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可她没想到,跟她说这话的却是齐云琅,一个她眼里的蠢货,一个总是对她笑得灿烂却又傻呼呼的蠢蛋。

他总是像牛皮糖般黏在她身边,她总是回身就能看到他,怎么也赶不走,让她看了就烦,可是,他却让她冷硬的内心崩了一小块,像是被什么融化了,一直冰冷的心感到一点暖。

那一点暖,让她突然想抓住。

她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她一直都选择独自一人,可在这瞬间,她突然想冲动一下。

她,也想蠢一次。

两人缠吮的唇缓缓分开,几许银丝缠绵在两人唇间,两人的呼吸都紊乱,齐云琅几乎是热烈地盯着被他亲得微肿的唇瓣,伸舌像个小狗舔了舔,吮去阮草儿唇上的唾液。

嗷!媳妇儿亲起来好甜哦!好想再亲一次……他鼻尖轻蹭着阮草儿的脸,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撒娇道,“媳妇儿。”

阮草儿立即发现有个微硬的东西顶着她的下腹,她抬眼睨着蹭着她的大型犬。

齐云琅回以极无辜的目光,只是手掌上下轻轻摸着她的背,高大的身体贴她贴得更紧,隐隐带着求欢的意思。

阮草儿毫不留情地踢开他。

嗷!被拒绝了!齐云琅伤心地垂下头,狗耳朵都沮丧地耷拉下来了。

阿爹明明说过酒醉最好占便宜……不对,是酒醉最好失身——当然是失他的身——他本来想说可以趁媳妇儿喝醉这样那样的……

“抱我下去。”阮草儿无视某人的沮丧样,高贵冷艳地命令。“哦。”虽然伤心,不过媳妇儿的话还是要听。

齐云琅将阮草儿打横抱起,她柔顺地偎在他怀里,抬起雪白藕臂抱住他的颈项,披散的乌丝如云瀑般流泄,轻轻扫过齐云琅的手臂,萦绕鼻尖的淡淡香味让他收紧了手臂。

嗷!媳妇儿真香真软,他下腹都激动得发疼了。

不过疼归疼,没有媳妇儿的允许,齐云琅什么都不敢做。他悲情地从屋顶跳下,不用媳妇儿命令,就很自动地将她抱回房间。

将阮草儿放到床榻,再殷勤地倒茶给她喝,齐云琅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想离开。

阮草儿端着茶碗抿口茶,见齐云琅站在旁边,抬眸看他一眼。

齐云琅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媳妇儿是在问他:怎么还不滚?“那我出去了。”他转身,伤心离开。看来失身之日还很遥远,嗷呜!

阮草儿被齐云琅很有戏的模样逗得弯起嘴角。真的是个蠢货!“我有叫你走吗?”

啊?齐云琅转身,又惊又疑地看着她,“什、什么?”媳妇儿这是不让他滚吗?那、那是要他干什么?

阮草儿像个高傲的女王斜倚在床上,乌丝在白色床被下散开,略宽的领口隐隐滑开,露出细致如玉的锁骨。她赏赐地抬高下巴,碧绿色的眸子透着一抹魅惑般的慵懒。

“你只有一次机会。”蠢货,再不懂就滚吧!

齐云琅再蠢也懂了,更何况他根本不蠢,只是喜欢在媳妇儿面前卖蠢。

他激动得眼睛发亮,耷拉的耳朵高高立起,尾巴摇得欢畅。

阮草儿冷艳挑眉。

齐云琅立即在心里发出狼嗥。这时不上什么时候上呢?他摇着尾巴,迅雷不及掩耳地扑上床!

齐云琅很激动,他守了二十五年的身,终于要在今天破了!

这让齐云琅兴奋得手都抖了。看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因为被他扑倒,宽松的单衣微微散开,露出里头的绦红色肚兜,鲜艳的颜色衬得无瑕的肌肤更白皙细腻,柔软的胸乳在薄薄的兜衣下微微起伏,粉嫩的唇瓣还因方才在屋顶的吻而微肿,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推开他,完完全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齐云琅咕噜一声,狠狠吞了吞口水。

嗷呜!媳妇儿看起来好可口!

阮草儿见齐云琅扑倒她后只会看着她流口水,不禁觉得好笑。酒意让她上升的冲动可不会维持很久,这家伙再磨磨蹭蹭的,那……“蠢货,你再看就给我滚下去。”她做势抬脚,要踢齐云琅下床。

齐云琅哪会给她踢自己下床的机会,他抓住她踢来的脚,身体一压,用力亲住她的小嘴。

他是个好学生,舌头撬开檀口,迅速缠住阮草儿的舌。他不懂得怎么挑逗,只会野蛮地吸吮,含着柔软的唇舌,一口一口地舔取小嘴里的甜,听着阮草儿微乱的呼吸声,他好喜欢,含着丁香小舌,他用力吸一口。

“嗯……”阮草儿轻哼一声。她承认,她喜欢他粗蛮又毫不保留的吻,从贪婪缠吮的唇舌里,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这让她有种骄傲的虚荣感,而她不吝惜发出娇吟给予他奖励。

娇媚的低吟让齐云琅浑身发热,下腹胀得更疼了,心里不断发出饥渴的狼曝。嗷——媳妇儿的呻吟好好听,好想再听媳妇儿发出更多声音。

不舍地松开小嘴,又贪恋地伸舌舔了舔水润的唇,宽大的手掌慢慢剥开阮草儿身上的轻薄单衣,让肚兜整个露出来,带着薄茧的掌心从纤腰慢慢往上摸上雪背,细腻的肌肤如羊脂般光滑细嫩,让他爱不释手。

……

阮草儿徐徐睁开眼。她有固定的生理时钟,不管前一夜再累再晚睡,都习惯这时候醒来。而此时浑身酸疼的感觉让她恨得咬牙。

昨晚的一切浮现脑海。她不后悔跟齐云琅上床,却后悔没在做完一次后就把齐云琅踢下床,让他一做再做,到最后她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任齐云琅这混蛋为所欲为。

她现在全身都痛,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低头一瞧,她身上密密麻麻的,

全是齐云琅留下的痕迹。

而那个在她身上盖下专属记号的大型犬,睡得很香很甜,手脚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她,而且……她涨红脸,说不清是羞是怒,不过绝对是怒火居多——某人的孽根居然还埋在她体内。

阮草儿挪动臀,让那根可恶的东西滑出她身体,而随着热铁的离开,一股稠液也跟着汩汩流出,那种感觉让她红了脸。

这么多……就知道齐云琅这混蛋昨晚发情发多大。

要不是她现在没力气,绝对一脚把这混蛋踢下床。

齐云琅完全不知自己逃过危机,哂巴着嘴,俊庞泛着满足,那副餍足的样子让阮草儿怎么看怎么碍眼,她恨恨举手,准备把这混蛋巴醒!

“唔,媳妇儿……”

正当阮草儿准备给巴掌时,齐云琅却努着嘴叫她。

阮草儿本以为他醒了,齐云琅眼却还闭着,显然还在睡,只是露出傻呼呼的笑,憨傻地咧开嘴。

“喜欢……媳妇儿。”

阮草儿怔了,看着齐云琅的傻样,那巴掌怎么也打不下去。

这蠢货总是能击中她心中的软点,就像他昨晚的话……

媳妇儿,你不需要愧疚,如果真的是喜欢你的人,那么想要的绝不是你的愧疚,而是你幸福。

这些话,救赎了她。

阮草儿放下手,唇瓣微微弯起。

而某个睡得像死猪的人还蹭着棉被,傻兮兮的咕哝,“媳妇儿……”

回答他的是阮草儿别扭的低语,“笨蛋。”

真的又笨又傻,可是,她的心却悄悄地悸动,一点,一点地……

一夜春宵,齐云琅吃得很饱很满足。

……

早上嘛,男人的欲望最高涨的时候。齐云琅想在清晨时回味一下昨夜的激情,结果……咦?没有,空的。

齐云琅迅速睁开眼,愕然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人,而昨天被他这样那样的媳妇儿不见了!

床榻留着缠绵过后的凌乱,房间也残留着情欲的味道,证明昨晚不是梦。再说,这可是媳妇儿的房间。

可是,她不见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床上。

齐云琅好失望。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正常来说,应该是他先醒来,怀里抱着因昨夜激情而累得沉睡的媳妇儿,然后他会看到媳妇儿露出娇羞的模样,他再逗逗她,然后再亲亲摸摸,再然后就是温存一下……只吃一晚怎么够,早上当然要再来一发。

结果别说来一发了,他连媳妇儿什么时候起床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

噢!这简直太失职了!阿爹说女人的初夜是最重要的,一个体贴的男人绝对要在初夜的第二天伏低做小地好好伺候,这样才能得到媳妇儿的心,也才能有第二夜、第三夜……

而他竟然睡死了,完全没做到应尽的责任,媳妇儿该不会为此生他的气,然后就断了他的第-一夜、第三夜……

不行!齐云琅迅速跳下床,匆匆穿上衣服,急忙找媳妇儿去。

他冲出房,绕过左廊,往厅堂的方向走。这种时候,媳妇儿应该在阁楼里的厅堂处理公事。

果然,门口就看到阮草儿正坐在主位,和一名中年男人说话。

“媳妇儿!”齐云琅就像找到主人的大型犬,摇着尾巴迅速冲向阮草儿。“媳妇儿,你怎么丢下我一人在房间?昨晚你不累吗?难道是我还不够努……”

“闭嘴!”这蠢货是没看到旁边还有人吗?

中年男人非常识相地起身,至于方才齐云琅的话,他也非常识趣地当没听到。

“小姐,拍卖会的细目看完,有任何问题再麻烦告诉属下。”男人正是赌石拍卖会的负责人。

“嗯。”阮草儿极力维持冷静,朝中年男人微笑道:“辛苦你了。”

“小姐客气了。”中年男人恭敬弯身,离去前朝齐云琅有礼点头,顺便将齐云琅的样貌打量仔细。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夫吧,嗯,长得不错。又想到齐云琅方才暧昧的话,而小姐似乎也没反驳……中年男人决定找雪香楼掌柜八卦一下,也许没多久他们就要有个新姑爷了。

中年男人一走,阮草儿立即抬手给齐云琅的脑袋一巴掌。“你这个蠢货!是分不清场合,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妈的,她的主子威严都丢光了,她绝对相信下属一定会跑去跟雪香楼掌柜聊天。

齐云琅委屈地撝头。怎么经过昨夜的温存,媳妇儿对他还是这么凶?看来媳妇儿绝对是在气早上他睡死了。

“媳妇儿我错了,我早上不该睡那么沉的。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每天我绝对比你早起床,绝对每天早上都伏低做小地伺候你。”所以请不要断了他的第二夜、第三夜还有以后的无数夜。

“……”阮草儿觉得自己完全无法了解蠢货的思考逻辑。

齐云顼沉痛地忏悔完,立马期待地看着阮草儿。“媳妇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他们都那么亲密了,该成亲了吧?

阮草儿睨他一眼,端起茶几上的茶盅,掀起盅盖,慢条斯理地喝一口,然后在齐云琅期待的目光下,冷淡道:“我有说要跟你成亲吗?”

“啊?”齐云琅一脸震惊,随即控诉地瞪着阮草儿,“你不跟我成亲?这怎么可以!你昨天都把我吃干抹净了,怎么可以不负责任!不行,我要成亲!”

说完,他要用力拍桌表达愤怒,不过准备拍桌的手在阮草儿的注视下非常识相地慢慢收回身侧,然后可怜兮兮地瘪嘴。

“媳妇儿,你不能不认帐。”装可怜模式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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