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本来经过早上的事,覃振犹豫了一整天,已经决定和李如锦坦白,和长兴伯夫人摊牌了。去他的纳妾!他去的一劳永逸!他不想再这样折磨李如锦、折磨自己了。

他明明深爱着她,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副不爱她的模样,伤害她、折磨她?明明伤害她、折磨她,就是伤害自己、折磨自己,他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愚不可及的事?

当初爱上她,不就是爱她的傻、爱她的笨吗?守护她、爱护她,才是他该做的事。去他的一劳永逸,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足够强大、足够坚持,他就能守护住两人之间的感情。

就在覃振已经决定放弃所谓的一劳永逸计划时,上天却给了他最后一搏的机遇。

他只是下意识地作出了最后的试探,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准备在事后跟她坦白了。

可是她却给了他莫大的惊喜,她说她不想让他纳妾,不想让他对别的女人好,她希望他眼里心里都只装着她、只爱着她。

这不就是他处心积虑想要达到的目的吗?让她意识到她对他的爱,让她明白爱是自私的,不是用礼仪、教条作借口,就可以拿出来与人分享的。

这一刻,他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么长时间的互相折磨,终究没有白费。

覃振就近将李如锦压在了书案上,长时间的压抑和克制在此刻演变成了一场疯狂而激烈的情事。

覃振大手一挥,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纷纷被扫落下地,发出一阵七零八落的乱响,可是他根本就无暇顾及是否摔坏了昂贵的端砚,是否墨染了珍贵的古籍善本。

他只想狠狠亲吻身下的女人,刻不容缓地侵入她、占有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那股喷薄而发的狂热和欲望。

冰冷的桌面让李如锦打了个激灵,可是很快的,她就感觉不到冷了。他疯狂地啃咬着她曲线优美的脖颈、形状漂亮的锁骨,作怪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挑逗,撩拨着她最原始的欲望。

厚重的冬衣被一件件剥离,又被随意地丢弃,没人在意它们飘落到了何方。此时此刻,它们是障碍,是拦在他们之间的阻隔。

衣衫褪尽,覃振在确认她和自己一样情动后,怒张的硬挺毫无停滞地彻底挺入她幽深、湿热、紧窒的密道。

在进入李如锦的瞬间,覃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天知道,他这段时间忍得有多辛苦。

隆冬的寒夜里,李如锦全身赤裸地躺在冰冷的书案上,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浑身燥热,汗流浃背。

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覃振同样赤裸的肩背,双腿并不牢靠地环在覃振的腰上,随着他快速挺腰的动作,喉咙间逸出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呻吟。「锦儿、锦儿。」覃振暗哑而诱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在某一刻,他放缓了速度,却加重了力道,整根抽出,再连根没入,一下,又一下。

「锦儿,我想听你叫我。」又是一记狠狠的插入。

李如锦神思游离、眼神涣散,此刻哪里还能听得清他的话。覃振俯身将她拦腰捞起,附耳诱哄道:「锦儿,叫我。」

李如锦片刻的呆滞之后,下意识地脱口叫道:「好哥哥。」那声音低柔、轻缓,带着三分迷茫、七分性感,像一剂催情药,让原本濒临爆发的覃振瞬间缴械投降。

书案、藤椅、软塌、圆桌,可以征伐的场地还很多。夜尚未深,情犹未炽,这场注定不眠不休的战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李如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等她醛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吓了一跳,看窗外这天色,只怕是早过了早起去给长兴伯夫人请安的时辰了。

李如锦刚刚一动,浑身的疼痛瞬间传来,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细碎的抽气。紧接着,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便将她搂了过去,她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这一大早的,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呃?」头顶传来覃振慵懒的声音。

「你、你还在?」李如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放在平日里,这个时辰覃振通常都已经出门了,哪里还会赖在床上和她说话。

「这么无视我的存在,真的好吗,嗯?」覃振不怀好意地低头看着她,眼中装着戏谑,手已经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

李如锦连忙捉住他作怪的手,惊慌道:「相公,天色不早了,我该去给婆婆问安了。」

「不急,一会我陪你一起去。」覃振笑着,挣开她的手,翻身躺平,一把将她抱到身上,调笑道:「现在,先喂饱它再说。」说着,牵引着她的手来到身上。

那硬挺、昂扬着的小兄弟早已经揺旗呐喊着,新一轮的征伐即将开始。

李如锦被他的炽热烫伤了手,又羞又恼,想要挣脱,却又挣不开。她咋晚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这才刚睁开眼睛呢,这是又要开始折腾她了?她能不能哭给他看?

覃振这是憋得太久了,前些日子的种种情况让他不得不委屈自己苦苦压抑,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可不得将之前的分一并补齐了。

于是,这可苦了李如锦了,被压着做了一晚还不够,早上刚醒又被扑倒了。

等到覃振终于食饱餍足地放过李如锦的时候,李如锦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了,可偏偏又不得不动弹。因为她饿了,而且她必须要起床去给长兴伯夫人认错请安去。

覃振让人送来饭菜,亲自伺候李如锦吃了些东西,又亲自伺候她沐浴更衣,期间又险些没能走出沐浴间。等到两人终于收拾妥当,走出书房,回到内院的时候,已经午后的事了。

长兴伯夫人昨晚就从吴仪容处得知了两人覃振和李如锦和好的事。这些日子,长兴伯夫人多少也看出这对小夫妻之间有些矛盾。

都说家和万事兴,可是在纳妾的当口,两人有点小矛盾也是正常的。而且两人有矛盾,才更达成利于纳妾的事。

昨晚听了吴仪容添油加醋的话,长兴伯夫人就开始担心,生怕纳妾的事生出什么变故。

这一整天都在等着李如锦来给她请安,也好问问此事。奈何,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来。谁知到了下午的时候,覃振却和李如锦一起来了。

看到两人一起过来,长兴伯夫人心里的不安顿时又强烈了些。

果然,两人逬了门,见了礼,也不说别的客套话,直接双双跪在了她的面前。覃振神色平静,语气真诚地说:「娘,我和锦儿一起过来,是想请您收回成命,我们还是决定不纳妾了。」

「你说什么?」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真听到覃振的话时,长兴伯夫人还是忍不任大声质冋。

「我们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决定不纳妾,请您成全。」覃振语气坚决,目光更是坚定不移地望着长兴伯夫人。

「胡闲,简直是胡闲!」长兴伯夫人大怒,拍着手边的高脚桌吼道:「这事是你一句不纳妾了就能揭过去的吗?纳妾的人选都已经定了,彩礼也已经给了,你表妹也在府里住了这么些时日了。眼瞅着选定的吉日就要到了,你这会跑来跟我说不纳妾?你让我如何跟我娘家的亲戚朋友解释?如何跟你表妹的家人交代?」

长兴伯夫人说的这些都是现实需要面对的问题,可是覃振却丝毫不以为意,淡然道:「只要娘同意,这些事,我自己会去处理好。」

见覃振的态度如此坚决,长兴伯夫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可是心中的不甘和疑惑却在这片刻的沉默中变成了愤怒和猜忌。

她缓缓转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李如锦身上。不用问,儿子会突然跑来说不纳妾,肯定和李如锦脱不了关系。

长兴伯夫人还没开口,覃振已经率先开口解释道:「这事不关如锦的事,是我决定的。」

「你住口!」长兴伯夫人怒声喝止儿子,「当初你鬼迷心窍,死活要娶李如锦这个势利小户家的女儿,我也认了。人娶过门,我打不得、说不得,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护得跟什么似的,我也忍了。

如今,成亲五年,她却只生下三个女儿,连一个儿子都没给你生,让她给你纳个妾,居然还三番五次地阳奉阴违。她这是想断了你的后啊,还是想活活气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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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夫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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