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最难的决定
“要小希,我已经让骆家的司机送我们过去了。”刘曼妙回来的时候,要小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东西一点都不多。
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禁偷偷地看了一眼要小希。
想必这个倔强而要强的要小希,一定会反对她用骆家的司机。
“嗯!”要小希淡淡地应着,听不出情绪的变化。
刘曼妙非常意外,要小希竟然会同意?
“那个……”既然这样,刘曼妙想着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也不会遭要小希的反对吧?她比刚才大胆了一点。“一会儿,我们去临江公寓那边……”
就在刚才,刘曼妙带着甜甜在外面溜达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骆牧离。他仿佛知道她们要搬家一样,把临江公寓的钥匙给了刘曼妙,并希望她说服要小希住进去。
那边的房子,本来就是为了要小希而准备的,现在她住进去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刘曼妙当时感觉到是非常的为难的,要小希既然要搬出去,一定是和骆牧离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之下,她要是一口答应,指不定会惹的要小希多么不愉快呢!但是,出于为要小希和甜甜好,她答应了骆牧离会试试劝服要小希。本来,以为这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可是,没有想到,要小希在听完刘曼妙的话之后,只是稍稍地怔
楞了一下,便说道:“好。”
不反对?
这完全不符合要小希的作风啊!
刘曼妙以为自己幻听了:“你怎么都不反对呢?”
“为什么要反对?”
刘曼妙:“这是骆牧离的意思。”
“我知道。”
刘曼妙:“知道了你都不反对?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
什么时候起,她刘曼妙在要小希的心里竟然这么重了?能重到改变要小希的决定?刘曼妙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是因为甜甜。”
下一秒,刘曼妙的幻想就破灭了,要小希果然还是要小希,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刘曼妙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说道:“好吧,你非要这么不给我留面子吗?”
此时,要小希哪有心情和刘曼妙开玩笑,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虽然不是生死的问题,可是,却关系到她和甜甜的将来。
就下决定搬出来的这会儿,要小希的脑子里面都还是乱作一团,前途一片渺茫,将来何去何从并没有人为她指明道路。处在人生关键的路口,要小希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时候,她一个不知道前面的路,也看不清脚下的路,就像被人遗弃的小动物一样。要说现在和以前,唯一的
不同恐怕就是孩子了。
要小希现在是一个妈妈,她还有自己未尽的责任,不能像以前那样当一个缩头乌龟,得过且过。
她不光要自己活出样子出来,还要给孩子她应该拥有的一切。
要小希的行礼不多,又是悄悄搬出庄园的,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很快,她和刘曼妙就在临江公寓这边安顿了下来。
这里虽然合适骆牧离的房子,可是,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并没有他的身影,要小希住下来也能稍稍安心一些,现在,她非常的害怕见到骆牧离。
这样分开,也能让她有空间来想想自己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经历过这段婚姻,要小希便再也没有成家的打算了,一个人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何况,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里面除了骆牧离,再也走不进其他男人了。
一夜,要小希都没有合眼,天快亮的时候,她便起来洗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了一番,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临出门的时候,刘曼妙也兴了,她就这么静静地倚在门口问:“这么早就要出门?”
“嗯。”要小希正在梳理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回来?”刘曼妙突然这么一问,让要小希有些疑惑,一时没有想明白问这个做什么。
刘曼妙不耐烦地说:“难道你非要让我明说,我很担心你一走就不回来了,这样,我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大姑娘,却要过着被你们母女连累的生活。”
要小希听后淡然一笑,刘曼妙能这么问,想必她已经猜到了她要干什么去:“我很快就会回来。”成了一个妈妈以后,要小希觉得自己连放弃的念头都不敢有,需要她负责人是何其无辜。突然,她有些明白窦允儿了,即使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之下,她依旧能认出自己来
。
这得在多少力气支撑之下才能完成呵!
也是这样,要小希才深切的体会了一次母爱的伟大。既然窦允儿那种情况都愿意给她的,她处在同样的位置,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的女儿?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有人逼你啊!”刘曼妙明知道现在的要小希是伤心欲绝的,却还要强颜欢笑,她能彻底相信她才怪。
趁着这个时候,刘曼妙必须跟要小希强调一下甜甜,那可是她的孩子,没有人能代替得了她在孩子心目当中的地位。
只是,刘曼妙不解,骆牧离和要小希两个人之间明明彼此深爱着对方,可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看了一眼沉睡之中的甜甜,要小希就带着自己的证件出门了。坐在出租车上,她手里一直捧着那本红艳艳的本子,和骆牧离领结婚证时候的情景就在眼前。
现在想来,当时不觉得幸福的一幕,竟然成了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就连回想起来,眼泪中也带着温暖。想着这种温暖马上就要支离破碎,结婚证都被要小希的眼泪给浸湿了,当初结婚的时候像一场梦,现在她多期望这也是一场梦,很快就会醒过来,然后,一切又回到最初
的模样……
“小姐,到了。”司机一声礼貌的提醒结束了要小希的幻想。
要小希付过钱以后,慢悠悠地下了出租车,只是,她没有想到,民政局门口高高的台阶上,骆牧离已经站在那里。他的身姿和以前一样挺拔和清冷,看上去就像刚见时候一样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