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怎么,俊得你认不出了?”望着月光下皱眉静静凝视着他半晌,眼眸却眨也没眨一下的楼孟月,令狐荪懒懒一笑。

“你平常的伪装还真是省钱。”举起右手在令狐荪右眼前挥了挥,楼孟月望着他根本没半点问题的灵动晶亮眸子喃喃说道。

超人好歹还得梳个西装油头,买个黑眼镜,他倒好,直接眼上捆个破布,头发弄乱,胡子不刮就行。

“年岁不好啊,自然能省则省。”

在四周石村弟兄误以为楼孟月是柳叶的捉弄口哨声中,令狐荪哈哈一笑。

一把抱起她跳上骏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对了,丫头,咱做什么买卖的你清楚,所以记住了,今儿个我是你当家,这一年多往来这丝路上,专做宝石、玉石买卖的盛气凌人贵气商贾。好,第二个问题。”

望着其余四名石村弟兄虽一身盛装骑在马上,但脸上那股爱恨交织的复杂神情,楼孟月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我们要进定风关?”

“没错。好不容易取得了入关令牌,不上关内最大的天青赌坊去开开眼界顺带大捞一笔,怎称得上是大漠汉子!”在星空下策马前行后,令狐荪迎风笑言。

果然是要进定风关,难怪这群弟兄的神情那样复杂。

不过,定风关内竟有赌场?那她不去开开眼界真是说不过去了。

“能有机会见着城内西市鬓花楼里那个名唤玉柳的姑娘吗?”

“唷,你记得挺清楚的嘛。没问题,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瞧瞧。”

“对了,我今晚的薪水可以用分红的吗?”离定风关城门口愈来愈近时,楼孟月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事。

毕竟既然柳叶是个男人,那么她这个因被误认为男人才能留在石村里白吃白喝的人,自不可能再继续留下了。

独自外出生活,在外的一切开销必定比在石村大上许多,她若不趁这个机会先挣上一笔,就太傻了些。

“薪水?”虽耳中传来的字眼那样陌生,但令狐荪什么话也没多问,只是望着楼孟月认真的眸子,边笑边轻拍她光裸的纤细柳腰。

“没问题。瞧你这么敬业的份上,事成后一定让你分大红。”

“这不科学啊……”

坐在天青赌坊以赌金大小画分的顶级VIP室里,当令狐荪第三十回出手依然只出不进后,楼孟月再忍不住望向身前依然气定神闲的男子喃喃说道。

按过往楼家人丰富的赌场经验,有她在这里当幸运符,他不该输得这么惨才对的,到底哪里出错了?

眯着眼仔细盯着令狐荪,楼孟月看似是望着他,其实是在努力思考。

她不知道,在这赌场里,除了看似盯着令狐荪的她,以及慵懒吃着水果的令狐荪,其余的人全盯着她,盯着这名脸上虽蒙着面纱,但双眸那样美丽神秘,神情那样淡漠冷傲,跟谁都不说话,见谁都不理,却亲密侧坐在令狐荪大腿上,雪白双腿优雅交叉但曲线毕露,双手还紧紧揽着他颈项不放却全然不自知的艳色女子。

“怎么了?”顺手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由面纱后塞进楼孟月的小嘴里,令狐荪懒洋洋问道。

“不是说来大捞一笔并让我分大红?”听到这句话,在满室熏香中,楼孟月努力将视线聚焦到令狐荪脸上——尽管这真的有点困难。

搞什么,这熏香会不会太香了?

不仅香得她头昏脑胀、恶心想吐,更香得她根本没发现自己是坐在令狐荪的大腿上,整个身子软软靠着他不说,一双柔荑还不断在他颈间好奇轻抚。

“着什么急啊,才刚开始呢。”听着楼孟月嗓音中难得出现的情绪波动,望着她小脸上虽冷却冷得有‘人’气的不悦神情,令狐荪表面上依然慵懒轻笑,心底却隐隐一动。“你可要明白,上赌桌时,得失心太重可是大忌哪——三。”

“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听着令狐荪口中喊着三,见着身旁代表己方的赌场侍者乖乖站到三号数字前方,楼孟月的眼眸愈来愈冷,因为她对他愈来愈不满意。

这家伙怎么回事?平常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点灵感跟慧根都没有?

要知道,这种幼稚园级,猜庄家掷出的骰子总和除以三后得出的整数答案下注的赌法,只要有耳朵的人,随便听一听都知道该下注几啊!

好吧,就算不论技巧,随便来个普通人胡乱猜,也没运气背到连猜三十把,一把都猜不中的境界吧?

“你当天青赌坊是散财童子开的?”用手指拭去楼孟月艳唇旁的葡萄汁,令狐荪漫不经心地说道。

“天青赌坊或许不是散财童子开的,但我过路财神的名号也绝不是浪得虚名!若连他们耍千这点我都看不出,我就不配姓楼!”一把捉过令狐荪的手指,楼孟月微眯着眼,将唇俯至他的耳畔冷冷低语,“我赌上我楼家六百年博弈世家的名誉告诉你——下局开五。”

“五。”

微微笑了笑,令狐荪一边将手掌在楼孟月的光裸后腰来回摩挲,一边在众赌客又妒又嫉的目光中对身旁侍者淡淡下令,然后在开出的结果确实是五时,同样将唇俯至她的耳畔,“有你的啊,小楼。”

“别吵我,石村弟兄及他们的家人还等着吃饭呢!”

在外人眼中看来正暧昧不已与令狐荪耳鬓厮磨的楼孟月,为让他不要妨碍自己,索性一把捧起他的脸,几乎唇对唇的对他轻语着,“下局押一”

“没问题。”见着一对璧人旁若无人的搞暧昧,特别是男的俊、女的美,并且那名冷艳女子明明态度那样高傲,更对别的男子视而不见,唯独像猫一样窝在男子怀中,已足够让人心生不悦了,更别提这名俊男子明明都快输了半座城,居然还面不改色的财力有多让人妒恨。

但最让人忍无可忍的,却是这名高富帅男子竟在大输多把之后,突然连赢数把,那种好到他一锅端的好运道,不仅让其余早就妒红了眼的赌客咬牙切齿,更连房内的围事都开始暗自皱眉。

“我认出来了,他就是那头大伙恨之入骨的大漠沙狼。两年前,他就是用同样的手法,把我位於西沙洲的赌场赢走的!”

果然,半个时辰后,有一个明显醉酒的赌客突然指着令狐荪大喊,在众人狐疑地望向他时,又指向楼孟月,“虽大家都知道大漠沙狼那帮人全是男的,但大伙千万别被他怀里那个女人骗了,他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这只是障眼法,他们上回就是这么干的!”

听到醉男的话后,赌场里的赌客开始议论纷纷上来……

“他就是大漠沙狼?若真是,胆子会不会忒大了点?这定风关里里外外,全是悬赏捉拿他的布告啊!”

我是听说大漠沙狼帮里确实没有女子,也确实有一名长得极似女子的男子,但再像,也不可能像到这种境界吧……”

“不是吧,这位爷我跟他做过生意啊,虽年轻气盛了点,但谈吐什么的,一点也不像各劫匪啊……”

在众人七嘴八舌之时,令狐荪依然喂着楼孟月吃着葡萄,而楼孟月因为没有赌局可参加了,也就顺便吃着葡萄,两人连看都没看众人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大伙别被他们的模样给骗了!若不相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

听到自己的话没多少人信,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的醉男,手突然一挥,一把小刀就那样凌空飞至楼梦月身后,一把擦过她绑在劲后的系带,然后钉在她身旁的桧木椅上!

唯一支撑楼梦月上衣的系带被射断后,原本包裹住她胸前浑圆丰盈椒乳的布料便那样往下一落,露出了真真正正属于女人才能拥有的右半边浑圆,以及一小点如梦似幻,像粉樱花瓣般的绝美颜色……

正当楼孟月因上衣掉落,微露出半边乳峰及诱人的粉嫩乳尖边缘时,惊鸿一瞥的众人吞了吞口水,各个瞪大了眼准备往下看时,一个大大的手掌与一条坚实的手臂将所有美景全遮了住。

手的主人,自然只会是令狐荪。

就见他一语不发地用大掌覆住楼孟月挺翘又诱人的右半边浑圆,又慢条斯理地将她身后的系带接上、绑好,然后在在场所有男子的叹息声中,侧身取来一颗葡萄递至她的红唇,但这回,楼孟月不吃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由令狐荪怀里站起,优雅、高傲又冰冷的走向方才叫嚷且让她出丑的醉男身前,低下头冷冷的望着他,半晌后,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醉男踹下椅子,用右脚狠狠踩住他的命根子,并将柳叶绑在她靴筒中用以防身的小刀一把抽出,紧抵在醉男脖子上……

“姑奶奶的胸,是可以让你白看的?”

说这句话时,楼梦月的神情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但她那异常淡静的口吻,冰霜似的双眸,以及冷艳逼人的气势,完全震慑住在场所有人。

“这……”尽管身子都僵了,脖子更沁出了血滴,但醉男那双贼眼就是忍不住瞟向楼孟月的乳沟及乳缘,以及那只踏在自己命根子上的雪白匀称大腿。“嗯?”见醉男不说话,楼孟月的眼微微一眯,握刀的手又用力一分。

事情发展至此,当一旁的围事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急急去找主事者时,突然,楼孟月手上的刀离开了醉男颈上,因为令狐荪手一伸,一把便将她拦腰扛抱在自己肩上,然后在匆匆赶来,自知处理失当而不断抱歉的主事者示意下,迈开脚步向外走去,边走还边拍着楼孟月的翘臀……

“好了,别闹!这么美的胸给人看一眼也无妨,更何况就算多看两眼也不会少掉你一块肉……嘿,你!给我找间好点、有多点东西可以摔的房,要是我家小姑奶奶的心头火消不了,到时再胡闹起来,我可就不管了。”

“是的,抱歉,爷请往这边走……”

“我不管,使用者付费。”手里小刀被收走后,坐在令狐荪右上的楼孟月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冷冷瞪着他。

“摸的人是我,他们付什么费?”听到楼孟月的话,令狐荪笑得几乎整个肩头都在颤动。

“看过也算!”冷冷回头瞟了眼还傻傻坐在地上的醉男,楼孟月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瞪向令狐荪,“还有,你得付费。”

“好、好,一会儿给你就是。”

安抚似的拍着楼孟月挺翘浑圆的雪臀,令狐荪在围事将他们领至一间离赌场有段距离的私人别苑时,无事般的笑问,“倒是你,明明一直挺拿得住场面的,怎么半途突然发癫了?”

“那薰香……”虽很努力想思考这个应该很重要的问题,但脑子里天旋地转的楼孟月,最后还是有些不支的将头垂至令狐荪的颈间。

“薰的我好头昏……”

“薰香是吗?”听到楼孟月的话,令狐荪一直直视前方的眼眸微微一闪。

“你不是嫌女人麻烦,干嘛一直摸我?”

就在令狐荪抱着楼孟月进入别苑,而一名黑衣围事远远迎向前来时,原本昏得不想说话的楼孟月突然又开口了,因为她发现由刚刚到现在,令狐荪的手一直在她的屁股跟大腿外侧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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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走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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