拍的很。”

“不要脸!”陆如意小声骂了一句,转过头去躲避他太过炙热的目光。

孟邑谌看着她的后脑勺瞧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笑道,“最迟明日,赐婚的圣旨就能下来了。”

“当真?”陆如意心中一喜,激动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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