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婉瑛用力颔首。「这些我早就想好了,再怎么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克服,证明给所有的人看,就算没有好出身,我也不会输给那些名门闺秀。」
「我相信你一定办得到。」他看上的女人绝对比别人强。
有了秦凤戈的信赖,让她更有信心。
「我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相信……」秦凤戈嗓音透着粗嗄,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低头覆上她柔软的红唇。
当四片唇相贴的这一刹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叹息了
彷佛之前所受的煎熬都化为乌有,从今以后,可以朝夕相处、日夜相伴,再也别无所求。
这并不是婉瑛的初吻,却是第一次感到全身颤抖,连体温也不自觉地升高,加上两心相许,又是夫妻,自然也放得开,于是她攀住秦凤戈的颈项,主动回吻,尽管技巧还有些生疏,不过心意已经到位。
而这个诱惑的小动作就像点燃了一座火炉,让紧贴着自己的男性身躯变得更加紧绷火热,禁欲许久的本能瞬间觉醒了。
他索性将婉瑛抱坐在大腿上。「婉儿……婉儿……你是我的了……」
「我是将军的了……」婉瑛的舌尖轻触着滑入口中的男性舌头,感觉到臀下的男性象征更坚硬明显了。
秦凤戈用力缠着她的舌尖,吮着、舔着,鼻息渐粗,男性手掌也难耐地褪去绣工精致的霞帔,接着是领口的钩子,一寸寸的滑下婉瑛的肩头,直到充满喜气的大红外袍被丢到一旁,只穿着白色内衫,藏不住婀娜姣好的身段。
随着灼热的男性目光越发地深黝,嘴巴也不断地往下移,唇舌更在她的下巴、耳垂、颈项、锁骨上不断地探索,让她全身瘫软,有种随时会从他大腿上滑到地面的错觉,只好将夫婿圈得更紧。
她的手心在宽阔的男性背部上摩挲着,想要感受得更多,不过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突然提醒自己是不是漏掉什么?
「将军……不用去外头敬酒吗……」记得小说里头都有描述到这个部分。
秦凤戈的回答是将她压倒在新床上。「因为是续弦,所以新郎官不需要出去敬酒,也不会有人来闹洞房。」
「那就好……」原来还有这种规矩,不过也让婉瑛松了口气,她可不想看到有人闯进来闹洞房或捉弄新娘子。
见她完全不在意,秦凤戈不禁低笑几声,胸膛也剧烈震动。「即便续弦在家族的地位上也算正室,不过依然比元配低一些,逢年过节都得向她上香,待百年之后,在祠堂的牌位只能居偏位,你也不以为意?」
「就算只是续弦,也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妾,有什么好计较的?如果在意,就不会答应嫁给将军了。」只要不是介入别人婚姻的小三,又是合法夫妻,婉瑛就认为足够了。
亲耳听到婉儿这番话,秦凤戈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并不是怀疑,也不是想要试探,只是觉得她太直太傻了,更不懂得乘机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因此才会让他想对她更好。
婉瑛伸手抚着他饱含笑意的俊脸。「姊姊比我先嫁给你,又是生下砚哥儿的亲娘,我要计较什么?姊姊在你心里占了重要的位置,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也是人之常情,如果还要去争你爱谁比较多,不对的人就是我了。」
「婉儿,能遇上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他不禁动容。
她呵呵地笑了。「你说得没错。」
「幸好大杂院那一回失火,你能死而复生,否则咱们也没有今天……」秦凤戈不禁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时爱上婉儿的,似乎就是从她主动帮助那些遭逢火灾的百姓整理烧毁的家园,并且安慰他们,不求任何回报,那份体贴和无私彻底打动了他的心。「真的要感谢老天爷。」
听他这么说,婉瑛不知该怎么告诉刚嫁的这个男人,若没有死而复生,他们更不可能有今天。
该告诉他死而复生背后的真相吗?
不过两人才刚成亲,似乎还太早了,以后再找机会说吧。
「将军说得对……」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古人。
秦凤戈再度吻上她的小嘴,长着粗茧的手掌跟着探进内衫,隔着大红兜衣,揉搓着绵软丰满的胸部,敏感的乳/尖马上挺立起来,令婉瑛也不由得娇喘连连,就算以前交过男朋友,除了最后一个步骤,亲吻、爱抚自然都做过,却远远比不上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快/感,因为两人已经建立深厚的感情,不再只有欲/望而已,连套着白袜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曲了。
「……将军……」婉瑛用力拉扯起他的衣服,想到养母昨晚在她房里教导男女之间的房事,就是要她在洞房花烛夜时,只要躺着别动,忍一忍就过去了,但依她的个性,要她不动,根本不太可能。
当秦凤戈抬起上半身,让她为自己宽衣解带,接着婉瑛便亲吻着他的面颊、嘴角和下巴,尽管知道她个性直率,做事也积极,不过在床第之间如此大胆,倒是不曾想过。
「怎么了?」婉瑛发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也停下手边的动作。
他清了下嗓子,措词含蓄。「只是……觉得你相当主动热情……」
「不好吗?」她先是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领会到秦凤戈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原本滚烫的身子,陡地凉了一半。「难道看起来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就因为不是躺着不动,贞洁就受到怀疑?
秦凤戈马上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应该含羞带怯,乖乖地躺好,再把眼睛闭上,不可以摸你碰你,甚至是亲你?」婉瑛口气显得有些尖锐。
这算是代沟吗?
自从来到这个架空朝代之后,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的不方便之外,婉瑛在适应上并没有遇上太大的困难,也很努力去调整步调,唯一的代沟就是彼此的婚姻观,想不到现在又多出一个性观念,女方过于主动热情,会被误以为性经验丰富,已经不再是处女了。
他低喝一声。「我没有这么说!」
「你根本是在怀疑我的清白……」婉瑛却觉得委屈,心想养母所教导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照她的话去做,什么事也没有。「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我没有怀疑!」秦凤戈大声澄清。「只是想到……」
婉瑛红着眼眶问。「想到什么?」
「只是想到……当初要纳你为妾时,曾经请媒婆打听过,知道你有过一个青梅竹马,两人还曾论及婚嫁……」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当时并不以为意,直到方才又不小心想起了。
她气恼地质问:「你是怀疑我跟那个阿平早就有……有夫妻之实?为什么之前都不问,直到今天才提起他?」
经秦凤戈这么一提,就连婉瑛也不确定「婉儿」跟她的青梅竹马之间有没有踰矩的行为、是不是曾发生过关系,就算大杂院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只能选择相信正牌主人翁的清白。
秦凤戈无从辩起。「当然是因为相信你……」
「既然相信我,为何又突然想到阿平了?因为你心里还存有一丝猜忌。」婉瑛一把推开他,拉拢襟口,忿忿不平地坐起身。
她没想到还得面对「婉儿」的过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她顶替了别人的身分,当然要付出代价。
「我不是怀疑,只是有些惊讶……」不由得猜想她对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是否也这般热情主动,秦凤戈当然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太伤人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不禁反问。「盼望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成亲这一天,我只想快点跟你在一起,难道热情主动错了吗?」
闻言,他顿时语塞,想到自己何尝不也一样急切,方才究竟在发什么失心疯,才会胡乱猜疑。
「良家妇女不该太热情太主动,以后我会记住的。」婉瑛气不过地说,要是在原本的世界,根本不是问题,偏偏在这里就像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不只贞洁,连人格都要受到检验。
「婉儿,我当然相信你了……」他再次辩解。
婉瑛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名誉第一,不能容忍被人抹黑诬蔑,可是真的能怪秦凤戈吗?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古代女人在房事上要采取被动,否则会被视为淫荡,心中会有疑虑也是正常的。
她气归气,居然还替这个男人说话,真是太没有原则了,婉瑛不禁自我嫌恶,以为经过皇上那一关,进了门之后,总该轮到应付秦家长辈们的刁难,想不到首先要面对的却是这个费尽心思把自己娶到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