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跑路是不可能跑路滴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带着一个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对着聚集过来的数百黄巾贫民大声宣讲,还不停地在人群之中分发着一些免费食物....有馒头、烙饼、稀粥等等,而且不是什么黍、稷之类的粗粮谷物,混杂着石粉木屑树皮做出来的可以硬到磕掉别人牙齿的垃圾货色,而是完全由雪白的细面磨成,不仅颜色非常诱人,看起来就很好吃,牙齿咬在上面,更是一口就能到底,比他以前摸过的nai子还要柔软,只是看着,张饶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简直暴遣天物,竟然把贵族都不一定吃得上的好东西送给这些泥腿子都算不上的炮灰吃!
先不说此时的青徐黄巾,已经落魄到他这个统领数万人的渠帅都勉强才能吃饱饭的程度,只算被这些人严密保护着的那个年幼小姑凉,就足以证明对方绝不是他原以为的其他黄巾势力,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过江猛龙,正准备在这里搞事。
“你们到底是谁?”
反应过来的张饶一脸惊疑不定的大叫道,同时充满戒备地躲到带来的亲信后面,大有一副见机不妙就准备跑路的打算。
没办法,乱世之中,什么最贱?
还不是那些世家豪族眼中不名一文的贫民性命。
因为土地不够的话,这些多出来的人口只能成为地方的负担、动乱的源泉。事实上,就算没有张角和太平道出现,也会有五斗米教、白莲教之类的组织,不是他们真的想要造反,而是实在活不下去,唯一的生路就是聚众去抢其别人。
这更不用说无法作为主要劳力存在的小女孩了。
能够在饿死之前被卖掉,已经算是命运不错,很多时候,她们都是作为关键时候用来保命的储备粮,起码可以在路上多支撑十多天。像张饶当初从冀北广宗逃散的时候,就干过几次,用手里的武器,威逼路上遇到的百姓将食物交出来。
这并不是他们丧心病狂,而是人一旦饿极了,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就连那些贫民自己都会这样去做,最多是不忍心吃掉自己的孩子,互相之间交换别人的。
因此,像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如果出现在军营里面,就算不被一直保持饥饿状态的其他人吃掉,下场也会是极惨。大多数情况下,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眼前这个女孩子不但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望着其他人的目光反而有种悲天怜人的味道,显而易见,以区区十几个人的保护,就敢横行数万人的黄巾营地,这伙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都不用感受对方的确切实力,张饶就已经意识到事情要遭,自己恐怕要倒霉了。
没错,渤海这边同样也有城管部队。
南山带过来的三万人当中,就有将近两千都能做到刀枪不入,为的便是尽可能地收拢这些黄巾贫民,怎么会让对方溜掉。
望着已经萌生退意的张饶,南山直接是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关羽说道。
“你家伙好像就是这里的渠帅,云长,替我把他抓住,免得逃跑的时候在大营里引起混乱,给收拢的计划造成障碍。”
他并不担心带的人不多,就无法阻止对方。
一个不管是在正史还是演义里面,连出场名字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未来的五虎将对手。何况,如今关羽的实力已经不比他在虎牢关前要差,有大战的磨练,再加上诸多武功秘籍的修(调)炼(教),关羽的实力早早地就达到一流武将的程度。
只是一招,张饶就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制住。
而由他带来的部分亲信主力,虽然人数众多,足有上千,是南山这边的近百倍,但面对修炼过金钟罩、铁布衫,身体已经强悍到一定境界的城管部队,只要不是实力达到武将级别的,都能视作攻击无效。
很快,这些平日里打惯了顺风仗,靠着人多势众才敢上的家伙们就发现,自己的武器根本就没有效果,砍在对方身上,居然连皮都破不了,反倒是越用力,砸的手就越痛。
“黄天在上,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砍都砍不死!”
整整上千人啊,竟然被区区十多个人,像是赶鸭子一样,给追得到处都是,脸上那惊恐万分的表情,仿佛爹妈在生他们的时候恨不得给多来几条腿。
“快跑啊,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天公将军,你已经抛弃了我们?”
“啊,不要啊,别打我了,我投降!”
除开早就有意投奔过来的小部分人,其他所有在大营里的黄巾贫民都被这番场面给吓住了。
不带武器,不代表没有威慑力,事实上,比起仗着装备精良去欺负人,显然,这种拳拳到肉的压服方式要更加的让人恐惧和不敢反抗。
本来那些接受了食物又勾起思乡之情的人,不少还想着等下是不是再找机会抢一笔,现在都变得有些即若寒蝉起来。
好歹,那些围剿他们的官兵们还会考虑自己等人拼命怎么办.....终归青徐之地的黄巾有三四百万人,就算只是些吃不饱饭、又缺乏武器装备的贫民,可真正反抗起来,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特别是,他们身上能够拿取到的好处很少,若是过程中损失过大,肯定是会得不偿失。然而这些人完全不一样,仅刀枪不入一个特点,就可以在青徐之地横着走了。
不过最惊讶的还是以张饶为首的太平道老人。
望着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敌手的城管部队,他们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迷惑,然后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等等....这些,这些刀枪不入的家伙,该不会就是天公将军昔日费尽千辛万苦之力所制造出来的黄巾力士?”
被关羽抓在手里的张饶突然间大声叫到,很明显,这有些熟悉的一幕,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