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邵阳有些讶于她今天的柔顺乖巧,但他却不排斥,甚至于渴切地想要她,就像刚才吻住她的唇时,那美好的感觉前所未有,是如此地好尝,丝毫没有俗气的脂粉味。
他冷不防地将她腾空抱起,往大床笔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在他的心里燃起。
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种情感,除了在抱牧菲之外,他从来不曾对别的女人产生过这种情感。
狂热的心悸……令他无法自持。
袁牧菲看不见他在黑暗中的表情,只能感觉他强壮的臂膀,还有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他独特的阳麝气息,不断地拂弄着她的心,一阵一阵地起了涟漪。
老天爷,她快要弄不懂自己了!
只要她现在开口说话,就可以制止住他正在进行的亲昵举动,但她却不想开口说话,事情明明就很简单,但她的声音却出不来!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俯首再度吻住她的唇,灵活的大手抽开她上衣的系带,握住一只被完美包裹在胸衣之内的乳房,他揪着浑圆的顶端,不片刻,就感觉到一枚小小的嫩蕊结成了果实,在他的指尖敏感地突起。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袁牧菲感觉羞涩,一阵阵酥麻的战栗感从被他碰触的地方泛起,钻进心窝深处,好象有几百只蚂蚁在爬着,令她心痒难耐,却又无能为力。
他放开她的唇,不耐烦地将她的上衣以及胸衣都扯掉,低头咬着她柔细的颈项,一双大掌揉拧着她雪白的嫩乳,不约而同地以大拇指捻转着她嫩色的尖端,掌心往上捧住了她沉甸的乳肌,更增进了她敏感的程度。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纤腰,咬住唇不发出声音,但那是一项困难的挑战,他轻啃着她细白颈项上柔软的肌肤,从她的动脉上一路吻下来,他的气息吹拂着她,明明是低沉的气息,却教她耳边轰隆直响。
她的心跳好快,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与这个女人如此契合,彷佛是上天替他订做好的另一半,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只除了在抱牧菲之外。
他错乱了!
邵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神被错乱了,他脱掉自己的衬衫,长腿跨到她身上,修健的长臂抱住她,让两人赤裸的上身贴合在一起。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今天晚上的你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轻笑,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在说话?
今晚的她跟「以往」的哪个女人不一样呢?
他都是这样拥抱别的女人的吗?
一瞬间,袁牧菲感觉心口彷佛有千万根针在螫着她,痛得她忍不住瑟缩起来,不是她……他现在正在抱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
「不要……」她的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
「你说什么?」起初,他有一丝不悦,不高兴被中途打断,但随即他感觉到有异,那微弱的声音好耳熟。
「不要碰我……」她提高了音量,开始在他的怀里激动地挣扎。
「牧……菲?!」他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吃了一惊。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叫,挣开了愕然而僵硬的他,躲到床边,将自己蜷成一团。
邵阳打开床头的台灯,晕黄的光线照在她近乎全裸的身子上,她拉着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用力地咬住嫩唇,凝着泪光望着他的眸子之中,几乎可以看见对他的恨意。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你?!」他低咆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她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盈满眼眶的泪水让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说这种话……是在谴责她的不对吗?
是,她是有错,错在她没有一开始就出声知会他,才会让他将她误会成另一个女人。
可是,她不要他碰她,不要他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来碰她!
邵阳其实是在对自己嘶吼,发生这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内,她怕他,他一直都知道她总是别扭着不肯接受他,让他总是必须用尽办法才可以接近她,让他用自己的方法呵护她。
而此时,她眼底几近恐惧的憎恨神情,教他简直不能忍受!
他低咒了声,猛然站起来,走出房间到客厅拿起了话筒,按下了柜台的代号,「今天晚上柜台是谁当班的,把他们给我叫上来!」
这个空间里的气氛是冰冷的。
静悄悄的,几乎令人感到窒息,空气凝窒得让人无法动弹。
袁牧菲站在房间的门后面,透过缝隙看着起居厅里面的动静,她身上穿着浴袍,双手将领口揪得紧紧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
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从心底打颤。
但或许,此刻站在外面的邵阳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吧!她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阴沉到了极点,就像恶鬼修罗一般充满了肃杀之气。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属下该死!请邵先生饶了我们……」两名柜台男职员吓得直哆嗦。
「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通知我上来的人是袁小姐?!」邵阳简直快要气昏头了。
「是苍兰小姐说不必通知,所以我们才——」
「苍兰?」邵阳语气一顿,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了,「把她叫上来,我要当面审问她。」
袁牧菲觉得好可怕,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语调之中带着杀意,他所说的苍兰就是刚才那个替她指引去路的女人吗?如果,他把她叫上来这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一定只是忘了!」她打开房间的门,大声地喊道,「她一定只是忘了要告诉你,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怪人家。」
邵阳转头注视她,看着她揪紧浴袍走出来,「你不要迁怒别人,他们没有错,是我自己走进来的,谁也不能被责怪。」
「牧菲……」他唤着她的名字,生平第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似乎她才真正是他害怕的毒蛇猛兽。
袁牧菲扬眸正视着他,她从来没有将他看得如此清楚明白,下一刻她就别开了眼睛,虽然,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但她不想听。
「现在,我要回家。」她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心在发抖。
在今天之前,她认识的邵阳究竟是谁?今天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来得亲密,但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
现在她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问他。
就算她渴望地想要知道……知道他究竟将她当成了谁在拥抱,她好害怕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她……真的好想回家。
现在的她心里很混乱,需要一个空间抚平她内心的震撼,还有她根本就捉摸不清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她在最初时不开口提醒他呢?
「你到底是谁?」她轻柔的嗓音好虚弱,心里清楚他就是邵阳,但是,刚才那个对工作人员咆哮,彷佛恶魔般可怕的男人,她不认识。
邵阳心里明白她想问什么,顿了一顿,他才缓慢开口,「我是他们的老板,我拥有这家赌场,还有这家饭店。」
这次,他说出了实话。
在如此严重地伤害她之后,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终于,对她坦承的时候来临了!他不允许她选择,只允许她接受,下一步,就算知道或许会枯萎、会凋零,他都要将她据为己有。
而今夜,看在她抖瑟得如风雨中的小花朵般可怜的份上,他就先放过她吧!
半个小时后,邵阳派人将袁牧菲送回她的饭店,让她可以赶搭上明天一早的飞机回级约。
就在同时,赌场的后门被打开了。
一名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被丢了出来,在他身后跟了三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他们是负责赌场保全的人。
而那个被丢出来的男人正是李之平。
看他恍惚的表情,似乎还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可以嬴得那个名叫「晓」的庄家,获得自由之身,却没想到下一刻,他输光了一切,包括他身上的衣物。
「你走吧!邵先生决定放过你了。」其中一名拥有东方脸孔的男人推了他一把,操着流利的中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