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
古老的碾房是今天下午步仕仁同学最想去的地方。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
好不容易撒了个谎,请了个假从课堂里溜出来,步仕仁同学可不想就这样被爱到学校查岗的老父亲逮住了,遣送学校上课在同学面前丢了颜面不说,那家伙除了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不留一点颜面地痛骂之后,晚上还要变本加厉,一顿皮肉之苦那是避免不了的。
聪明的步仕仁同学可不想这样,在请假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去的地方。那里安静,阴凉,且很少有人光顾。
古老的碾房在步家村落的下游。破败的小石屋,宽宽的晒谷坪,倒栽的一排杨柳树,清澈见底的河水,嬉戏的鱼群,悠悠转动着碾盘,咯吱咯吱作响的碾轮,好一幅静谧美妙的乡村画!
然而步仕仁同学并不会留意这样的美景,因为在他眼里美景只是一种摆设,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奢侈。
他之所以喜欢这里,因为这个时候来这里的人很少,四周很静,非常适合他解决目前最基本的需要,那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如果在梦里头能够当上一回皇帝,也翻翻三宫六院的牌子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他走到碾房边,折了几根柳枝往头上一盘,做成了一个圈儿,权当睡觉时的绣花枕头,在树荫下的坪地里这么一躺,四肢一展,摆了个大字型。
参差斑驳的阳光穿过树荫洒在他那慵懒的身体上,暖融融的,惬意极了。忽然一阵悦耳婉转的声音钻进自己的耳朵里,有人,他潜意识地蜷缩了自己的身子。
“东午哥,你确定玉花姐没跟梢吧?”
“她呀,就好那口,朴家修长城去了。快点脱吧,下面那家伙都已经不听话了。”
什么人?什么声音?尽管声音来得很轻,因为四周很静,朦朦胧胧的步仕仁还是听得有些朦朦胧胧。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透过门缝往里一看:
这***,大白天还玩这个!步仕仁心里暗暗骂道。这她妈的是什么世道?他强咽着口水又尽量地把头抬高,以便有着更好的视角。
想不到平时娇滴滴、羞达达的玉秀婶此刻是如此地放浪和疯狂,正在和平时凶神恶煞的步东午在苟且呢!
屋外流水淙淙,叮叮咚咚;屋内是春意盎然,辟里啪啦。青春年少莫名惊诧,瞪大瞪直了大眼睛,艳羡与愤怒溢于心身,青春的躁动就如电流阵阵袭来,身子炽热无比。
岛国动作片对于步仕仁同学算不得什么,早在十岁时他就和比他还要大十多岁的姑姑步青扬一起看过了,过后姑姑摸了摸他的裤裆,笑笑地说“我这小侄子不是人,真的不是人,生成是三宫六院的命,是女人的宝啊。”
虽然那时他不太听懂姑姑的意思,他知道姑姑是表扬他的,心里格外受用,因为姑姑从来没有当作他的面表扬过什么人,凡是得到姑姑赞扬的,纵算不是个人物,那起码算得上个角色。现在看到玉秀和东午整成这般场面,心里倒有点埋怨姑姑来。
一看那汗流浃背丢魂落魄张牙舞爪的朴东午村长,心里那个恨呀,那个羡呀,就象当年刘邦看到巡视的秦二世一样,如果现在躺在下面的是我该多好啊!彼可取而代之!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妈的,还哼上了诗歌啦,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里面的人玩得是情意融融,外面的人可是害苦了。看着看着,,全身渐渐酥软,双腿渐渐乏力。。。。
“啊。。。!哎呦!”一股喷薄之后的快感还没有让他体会到,头上和裤档的痛感便突袭过来。疼痛是上下的,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钻心的。他极力忍着,努力集中注意力来分辨这痛的来源。不好,他伸手往里面一探,裤档尽湿,绿军裤的前面则是湿漉漉的一大块。
头痛来自李老师飞掷过来的黑板刷子,就如飞镖一样的精准狠狠地打中了步仕仁同学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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