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你为什么要滥杀无辜?她跟你无冤无仇!」严世安气愤地吼道。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踩着尸体往上爬的?」赵人凤不以为意,「为了夺得位家的江山,死几个人又如何?我就是要制造严家跟位家更深的对立及仇恨,看着他们互相厮杀,然后得到我所要的一切。」

「你真卑鄙,位家待你不薄。」

「我在位家再怎么样都爬不到上位,我要的就是位出锋的位置、位出锋的一切。」赵人凤续道:「凡是他的,我都要抢到手,包括他的女人。」

「你……」她太过气愤,一时想不到什么字眼可以痛骂他。

「本来你不用死的,我想把你抢过来,就像当初我把李初雪偷到手一样。」赵人凤得意洋洋地道:「你知道背着位出锋睡他的女人,我有多么兴奋开心吗?」

严世安怒瞪着他,「你真的是有病!」

「李初雪本来可以不死的,待我夺走位出锋的一切,她一样可以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赵人凤佯装惋惜,「可惜啊,她怀了身孕,又不肯听从我的指示打胎,为了不让她坏事,我只好把她丢到池里淹死。」

听见他毫不在意的说着他如此丧心病狂的犯行,她又气又惧,「齐儿画中杀害他娘亲的人果然是你!」

「说到那小鬼,我还真没想到他会撞见,不过他当时才三岁多,不至于对我造成任何危害,只要吓吓他,他就会乖乖听话了。」赵人凤接着笑问:「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灭口吗?因为我要留着他一命,等他爹死了,我再收养他教育他,让外人看看我赵人凤是如何的重情重义。」说完,他得意娼狂的大笑。

「你不是人……」严世安气恨得红了眼眶,「你真不是人!」

「我本来打算买凶杀害位出锋,再嫁祸给严世浩,没想到他竟自投罗网,成就了我的大事。」赵人凤从腰后抽出一把刀,「我要乐余把你们从牢中骗出来,就是要借你们的手杀了位出锋。」

「什么?!」严世安瞪大眼睛望着他,不一置信。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赵人凤嘲讽道,「位出锋即使认为你背叛了他,还是在接到你的信后跑来见你,看来对你真是用情至深。」

「赵人凤,你……你会有报应的!」她气怒忧急的哭了,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赵人凤挥着手中亮晃晃的刀,对她的怒骂不痛不痒,「等你们杀了他,我再杀了你们为我的锋表哥报血仇吧!」说罢,他迈出步子走向动弹不得的两人。

就在这时,原本被施针而倒地昏迷的位出锋却慢慢站了起来……

【第十章】

赵人凤意识到严世浩跟严世安的视线迅速转移到他身后,先是愣了一下,本能的想回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背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般,往前扑倒在地,随即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他背上,教他动弹不得。

他惊慌失措,急急侧过头,以眼角余光瞥向身后,只一眼,他便吓得脸色惨白。「你……你……」

「赵人凤,你可现形了。」

位出锋一脚稳稳的踩着他,脸上不见怒意,双眸却迸射出骇人的锐芒。

「怎……怎么会?」赵人凤难以置信,「我明明就……」

「你似乎忘了你的施针击穴之术都是我爹教的。」位出锋唇角一勾,冷冷地道,「你学了我爹的施针击穴及解穴之术,可放针之术,我爹并没有教授给你。」

「什么?!」

「我想,我爹该是早就料到你会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位笙拥有独门家传的施针击穴功法,赵人凤是位老夫人的亲外甥,又自小来到位家养着,位笙便也传授他家传秘技,可他教赵人凤解穴,却没教他放针。

方才位出锋被他施针的同时,他已经为自己放针,以至于赵人凤施针无效,他会倒下昏厥,全是装的,就是为了听赵人凤供出自己的所有罪行。

「赵人凤,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初雪的事?」位出锋没有太多情绪,「我之所以佯装不知,是为了齐儿,为了位家名声,为了我娘,可我不知道你为了夺取位家的一切,竟然丧心病狂到杀害严家小姐以嫁祸于我。」

提及严家小姐,他的情绪才有了起伏。

他恼恨地瞪着赵人凤,「位家小姐秉性纯良,善良热忱,可你却为了一己私愁想毁她一生,甚至将她杀害,你还是人吗?贤王爷来找我后,我便派人去汝安明察暗访,从听风茶楼的掌柜那儿得知你曾短暂在汝安逗留……」他哼地一笑,「你决计没想到听风茶楼的掌柜居然看见你吧?」

赵人凤难掩懊恼,没想到他千万小心,却百密一疏。

「之后我便开始派人跟踪你,发现你长久以来打着位家旗号走私黑货。」位出锋续道:「当你来告诉我,乐余发现初雪跟严世浩碰面的事时,我确实感到疑惑震惊,不过我并不认为她背叛了我。」

闻言,严世安心头一暖,热泪盈眶的望着他。

她曾经以为他误会她、不相信她而伤心沮丧,但原来那一切都是他在作戏,为的是引蛇出洞。

「我假装相信你的话,找张捕头一起到顺风客栈逮捕严世浩跟初雪,亲手将他们送进大牢。」位出锋唇角悬着一抹高深的笑意,「我借酒浇愁是作戏,就连受到乐余收买的狱卒,其实都是听命于我,一切就为了看你一步一步往圈套里走。」

「位出锋,你……」

「赵人凤,」位出锋打断道,「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我会尽量保你不死。」说罢,他喊了一声,「张捕头!」

张捕头马上带着几名衙差走了进来,将赵人凤给押了出去。

张捕头一行人一走,位出锋立刻趋前为严世浩及严世安解穴。

严世浩尽可能的挪动有点僵硬的身体,艰难的抱拳一揖,「位爷,多谢。」

「严爷,好说。」他一笑,「咱两家的恩怨情仇真是说不完。」

严世浩蹙眉苦笑,「可不是?」

位出锋转而看着严世安,心疼不舍全写在脸上,「你没事吧?受惊了吧?」

「原来你……你一直都知情……」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动着泪光。

「是的。」位出锋有些歉疚,「为了布线逮人,只好委屈你跟严爷了。」

严世安一听,许是放松了、安心了,紧绷的情绪一卸,忍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

位出锋一见,慌了,急急忙忙将她揽进怀里,「不哭,没事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严世浩一眼,发现他露出放心庆幸的笑容,他微愣,一时间不明白严世浩为何会是那样的表情。

「乖,」位出锋哄着她,「咱们先回家吧!」

深更半夜,位家主屋大厅灯火通明。

苏乐余得知自己因妒恨受到赵人凤的蒙蔽及诱导,差点铸下大错,害死位出锋,不禁跪地痛哭,请求位出锋的原谅。

苏安北得知女儿居然做出这么胡涂的事,深感无脸见人,也双膝落地。

「二爷,请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原谅乐余吧!」苏安北惭愧地道,「老夫教女无方,罪该万死,会立即带着乐余离开位家,永不再返。」

坐在主位的位出锋神情平静的看着他,再看看站在边上的严世安,她朝他摇摇头,笑了笑。

「苏总管,你跟乐余哪里都不用去。」位出锋道。

苏安北及苏乐余一怔,疑惑的看着他。「二爷?」

「苏总管,你一生心力奉献在位家,我早已将你视如叔父,天底下哪有侄儿放着叔父去流浪的道理?」

苏安北固然感激,但想到女儿所犯的错,他实在没脸接受位出锋给的恩典。

「可是乐余她……」

「乐余就如同我的妹妹,妹妹一时胡涂,虽有错,但不至于难以补救,做大哥的岂能不给她机会悔改?」

此话一出,苏乐余哇的一声掩面痛苦,羞愧又悔恨。

苏安北感激地看着位出锋,眼底泛着泪光,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位出锋笑视着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对他说:「什么都不必说,我明白。」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吧?」位出锋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都去歇着吧!」

虽疲倦不已,但位出锋有件事放在心里,一直过不去。

离开主屋大厅,他与严世安来到茶室,而严世浩正被安置在这儿稍事休息。

他们一进到茶室,严世浩便起身,「位爷……」

「严爷快坐,请别拘束。」

三人落坐,严世浩便问道:「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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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坑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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