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谁?」贵妃抬眼,美眸立时蒙上惊惧。「摄政王!」
下一刻,纱帘被扯开,她被粗鲁的推走,就连李雅也被一脚踹到床底。
注视着泪流满面、几乎全裸的女人,李凤雏的心痛到像被人硬生生剖开似的。
他高大的身形狠震了下,她的泪就像一把刀,直刺进他心窝。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他有多么想要保护她!
迅速脱下披风包裹住眼神涣散的心上人,他目眦欲裂,怒火几乎吞噬他的理智,手狠狠地紧握成拳,怒色染上了他向来清冷邪魅的俊脸。
他曾因她的一席话而手下留情,但这回,他不会再忍耐!妖诡冷肃的瞳眸移向一旁的贵妃,再扫过另一头不知所措的李雅,他轻轻闭上眼,再张开时,黑眸怒红,杀气顿生——
「我要回家!」突地,冉凰此发出哀鸣,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我要回家……」
她的软弱无助,教李凤雏硬生生地收手。
这倔气的丫头敢跟他赌、敢跟他玩,从没见她褪去笑意过,这会却哭得像个泪人儿,让他心好疼、好疼……
「本王来救你了。」李凤雏想抱起她,她却拚了命的挣扎躲避,他只能暖声轻哄,「嘘,不哭,本王送你回去。」然后才霸气十足的将她打横抱起。
「皇上。」见怀中人渐渐止住哭声,改为无声啜泣,李凤雏深吸口气,目光落在李雅刷白的脸上,怒极反笑,大脚一伸,踩在他的龙根上,很轻很柔的询问:「你,在挑战我的极限吗?」
下身的压迫让李雅清楚的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不禁倒抽口气,双眼翻白,厥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见李凤雏抱着被披风包裹住,痛苦呻吟的冉凰此回来,鹂儿不由得掩嘴低呼。
「全都退下。」他冷冷下令。
「可是——」
李隽想阻止,却被母亲拉走,宫女搁下了几盆热水和火盆后,也立刻退下,偌大寝殿里,顿时只剩冉凰此和李凤雏。
他把她搁在床上,褪下她残破的裙和衣衫,以纱巾沾上热水,替她拭去身上任何被碰触过的部位,随即拿起轻软的丝被层层包裹她,再将火盆挪近些。
坐在床畔,看着她异样潮红的脸,不用差御医,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宫廷内用的催情剂,只要女子嗅闻到,便会春心大动,只要碰触她,她便会情欲大动。
混蛋!后宫佳丽如此多,李雅竟然胆敢挑上她,还使了最差劲的手段!
他以为,他故意在后宫走动,表现出与她的亲密,后宫便没人敢动她,却忘了把李雅给算在里头,忘了要则影留下!
浓眉狠攒,冷郁的黑眸里映着的全是她痛苦难遏的神情。
他以为,他的心已不会再痛了,如今却因为她而痛得无以复加。
要不是李隽即时拦阻告知,只怕等他赶到玄雀宫时,她已……
思及此,心又狠狠揪紧,他侧躺下,轻抚她的脸想藉此稳定自己狂躁的心。
「唔……」她轻吟,睁开迷蒙的眼。
「很不舒服?」他的瞳眸燃着火热,却被硬压下。
「嗯……我、好怪……」泛着雾气的水眸,像是黑色琉璃般剔亮。
「没事,睡一觉就没事了。」他收回手,岂料却被她抓住。「冉才人?」
「我、我……」这一个举动,连她都不解,但还是将他的手抓回,搁在颊上,皮肤泛起阵阵轻悸,她不由得吟哦出声,「怎么会这样?」
瞧见她手足无措的慌乱神情,李凤雏眸色渐沉。「你闻了玄雀宫内的迷香,会勾起体内情欲,十二个时辰过后,药效就会褪去。」他强硬地抽回手,不想因为自己的碰触,让她下意识地做出明日会后悔的事。
「可是、可是,我好不舒服……」冉凰此掀开被子,露出身上仅着的马甲和亵裤。「好热……」皮肤底下像是有虫子咬啮般,咬出了阵阵热浪,让她浑身不对劲,被他一碰,阵阵麻栗感便让她心跳得好快,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却又莫名贪求这样的刺激。
李凤雏闭上眼,不看那足以动摇他心神的体态,下一刻,他的手却被扯动,轻覆在她的浑圆上头,他咬牙闷哼了声,想抽回手,耳边却是她教人血脉偾张的娇喘。
「你……」
话未落,唇便被堵上,眼前是她神情迷蒙醉人的媚态,生涩的唇舌笨拙勾逗着他的,竟瞬间挑诱出他深敛的欲念。
「你会后悔。」他极力稳住心神。
听过后宫有不少春药,但他没想到药效竟如此可怕,让这丫头彻底变了性子,若非他及时赶到,她现在索求的对象,就成了那该死的昏君了!
「不会……」她啄着他的唇,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想要更多。
李凤雏黑眸染上氤氲欲念,大手滑下她纤细的腰,落在她俏挺的臀上,欲念在体内奔走,他却还在压抑。
而她,竟在下一刻牵引他的手,抚向那敏感的地带。
李凤雏整个人绷得死紧,目光落在她薄覆汗水,微泛潮红的诱人媚颜上,长指探入她亵裤底下,抚上潮湿的花心。
冉凰此蓦地张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麻栗的电流狂窜,见状,他要抽手,她却不允。
「你会后悔。」他几乎快要不能压抑那勃发的情欲。
「不会……」她整个人都贴向他,等待着他帮助自己脱离这地狱般的煎熬。
李凤雏低咒了声,长指缓缓揉挲着花核,那醉人的呢喃就喷撒在他耳际,挑战着他傲人的自制力。他不想当圣人,但更不希望明日醒来,她会恨他。身中迷香的她,受尽被情欲驱使的欺凌,若能给予些许缓和,也许她会舒服一些。
一边说服着自己,他一边加重力道,感觉花核在指下逐渐硬立,最后她整个人像痉挛般地轻头,半掩星眸妖美勾人,狂乱的娇吟几乎要令他不顾一切地要了她,但他不能!
明白她已得到些许满足,他立即抽手,岂料她竟整个人弓起贴上,在他下身厮磨。
「我要……」她被卷进了情欲的漩涡,打开了开关,便停不下脚步了。
李凤雏抓住她的肩,努力漠视她暖软的躯体给予的挑诱。「冉才人,你给本王听着,若是想要,等他日你清醒后,尽管开口,本王绝对满足你,但本王绝不会在这当头碰你!」他要,就要得光明正大,不屑在迷香底下行事。
「我、我……」
「本王不是昏君,不做那昏君做过的行径,况且,你要是现在把身子给了本王,你一定会后悔。」这倔气的丫头要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清白,怕是会去寻死吧,这可不是他所乐见的。
「本王点你睡穴,好吗?」他俯近她问。
冉凰此心神涣散,无法言语,只能微点头。
李凤雏二话不说地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可以一夜好眠,但是他蠢动的情欲,却几乎将他凌迟至死。
该死的迷香、该死的贵妃、该死的昏君~
一早,金雀宫便传来皇帝病重的消息,因欲望无处渲泄而一夜未眠的李凤雏赶进议事厅,以为要议的是皇帝病重之事,岂料竟是——
「启禀摄政王,皇上病重,肯定是因为前日有人在宫内树上系丝带所致,还请摄政王明察。」那日吓得昏厥的宰相,今天看起来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有神。
闻言,他慵懒地坐进议事厅主位上,支手托腮,锐眸扫过底下的文武百官。
「无稽之谈。」
「摄政王,此事不可不查,前日才系,皇上昨晚便病重至今未清醒,这肯定是宫中冤魂在作祟,这系丝带之人,分明居心叵测。」
李凤雏似笑非笑地嘲弄道:「宫中冤魂如此之多,毋需系丝带,亦能索魂。」
好笑!李雅会昏迷不醒,八成是昨晚受到惊吓所致,哪来的冤魂作祟?
「但臣已查知系丝带之人了。」宰相上前一步进言。
「喔?是谁?」他笑得妖诡,眸光瞥见李隽竟出现在议事厅外,正与人争吵什么,却突地被人甩了个巴掌,则影立即将他护到身后,他倏地敛去笑意。
「是冉才人。」议事厅外,开口的人竟是贵妃。
微微眯起深沉黑眸,李凤雏看见她身后,有几个太监围着李隽和则影,还有几个拖着发乱且意识不清的冉凰此,他立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