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背叛与反转
“小萧,你过来,我帮你上路。”陆夜雨忽然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想要让萧景宇靠近过来。
萧景宇痛苦地挣扎向了陆夜雨,他此时浑身上下的筋脉都极为痛苦,不断地发生着痉挛。饶是如此,出于对陆夜雨的信任,萧景宇还是拼了命地朝着他挪移而去,待到他靠近到陆夜雨的附近时。司辰已经将四名护卫斩杀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也是个个带伤,身负重创。
“再过来点,我现在不能做太大的动作。”陆夜雨喘息了片刻,说道:“你靠近点,我送你离开。”
萧景宇心下感动,也顾不得身下被碎石摩擦得鲜血淋漓,奋力地朝着远处爬去。而陆夜雨则是面色不断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会儿黑,显然他为了准备施展术法,正在和体内的剧毒,进行着拼死的争斗。
“坛主,你其实可以不必,唔……嗯?”萧景宇还想跟陆夜雨劝说几句,让他和自己一起逃跑,谁料陆夜雨却倏然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萧景宇原本是以为,陆夜雨是为了防止自己说话,分散他的心神,可是对方手掌上传来的力道和陆夜雨的含着煞气的眼神,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此。看着满脸疑惑,却又说不出话来的萧景宇,陆夜雨眼底也掠过了一抹怜悯和无奈,不过很快便被他强行压制。
陆夜雨说道:“我知道,你还有一种以命搏命的绝杀咒术,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咒杀一名相同品阶修为的敌人。所以我不得不让你闭上嘴。”
萧景宇心惊陆夜雨知道自己的底牌之余,心里却更加疑惑了,不过陆夜雨却很快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大事没有做完,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我现在要施展无影血遁,可是能够献祭鲜血的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为了让我安全离开,只能委屈你了。让你过来不过是为了堵住你的嘴,让无法念动法咒,咒杀我而已。你想要恨就恨吧,毕竟在黑莲教里,谁都要防着别人的算计,哪怕是自己的同僚袍泽。”
“嗯!”萧景宇顿时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他额前青筋暴起,想要震开陆夜雨的手掌。可是一来他身负重伤,想要挪动身体都极为艰难。二来陆夜雨也是用上了巨大的力气,凭萧景宇现在的实力,根本震不开对方的手掌。
“放心吧,我事后会向上头说,你是因为激烈反抗,而被术道盟的贼人残杀而英烈战死的。你的家人自然会得到重重的抚恤的。”陆夜雨从袖子里掏出一柄泛着寒芒的匕首,一边淡淡地说道。
萧景宇目眦欲裂,浑身猛地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还想要掩护自己撤退的坛主,居然是这么个人面兽心,厚颜无耻之人。可是他根本无法动弹了,正如陆夜雨所言,他确实有一招杀手锏,那是他曾经和某个咒术师学过的高阶咒术。只不过那咒术代价极大,要以施法者的性命为代价,以此来换取鬼神出力,对目标进行诅咒,被诅咒之人基本七天之内就会惨死,而施法者也同样活不过七天。
可是施展这招咒术的前提是,他必须要诵念一段晦涩的法咒,萧景宇毕竟不是咒术师,他还做不到像高阶咒术师那样法随心动的地步。而陆夜雨却不知何时,打探到了自己还会这招杀手锏的秘密,所以才会有所防范,用计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再露出真实的面目。
萧景宇此时感觉了深深的绝望和愤怒,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反抗,即使他想要拼命,也没有那个筹码。连续施展秘法强行透支气血的他,已经真正地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陆夜雨的动作极为迅捷,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接一匕首捅进了萧景宇的心窝,萧景宇顿时因为疼痛,浑身痉挛起来,眼里除了愤懑之外,还有极大的痛苦。
“放心吧,我的手脚很快!”话音未落,陆夜雨直接转动匕首,将萧景宇的心脏绞成了肉酱。而萧景宇也是两眼一瞪,顿时断了气。陆夜雨猛地拔出匕首,大量的鲜血顿时喷溅而出,那些鲜血却没有流淌到地面,而是飘浮在半空中,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围绕着陆夜雨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鲜血漩涡。
而此时司辰已经一刀将最后一名护卫斩为两段,他浑身浴血,闲庭信步般地朝着陆夜雨走来,淡淡地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四个替死鬼根本不是你们银衣剑坛的银衣金带武士吧?”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凭元气损伤的你,可以轻松解决掉四名银衣金带武士吗?”陆夜雨缓缓自地面站起,他猛地一扬手,将地面上萧景宇死不瞑目的尸体,直接轰成了漫天血雾,而那些鲜血顿时被鲜血漩涡所吸收。后者流动的速度又陡然加快了。
“看来你是故意让我们偷袭得逞咯?”司辰却伸手擦去脸上的鲜血,意有所指地问道。
陆夜雨指了指原先萧景宇所在的位置,回道:“萧景宇是你安插在我们黑莲教的内奸,对吧?”
司辰面色一变,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陆夜雨打断道:“别急着否认,我的手下被你炼成刑天战尸,可是我暗地里安排的暗哨,却没有一个发现,恐怕都是萧景宇的手段吧?你们一路上能够畅通无阻,也是萧景宇故意给你们安排了通道吧?”
“刑天战尸阴气极重,而我直到对方出手,才发现了这点,恐怕也是因为萧景宇在帮你们掩饰。不得不说,你虽说也会炼尸,可是毕竟不是行家,若是没有内奸掩饰,恐怕早就被我的暗子发现了端倪。”
司辰却轻笑道:“没错,萧景宇确实是我们术道盟的暗子,虽说不是我的直系暗子,可是要将他安排进黑莲教,还安插进银衣剑坛这么重要的机构,也是颇为费了些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