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欲望的信者
面对着如同雕塑里那种完美女人一般的塞米拉米斯那带着明显求偶信号的动作和语气,肖解却脸色难看的推开了对方:“塞米拉米斯你离我远点!”
被肖解推开的塞米拉米斯飘到了床边,她的脸上没有被拒绝的羞愤,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挑逗意味十足的媚笑,而是有些慵懒的摸着手中的青铜匕首说道:“怎么,我的美丽还不足以让你为我献上一切吗?”
“我是贤者!”肖解指了指自己,随后一边偷看着纱裙之下那暴露出来的象牙色侧乳,一边没好气地指责起了塞米拉米斯,“十贤者之壶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肖解停下看着那边闭着眼伸长着脖子的塞米拉米斯那妖娆的身姿又咽了口口水,才又继续说道:“就算我不知道,上次被那个食人魔骗差点献祭掉自己的内脏之后,我就是再傻也不会再上当了!”
仰着脑袋的塞米拉米斯睁开了眼睛,就这么侧过脑袋看了一眼依旧下意识的咽着口水的肖解。随后她走了过去用三只手指捏住了肖解的下巴,微微俯身用鼻尖刮擦着肖解的额头、鼻梁、鼻尖,最后与他对视起来。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召唤我?”她的口中仿佛散发着用艾草香料混合焚烧之后才有的充满原始风味的芳香,“难道你不想要我吗?我感觉到了,你的欲望在燃烧。”
说着塞米拉米斯放下了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将手掌撑在了肖解的大腿上:“只要你用了那个要求的话,我什么都会满足你的,快!把那个要求说出来。”塞米拉米斯说着又转到了肖解的耳边呢喃起来,“然后,我带你去天堂!”
“要求…那个要求…”肖解眼神空洞的重复着,对着塞米拉米斯的眼神中那带着红光的诡异样子他却视若无睹,而是像一个木偶一样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要求你帮我,亚述的女王,你的能力独一无二。”
“能力?”塞米拉米斯又握住青铜匕首的手停在了肖解的胸口,她起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肖解的样子。看他依旧是眼神空洞深陷魅惑之中的模样之后,她才收起了匕首轻笑了起来,“原来相比于美貌,更在意的是我的才能吗?哈哈哈!”
塞米拉米斯的轻笑唤醒了肖解,他只觉得眼前一晃就恢复了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你在笑什么?”随后他看了一下手表又惊恐地一边检查着身体一边质问着,“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塞米拉米斯撇了肖解一眼,随后飘到了窗边伸手想要去开窗,没想到那双手虚幻的手掌既没有从窗户里穿过去,也没有拉开那扇横移的窗户。
试了几次之后,塞米拉米斯回过头对着依旧浑身上下乱摸的肖解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想要做祭品的话就给我打开这里的禁制,我感觉到了这里有我的信者。”
“你逗我呢?”肖解说着看了一眼慵懒而又诱惑的亚述女王,随后摇了摇头,“这里是华国!公历2017年!我说,你要逃跑的话能不能找个合理一点的理由?”
“我能逃走吗?”塞米拉米斯妩媚地笑着又漂回到了肖解的身旁,她勾着对方的肩膀用中指带着红宝石的右手手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你是我的贤者,在说出那个要求之前你就是我的一切。”
肖解虽然又被塞米拉米斯迷得有些五迷三道的,却没有像刚才样像是变成了毫无意识的木偶,只是眯着眼睛痴笑着笑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信者到底是什么鬼?你还能接受信仰?”
“当然。”搂着肖解的肩膀从他背后绕了半圈,塞米拉米斯靠近了窗边地位置,随后闭上眼睛复述起了自己听到的那些呼唤,“他们叫我女帝,叫我塞米大人,古老的暗杀者……”
仿佛是颂歌一样的曲调从塞米拉米斯的嘴里传了出来,不像是基本由短粗音节构成的阿拉德语,而更像是另一种不被肖解了解的需要。
“那是古埃及语,那个女人很危险。”一个声音从胸膛里直接传达到了耳边,肖解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去管那边渐入佳境的塞米拉米斯,而是低声询问了起来,“你怎么也醒了?另外几个呢?”
“美狄亚和阿尔伯特都醒了,”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王座的守护者,你要小心那个女人。”
“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是亚述的女王!”那个声音似乎怒吼了起来,随后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声逐渐消弭于无形。
背着塞米拉米斯,肖解又试着询问了几声,可没有了祭品的他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就算是转封在自己的身体里的东西,他也半点办法都没有。
肖解正尝试着偷偷弄点祭品问一问的时候,一双柔嫩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耳边就传来了塞米拉米斯的声音:“我感觉到那个叫做索贝克的怪物醒了,他又在说我坏话了吗?”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在塞米拉米斯停下了颂歌之后,耳边依旧还回响着那个曲调,但肖解却识相地没有多问,而是连声否认索贝克地事情。
“与其相信那个怪物却不相信我吗?”塞米拉米斯的表情像是带着委屈和娇嗔,随后对着明显带上了戒备神情的肖解摇摇头,“因为那个名字就轻易相信一个怪物可不对。”
听了塞米拉米斯的话,肖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上次自己就是因为信了阿尔伯特那个优雅绅士的话,差点被那个食人魔用一个微不足道的仪式换去了自己的内脏,谁又知道这个一直顶着索贝克名字的“神明”到底是什么用心呢?
想着,他看向了眼前这个身姿诱惑却满身恶名的亚述女王,“那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一方面想要我的才能,另一方面却又不给于我信任。这是就连奴隶都无法忍受的事情。”塞米拉米斯说着慵懒地靠进了肖解僵硬的怀中。
她抬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深嗅了一下肖解脖颈上的动脉,随后鼻尖刮擦着对方的下颚凑到了他的耳边呢喃到,“贤者你难道也想被我毒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