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游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定局
在战争爆发之前，顾朝夕就曾经以西蒙体警告过黑暗变异者群体一次。希望他们可以尽快撤离，因为特殊的体质已经使得他们不再畏惧地表的严寒，既然如此，何处不可为家？可惜的是黑暗不但异化了这些人的身体，也侵蚀了他们的脑子，他们像是一群固执而易怒的猩猩，不听人劝，要誓死抗争。
战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最后防线的战士早在恶魔尚未探测到异化者营地之前便全体出动，伊莎贝尔领导的西格玛和欧米茄小队负责在异化者居住点附近埋伏，而简和蒂娜率领的阿尔法和贝塔小队则从恶魔接近居住点五公里时，便发起了袭扰攻击。
守望者们近战跟IV打，那就是死路一条，但他们的枪术一流，而且通过对被捕获IV两年来的研究，他们掌握了一套预定弹道射击的本领。这种射击方法以专门捕捉IV们行若鬼魅的动作而得名，经过多次演练，效果不俗，但今次还是第一回实战。
每二十名守望者组成一个狙击阵地，由十名刀锋和两名忍者保护，四个阵地，其中的一个空缺由五忍之一和莫莫顶替，另一个则由顾朝夕的天法身和影月来顶替。恶魔开始地狱井喷的动作之后，攻击展开。当时猛然出现的精准信仰弹攻击确实一下子打乱了魔姬和IV们的阵脚，其中有三名因为一下子被命中太多信仰弹而炸体身亡。
在这之后，恶魔的爪牙们意识到这是一次集群之间的碰撞，很快调整状态向最后防线的阵地发动了反突击。由于信仰弹的火力猛烈，这些家伙化成了灰烬状态，或干脆躲在黑暗天使之后向前冲。五百最精锐的黑暗天使是恶魔留下的最后的喽啰，它们的实力也算强横，但比之IV和魔姬则明显有差距，这就导致了它们成为了死伤最多的一个群体。
开火两分钟，就有百多个黑暗天使送了命。不过这时间，也足够恶魔的爪牙们突进了。当它们接近狙击阵地到两百米处时，受到了西蒙体寒狱结界的阻挠。不同于障壁或水牢，结界的威能没有那么巨大，只能是削弱IV和魔姬的们的能力。
IV和魔姬们初时并不以为异，这种程度的阻挠根本无法对它们的灰烬状态造成多大的伤害，这种状态可以说很占便宜，真身隐在幽影夹缝中，普通武器根本无法攻击到，而且移动速度极快，只要接近，现身并攻击，便等于破了对手的远程攻击能力。
但是，顾朝夕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以目前最强，也最适合在黑暗中隐匿的人法身为突袭者，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西蒙的结界中，然后以突然出现的矿泉水瓶来抓捕灰烬之雾状态的魔姬和IV，结果直到抓了十多只，魔姬和IV才发现了异常纷纷变身成本来面目，却又遭到了战士们的猛烈攻击。其中有一直未使用过的信仰炸弹和信仰枪榴弹，十多只IV为此而付出了代价，而更多的则是负伤逃窜，结果被抽准时机的五忍和影月、莫莫一顿砍杀，又斩了十多只。
一上手就损兵折将，恶魔无法再从容搞井喷，它一声不吭的加入了战团，顾朝夕一直在严密监司着恶魔的一举一动。当恶魔停止手中的魔法技能的时候，顾朝夕便一声令下：“撤！”
按照之前的部署和计划，所有最后防线的成员做鸟兽散，四下奔逃。
而顾朝夕则在这种情况下，令地法身一连扔出十颗真阳爆裂球。这东西是由极阴生阳的方法获得的，算的上是真正的太阳强光。十颗真阳爆裂球，制造了一颗长达20秒的小太阳，之前因信仰弹受伤的IV和魔姬，有十几只被烤成了白灰。它们毕竟有着吸血鬼的特性，当身体受损到一定程度，便不足以抵抗太阳的长时间照射了。
其他魔姬和IV也是纷纷逃窜，一边全力抵抗，一边躲进附近的房屋楼宇中避难，不过不少魔姬和IV还是因为小太阳的突然性而被烧瞎了眼睛，这给它们造成了诸多不变，而且这样的伤害恢复起来也极为不易。
恶魔也被足足晃了1分钟之后才睁开眼，结果一看，他先前凭借感知追到并干掉的几个最后防线的成员，全部是由顾朝夕制造的符傀儡。
恶魔大怒，发了狠，继续死追。还真就被他追到三个，一个刀锋，两个守望者，结果三人都是启动自杀式爆炸，恶魔也不知道对方搞了什么玩意，这种爆炸看似只是嘭的一声血肉模糊，实则威力出奇的大，那些血肉就像铅弹铁砂一般钻进它的是肉体中，形成一种让他非常疼痛的毒素。这时，恶魔想到了那个刀锋自杀时笑着所说的话：“我祝福你，得到宽恕，能去天国。”
信仰毒素，对恶魔来说，仇恨、恐惧、愤怒都是有益的，但祝福、宽恕等行为则相当于大毒，它意识到对方肯定是通过某种方法把这种毒素效果激化了，否则论实力比黑暗天使都要低的人类怎么可能给它造成伤害？
恶魔想要再去追杀其他人时，已经错过了时机，无奈之下，只得返回。结果，回来才发现，就在它不在的时候，它的部下也遭受一次噩梦般的杀戮。顾朝夕战力全开，西蒙，天地人三法身，包括他自己，雷麒麟，弦月，影月，但凡能用到的全用了。而且一上手就是‘天剑、封镇诛邪’这类极为耗能的强力法术。由于空间特殊，顾朝夕发动这些术法时，根本无天地之力可借，消耗的全是自己的，这就造成了三倍消耗，可谓不惜工本。但是，这样不假借外力而发动的术法，威力也是极为强横的。
整个一域的天空都为之变了颜色，五彩的光芒如虹经天，长久不衰，每一道，都是一道雷霆万钧的力量，那磅礴的无可匹敌的大力，让承受着生出根本无法匹敌的感觉。论心境修为，这里的IV和魔姬比当初的冯承业那简直是天壤之别，让它们打顺风仗行，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就仿佛再现了当日顾朝夕一行杀进山庄时的情形，一下子就慌了神，有的甚至连跑都忘了，面对恐怖到心理承受范围之外的攻击，大脑中已经一片空白。
跑都没地方跑，一旦被顾朝夕锁定的，就是化成灰烬之雾也照样抹杀，那诛杀时的爆炸宛如C130扔在阿富汗山区的地爆弹。除了没有蘑菇云，其他的声光效果都全了。顾朝夕一连挥出三十七剑，然后呼唤属下，头也不会的撤了。主基地里一直以来养孕的五行灵力现在可以当作战争口粮来用了。这已经是决战。
恶魔远远的就看到那边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当时脸色就变了，它一直没想到对方这么强横，急急赶回，一清点，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黑暗天使已经剩下百多只，魔姬和IV连之前带后来，折损了半数还多，只剩下50多名，还是个个带伤。
恶魔知道它又一次中计了。对方早已算好它会追杀，所以准备非常充分。己方则不同，不但没有准备，还不清楚敌方王者的真正实力，结果被打个措手不及不说，还在互杀上大占上风，以三条命换了它属下五十都条命。它真是亏大了。
拼！恶魔此刻也知道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了，以对方的一贯表现，如果不是触及了某些底线，绝不会这么鲁莽的全体出动，将战力完全暴露。看来对方的营地就在附近。
地狱井喷！恶魔不顾自己身上的信仰之毒，争分夺秒，抓紧时间探测。至于魔姬和IV，它下令命其以他为核心，尽可能的恢复，以迎接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战斗，为此，恶魔杀掉了剩下的黑暗天使，不但给自己，也给魔姬和IV们注射了‘兴奋剂’。
简和蒂娜以及五忍抓紧时间收拢手下，然后在距离异变者基地两公里处准备第二次阻击。
顾朝夕回到主基地，拼着使用留下隐患，使用禁法，强行补充法力，然后再度出战。不过等他抵达战场时，恶魔已经探出了异化者的基地。
“杀！”恶魔像是快要渴死的商旅在沙漠中寻到了水源，两眼放着光芒，不顾一切的扑向基地。它仿佛化身成了一只鼹鼠，手脚并用，疯狂抛坑，挖掘通道。魔姬和IV们也不甘落后，它们都‘注射了兴奋剂’，黑暗天使本身就是最强横的恶魔喽啰，它们的能量可没那么好吸收，魔姬和IV的心理素质其实比普通人高不了多少，这样的情形下，它们虽然通过吸收黑暗天使恢复了伤势，并且变得更为强大了，但同时也感觉自己有种想要发疯，想要爆炸的憋屈感，献祭生命的生命之力就是综合它们这种病症的良药，现在良药就在眼前，自然是个个奋不顾身。
顾朝夕的到来，新一轮的攻击开始了。仍然是狙击手、枪手们打头阵，因为顾朝夕需要时间来准备术法。而这次，西蒙变得更主动了一些，他站在变异者基地上方，将寒狱结界笼罩了整个基地及附近区域，以降低魔姬和IV们的综合能力，而之前埋伏的欧米茄和西格玛小队也齐齐开火。
这一次，是死战不退。
“让它进去。全力拦截魔姬和IV。”顾朝夕下达了一个非常冷酷的命令。
“先生……”
伊莎贝尔想说什么，但是被顾朝夕伸手阻止了。“你觉得这些异变者还能适应原世界的生活么？你觉得各国的异能组织及国家研究机构会怎样对待他们？你是否愿意亲自给他们一个安乐的死法？”
顾朝夕的三个问题，伊莎贝尔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了无声。她答不了，流着眼泪，伊莎贝尔加入了针对魔姬和IV的攻击。
魔姬和IV们经受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攻击，信仰弹以前都是轮颗的射，现在则如同不要钱般，用迷你刚机枪射，还有信仰手雷和信仰榴弹，信仰地雷和信仰炸弹，在这一域，不光是爆炸的烟火灿烂，飞窜的子弹连成了线，还有信仰生命的能量不断绽放，在这种能量的冲击下，整个土地都在发生变化，净化的光芒让魔姬和IV们仿佛钻进了热砂中的栗子，一个个感觉都快熟了。
拼了！魔姬和IV们终于有了这样的觉悟，它们不再打洞，不再刨坑，它们冲出地面，顶着攻击，向一个阻击阵地发动群体攻击。
十几秒之后，它们便冲到了阵地上，惨烈的搏杀战开始，很多实力差的战士知道自己不是魔姬和IV们的一合之敌，它们不愿做敌人的干粮，在频道里高呼着：“向我涉及”，然后引爆了自己，连同身上携带的大量生命药剂，信仰炸弹，轰然化成血沫，与七宗罪对立的七美德，牺牲！信仰之毒。
射击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重新开始，那个阻击点最终一个活着的最后防线战士都没留下。
当第二个阻击点也被毁灭后，魔姬和IV们终于熬不住了，除了信仰之毒和不断的消耗，它们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时，顾朝夕的攻击准备就绪，连同五忍等人，剿灭开始。
最后死的是原吸血鬼的族长，他高呼着：“血仇！”化作了一天猛烈的烟火。
一个刀锋啐了一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道：“没错，血仇！离开了这一界，将有一个五万人的集团世代致力于消灭吸血鬼！”
确实，正如这个刀锋所言，今天的决战一幕，最后防线的五万人都有看，他们已经知道了灾祸的导火索源于何处，吸血鬼，它们释放了缘故的邪恶，以全西雅图的生命作为献祭。连流动人口和周边市镇算上，近百万人口最后幸存的只剩这五万多人，几乎每个人都有笔血债也讨，这个仇真，结的确实够大的。
“血仇！”每一个基地的幸存者们都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一浪高过一浪。
变异者基地的通道大门已经被最后防线的人强行打开，但是，没有一个变异者从里边逃出来，他们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们的智商都退化了，但是仇恨留在了没有退化，反而增强了。尽管是自杀性质，但他们血战到底。
没有恐惧、没有畏缩，而且都是变异体，这样的祭品对恶魔来说，就好比吃惯了普通食物的人硬要吃白水煮肥肉般难以下咽，不但难吃，还不好消化。恶魔无比想念在海洋绿洲号上的那场盛宴，真正的盛宴啊，边玩边吃……
从基地中爬出来，恶魔一身被鲜血所染，它已经恢复了原形，反关节，头顶长着两根螺旋的尖角，紫红色的皮肤，眼睛始终释放着地狱般的光芒，粗大的蜥蜴尾巴，没有翅膀。
顾朝夕对破土而出的恶魔只使用了一招，“虚神术，星辰陨落！”
这一招看起来不过就是颗篮球大小的陨石，漂亮的如同彗星般，带着长长的星光之尾，倾斜着飞坠而下。除了速度快，似乎也没什么，气势平平，比起‘天剑，封镇诛邪’来，那效果差远了。
然而，凡是强悍到一定程度的攻击，都有返璞归真，又至难化为至简的变化。这一招的等级已经决定了它绝不会平凡。虚神术，顾朝夕现世以来，这是第二次使用，上回是和浮屠大尊对战时，以虚神术之真命挪移逃了杀身之劫，这次则是实实在在的攻击之术。
那恶魔刚开始以为这只是顾朝夕试探性的招式，虽然留了心，但并未全力以赴去对待，推出五层地狱炎波去拦截，结果就好像用纸片去挡子弹，穿的极为通透，根本没能挡住。而与此同时，顾朝夕却是亡命般狂逃，就仿佛被猎枪惊动的兔子般，头也不回一下的狂冲而去。释放这术必须是顾朝夕的本体，老实说，用完这这招，顾朝夕除了留了点逃跑用的力量外，体内已经是贼去楼空。
“啊……”恶魔咆哮着，皮肤表面青筋凸显，蓝色的魔血在皮肤上不断渗出，它狂嚎着，运全力来抵挡这颗漂亮的流星的冲势。
嗤！脚下不断的向后滑动，恶魔后蹬了好几次，都没能稳住身形，反倒速度越来越快。轰隆！它被撞进了一栋大厦中，轰隆！它又破大厦而出，继续向后，就这样一路不知道撞破了多少楼宇，终于，恶魔的力量再也不足以压制这星辰的力量了。
轰隆隆！仿佛是核爆般的白光在漆黑的夜中亮起，整个这一界都在颤动，仿佛是雷尼尔火山再度喷发一般。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在十几秒内摧毁了方圆数平方公里内的一切建筑，强力的空气对流形成了可怕的风暴，恰好与这一界经常出现的灰烬风暴撞上，又是一次轰天巨响，数个街区为之毁灭。
“如果不是没有辐射，没有电磁干扰，我真以为先知投放的是术法核弹！”主基地中，无数个监控屏幕组成的监控阵列前，尼克抹着头上的冷汗直咂吧嘴。
其他的人也都有同感。尤其是从撤退的最后防线战士那里传来的视频讯号，更是能显示爆炸的威力。最后防线的战士先于顾朝夕二十多分钟就全速撤离了。但仍然感受到了爆炸的余波，整条街都在毁灭的风暴中崩坏，楼宇炸裂，汽车上天，如果不是有事先安排的地下防护掩体可钻，恐怕欧米茄和西格玛小队至少得再损失五十名以上的战士。
“那恶魔就在爆炸的中心。这下应该死了吧？”半晌之后，有人说。
“据先知说。不会。”尼克道：“我也同意先知的判断，如果这样的攻击能直接致命，那么在灾祸初期，先知恐怕已经释放了。何必艰苦卓绝的斗了这么久？”
“哦……”
恶魔确实没有死。甚至连伤都受的很轻微。然而，它却几乎耗光了通过黑暗剥夺获得的所有力量。深渊魔堡中可以让它的力量缓慢恢复，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了那个时间。这次行动本来就是赌博，赌他可以在黑暗剥夺的副作用发作前，找到足够的献祭品，以中和疯狂的邪魂侵蚀之力。但他只得到了两千品质低劣的祭品。异化者，作为祭品已经不太合格，他们已经是游走于正常和黑暗之间的存在，因此，所能给予恶魔的帮助也极为有限。
啊！恶魔仰天长嚎。顾朝夕用星辰陨落断送了他的最后胜机。没有了属下，现在就是想饮鸩止渴也已办不到，它只剩老哥一个。
“祭品！你们在哪儿！祭品！”恶魔疯狂的又开始了它的地狱井喷计划。这是在掏尽最后一个铜板在进行赌博，或者说赌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着恶魔离位于城市中心偏北地区的最后防线内围基地越来越近，包括简在内的很多战士已经不止一次请缨，要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给恶魔添添堵，哪怕是掖车轮的砖头，也无怨无悔。
顾朝夕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在这漫长的战争岁月中，你们经历了异常艰难的岁月和无数磨难。你们几乎是这个城市中最强悍的精英战力。胜利之后，你们还要保护这些幸存者，不管哪个国家，都会派调查组来调查在你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想成为科学实验室的常客和被软禁的犯人，你们就得战斗，你们还大有作为，不必牺牲在胜利的曙光中。”
轰！又一次，地狱井喷，一幢大厦在熔岩火焰中焚烧成了酥土，熔岩的河流蜿蜒在黑暗的大地上，远远的望去，像是一堆盛大的篝火。
顾朝夕出现在了恶魔面前，“我原以为需要攒足一个月的时间，再次动用禁术给你来一下。现在看来不用了。你现在最多还能使用一次这样的熔岩喷涌之术，如果我进攻的话，你就连一次都不够用了。认输吧。”
恶魔晃动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神色复杂的看着顾朝夕，道：“我可以毁掉神器，这样你就永远都走不出这个世界。”
“哦？什么神器？”
恶魔拿出了那银盘上有着繁复图文的空间法器。刚想说话，就见顾朝夕手一招，那法器竟然咻的化作一道光，落入了顾朝夕手中。
“你！”
顾朝夕对着大瞪着眼睛的恶魔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说着，手在银盘中心的圆珠上一抹。那圆珠内混沌的乌光尽去，呈现出的是星河般的宇宙之景，仿佛无数个星系，都被囊括在其中。喀嗒！喀嗒！喀嗒！三片银色的薄片装上。“还差五片，三片在魔教，另外两片不知何踪。”顾朝夕想着，手一抹，法器已经收了起来。这东西是他前世的一个重要物品，叫衍星盘，是用来代替那些灵石传送法阵的。是他引以为傲的一件作品。本来是准备开启了前世留下的备用宝库，再以专门的法器去寻找这宝贝的，结果无心插柳之下，差不多寻齐了。尤其是恶魔手中这主件，这东西最宝贵的就是中间那颗星界珠，里边保存了大量的星图坐标，还有就是通往几个位面世界的通道演算图，象什么翠虚境、上清境都在其中，有了他，顾朝夕是心中大定。
连‘战争镣铐’般的空间神器都被掠了去，恶魔知道这下自己彻底输了，实际上从它被顾朝夕用星辰陨落打了以后，已经不再具备毁掉这衍星盘主件的能力，毕竟此物现在是受这一界力量保护的。它只是想诈一诈，一遍谈条件，现在弄巧成拙，彻底成了待宰猪肉了。
“你放弃这身体，会恶魔世界吧。以你的智慧和经验，重头再来，有个几千年的，也不难恢复到现在的水准。”顾朝夕看了一眼恶魔，如是说。
“你如果发三大誓言，我……”
“狗屁！”顾朝夕打断道：“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上，有什么资格让我发三大誓言？我的话就是法则。机会只有一次，你爱信不信。”
恶魔被顾朝夕的态度迫的脸红脖子粗，想怒却根本怒不起来。“好！我信你！”
恶魔咬牙做出了决定。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贪图它的，最关键的是，对方的确有将它彻底毁灭的能力，不用假惺惺的骗它。
一道红光从恶魔头顶闪现紧接着，无数邪魂从恶魔那开出洞的头顶纷纷喷涌消散。
先前那道红光化作一个隐约的人形，“好了，你赢了！”
天地一震，虽然这一界似乎什么都没变，但胜负已分，操控权已完全落在了顾朝夕手中。
顾朝夕微微一笑，手在地上一指，那片地面顿时变得不同，恢复了原世界土地的样子。恶魔走到那片地上，他从这里就能脱离这一界，然后因为实力的原因，会被自动送回恶魔的世界，失去了身体的它会被彻底打回原形，从一只怯魔重新开始，非常漫长的路在等待着它。但正如顾朝夕所说，它的经验，它多年积累的智慧，会让它变得杰出，它有理由相信自己会是那个千万分之一，并一路向上，至于需要多久才能恢复现在这般的实力，那就不好说了。
“我最后想问一句。我离成功还有多远？”恶魔在临走之前回头问顾朝夕。
“告诉我你的真名。作为交换。”
恶魔又是气恼又是无奈的哼了一声，“摩根.迪斯耶德.帕里艾.格努巴拉克。有意义么？莫非你准备召唤一头怯魔为你作战？”
顾朝夕不解释，只是笑，用手指了指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再向那边四公里，你会见到第一个5000人的据点集群。如果我不搞移民的话。”
恶魔点点头，“你给我上了很生动的一课。”恶魔知道，差距绝不仅仅是四公里，当这个世界的恶魔喽啰和吸血魔都被清除以后，顾朝夕的棋就已经盘活了，没有撤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一切，从一开始便已经算计，包括大势，包括恶魔战力的测量，包括各种地狱化仪式所能提供的战力提升，统统都在计算之内。就是要卡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顾朝夕的黑暗傀儡才不会太弱，才能突破一个普通IV和魔姬都没有突破的坎儿，略胜一筹，以己方之长，一点点的扳回局势。
放走了恶魔，顾朝夕谁都没告诉。最后这一趟也没有任何监控。因此，胜利对最后防线的所有人都是个迷。但毕竟是胜利了。接到消息后，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雀跃，都在拥抱，热泪盈眶，痛哭失声。
而这时，顾朝夕则看了一眼衍星盘，微微一笑，心道：“又一个坐标。这次，再追杀老子，老子最起码可以去地狱，有本事就一起跟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