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配说爱
宁卿卿颤抖的抚摸合影的某一处角落,阳光俊美、笑容灿烂的男子用力拥着旁边笑容甜美的女孩,她的泪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合影上,晕开了不起眼角落羡慕偷窥的阴沉少女的面庞。
国内享誉海外的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主打珠宝设计,以低敛优雅,奢华大方的风格驰名国际,其中诞生很多拥有独特设计天赋和风格的设计师,广受珠宝首饰行业的追捧。南宫炎出身珠宝世家,再加上超越常人的天赋,毒辣成熟的眼光,充满个人特色的设计风格,入学便成为圣马丁学院的风云人物。
但能与南宫炎并肩而行的,也只有珠宝设计系的天之骄女——姜静和。宁卿卿从一开始就知道南宫秀君所有的视线都属于姜静和,她只想远远的站在那个笑容灿烂、志向高远的俊朗男子的背后,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努力跟上南宫炎的步伐。
宁卿卿卑微娇怯的心思就像她的微雕风格,充满梦幻和精美的构思,却隐隐透着颓靡的诱惑,精致、奢靡、又充斥的如水般温柔的包容。正是充满女性矛盾甜美的设计风格,成功吸引到南宫炎的注意,宁卿卿拒绝了国内知名珠宝行投来的橄榄枝,转身投入南宫炎刚刚成立仅容纳十人不到的小设计室中。
宁卿卿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打湿发鬓。南宫炎说的没错,她就是趁虚而入的小人,若不是姜静和离国那晚,南宫炎喝得不省人事,将自己误认为是姜静和,又怎么会有一晚荒宁?若自己不是半推半就,怎么会得偿所愿?
宁卿卿边哭边笑,她果不其然是宁振华的女儿,骨子里的无耻虚伪与生俱来,无论怎么遮掩,都隐藏不了她肮脏的身世和血脉。
南宫修雅第二天清醒时冷冽嫌恶的表情历历在目,宁卿卿难过的翻个身紧紧搂住一旁的抱枕,死命的捂住耳朵。但句句犀利嘲讽的话语依然无孔不入,日日夜夜翻搅她仅存的尊严。
他半裸着上身,逆着晨阳,俊美的如同传说中的阿波罗。冰冷刻薄的语言却堪比撒坦:“宁小姐这般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可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妄图通过身体锁牢男人,你的价值也就是你的身体一般低贱。”
“你配和我说爱么?你玷污了爱的神圣字眼,虚荣、无耻、放荡、低贱!你哪一点配得上说‘爱’?”他冷笑,“对,你也只配得上‘做’!”
他一把将她掐倒在床上,半俯下身,高傲好似主宰她一切的神坻:“很高兴你勾起了我的兴趣,用你不堪入目的身体,用你卑劣的手段。”
“咚咚咚”宁卿卿想得入神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宁卿卿披散着头发,眉头紧皱的盯着猛烈震动的防盗门,大半夜的谁会来敲她家的门?
她小心谨慎的拿过扫把,死死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发出一点动静。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陡然安静下来。宁卿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变成震耳欲聋的“砰砰砰”踹门声响,宁振华嘶哑难听的吼声在门外响起:“宁卿卿,快给你爹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爸爸?宁卿卿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宁振华长久以来的恶行并没有令她放松多久,宁振华踹了一会,发现依然无人应答,暴躁威胁的低喝充满气急败坏:“再不开门我就要踹门进去了!”
“你已经踹门了。”宁卿卿小声嘀咕,放下手中的扫把,为避免吵醒附近的邻居,不能放任宁振华在外面吵吵嚷嚷。
宁卿卿小心翼翼的给门开了一个缝,宁振华猛地用力一推,她措不及防,踉跄几步差点在黑暗中摔倒,慌乱间似乎有破风的声响,突然头部传来剧烈的痛楚,宁卿卿只来得及看见模糊熟悉的身形,眼前一暗,陷入昏迷之中。
朦朦胧胧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喧嚣的声响。宁卿卿痛苦的摇摇头,脑后针扎般的痛感令她不自觉的蜷缩起来,痛苦的呻吟。耳边的喧闹刺耳的声响越来越近,她艰难的睁开眼,刺目的枚红色灯光刺激的她下意识的伸手遮挡,旋即又变成如海的深蓝。
宁卿卿茫然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前忽然又涌上一片模糊,她用力的甩甩头,头部传来的痛楚更加难以忍受,她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往外走,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喧闹吵得她头痛欲裂。
宁卿卿昏昏沉沉看不清路,接二连三撞了好几个人,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她忽然忆起昏迷前听到的声音是宁振华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再加上妖男怪女放荡摇曳着身体,她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顿时清醒不少,一个令她遍体生寒的念头涌上脑海:宁振华真的将她拖来卖身?
跑!赶紧跑!
宁卿卿咬紧唇瓣,推开挤挤搡搡的人群奋力寻找夜店的出口。突然三五个黑衣男子冲到她面前,三下五除二钳制住她的挣扎,不顾宁卿卿的叫嚷将她往隐蔽的房间拖行。
“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是非法囚禁!我要权利去告你们!”宁卿卿失去了以往随波逐流的温润,疯狂的挣扎,恐惧和荒谬在她眼中酝酿成残忍的风暴,而她正处在这场风暴中心,摇摇欲坠。
因人群是在太过拥挤,三五个男人没敢太过使力,宁卿卿也是使出全身心力气抗衡,双方人马一时僵持不下。人群忽然走出面带狰狞疤痕,眼神凶恶的高大男子,他对着惊恐如鹌鹑的宁卿卿咧嘴一笑:“宁小姐,你父亲欠了我名下的钱庄三百万,今天是最后的还款期限,半个小时前,你父亲将你的身份证全部交予我,现在你已经卖身给‘流萤’,期限是三十年。”
“宁振华欠钱是他的事!而且我已经是成年人,监管权不在他的手中。”越是危急关头,人的潜力爆发无限可能。宁卿卿头痛欲裂,但思路却异常清晰,仿佛她的人生前二十年都未如此清醒的生活过,“你们这是变相买卖人权,这是违法犯罪!我爸爸的钱我会还给你们!但我绝对不可能卖身给‘流萤’!”
那男子不在意的笑:“宁小姐,可能你还不是很了解。但没关系,后期你会了解的。”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流露出残忍的恶意,之前违和佯装的谦逊被邪恶残暴完全取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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