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 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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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瑞平侯爷和瑞平侯世子都不是打仗的料,也没得机缘找人提点他们,好在瑞平侯世子,还不是一味只知坐吃山空之人,他一边把打仗天分极高的次子培养了出来,另一边,又广开财路,想方设法的赚钱。
瑞平侯世子算是个长袖善舞的,消息也灵通,他同应国公夫人娘家的大哥,关系不错,这才走了周家的路子,往应国公那座盐矿里,投了这么一笔钱。
若说文武百官里,私下贩盐走马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家都是官场上混的,谁还没有个小尾巴,何必抓着旁人不放呢?只要不出事,都不会连带出来。
应国公府这盐场,也开了三五年了,年年都是稳赚不赔,也没见得出了一回事。瑞平侯世子早就听说了,知道是个金碗,只是总也插不进去,好不容易才走通了关系,投了五千两两进去,只想着等到过年的时候分红,这五千两只不定就赚回来了。
可谁知这到了年根儿,分红是没有,却分来了大罪。听宫里头传出来的意思,那可是要抄家流放的!
瑞平侯世子这边得了消息,可真是慌了神可。
皇上正在气头上,别说他没个得力的姻亲,便是有,谁又敢在这个时候给他帮忙?若也一竿子给皇上打下水去,那可就是完蛋了。
瑞平侯世子愁得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四处寻门路打点,半点儿功用都没有。谁谁家听了他家的事儿,都只是摇头,不敢掺合半分。老侯爷这会儿已是病倒在榻上了,家中乱成一团。
瑞平侯世子走投无路了,这才突然想起来小儿子同忠勤伯有些交道。
应国公通敌卖国被抓了正着,忠勤伯在里头可是立了大功的,这个时候,敢在皇上面前说两句话的,除了归宁侯,也只有忠勤伯了。
瑞平侯世子本还说今日是忠勤伯府的喜事,他们上门求人,到底不好,要把家里那祖传下来的玉佩拿去,给忠勤伯小世子当满月礼,再给忠勤伯府送上一千两银子,看在银子上,也好办事。
可袁松越却道,根本不必给忠勤伯小世子送这样贵重的东西,可不必真金白银地送,他只是将自己之前着人打的一块质地古朴的金镶玉牌带着了,就上了忠勤伯府。
他们家到底是涉了罪的,他想着,全将这些事情都与忠勤伯爷说清楚,若是伯爷觉得他们家的过错罪有可恕,愿意替他们说话,他袁松越自然铭记在心;若是伯爷也当此事难为,又何必送那些贵重的东西,去逼迫他呢?
袁松越当着徐泮的面,将他父亲瑞平侯世子的所作所为都和盘托出了,也不问徐泮愿不愿意帮他,只是顿了一下,说道:“伯爷以为,家父所犯此事,皇上那边会如何处置?”
徐泮前前后后听了,不由揉了揉眉心。
袁家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皇上心情如何了。
现下很明显,皇上心情不好,要找个出气口,若说是要抄家流放,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抬眼瞧见袁松越,见他眼中尽是焦灼,却抿着嘴,尽力表现得沉稳,不由想到自己当年在固原遇事的时候。
徐泮暗暗叹了口气,晓得若真是抄家流放了,这么好一名将才,可就可惜了。
他又抬手拍了拍袁松越的肩头,正经朝他说道:“此事并非没了转圜的余地,待我去宫中替你问一问。”
他这边说完,袁松越立即松了口气,又朝他抱了拳,没说什么,只喊了句伯爷。
徐泮深知他的脾性,朝他安慰地笑了笑,也不留他坐下吃酒,只道:“回去吧,让你父亲祖父,不必太担心了。”
……
这是在旁人手里,是真的不好办,可是落到徐泮这里,倒是有了些路子。
徐泮没急着往宫里递了帖子,反倒自己亲自往程家去了一趟,跟程盛说了说这件事情。
程盛听了,也是认为似瑞平侯府这种,不过后来才跟着应国公插了一杠子的,抄家流放确实过分了些。
不过皇上近来心情不好,一来,自己身边极信重的人出了事情,他下不来台;二来,后宫里的两位宠妃,双双生了龙子,两边闹腾的不行,没一日消停,皇上心里自然也是烦躁的。这个时候倒显得皇后娘娘温柔大度了。
袁家这个事情,若是能托皇后娘娘,甚至太后娘娘说上一句,恐怕比他们这些臣子过去说,更好办些。
徐泮是有心想拉瑞平侯府一把的,正逢着皇后娘娘为着蓬哥儿的满月赐了东西下来,于小灵依照规矩是要进宫谢恩的,徐泮把这个事情跟于小灵说了,让她看着情形,若是合适,便跟皇后娘娘提一提。
这事说来,也是瑞平侯府的机会。
皇后同于小灵叙了几句闲话,又领着她往太后那边拜见,话说了几圈,正好说道了这个事上。
太后到底年纪大了,便说这样抄斩流放的事情放在年前处置也就罢了,若年后还撕掠不清,正月还没出,再弄得京里好些人家妻离子散的,可不是什么好事,会破了运道。
于小灵一听,正是这个契机,连忙三言两语地,就把袁家的事情说了。
当时太后便道:“看吧,若皇上果真抄了袁家,可就真要惹得人怨了!”
这话说得重了,不过太后的意思于小灵却领悟到了,她顺着太后的意思浅浅说了两句,待回了家没几天,瑞平侯府的判决就下来了。
瑞平侯府削去爵位,罚了五千两白银,瑞平侯世子被判流放边陲,其余人等遣返原籍。
这判法虽也不轻,可比全家抄家流放,已是天地之别了。
消息到袁家的时候,瑞平侯爷都快病糊涂了,也指了袁松越去徐家道谢。然而袁松越却道:“大恩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