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顺利的一天
在场的三人都有些惊讶,尹庆之答应的有些痛快了。尹庆之看了看韩迁夫妇,轻声道:“怎么?王爷、王妃可是信不过本侯?”
韩迁道:“侯爷非常人也,我夫妇二人有些跟不上侯爷的思绪了。不知侯爷还有什么要我们提前跟那边说明的吗?”
“你们先让各家统计一下都能做些什么买卖,能做到多大?还有三日就到汉城了,来得及吗?”尹庆之抬头看了看月亮,竟觉得比京城的看起来圆了些。
“侯爷放心,每年大致的数都差不多,稍微做一些修改就行了。”王凤熙点头道。
“不知现在汉城那边的情况如何啊?”尹庆之向韩迁问道。
“想必侯爷也有所耳闻,前几日韩遂突然出兵占领望郡。估计韩遂在抢掠一番秋收之后就会撤兵,毕竟对于望郡的地域来说五万边军太少了。”韩迁叹息了一声又说:“就是可惜了那些粮食,我山韩今年的粮食收成要少了三成啊。”
“刀兵一起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以目前的形势看,韩遂也就能撑个两三年的时间王爷莫要挂怀了。”尹庆之连忙宽慰道。
“是小王矫情了,今夜风轻云淡正是饮酒赏月的好时候,来人呐,上酒!”韩迁对屋外喊道。
尹庆之心知已经不适合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便点头称是,不一会儿四人推杯换盏就喝了不少,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分了。尹庆之婉拒了韩迁留宿的要求,颤颤巍巍的被孟红药扶着回去了。刚一上马车,尹庆之就倒入孟红药怀中可是眼神却不似刚才那样迷浊。
“少爷,今日为何轻易答应了那边?莫非少爷早就做好了打算?”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孟红药脸颊绯红,可是也没有忘了给尹庆之按摩额头。
“要是没有韩迁,我哪里要用那么多银子买下税权?来的路上我倒是想了些,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尹庆之说完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往里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孟红药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搂着他,饮酒之后终究有些乏累,她不在按摩只是把手放在尹庆之身上。
也许是因为额头的按摩停止了,酒劲上来后就不容易入睡了,尹庆之睁眼道:“你很怕我啊?”
孟红药弯了弯腰,低下头看着尹庆之的双眼道:“侯爷心胸威仪不下君王,红药只是有些自惭形秽。”她双手放在尹庆之的胸前,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别样的温柔。
“我这模样,哪里担得起心胸威仪这几个字?不过是觉得我这人阴险,怕我记仇罢了。”尹庆之笑道。
“站在局外的角度看,侯爷的小事上有些拖沓心软,可是大略上深谋远虑,阳谋二字是淋漓尽致。只可惜身为局内人,不能为侯爷击节赞叹了。”孟红药的双手又开始按摩尹庆之的肩膀和脖子了。
“顺势而为罢了,再说我要的那么少,在意的也就少了。”尹庆之享受着孟红药的按摩,可是她刚想抬头就被尹庆之拉了回来。
“侯爷,马车里终究不大方便。”孟红药按摩脖子的手停了下来。
“不要冲动,上一次就害得你姑母舅舅家破人亡。这一次,你父母怎么办?”尹庆之突然笑了起来,他放开孟红药后又道:“被人利用不代表你有价值,而自己跳出来却可以证明你很蠢。”
孟红药伸了伸腰松了一口气,轻声道:“侯爷说的是,可惜红药前几年与侯爷不熟悉,不然哪里会有如此呢。”她复而又笑道:“可是红药哪里害了姑母舅舅?”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府外,孟红药搀扶着尹庆之下了马车。尹庆之道喝了不少酒,毫无睡意便让孟红药去取茶具陪自己聊聊天。
不一会儿,孟红药就把茶具端了过来。尹庆之道:“不知你和你表哥堂姐最近可有联系?”
孟红药沉吟了一下道:“侯爷直到前几日才把两家人放出,还不曾见过。侯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但凡世家大族嫡系子弟皆身不由己,就连你们这些草原贵族也不能幸免。你表哥堂姐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伶俐之人,可是这点常识他们应该还是知道的,怎么你见了他们几次之后,这等老实人便开始称为了捍卫草原血统的卫士了呢?”尹庆之说完就拿起热水壶开始泡茶。
“侯爷应该知道,我们对老侯爷定下的某些政策可是很不满的。他二人也不傻哪里看不出里面的利害关系?哪里还需要用我游说?”听到这儿,孟红药似乎有些惊讶。
“听说,一开始外面盛传的要给我纳妾是由两个人选的?你和你堂姐都是候选人,可是你堂姐除了性情温婉之外哪里及得上你?”尹庆之笑道,他给孟红药倒了杯茶后看着窗外道:“若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倒还佩服你半分,可是想二者兼得就未免有些愚蠢了。”
孟红药听完小意道:“侯爷这是哪里话,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只能在成亲之前努努力找个好人家托终身。哪里比得上侯爷,愿意为那有夫之妇做那等勾当。”
尹庆之听完击掌笑道:“说得好!煎熬如我还要小心谋划,步步谨慎。你们三人倒是有些本事,本来各自父兄心底只有那么一丝疑虑,后来也让你们游说的开始谋划这件事。倒也是不错,不过以后还是谨慎些的好啊!”
“侯爷何出此言啊?”孟红药似乎不认同尹庆之的话,又或者是真的没听懂。
尹庆之摇头道:“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啊?伍二叔他们把你推出来无非是为了那位,看你现在的模样哪里是她对手。那位发起疯来连我也是要头疼不已啊,你怕是连渣子都不剩了。”
孟红药开始对“那位”好奇起来,她看了看尹庆之后玩味道:“那位尚公主是何等的巾帼英雄,能让侯爷如此推崇啊?”
尹庆之笑了笑闭上眼睛闻了闻盖碗盖上的茶后说:“能谋善断,算无遗策。便连亲热之事也是经过一番算计,好像是找我借种一般,手段之大胆,心性之冷静我是自愧弗如。若不是下旨赐婚我哪里敢娶这等人物。”他忽然闻见身边有股异香,睁眼一看发现孟红药不着寸缕。
孟红药脸颊绯红站在他身前道:“听闻侯爷第二次见面就陷入了夫人的温柔乡里,敢问红药与夫人相比如何啊?”
尹庆之没有如她想的那般只是抬起手摸了摸一点嫣红,她心中刚有一丝感觉时却被尹庆之披上了一件披风道:“你身材矫健,肤色又不似旁人那边黝黑,自然是人间绝色。她身姿瘦若无骨,与你是各有风味。我向来不喜别人替我安排这等事情,今日本来心情就不快,若是再遇上什么烦心事情未免火上浇油。天色不早了,酒劲上来了去睡了。”说完转身就进了内室。孟红药的脸色忽明忽暗,尹庆之走了之后她仍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她未曾离去反而也进了内室。
尹庆之脱了衣裳躺在床上想到:“怎的现在的豪门大族之女最后一手都是美人计?难道女人征服的男人就真的能征服世界吗?”他今日本就被算计了一遭心情不爽又被人提起痛脚,那里有心情做这等事?便借天色不早喝酒疲乏推脱了进屋,可是脑子里那里忘得了眼中所见的一抹白玉竟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尹庆之感觉到一具炙热的身体靠着自己,正是孟红药。他转过身来就听见孟红药拿着自己的手往哪要命的地方摸去,他的手指经过了一段狭窄后碰触到一处阻碍和一阵明显的颤抖。这时孟红药道:“奴婢虽然心有所属,可也不是那随便之人。”声音中有了那么一丝毅然决然的味道,不等他说话她的手好像也碰到了什么要命的地方让她语气一变接着道:“红药孟浪了,既然侯爷已知红药心意,奴婢就不打扰侯爷歇息了。”
可是她也不离开床榻,便是手也不离开那要命的地方。尹庆之只得道:“你既然心有所属,又何苦来哉?”
孟红药低吟了一声回答说:“侯爷只是不喜也可抗拒别人的安排,可奴婢哪里抗拒的了呢?就算是心有所属,不也得行此下策来证明奴婢的清白,。”床榻并不是很大,她之前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就动了动身子。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她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次的呻吟并未压低声音。
尹庆之往里靠了靠,可怎么也抽不出手来,却不知怎的又吧孟红药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你这是在玩火!”
孟红药终于把手往上抬了抬也把他的手松开了,也许是她有意为之一条大腿却放在哪要命的地方。她抬起头看着尹庆之道:“我在家中都能听闻侯爷在京中不好女色,唯一一位夫人也是国色天香惊艳才绝。本想跟那位夫人比试一番,没曾想侯爷也还是个少年人啊。”必是因为没有哪异样的感觉,孟红药的声音终于正常了少许。
尹庆之的感觉就没那么好了,四目相对肌肤相亲,哪里还有喝茶时云淡风轻指点江山的样子。他只得紧闭双眼不再言语,侧了侧身子躲开那要命的大腿。这时他突然被孟红药强转过来,尹庆之竟是抗拒不得。他睁开眼睛只见孟红药骑在自己身上,舔了舔刚从他那话儿拿上来的手道:“侯爷,奴婢要你记住。哪怕是奴婢心有所属动机不纯,你也是奴婢第一个男人!”说完她下定决心,刚才被两人怠慢的要命地方,终于得到了解放。也许是因为被女人因刺痛而发出的声音而打动,男人双臂抗拒的姿势变成了拥抱与扶持。女人的呻吟却又变得低沉了,男人却在心里道:“心里想着,嘴上骂着,身上受用着。这可如何是好?”就这样翻来覆去过了好久,女人像极了一只满足的母螳螂在男人怀中深深的睡去了。男人却搂着白玉睡意全无,感慨着这不顺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