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八章
说出此话,她就怕的钻到被子里,完了,嘴怎么就这样快。
六皇子一听那叫一个爆脾气,「谁说男人走下坡路,保管七老八十还让你夜夜新娘。竟然还想着娶几个小丈夫,当真是反了天了。」说着,将六月从被子里抱出来。
「看来往日还是太体谅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雄风不倒。」六皇子将那肥沃土地尽握手中,直将小道快要开拓成林荫大道,还不罢手。
六月才知这人往日竟还算顾念于她,没有使劲儿折腾。今日被人拿住把柄,才知道平原也能被耕耘成千沟万壑。最后还是苦苦求饶,哭泣不止才让他宝贝留情,放她一马。
「还有没有其他想头?还想不想小丈夫?」六皇子将她压在身下威胁道,若是她敢点一下头,估计能将她夷为平地。
六月哪里还敢冒这等念头,只一个劲儿夸耀六皇子,势不可挡。她也不过就是就事论事那样一说,哪里是想找那小相公,简直冤屈死。
别说她从一而终念头根深蒂固,就算为了活命,也不能有此想法。这厮如此爱醋,她连想都不敢想这一茬。
因着有把柄握在六皇子手中,六月这几日很是被摧残,当真承受不住,就要她想着造反将他重新制服之时,宫里传来皇上病倒的消息。
隆正帝被这几个小尼姑伺候的简直晕了头脑,懒于朝政不说,还当真将西昌候之女赐为三皇子正妃。
当然,这里边也有西昌候的功劳。他既然想着做未来国丈,六皇子那里是走不通了。就算他把六月给害死,六皇子那性子也不会娶他女儿。
倒是三皇子,虽然没脸没皮、人品极差,好歹识时务为俊杰,知道和他联手。情情爱爱算什么,只要闺女当了皇后,有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朝堂之上西昌候和三皇子联手,差点就做到只手遮天。而隆正帝一位迷恋和女人厮混,哪里还顾上这些。
那几个小尼姑只需要施展一丝丝功力就能让皇上醉生往死。可她们不得满足,只好和那些道士偷偷交在一处。
宫中道观里如何乌烟瘴气,其实宫中之人几乎个个清楚,但无人敢管,也无人想管。
除了个别看不清形势的小妃嫔,如苏木之流,其他的都盼着皇上不来才好,省得在她们这里又发脾气,还可能晕死在床上,那可是死罪。
见皇上被那些小尼姑恋住,她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样很好,至少不用担心皇上晕倒在自家床上。
还有那文贵妃、贤妃,恨不能皇上早早咽气,正好趁着这大好形势登上皇位。
本来,三皇子之流当真让那些道士、尼姑哄着皇上立下遗诏,想着立三皇子为太子。但皇上在这一事情上无比执着,他觉得自己如今正当壮年,夜夜御五女都精神抖擞,何必想这等丧气事。
正当隆正帝意气风发再活五百年之时,竟然就在与几女激烈闹腾之时突然晕死过去。那些道士尼姑自然很是害怕,若是皇上当真死在这里,他们必然是陪葬下场。
在快速商议过后,还是请太医来好好医治,最终也落了一个中风的下场。
皇上躺在那里,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脑子异常清醒。他这时候记起先皇就是如此,也曾躺在那里。而他,当时除了窃喜,好像没有一丝担忧和害怕。
因着就要登基为帝的兴奋,他当时还和几个宫女寻欢作乐,那是一种异常紧张的欢乐,在狂欢中寻求发/泄。
而现在,他才知道天道轮回之说,当初那样待先帝,如今也轮到了自己。
不过,他还是要幸运一些,至少贵妃和德妃坚持过来伺候着他。只那文贵妃,竟然以宫中资历最老为由头,想要把持后宫。还有那贤妃,平日里最贤惠不过,从她嘴里从无听到一句她人不好之语,如今也柔中带刺,处处挤兑贵妃德妃二人。
许贵妃拿着帕子,细细为隆正帝擦拭身体,一丝不苟比平日里伺候得更要细致。而德妃,则和文贵妃贤妃对上,护着许贵妃能近身伺候。
文贵妃本要带人前来赶走许贵妃和德妃,但宫里众人却并不在她手中掌控,气得她想要跳脚,「你们也不睁眼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还来这里添乱。太医早就说过嘱咐,一定要静养,你们为何就是不听,偏要来凑热闹。」
贤妃也帮着劝道,「妹妹们都还年轻,这等体力活哪里做得来,还是我们来服侍就是。咱们都是姐妹,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鼎力支持,以后也好想见不是。」
德妃冷笑,「既然静养,姐姐就不要再多说话,有那功夫,不如让几位皇子早早过来侍疾。我与许贵妃娘娘早已传出话去,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到来。」
贤妃一皱眉,看向文贵妃,不是说好了不让宫人往外传递消息,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也不用看文贵妃娘娘,娘娘自然是下令不让将这消息外传,但皇子不是别人,凭什么不让他们知道消息。若是觉得妾做的不对,文贵妃娘娘找个理由责罚就是。」德妃踩不怕这两人,反正早就撕破脸皮,还怕她们不成。
这时候许贵妃也幽幽叹息,「陛下如今这样,咱们几个女人哪里能做主。是我让德妃传出消息,不止三皇子、六皇子,连七八两位皇子也一并召了回来。」
大家都是贵妃,文贵妃还真没资格管束许贵妃。她待要生气大骂,却被贤妃使眼色止住。
如今皇上还没死呢,怎么能说出让人抓住把柄的话了,还是稳妥为上。
他们以为皇上神智也不清楚,哪里知道个个表现全被皇上记在心里。只可惜,他如今也知道心里恨,却全无反抗能力。
六皇子知道皇上因纵欲过度中风的消息之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你不知道,母妃未出阁之时乃京城最耀眼明珠,谁人不赞一声天香国色。这样一骄傲美人,竟然进宫做了侧室,也不知道她是否甘心。当年人人都说我母妃独宠一时,皇上心里眼里也只有她。因为嫉妒,许多人对我很是不好,当做泄恨工具一般。」六皇子靠着大树席地而坐,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六月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只用手慢慢帮他按摩头部舒缓一下。六皇子失神片刻,方握住六月手道:「若父皇当真心里有母妃,又怎能看着她被人害死,又怎会让我被人欺负。」
六月当初虽嫌六皇子有些不够体贴,但想他小时候定是没有人教会他如何与人相处,也是一可怜孩子。「殿下何必想那往事,如今咱们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母妃泉下有知,定然为你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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