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悄然离去
?诺儿此刻是又气又痛又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像断线的珠子就往下淌,本以为在这个不被记载的朝代真心有人对自己好,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连夜赶制的锦衣罗裳,那独一无二的珠钗玛瑙原来确实感动,现在看来不过都是笑话,跟这一巴掌比起来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她要的是有人疼,而并不是那些表面功夫,既然他无怜香惜玉之心,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也好,这要命的一巴掌也算还清了他这几日的照顾,从此互不相欠。
诺儿心底对冷提玺仅存的那点好全没了,这一巴掌将一切都打清了,当初他将自己从宫中带出来,她对他充满感激,如今她不欠他的,以后各走各的道,从此再无半点瓜葛。
眼中噙着泪,嘴里含着委屈,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回到房中,诺儿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不但破了皮,而且还挫伤了很大一块肉,忍着痛撩开衣袖,胳膊肘下早已一面模糊。这一巴掌我记住了,安王,我无非是在你这白吃白喝了几天,但我并没有把自己卖给你!用的着下这般狠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明日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留在安王府。
诺儿心中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恼火,还有深深的肌肤之痛,她恨死他了,难道就因为自己寄人篱下,就得看人脸色?
诺儿流着泪,自己小心清洗完伤口,抺上药,慢慢包扎,现在她谁都不想要,她决定以后什么都靠自己,因为别人靠不住,之前还一度以为安王是可靠的,现在看来这才是天大的讽刺。
因为受伤的缘故,诺儿行动不便,干脆闭门不出,借口取消了去厅中早午膳,晚餐都免了。吩咐丫环每天只送午饭和晚饭,等她放下食物,立刻就打发她离开,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以前这个小丫头总是躲着她,可是现在却主动告诉诺儿她的名字,原来小丫头叫喜儿。喜儿还主动告诉诺儿府里最近的一些新鲜事,但是诺儿心底明白自己不能心软,否则这是害她,所以她的好,她不打算领情,现在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后,诺儿胳膊肘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但是胳膊上的疤痕却好不了,只怪安王下手太重,诺儿没武功,他一怒之下也没个轻重。
诺儿暗地里悄悄准备一番后,也觉得差不多了。这天得知安王被派出城,于是借口打发了喜儿,让她去买醉君酥,买不到就别回来,喜儿高兴的去了,因为这是半个月来诺儿第一次主动开口和她说话,诺儿已经好久没理她了。
但是诺儿明知道她买不到还是让她去,无非就是想支开喜儿。因为不可能有这种点心,这只是诺儿随口胡说的。对不起,喜儿,我不是要骗你,只是不想连累你。
诺儿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悄悄装扮成外出买菜的小丫头,挎着篮子,低着头跟在几个老妪后面,这些老妪都是安府里的老奴,因为仗着年岁,经常欺负新来的下人。
诺儿来安府的时日不多,而且也很少出门,所以她们并不认识她,以为府里新买来的伙房丫头,然后吆喝着诺儿跟紧了,别走丢了,诺儿低着头一幅乖巧的模样,竟然轻易的混出了府。
来到街上,几个老妪自己找悠闲去了,扔下诺儿一个人去补采。天助我也,诺儿心中暗喜,本来还想着怎么撇开这几个麻烦,谁知道她们就这么轻易把自己扔下了。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诺儿快速脱下外套换上一身男装。然后买了一辆马车,问明出城方向,迅速出城,还好她在北京的康熙草原和蒙古骑过马,懂一点点马术。
出城后,诺儿一路狂奔,直到实在是累的不能动了,才停下来稍作休息,喂马吃了些草,自己胡乱吃了些干粮,继续趕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犹豫着是打尖还是住店,不过她手上没有银子,因为安王府里有吃有住,根本不需要银子,而自己买马车的钱还是误打误撞来的,得赶紧想办法挣点路费,否则不出三日,自己非得沦为要饭的。
其实冷提玺送给诺儿的首饰,随便一件就够她吃一年的,可惜诺儿硬是一件也没拿,她就不信离开安王府自己会饿死。
上青楼卖唱?自己一没武功,二没后台,三也不够聪明,听说那里面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全是老奸巨滑没人性的,回头银子没挣着还让那些黑心的毁了清白,想前想后还是不妥。
对了,为什么不去赌场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挣点,而且这也是最快的方法,诺儿打定主意,又行了几个时辰后,诺儿估摸着这个点应该是现在的晚上九点钟。
她来到一个小镇上,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街面大多铺子己打烊,迎面正好看到一家客栈,诺儿要了上好的客房,将马交给小二,洗完澡,换回女装就准备出门了。
刚出门就碰到店小二,他看着她愣了一下,不就是换回女装吗,有这么奇怪吗?诺儿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这位兄台,请问离这里最近的赌场怎么走?”
小二的脸唰的红了,然后急着摆手“客官您可是要去赌钱,我劝您还是别去了,那里不适合女孩子家。”
诺儿笑笑,谢过他的好意,问明方向,就直奔赌坊,店小二看着她的背影不断叹气又是跺脚直摇头。
老远就听到大……,******,怎么又是小……“英雄赌坊”诺儿站在门匾下盯着这四个字轻轻一笑,好名字。
抬脚进门,这小地方还真是热闹,只见大厅内装饰简单,除了桌子就是椅子,墙壁两侧上挂着一排大灯笼,地虽简单,但赌钱的人倒不少,没有人发现诺儿。所有的人都盯着桌子,小小的桌子早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一阵阵难闻的味道让人反胃,诺儿一边打量,一边往里走,一大群男人围着一张又一张的圆桌子,有人光着膀子,有人干脆抱着酒坛子豪饮,一碗接一碗,眼睛却至始至终没离开过赌桌。
诺儿一边观察一边捂着鼻子继续往里走,看到最里面拐角处有一张八仙空桌子,就两三人,就这里还算清静,想也不想,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姑娘还真是好眼力,在下不败,敢问姑娘今日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