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报复
拉开抽屉取出卡包,学府很早就发了卡包,只是他未曾用过,因为他连一张卡片都没有,要卡包何用。
当然不乏一些喜欢耍酷的同学整天佩戴卡包,其实里面什么都没装,或者装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卡包整体为黑色,当时供选择有多种颜色,楚逍选择了个人比较喜欢的黑色,黑色从某种意义上讲象征着安静。
扣带摸着像是某种皮革制成,和皮带很像,只是在皮带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个极富极简主义色彩的卡包,就是一个类似于钱包的东西,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卡包内部又有分层,采取阶梯式设计,层层错位,就为抽卡方便,同时嵌有一颗暗扣,不用的时候把卡包上沿扣下,防止小偷顺手牵羊。
佩戴好卡包,把【月火】放入夹层,合上暗扣,原地跳了几下确认稳固之后才穿上院服,肥大的外套,瞬间将卡包遮盖地无影无踪。
下午时候,天还大亮。
楚逍心里还在想方东辉就算报复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可偏偏,还没走出宿舍区,正走上被林荫环绕的地方,就从树旁闪出几道人影,为首的正是方东辉。
“把我底细摸这么清楚,真是不容易啊。”
这种状况楚逍经历过数次,在黑街没少被那些混混堵路,所以此时心态极为平和。
在西卡学府,方东辉不敢下狠手,相比于黑街那些下手没轻重的家伙,现在的境况要好得多,没必要太过忌惮。
有时候,越软弱,对方就越强横,不如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强势一点,总好过窝囊受气。
想到今早在课堂上的一幕幕,方东辉气得扯着衣襟,还没怎么着就已经脸红脖子粗。
“楚逍,你早上在课堂上公然挑衅辉哥,找揍啊?”
楚逍一瞥,还是那两个狗腿子,即便知晓状况,还死心塌跟着方东辉,只因一点,跟着方东辉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哪怕他们知道这件事不对。
“挑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挑衅了?我只是证明那张能量卡是我自己所做,并没有耍赖,这也有错?”
楚逍的问句令得那两个小弟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事实既是如此。
“楚逍啊楚逍,你可真是能耐,做了十几二十天的同学,本以为你是一只何时何地都不敢吭声的绵羊,今天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原来你是一匹蛰伏在阴影里的狼,寻住机会便给我狠咬一口。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二十余年,后灭吴,今有你楚逍忍耐十余天把我逼到这份境地,可以……可以!”
方东辉语气沉闷,眼球布满血丝。
早上的经历好似几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让他在五班再也抬不起头来,而且,这一个多月在老师面前苦心经营的好学生形象,也彻底崩塌。
这一切的一切,都拜这个新生所赐,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摔下炼狱,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呵呵……将我比作越王,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只想做好分内之事,没有攻击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你一直针对于我,常常给我找麻烦,现在的这一切,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我觉得‘咎由自取’很合适。”
看他这接近癫狂的状态,楚逍知道今天免不了一顿揍,索性撕破脸皮,早看他不爽,只是碍于同学情面,自己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理念,所以一直忍着。
现在终于恍然,狗改不了吃屎,有时候,退一步并不能换来海阔天空,只能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辉哥。”
狗腿子偏头望着方东辉,后者已恼羞成怒,怒意若火,从脚底直蹿心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俩小弟早就冲上去了,奈何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制卡学天才,今日过后将会被老师当作重点对象培养,假若事后追究起来,他们负不起这责任。
写检讨书是小,背处分是大。
方东辉没有说话,但从那对喷火的眸子中可以看出回答,俩人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
楚逍本能抬起胳膊,防御骤来的拳脚,却是惊奇地发现,面对二人的拳打脚踢,自己竟能站稳脚跟,没有被打倒在地。
搁以往,自己绝对无法招架。
身体的变化令得楚逍有些兴奋,这要得益于在医院养伤时被各种肉类和营养品喂得壮实起来,加上认真在体训课上锻炼体魄。
许多同学想方设法不上体训课,即便上体训课,也只是做做样子。
他不同,每堂体训课都能见到他挥洒热汗的身影,不是在进行体能训练,就是在进行身体柔韧度的训练。
曾一度被同学当成傻子,说什么上个课还这么卖力、脑子有坑、这人有病……诸如此类的话。
这些话,楚逍只是当笑话听,同学没在黑街待过不太懂得弱肉强食,但他非常明白,保护自己最强有力的武器就是拳头。
拳头不硬,只能任人欺负,假使以后往卡修方向发展,拥有强健的体魄也非常有必要。
虽然来西卡只有短短十八天,但体训课作为主课之一,每周三大节一节不少,哪怕魔鬼东临时有事也会让其他老师来代课,所以楚逍在体质上的进步蛮大。
起点低,进步空间自然要大许多。
起码现在,身体素质的进步直接能体现在抗击打能力上。
面对二人的拳头,楚逍眼疾手快用胳膊抵挡,还能受得住,他不太会打架,身体却要比之前硬朗许多。
但从方东辉动手起,就显得力不从心,那家伙像疯了一般,将心中的怒火用拳脚宣泄出去。
楚逍节节败退,抵在树干上用胳膊护着脸,坚持着没倒下去,倒下就意味着要挨更多的打。
然而方东辉不爽,觉得这样打不出气,便配合小弟将他摔倒在地,然后可劲踹。
“喂,干什么呢?”
听到陡然传来的声音,俩小弟慌不择路,方东辉又狠狠朝他头部猛踹一脚,才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